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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码代码的Gigi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ISBN9787559673428
出版时间2024-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4元
货号29718367
上书时间2024-12-20
赵昕远和宁清相遇于青春年少,在一切糟糕铺天盖地袭来前,初恋总是绚烂到极致。而当亲人面对牢狱之灾,宁清决绝地用爱情与命运做交换,两人自此分道扬镳。
十年的兜兜转转,他们能否再次牵到彼此的手?爱的逻辑简单却毫无公平可言,他于烈火中寻找曾经的碎片。
但就算再害怕,他们都在往前走。
黎明一定会到来。
码代码的Gigi
白天揾食,晚上写文。写作是生活的隐秘出口。
@码代码的Gigi呢
第一章
相逢是不敢承认的运气
第二章
她还是喜欢喝可乐
第三章
我们是朋友了吗
第四章
因果难以匹配
第五章
你欠我比欠别人好
第六章
过去无法忘记
第七章
我们原来是如此熟悉
第八章
没有她的过去
第九章
一公里的牵手
第十章
我喜欢你
第十一章
无法离场
第十二章
拥抱着就能取暖
第十三章
做了就不要后悔
第十四章
平静的背后
第十五章
你能抱抱我吗
第十六章
回忆里的真相
第十七章
她曾亲手毁了一切
第十八章
到来的黎明
番外
赵昕远和宁清相遇于青春年少,在一切糟糕铺天盖地袭来前,初恋总是绚烂到极致。而当亲人面对牢狱之灾,宁清决绝地用爱情与命运做交换,两人自此分道扬镳。
十年的兜兜转转,他们能否再次牵到彼此的手?爱的逻辑简单却毫无公平可言,他于烈火中寻找曾经的碎片。
但就算再害怕,他们都在往前走。
黎明一定会到来。
码代码的Gigi
白天揾食,晚上写文。写作是生活的隐秘出口。
@码代码的Gigi呢
第一章
相逢是不敢承认的运气
宁清是周四下午请了假,赶回老家的。
宁国涛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过她了,她前天给他发了信息,他没回。昨天她又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这不正常。
父女俩很少打电话,但宁国涛时不时在微信上问她一句“吃了吗”维系着不知多少深浅的感情。他是开货车的,有时开车到了个新地方,还会给她发个定位。
还记得有一次宁国涛到了她所在的城市,两人一南一北,地铁换乘要一个多小时。她纠结了许久,想问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她还没问出口,他就跟她发了语音,说要回去了,晚上还能再拉一车。
她只是回了句:“那你注意安全。”
在昨天那通未接听的电话后,宁清起了疑心,晚上打了电话给蒋月,问她:“最近我爸跟你联系过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手中一支铅笔被主人不耐烦地转着,这是她高二时学的坏习惯。外接的显示屏上挂灯亮堂的光打在面前的图纸上,还有插线板和一堆杂乱的数据线摆在书桌上,便再无外物。
书桌被摆在了朝南的飘窗前,床就在椅子后边,两米距离都不到。再往外看,有一扇门隔开了卧室与外边的卫生间和厨房。没有客厅,进门走了两步,左边就是厨房,一台冰箱、煤气灶与洗手台搭成了简易的开火间,灶面十分干净,不知是主人爱干净,还是不常做饭。夹在厨房与卧室之间的是个卫生间,没有干湿分离的说法,实在是太小了,马桶与冲凉处连块简易的布帘都没有,一转身就是洗漱台。
这是标准的单室套,四十来平方米,采光最好的就是卧室,没有独立阳台。要晾衣服就打开窗户,爬上窗台,挂在外边房东特地装的晾晒杆上。
这样的空间虽看似局促,对一个人来说却有些奢侈。租房,地段、舒适度与租金是不可能三角。宁清不想花过长时间在通勤上,这样的地段,单室套价格普遍不便宜,且是情侣共同租住居多。她虽工作了三年,但无能力租住高档单身公寓,加班多,房子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她当时看了好几套房,索性挑了个最便宜的。除了屋子简陋些,就是底下是个商铺,晚上不免吵闹些,但她加班多睡得晚,不是问题。而夜深时马路上偶尔响起的车流声,她也习惯了。
宁清等了许久,电话那头安抚完小孩的蒋月才回她说:“没有联系,他不主动联系我,我联系他干吗?”
转动的笔忽而脱离指腹的控制,啪嗒地落下,笔头在虎口处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随手可拭去。
“我联系不上他。”
“你管他呢。”
宁清一阵烦躁,应付了两句,挂了蒋月的电话后,又接连打了两通电话给宁国涛,毫无意外,没有人接。
盯了一天屏幕的眼很干涩,她滴了人工泪滴闭了眼。她晚上要加班,明早有会议要做报告,可以请下午的假。对了,还得先买张车票。
她不知道,宁国涛的这一次失踪等待她的是什么。
出了火车站,宁清不知道要去哪儿。
她拖着行李箱,里面放着电脑和几套衣物,她干脆去了便宜的宾馆。安顿下来后,她打了电话给她姑姑,宁国梅。
当听到电话铃声时,宁国梅正在家中拖地,她看着陌生的号码,按了接听键。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喊了声姑妈,她明显一愣。
这些年她几乎与这些亲戚都断了联系,亲戚是什么?蒋月曾跟宁清说:“亲戚就是你有钱时巴结你,你没钱时嫌弃你丢人避之不及的物种。”
“姑妈,我是宁清。”对方要真没认出来就尴尬了,她自报了姓名。
“清清啊。”回过神来的宁国梅变得热络,“接到你的电话真难得啊,怎么想起来给姑妈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啊?”
宁清盘着腿坐在宾馆的床上,摸着带着潮意的被子,说:“我回来了,我联系不上我爸,你有他的消息吗?”
宁国梅放下了抹布,弯着的腰有些酸痛,站起了身,这个从小就聪慧的侄女从没学会过迂回,上来就问她哥的事,她沉默了许久后,说:“清清,你真的要管这件事吗?”
宁清看着放在床上的行李箱,不说话。
“这件事,你帮不了什么忙,那就不要管了,影响自己的生活。”宁国梅很直接,这样的话也许不该由一个长辈说,但看着这么个晚辈,亲侄女,但凡有一丝怜惜,都应该让她过好自己的生活。
“姑妈,”宁清苦笑一声,“他是我爸,我怎么能不管他?”
“那你来我家吃晚饭吧,我好久没见你了。”
宁清骑车骑了大概十公里,九月的最后一天,天气并不热,傍晚时还有微风,她到达目的地时只是微微出汗。
她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坚果礼盒和一箱牛奶,没有空手上门做客的道理。公司是十号发工资,她将房租和固定存款转到一张银行卡上,给自己剩余三千的花销。手上这点儿东西就花了她三百五十,身上就剩一千多了。
宁国梅的新家位于城市的南边,地段十分不错,看起来是个新小区,刚才骑行的路上她都能看到新楼盘打的满屏广告,区域的发展可从房价中窥得一二。这么些年,城南这一片的黄金地段位置就没变过,临近市中心,本城最好的高中就在附近。
宁清第一次对城市格局分布有意识还是上高中时,班里好多人都住在附近,可以选择走读,甚至都是同一个初中的。
“来就来,你拎东西干吗?一会儿给我拿回去。”宁国梅看着她手上的礼盒皱眉头。
她笑着说:“姑妈,我好久没来看你,心中有愧,我还觉得这点儿东西拿不出手呢,你就收下吧。”
宁国梅拿过礼盒放在了玄关处,才好好打量侄女。她穿着牛仔裤和简单的T恤,脚上的帆布鞋还有了开胶的征兆,后边背着黑色书包,活脱儿一个大学生的样子。她哥长得俊,侄女随了她哥,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且干干净净,连个痘印都没有,浓眉之下是一双灵动的眼睛。但她瘦了很多,原本是正常的身材,这一瘦,面相会显得凶。哎,不过,她都二十七岁了,哪能跟印象里高中时的稚嫩、可爱相比?
“去洗了手,来吃饭。”宁国梅走去厨房,盛了两碗饭。这顿饭做得匆忙,她便打电话从附近饭馆里订了老鸭煲和糖醋排骨送上门,再搜刮了冰箱,炒了俩素菜。
宁国梅往侄女碗里夹着排骨:“你多吃点儿,别太瘦了,人一瘦脸就会变老。”
“不等姑父回家吃吗?”
“他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说起老公王锁明,宁国梅抱怨着,“他最近老讲究了,不吃我做的饭,说我做饭油多不健康。他要控制三高,在家都要买生的三文鱼,说能减肥。”
宁清还没接话,就被追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在做什么工作,有没有谈男朋友,说有消息了总该通知他们一声。
宁清三言两语交代了一番,大学毕业后去了土木研究所读研三年,回来已经工作三年了,没有男朋友。
“姑妈,我爸现在在哪儿?”一顿饭还没吃完,她还是扫兴地问出了口。
宁国梅放下了筷子:“派出所。”
这个回答在宁清的猜测选项内,一个人能毫无音信,要么是遇上事了躲起来,切断一切与外界的联系,要么是被关进局子了。
“为什么不联系我?”
“清清,姑妈是为你好。”宁国梅看向侄女,“你好不容易读完大学有工作能自己生活了,不要往回看了。”
“他在哪个派出所?”
宁清从姑妈家出来,天已黑。纵然傍晚时分短得可怜,深秋的寒意未抵前倒是散步的时节,她骑了辆自行车在这个城市的一角晃悠着。与其说是太晚了无法去派出所,不如说她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她随着导航的指示左转,脚蹬了两圈,高中母校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眼前。
听到铃声时,宁清扫了眼校内高耸的钟楼,六点,晚自习开始了。外边三三两两的学生压根儿不急,慢悠悠地往校门口走着,倒是保安在催促他们快些。她甚至还看到一对小情侣,穿着短袖校服,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进校门。
她曾在这儿有过无比精彩的高中生活。
宁清停在路边,单脚着地坐在自行车上看了两分钟,就离开了。
年少时人们总自认是特别的,但寥寥几句做生活轨迹概括时,再次意识到对大部分人而言都并无不同,读书、工作、活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只是有时浪花打来时几乎能将一些人掀翻,造就了彼此境遇的截然不同。
***
一中分数线是最先出来的,宁清查了后,发现自己能上一中。她就继续躺回床上,切了一半的西瓜被她放在凉席中间,双腿盘棋,身子对着空调,把薄毯披在肩上,挖着最中间那勺的西瓜边吃边看《古灵精探》。
同学阿雯约她去市里看电影、买奶茶被她拒绝了,虽然七月还没到,但天也不凉快了。从宁家村到市里要坐公交,她得走十五分钟到汽车站,等四十分钟一班的公交车,要坐五十分钟才能到市里。
她让阿雯来她家一起看电视,阿雯说:“谁要待在家啊,我要去KTV。”阿雯摆弄着刚学来的新鲜词汇。
果然宁清问:“KTV是干吗的?有电视看吗?”
阿雯睨了她一眼,学霸也挺土的,说:“是唱歌的。”
宁清点了点头,问:“是不是有舞女?”
阿雯笑出了声:“你思想好龌龊哦,就是大家点了歌唱歌的地方,要跟我一起去玩吗?”
宁清摇头,说:“我想在家看电视。”
正如她学习时的专注与定力,她能专心致志地看一整天电视,晚上再见鬼地找出本书,在爸妈面前翻几页。
她被问起白天干吗了,奶奶孙英总能给她打掩护,说:“上午陪我去地里干活儿,下午在看书呢。”
宁国涛总是被她糊弄过去,说:“别一天到晚待在家看书,暑假不跟同学出去玩吗?”
宁清为难地说:“阿雯来找我去市里看电影,估计她还要在外面吃饭,我没钱,所以没去。”
宁国涛对女儿从不小气,立马从兜里掏出两张红票子给她,叮嘱着说:“要多出去多交朋友,死学习是没有用的,多个朋友才能多条出路。”
宁清不置可否,前些日子蒋月还在她面前抱怨说:“你爸净交些狐朋狗友,他还非得装阔,动不动就请他们去饭馆吃喝。”
但在这个小小的宁家村,她家算得上阔的,但阔是一个相对概念。
面朝黄土背朝天是这个村落里老一辈的命运,他们年轻时在生产大队里出工记公分拿粮食,后来有了自己的地,便种自家粮食。种地是赚不了钱的,男人会外出,各凭本事找点儿差事。
宁国涛这一辈种地的少,随着民营制造业的兴起,村落里文化程度不高的年轻人大多选择了进厂。出卖体力劳动,多劳多得,要挣多点儿就选个三班倒的厂。蒋月是其中一员,她在纺织厂上班,一天十个小时,周日休息一天,月薪三千多。
宁国涛不是读书的料子,初中毕业后在他爹的拖拉机维修铺帮忙干活儿。他性格散漫,不是能按部就班老老实实去厂里上班的人。他帮着修了三年拖拉机后,他爹拿出了所有积蓄,再问亲戚借了点儿钱,一家人坐着绿皮火车,去外地买了辆二手的渣土车给他。
孙英现在都对那段经历如数家珍,那时火车上小偷多,所有钱都藏在她衣服最里层,裹得严严实实,她一夜都不敢睡。那是她这辈子第二次出远门,第一次出远门是十二岁时跟着十四岁的哥哥去上海看被关在监狱里的父亲。
开渣土车搞运输,看天吃饭,每逢雨雪天,宁国涛就躺在家里睡大觉,睡醒起来就去镇上打麻将。
但他脑子活络,爱请客吃饭,搞关系十分在行。他找的活儿总是给更多的运输费,有时能拉起一个卡车队给老板搞运输,自己从中多赚一笔。
老马说了:“占据生产资料的人,就会挣钱多点儿。”
比起村中其他人家,宁国涛家是不拮据的。家中顿顿有肉吃,换季时他还会带一家子去市里逛街买衣服。去年他还买了辆二手皮卡,算家中有车了,村里可没几户人家有车。
宁清觉得自己家挺有钱的,她想要什么爸爸都能满足她,零花钱也给足了。她说要出门玩,宁国涛会多给一百,说如果同学没钱,那她就大方点儿请吃饭。
打破她这一认知的是高一开学,看着一中门前车水马龙的轿车,不乏她认识的唯一豪车品牌——宝马,再想起皮卡车后边敞篷货厢上放着的蛇皮袋装着的被子、衣物时,心中滋味复杂。当然,这是后话。
当听到渣土车驶近的声音时,宁清扫了眼挂在墙上的钟,五点二十了,还有五分钟蒋月也将到家,她啪地关掉电视跑出房门,到外边走廊上帮奶奶剥毛豆。
她霎时看到太阳,眼睛里都出现了光点,还有一圈光晕浮现在眼前。她揉了揉眼睛,明天一定少看点儿电视,不能把眼睛弄近视了。
孙英瞧了她一眼:“我还正打算去叫你呢。”
“哎呀,这点儿自觉,我还是有的嘛。”宁清把毛豆子扔进篮子里,“今晚吃丝瓜炒毛豆吗?”
“对,一会儿,你再去帮我摘个黄瓜,晚饭煮了粥,再凉拌个黄瓜。”孙英叮嘱孙女,“你爸回来了,告诉他你考上一中了,让他高兴高兴。”
说话间,渣土车在家门旁的空地上停了下来,宁国涛待在车上整理完今天的运输凭证才下车。
早上四点就出门拉黄沙,他装完货还爬到后面拿着铁锹把不平整的黄沙压了压,又装了点儿,再拿薄膜盖上,弄得鞋子里都是沙子,身上都是灰尘。
他回了家先到后院吊了桶井水,拿着抹布洗了脸。今天下午,他拉最后一车时,车在半路跑着,看到有满载的车掉头了,他赶忙也跟着掉了头,打了电话通知后边的兄弟换条路走。后来他问了下,果不其然,前面在查超载。
妈的,哪个开车运货的不超载能赚钱?
蒋月这时骑着电瓶车到了家,最近厂里很忙,她的同事们都去厂外边的摊贩处买点儿炒饭炒粉,吃了就回去继续做,纺织厂是多劳多得,有些要钱不要命的都上到了晚上十二点,第二天早上七点还能准时到,接着干。她不想加班,想回家多陪陪女儿。
孙英烧了一辈子的饭,以前没有煤气灶时,一个人边塞稻草把握着火候,边把菜放进大锅里炒,火正旺、菜在煮时,还得把下一个菜给切好。现在有了煤气灶,她更是如鱼得水。她把丝瓜放进左边炒得半熟的毛豆里,再顺手敲了三个鸡蛋,煤气灶上右边是番茄蛋汤。砂锅下面垫着湿抹布,里面的排骨已经滚透了。
蒋月进来喊了声妈,就接过了锅铲,翻炒着丝瓜,问:“放盐了没有?”
“没有。”用筷子打着鸡蛋的孙英还不忘跟蒋月八卦,“你看到隔壁门口停的车没有?”
蒋月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了邻居老太婆在门口树下的石凳上坐着,被一群人包围着,便问:“都住在城里儿子家一个多月了,她怎么想着回来了?”
“是儿子女儿一起回来了。”
“她女儿难得回来啊,这么些年我都没见过几次。”
“她女儿的男人挺有本事的,是当官的,听说这次回来是调到我们这儿当……”孙英压低了声音告诉了儿媳妇。
蒋月惊讶:“这么厉害啊?”
孙英冷哼一声:“你没看到宁建国跟个孙子一样,在家里烧了两盘龙虾,特地端了过去,还留在人家厨房里打下手呢。”
宁建国是村长,平日里邻里跟他打招呼,他那哼唧声都若有若无,此时一张老脸笑成朵菊花在老太婆家忙前忙后。
李老太婆人品不行,奈何命好。儿子年轻时在供销社当采购员,后来办了厂,一步步做大,到现在城里别墅住着,宝马车开着。
想不到女儿也嫁得这么好。都是一个村里的,看见恶人风光,心里怎能不酸呢?
宁国涛洗完手,看见女儿正从屋里把折叠小桌搬到屋前空地上,便问:“分数线出来了吗?”
“出来了,能上一中。”宁清问她爸,“你吃饭还是喝粥?”
宁国涛倒愣住了,他也读过初中,知道一中有多难考。一个建校几十年的本地王牌高中,有着超高的一本率,考名校的更是不少。
但他还是被女儿的淡定态度给惊讶到了,他本来对女儿能考上一中也没把握。女儿在乡下初中读的,他让他妈每晚都做消夜给她吃,到了十点就赶她上床睡觉,不要再学了。
孙英端着菜走出厨房,就被儿子问:“晚饭有什么肉?”
“就一个中午烧的排骨。”
“那我去镇上买个烤鸭和卤牛肉。”宁国涛看向走过来的蒋月,长期开车被晒得黝黑的脸笑得很憨,“你女儿厉害,考上一中了,我们家未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蒋月小心地将汤放在桌子上,看着宁清发红的眼圈,就知道她今天看了一天电视:“我知道我女儿肯定可以,我早就说了。只要她把看电视的一半劲头放在学习上,考个大学算什么?”
宁国涛推了电瓶车出来:“咱还得考个名牌大学呢,老婆,你还想吃什么熟菜?”
“买几个鸡爪回来。”
被夸了的宁清还是得干活儿,拿着剪刀就去门前的蔬菜地上摘黄瓜。
家中门前有块空地,孙英种了时令蔬菜,对他们一家四口的日常伙食是绰绰有余了。国梅每次来,她都摘两大袋子蔬菜让女儿带回家吃。
孙英一早便拿着从小山上拾回的竹竿给黄瓜搭起了架子,藤蔓顺着架子攀爬而上,长满刺的黄瓜结实地挂在架子上,瓜蒂处的小黄花格外显眼。
旁边还分了几栏种了茄子、豇豆和苦瓜,宁国涛随了他爸的三高,才四十多岁,挺着将军肚,但腿很细。孙英听说苦瓜能降血压,便种了一栏给儿子吃。
新鲜黄瓜是扎手的,宁清挑了根长挂满刺的,用袋子包裹着,啪嗒,剪短了头。脆生生的黄瓜,用菜刀背拍几下,再放入蒜瓣,淋上生抽和芝麻油,夏日里配白粥是一绝。
当她踩着拖鞋,从半米高的石墙上跨出来时,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循着声看过去。
“清清都是个大姑娘了,再过几年都要嫁人了。”
李老太做饭时没了葱,便到她家菜地的角落里采了一把,跟蒋月打了声招呼。
你个死老太婆,瞧不起谁呢?
蒋月面色未改,笑着说:“还早呢,这不,她才考上一中。后头还得读大学,嫁人早着呢。”
“这么巧呀?我家昕远也要在一中读高中了。”站在李老太旁边的女人插了话。
那个女人身着牛仔半裙配T恤,脚蹬一双运动鞋,看起来十分年轻。宁清再往她身后看去,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生,人挺白的。
当她看向他时,他的眼神也扫到了她身上,交会了三秒又各自撇开。
“昕远,你们会在一个班级吗?”宁真看向儿子。
赵昕远兴致缺缺,他没有认识新同学的兴趣:“不知道。”
宁真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在学校里见到要彼此多关照啊。”
蒋月看着自己的一身邋遢的工作服,不免有一丝局促,但又挺直了腰杆:“太巧了,是要互相照应的。”
宁国涛带着一大袋熟菜到了家,孙英边埋怨他买多了,边将卤味装进碗里。
“明天起早拉一上午,中午回家,下午去大队里。前几天找人写了个土地转让说明,我拿去大队,问问是不是盖个章就算证明文件了。”
孙英把鸭腿夹给了孙女:“我已经跟你二叔讲好了,你这里定下来,就让他来帮忙搭棚子。旁边要盖三间屋子,洗澡、做饭和睡觉的。”
宁国涛点头:“等过两天下雨,我就去看设备,营业执照也在办了。”
“都弄好了估计也要两个月,刚好天凉快了,可以养鸡了。天热是养不住的,死得多。”
宁清啃着鸭腿:“爸,这个养鸡棚一年能赚多少钱啊?”
“能把你上大学的钱给赚出来,你要是大学考不上,至少咱家还有个鸡棚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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