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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师江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81728
出版时间2023-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29630014
上书时间2024-12-20
少年船仔与父亲老欧出海,遇到海难,为海盗池木乡所救,却意外地卷入一场与海上丝绸之路有关的盗捞行动中……
文物贩子练丹青,阴差阳错得到几块元代青花瓷的碎片,而后顺藤摸瓜,经友人李云淡钩沉史籍,获知碗礁一带有一艘满载金银与元代青花瓷的沉船,遂召唤“狱友”池木乡组成团伙密谋盗捞……
元末明初之际,闽人陈秋生赴安南经商。在得知故乡饥荒时,陈秋生冒着巨大的风险,嘱其子将红薯藤带回故乡,拯救乡民。明宣德三年,陈氏携家眷、金银、元青花瓷返乡,不料遭遇海盗,陈氏毅然决定沉船……
历史与现实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欲望、执念、迷思,而在本书的描绘与刻画中,海上丝路的历史,同宏阔、自由的海洋,都带给人们别样的寄托与抚慰,蕴含着给当下社会心理痼疾的解救力量。海上丝路的传奇,以及这份厚重的历史沉淀能带给今人的福泽,都得到了呈现……
本书入选中国作家协会“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
李师江,生于1974年5月,汉族。籍贯福建宁德,1997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职业作家、编剧。著有长篇小说《逍遥游》《中文系》《非比寻常》《福寿春》《哥仨》《神妈》《福州传奇》《黄金海岸》等,小说集《爷爷的鬼把戏》《六个凶手》等。另有部分作品译成英、德、日、韩等语言。编剧电影《沃土》(王小帅导演)及《六个凶手》(赵非导演)等。
早期小说专注于挖掘时代中个人的内心成长,后专注于“东魂西技”的写法,将类型小说技术与纯文学融合,注重故事性,写出极端矛盾中的人性考验。
少年船仔与父亲老欧出海,遇到海难,为海盗池木乡所救,却意外地卷入一场与海上丝绸之路有关的盗捞行动中……
文物贩子练丹青,阴差阳错得到几块元代青花瓷的碎片,而后顺藤摸瓜,经友人李云淡钩沉史籍,获知碗礁一带有一艘满载金银与元代青花瓷的沉船,遂召唤“狱友”池木乡组成团伙密谋盗捞……
元末明初之际,闽人陈秋生赴安南经商。在得知故乡饥荒时,陈秋生冒着巨大的风险,嘱其子将红薯藤带回故乡,拯救乡民。明宣德三年,陈氏携家眷、金银、元青花瓷返乡,不料遭遇海盗,陈氏毅然决定沉船……
历史与现实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欲望、执念、迷思,而在本书的描绘与刻画中,海上丝路的历史,同宏阔、自由的海洋,都带给人们别样的寄托与抚慰,蕴含着给当下社会心理痼疾的解救力量。海上丝路的传奇,以及这份厚重的历史沉淀能带给今人的福泽,都得到了呈现……
本书入选中国作家协会“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
李师江,生于1974年5月,汉族。籍贯福建宁德,1997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职业作家、编剧。著有长篇小说《逍遥游》《中文系》《非比寻常》《福寿春》《哥仨》《神妈》《福州传奇》《黄金海岸》等,小说集《爷爷的鬼把戏》《六个凶手》等。另有部分作品译成英、德、日、韩等语言。编剧电影《沃土》(王小帅导演)及《六个凶手》(赵非导演)等。
早期小说专注于挖掘时代中个人的内心成长,后专注于“东魂西技”的写法,将类型小说技术与纯文学融合,注重故事性,写出极端矛盾中的人性考验。
1
一九九八年,船仔十八岁。他光着上身,站在古湖岛岸边,活动了一下腿脚,深吸一口气。常年被海风吹过的皮肤,黝黑滑亮,像裹着一层鲨鱼皮。他的面前是海,波浪渐次猛烈,铺到太平洋深处。他目之所及,能看到的是远处的岛屿和船只,巨大的是油轮和货轮,平的是运沙船,若隐若现的是渔船,还有迅疾的快艇,船只或者交错或者追赶,藏着人类与海的秘密交易。
父亲老欧正往小码头走,看见船仔,叫道:“开船去吧。”
船仔刚压了压腿站起来,回头道:“脱裤子放屁。”
海风把话语吹得稀稀拉拉,老欧叫道:“脱什么?”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船仔说完,纵身一跃,身子在海里消失不见。许久,从海面上浮起,朝着龟屿的方向不急不缓游去。他淡定而沉稳的游姿,在海水里一沉一浮,将自己和海水融为一体,好像海才是他生活的地方。
龟屿离古湖岛有一公里多。远看确实像个浮在海上的龟,蓝绿的海水托起龟身,黄色的沟壑纵横的礁石是龟爪,龟壳上则是绿色的植被,青草和灌木生机勃勃,四季常青。
远看这只龟,温顺得很,离近了,才发觉周边怪石嶙峋,退潮之后形成大大小小的水坑,露出的礁石上,长满了海蛎、藤壶、海葵、笔架、贻贝、锅盖螺,诸如此类,引得古湖岛上的赶海妇女乘船过来开采。不过采集水下的野生鲍鱼,是这几年的事。之前的赶海人潜不了太深,现在的赶海人用了潜水服,能到达水下崖壁数十米处,才晓得那里是一个前人没有到过的世界,野生的鲍鱼和牡蛎在崖壁间自生自灭,大得吓人。饭店很喜欢这种野生鲍鱼,赶海人能够卖个好价钱。
同其他撬野生鲍鱼的赶海人相比,船仔算是个特立独行的孩子。
第一,他从古湖岛到达龟屿,不用船,直接游过来。第二,他不穿潜水服,只戴个护目镜,腰间别个网袋,抱块石头入水,一下子就达到十几米的地方,耳膜平衡瞬间就能做到,跟呼吸一样自如。鲍鱼藏身于海带和石缝间,吸附在石上,伪装成石头上的斑痕,不易觉察。又因吸附力极强,用钎子撬起来,也是极需技巧和力气的。这些对船仔来说,都不是个事儿,他右手把鲍鱼撬起来,左手接住。有的鲍鱼极为狡猾,被撬起来后,又落入石缝间,需要麻利劲儿。船仔一口气用完,浮上来,再来一口气潜下去,反反复复,像一只海豚。
船仔喜欢海底的世界。海面上,浪花拍打着岩石,啪啪有声,海像一个暴躁的汉子。实际上,当你潜入水下,噪声便消失了,海变得温柔安宁,拥抱着你,阳光打下来,透着黄金般的光线,真是一个亲切的世界。他能一口气潜水三分钟以上,足以在水下恣意活动。
再次浮起,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像重见天日。猛然觉得身后有响动,转头一看,黑乎乎的,吓了一跳,惊叫起来。原来是一个邻居,“水鬼”阿豪。阿豪一身黑色装备,有氧气瓶,是专业的深海渔人。龟屿的深海采鲍兴起,跟阿豪也有莫大关系。他是最早一批来这里采鲍的,采到两头鲍,卖了大价钱,一时轰动,村人才晓得到龟屿赶海能赶出大名堂,不必非得干出海打鱼的差事。鲍鱼的数量单位是头,两头鲍就是两头一斤,九头鲍就是九头一斤,数量越多,代表个头越小,品次越低。三头鲍属于上等,两头鲍属于收藏级别的,生长期至少十年以上。阿豪采到两头鲍,村里闻名,他也因此成为专业的“水鬼”。
阿豪揭开头罩,看了眼船仔,不屑道:“船仔,没有装备,搞不了东西,回去弄套装备来。”
船仔对阿豪更是不屑,摇了摇头。阿豪以专业的深海达人自居,见了谁都要啰唆几句,船仔在觉得阿豪说这句话,只不过是炫耀他的装备。船仔没有钱去弄装备,也不习惯穿着装备。他从小在这块海域长大,有一段时间身体没有沾到海水,就觉得不舒服。他的皮肤黝黑而光滑,身材瘦长,像是与海水融为一体。如果穿个保暖衣,反而碍手碍脚。
“用不着那些劳什子,你能采到什么,我赤手空拳也能。”船仔对阿豪道。
阿豪对船仔的挑衅很是不满。阿豪说自己穿装备下去,不仅能撬到鲍鱼、牡蛎,还能抓到鱼,不穿行吗?船仔也不客气,他偶尔也能在石缝中撞到鱼,只不过为了专注撬鲍鱼,不想浪费时间。这一挑衅,两人各自下潜,阿豪运气好,很快用钓枪弄上来一条石斑鱼。船仔不服,潜了四次,在石缝间叉到一条可怜的石九公。看着船仔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阿豪劝慰道:“行了行了,你这孩子,真是犟脾气。”随之他又转移话题,道,“阿占要出国了,你怎么还不去?”
阿占是阿豪的弟弟,年龄跟船仔相仿。古湖岛的孩子,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家里有条件的,都找门路出国。这里的出国,不是指出国留学,而是偷渡美国。每家几乎都有亲戚在美国,主要是在唐人街开餐馆。
......
该作品入选“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以扣人心弦的悬疑叙事,重现“海上丝路”的荣光与魅力。……大海深处隐藏着无数令人魂牵梦绕的秘密,一场古代沉船文物保护行动,警方与海上盗捞团伙的几番交锋,背后是复杂的爱恨情仇;历史与现实的交叠,欲望与救赎的激荡,也让古泉州港作为“海上丝路”起点的历史风云,随着海底宝藏一同被打捞出来。 ——《光明日报》
李师江的长篇新作《丝路古船》实际上是一部盗墓小说,不过要盗的墓在海底。大海,确如小说中所言,“是一个坟场”,里面埋藏了无数年代的秘密。小说展现了一个盗捞古沉船文物的团伙与警方的周旋,如同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小说开头即写到泉州,这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向西北延伸的丝绸之路和向东南延伸的海上丝绸之路,像古中国大陆的一双翅膀,带动这片土地飞向世界。小说透过茫茫水域,复原了一艘沉船的故事,钩连古今,贯通官民,抒写了靠海为生的渔民的生活习俗、信仰体系,也描画出民间文物走私的手法与渠道,带有地域上的边缘性和经验上的新奇感。 这部小说里有两层网,一层是法网,一层是尘网。陶渊明有诗:“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在当下时代,尘网编织得更为严密了,不仅是社会人际关系、大众心理层面,从物质技术层面来说,尤其如此。表层的法网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犯罪分子被一一捉拿归案;而深层的尘网则始终未能网住船仔,船仔成为“化外之民”,他的动作就是“遁逸”,拒绝融入,以海为家。十八岁的时候是这样,二十多年后,仍然是这样。船仔这个形象代表着人的自由意志,代表着人类的天性,代表着新规训时代不驯服的人类。 中国文学以内陆文学为主体,海洋文学极度匮乏。近年汉语海洋文学方兴未艾,这是以中国国家力量在海洋方向的增长为大背景的,也和“一带一路”倡议有关。作为福建沿海作家,李师江是当下海洋文学的突出代表。2022年他曾出版一部卷帙浩繁的长篇小说《黄金海岸》,故事发生地主要是东南沿海的滩涂地带;而《丝路古船》的故事场景则进一步延伸至远海,拓展了作品的地域版图。它们所展现的迥异于内陆生活形态的海洋生活经验可被纳入时下流行的“新南方写作”概念下讨论。海南作家林森在谈到“新南方写作”时说:“新南方写作不应该轻易地被秩序同化,而要保持一种不断往外荡开的姿势,在陆地的尽头、在海洋的彼岸,还得荡,寻找新的可能——新南方写作不以‘北望’为目标,而是在荡开的过程中,化边缘为前沿。”(《蓬勃的陌生——我所理解的新南方写作》,《南方文坛》2021年第3期)李师江的写作是“往外荡开”“一路向南”的写作。对船仔这样的“海之子”形象的塑造无疑包含着作为海洋作家的李师江的现实关怀和反叛冲动。
——胡少卿
故事开头通过泉州的世界遗产“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项目切入,倒叙展开一段关于海与人的故事。1998年以后,人们对于海,不仅索取方式发生了变化,人本身也发生了许多变化。老渔民老欧坚守着祖辈传承的每一道规矩,而他的儿子、故事主角船仔却体现出叛逆,不理解父亲,不相信习俗;同样是渔民的儿子,池木乡更是彻底背离打鱼生活走上海盗之路,在监狱,他认识了同样“背叛”家庭老本行的练丹青,练丹青父亲以画画为生,其自杀后,练丹青便不再画画,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故事的发生就是在“变”的时代特征下展开。
时代发展洪流中,变化是一定的,可我们总记挂着岁月淘洗后留下的那些不变,所以《丝路古船》中那些不变、执着与坚守就更为可贵。而在变与不变中搭起桥梁的,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可贵的“情”。当下的文学写作中,“情”越来越受重视,“有情”的文学,是对人的心灵和情感的再发现,能够用人与人之间那种共同的善与爱去打动读者。李师江的《丝路古船》就是一部极具情感深度的小说。 ——田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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