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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货速发】元曲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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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明升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5916420

出版时间2024-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1元

货号29698784

上书时间2024-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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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元曲以其特殊的艺术成就,与唐诗、宋词并列为“一代之文学”。本书稿首先将元曲置于多元文化碰撞、融合的大背景下,分析元曲兴盛的原因;然后从宏观上介绍元散曲与元杂剧的体制特征与历史分期,再详细介绍元代曲家的生平思想和他们的代表名篇,让读者领略到元代曲坛的星汉灿烂之美。



作者简介

曹明升,江苏无锡人。扬州大学文学博士、南京大学出站博士后、日本京都大学访问学者。现为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中国散曲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词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主要从事中国古代词、曲学研究与清代文献整理。



目录

绪论


文化的融合、经济的繁荣与元曲的兴盛


 


第一章


一代绝艺振宏声


 元曲的体制(上):散曲的篇制


元曲的体制(下):杂剧的演出形式与剧本体制


元曲的历史分期与审美特征


 


第二章


梨园领袖关汉卿


豪放率真的“铜豌豆”:关汉卿的生平与思想


任性适意、生气勃勃:关汉卿的散曲创作


《窦娥冤》《救风尘》《单刀会》与关汉卿的杂剧创作


多格并存、开拓创新:关汉卿的艺术特色


 


第三章


鹏抟九霄白仁甫(朴)


避世过客、寄情词曲:白朴的生平与作品


隐逸情怀、写景写爱:白朴的散曲创作


《梧桐雨》《墙头马上》与白朴的杂剧创作


开文采派之先河:白朴的艺术成就


 


第四章


朝阳鸣凤马致远


“曲状元”的生平与作品


 咏历史叹世道、咏景物写闺情的《东篱乐府》


《汉宫秋》《黄粱梦》《荐福碑》与马致远的杂剧创作


雅俗双炼、清逸疏俊的诗化之美:马致远的艺术成就


 


第五章


花间美人王实甫


王实甫的生平创作与未入“元曲四大家”之谜


渊源有自的莺莺故事与《西厢记》的内容梗概


《西厢记》的戏剧冲突与结构特点


 《西厢记》的人物形象塑造


 《西厢记》的语言艺术和社会影响


 


第六章


九天珠玉郑光祖


“郑老先生”的生平与“关、郑、白、马”的并称


散曲“类词化”之先声:郑光祖的散曲创作


《倩女离魂》《王粲登楼》《梅香》与郑光祖的杂剧创作


 清丽芊绵、语入本色:郑光祖的艺术特色


 


第七章


神鳌鼓浪乔梦符(吉)


批风抹月四十年:乔吉的生平与作品


 叹世怀古、写景言情的梦符散曲


“凤头、猪肚、豹尾”的创作理论


 《两世姻缘》《扬州梦》《金钱记》与乔吉的杂剧创作


 种种出奇、文俗相融:乔吉的艺术成就


 


第八章


群星闪耀的其他元曲作家


散曲作家:卢挚张养浩贯云石张可久


杂剧作家:纪君祥高文秀石君宝宫天挺


元代无名氏的杂剧作品


 


余论


元曲的衰落



内容摘要

元曲以其特殊的艺术成就,与唐诗、宋词并列为“一代之文学”。本书稿首先将元曲置于多元文化碰撞、融合的大背景下,分析元曲兴盛的原因;然后从宏观上介绍元散曲与元杂剧的体制特征与历史分期,再详细介绍元代曲家的生平思想和他们的代表名篇,让读者领略到元代曲坛的星汉灿烂之美。



主编推荐

曹明升,江苏无锡人。扬州大学文学博士、南京大学出站博士后、日本京都大学访问学者。现为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中国散曲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词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主要从事中国古代词、曲学研究与清代文献整理。



精彩内容

贯云石

贯云石是元代散曲创作成就最高的少数民族作家,陈垣先生在《元西域人华化考》中认为:“云石之曲,不独在西域人中有声,即在汉人中亦可称绝唱也。”贯云石是回纥人(今维吾尔族人,即元代所谓的色目人),他的全名应是贯小云石海涯,汉化简称为贯云石,自号疏仙、酸斋、芦花道人。他的祖父阿里海涯是元朝灭宋的主要将领,死后封楚国公,父亲贯只哥,继承阿里海涯的爵位,云石遂以贯为氏。

 

贯云石出生于至元二十三年(1286),从小“神采迥异”,十二三岁时“膂力绝人,善骑射,工马槊”(欧阳玄《贯公神道碑》)。他不仅有武将家风,而且受过良好的教育,“折节读书,目五行下”,深受汉族文化的熏陶。成年后,云石承袭父爵,任两淮万户府达鲁花赤,镇永州。他在军中赏罚必信,“御军极严猛,行伍肃然”,表现出优秀的军事才能。但他又意欲自适,“稍暇辄投壶雅歌,意所畅适,不为形迹所拘”(《元史·小云石海涯传》),所以没过几年,便以“宦情素薄”为由,将官职爵位让给弟弟忽都海涯。按照元朝的职官体制,达鲁花赤是地方的军政要职,朝廷对担任这一职位的人会有很严苛的身份要求,贯云石却让出了这个对别人来说求之难得的官位,这在当时引起了轰动。据《贯公神道碑》言:“仁宗皇帝在春坊,闻其以爵位让弟,谓其宫臣曰:‘将相家子弟有如是贤者,诚不易得!’”

 

辞去达鲁花赤以后,贯云石转而学文,师从当时的文坛盟主姚燧。姚燧见其古文峭厉有法,歌行乐府慷慨激烈,便又向朝廷荐贤。尚未登基的仁宗皇帝对贯云石早有好感,便将他选为潜邸说书秀才,给自己的儿子(以后的英宗)伴读。仁宗即位后,贯云石拜授翰林侍读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但是没过几年,他再次上疏请辞,理由是“昔贤辞尊居卑,今翰苑侍从之职高于所让军资,人将谓我沽美誉而贪美官也,是可去也”。这不仅是贯云石的胸襟与性情使然,事实上也与当时险恶的政治环境有关。武宗、仁宗、英宗三朝,因皇位之争而导致许多大臣惨遭杀戮。武宗登基后,便处死了拥立安西王阿难答的许多大臣,如明里帖木耳、阿忽台、八都马辛、怯烈等。仁宗即位前后,为排除异己而杀死了脱虎脱、三宝奴、乐实、保八、王罴等一批重臣。英宗即位后,铁木迭儿复相,将曾经攻讦过他的平章政事萧拜住、御史中丞杨朵儿等重臣下狱处死,贯云石的老师平章政事李孟也被夺爵降职。而贯云石曾上“万言书”,批评过当政者的一些行为,若不及时隐退,灾祸恐亦难逃。诚如他在〔双调·清江引〕中所云:“竞功名有如车下坡,惊险谁参破。昨日玉堂臣,今日遭残祸,争如我避风波走在安乐窝。”所以贯云石的二度辞官,应该是彻底参破了官场的“惊险”。

 

放归南方途中,贯云石历览胜迹,所到之地,缙绅士人皆从之如云,得其片言尺牍,便如获至宝。云石不仅感叹道:“我志逃名,而名随我,是将见害。江浙物繁地大,可以晦迹。”(《贯公神道碑》)于是改换姓名,前往江浙。经过梁山泊时,见有渔夫将芦花织成被子,贯云石就要拿自己的丝绸与之交换。这位渔夫倒也高雅诙谐,说道:“君欲吾被,当更赋诗。”云石立成一诗:“采得芦花不涴尘,翠蓑聊复藉为茵。西风刮梦秋无际,夜月生香雪满身。毛骨已随天地老,声名不让古今贫。青绫莫为鸳鸯妒,欸乃声中别有春。”(顾嗣立《元诗选》)写罢,持芦花被而去。这段佳话广为流传,贯云石干脆取了“芦花道人”的别号,并又作散曲〔清江引〕继续来咏芦花被:“些儿名利争甚的,枉了着筋力。清风荷叶杯,明月芦花被,乾坤静中心似水。”到了杭州,贯云石以卖药为生,易服晦迹,寄情山水,最终于泰定元年(1324)卒于钱塘,年仅三十有九。贯云石的作品散佚较多,任中敏先生曾辑其散曲八十多首,与徐再思(号甜斋)散曲合为一集,称《酸甜乐府》。

当贯云石全身避祸,隐居杭州以后,他那种崇尚自然、追求自由的个性在散曲中得到了充分释放,例如〔双调·清江引〕:

 

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

 

摆脱了官场的桎梏,远离了凶险的环境,贯云石在青山白云中自由地呼吸,在林泉沟壑中与友人开怀畅饮,而结句“醉袍袖舞嫌天地窄”,大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气概。

再如〔双调·殿前欢〕《和阿里西瑛〈懒云窝〉》:

 

懒云窝,阳台谁与送巫娥。蟾光一任来穿破,遁迹由他。蔽一天星斗多,分半榻蒲团坐,尽万里鹏程挫。向烟霞笑傲,任世事蹉跎。

 

贯云石身为“北人”,没有遭受歧视的心理压抑,又生在贵族家庭,也没有怀才不遇的牢骚。因此,他的隐逸之作很少有愤懑与牢骚,更多地显示出一种“无为”“无累”的人生乐趣与“天人合一”的人生境界。有趣的是,充满道家风范的贯云石却又大量描写闺情,有的还颇近“柳七风味”,如〔中吕·红绣鞋〕: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此曲在《乐府群珠》中题为“欢情”,生动描写了爱情欢会中青年男女的行为与心理,俚俗生动,别有情趣。再如〔正宫·小梁州〕:

 

相偎相抱正情浓,争忍西东。相逢争似不相逢,愁添重,我则怕画楼空。〔幺〕垂杨渡口人相送,拜深深暗祝东风:他去的高挂起帆,则愿休吹动。刚留一宿,天意肯相容。

 

一般认为,进入“无累”之境的人,不应该如此“有情”。其实,这正是金元时期道家的一种修道方法——只要有“道心”,世间万物皆可入道。所以全真教祖师王重阳才会爱读柳永词,写下〔解佩令〕《爱看柳词遂成》。李昌集先生指出,柳词的言情有违正统,能够泯灭济世之心,这与王重阳的“入道”之心潜在相通;柳词中对爱情的执着,与修道者对“道”的执着颇为相似;柳词中“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空寂旷然的境界,应该是被王重阳悟为了“得道”之境界。(《中国古代散曲史》)所以贯云石的“无累”与“有情”并不相违,从“悟道”的角度看,他的很多闺情之曲的确有一种澄静独思的自省境界,如〔南吕·金字经〕:

 

晓来春匀透,西园第一枝,香暖朱帘酒满卮。思,休歌肠断词。关心事,夜阑人静时。

 

“关心事,夜阑人静时”,可以理解为等待情人的到来,但“夜阑人静时”的清静,加上“休歌肠断词”的释然,不由得让人联想到某种“无累”的人生境界。

 

贯云石的散曲风格,有人认为是“清新俊逸”(《至正直记》),像前引〔双调·殿前欢〕《和阿里西瑛〈懒云窝〉》诸作皆能体现这种风格;事实上他还有英雄豪放的一面,如〔中吕·醉高歌过红绣鞋〕:

       

看别人鞍马上胡颜,叹自己如尘世污眼。英雄谁识男儿汉,岂肯向人行诉难。阳气盛、冰消北岸,暮云遮、日落西山,四时天气尚轮还。秦甘罗疾发禄,姜吕望晚登坛,迟和疾时运里趱。

 

甘罗是战国时秦国人,十二岁出使赵国,说服赵王割让五座城池给秦国,因而被封为上卿,可谓少年得志;姜太公暮年拜相,则是大器晚成的典型。贯云石以英雄自况,似有借古人运有迟疾来慰勉自己壮志难酬的意味,这应该是其早年之作。其他再如“百年浑是醉,三万六千场”(〔正宫·小梁州〕)、“将屠龙剑,钓鳌钩,遇知音都去做酒”(〔中吕·红绣鞋〕)、“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双调·清江引〕)云云,都有一股豪放疏宕的气概,这种气概被朱权称为“天马脱缰”(《太和正音谱》)。元人欧阳玄曾这样描述过贯云石的形象:“善骑射,工马槊,尝使壮士驱三恶马疾驰,公持矟前立而逆之。马至腾上,越而跨之,运矟风生,观者辟易。挽强射生,逐猛兽上下。”(《贯公神道碑》)游牧民族的尚武基因和英雄气概,渗透到散曲中,便表现为豪气英迈的风格。

 

“一人多格”的现象在元散曲中非常常见,尤其像贯云石这样,一生足迹遍及大江南北,这为他兼收并蓄北方“胡夷之曲”与南方“里巷歌谣”的营养创造了条件。无论是清新俊逸还是豪迈刚健,贯氏散曲从不一味求雅,也不一味落俗,其间总有一股自然清拔的气息,这应该是贯云石区别于其他曲家的主要特征。

值得一提的是,贯云石还是位散曲评论家。他有两次重要的散曲评论,一次是为杨朝英编选的《阳春白雪》作序,一次是为张可久的《小山乐府》写序。《阳春白雪序》评诸家曲风曰:

 

盖士尝云:“东坡之后,便到稼轩。”兹评甚矣。然而北来徐子芳滑雅,杨西庵平熟,已有知者。近代疏斋妩媚,如仙女寻春,自然笑傲;冯海粟豪辣灏烂,不断古今,心事又与疏翁不可同舌共谈;关汉卿、庾吉甫,造语妖娆,适如少女临杯,使人不忍对殢。

 

“东坡之后,便到稼轩”,这出自元好问的《遗山乐府自序》,贯云石认为金代词风惟以苏、辛为宗,失之狭隘,所以后面才会列出各家曲风,显示他认同的是多样化的风格发展。这篇序是文艺批评史上评论元代散曲的首篇专文,文字不多却精彩公允,在曲学上有着重要影响。另一篇《小山乐府序》曰:

 

丝竹叶以宫徵,视作诗尤为不易。予寄武林,小山以乐府示余。临风朗玩,击节而不自知,何其神也。择矢弩于断枪朽戟之中,拣奇璧于破物乱石之场,抽青配白,奴苏隶黄,文丽而醇,音和而平,治世之音也。谓之今乐府,宜哉!小山以儒家读书万卷,四十尤未遇,何若饶州布衣姜夔,献铙歌鼓吹曲,赐免解出身。尝谓史邦卿为句如此,可以骄人矣。小山肯来京师,必遇赏音,好老于海东,重为天下后世惜。延祐己未春北庭贯云石序。

 

延祐己未(1319)春,贯云石已隐居江南,与张可久诗酒往来,相交甚笃。他在序中赞赏小山散曲能化腐朽为神奇,甚至有超越苏(轼)、黄(庭坚)之处;并且鼓励张可久,有如许佳作在,不用担心被埋没,在京城定会遇到赏识者。贯云石认为小山散曲“文丽而醇,音和而平”,是对其曲风的准确评价。这种风格虽然与元代前期急切透辟、豪辣灏烂的主流曲风不一样,贯云石却是“临风朗玩,击节而不自知”。不排除这里或许有客套的成分,但以贯云石的身份,他没有必要对终身为吏的张可久作虚假的奉承。换言之,贯云石是真正被小山曲风打动,这其中的意味是:元代后期,散曲创作的风格与观念都在发生转变,贯云石对张可久曲风的认可是一个重要标志。

总之,贯云石的散曲风貌与曲学成就,是元代多民族文化交流与南北文化融合所结出的硕果,以他为代表的少数民族散曲家,为元散曲的繁荣做出了独特而巨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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