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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云览 著,新华先锋 出品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ISBN9787559648440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元
货号29205208
上书时间2024-12-20
本书以厦联社的活动为线索,以厦门大劫狱为终结,真实地展现了20世纪30年代前后的中国革命形势,和广大知识分子的思想与政治风貌,成功地刻画了不同类型的知识分子的形象。
20世纪30年代的海岛小城厦门,一群热血青年在党的领导下组成了“厦联社”,开展反封建、反殖民主义的宣传斗争。由于叛徒的出卖,何剑平、吴坚等先后被捕入狱。为了营救狱中的同志,李悦和丁秀苇领导的党团员在好汉吴七以及打入敌人内部的国民党管狱长老姚等人的帮助下,里应外合,举行暴动,一举攻破了敌人的监狱,与大部队胜利会师。小说塑造了李悦、何剑平、丁秀苇、吴七等一群具有共产主义理想和爱国主义思想的革命知识分子形象。
高云览,记者、作家,原名高怡昌,生于福建厦门。1926年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做过记者、教员。1932年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七七事变”后,赴马来西亚、新加坡、苏门答腊岛从事抗日活动。1950年回国后定居天津,从事专业写作。代表作品有《小城春秋》《前夜》《春秋劫》。其中《小城春秋》是他花费四年时间才写就的经典长篇小说。它以1930年5月共产党领导的厦门大劫狱事件为背景,反映了1927—1936年中国革命斗争的一个侧面。
本书以厦联社的活动为线索,以厦门大劫狱为终结,真实地展现了20世纪30年代前后的中国革命形势,和广大知识分子的思想与政治风貌,成功地刻画了不同类型的知识分子的形象。
20世纪30年代的海岛小城厦门,一群热血青年在党的领导下组成了“厦联社”,开展反封建、反殖民主义的宣传斗争。由于叛徒的出卖,何剑平、吴坚等先后被捕入狱。为了营救狱中的同志,李悦和丁秀苇领导的党团员在好汉吴七以及打入敌人内部的国民党管狱长老姚等人的帮助下,里应外合,举行暴动,一举攻破了敌人的监狱,与大部队胜利会师。小说塑造了李悦、何剑平、丁秀苇、吴七等一群具有共产主义理想和爱国主义思想的革命知识分子形象。
高云览,记者、作家,原名高怡昌,生于福建厦门。1926年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做过记者、教员。1932年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七七事变”后,赴马来西亚、新加坡、苏门答腊岛从事抗日活动。1950年回国后定居天津,从事专业写作。代表作品有《小城春秋》《前夜》《春秋劫》。其中《小城春秋》是他花费四年时间才写就的经典长篇小说。它以1930年5月共产党领导的厦门大劫狱事件为背景,反映了1927—1936年中国革命斗争的一个侧面。
从我们祖先口里,我们常听到:福建内地长年累月闹着兵祸、官灾、绑票、械斗。
常常有逃荒落难的人,从四路八方,投奔来厦门。于是,这一个近百年前就被开辟为“通商口岸”的海岛城市,又增加了不少流浪汉、强盗、妓女、小偷、叫花子……旧的一批死在路旁,新的一批又在街头出现。
一九二四年,何剑平十岁,正是内地同安乡里,何族和李族械斗剧烈的一个年头。
过去,这两族的祖祖代代,不知流过多少次血。这一次,据说又是为了何族的乡镇流行鼠疫,死了不少人,迁怒到李族新建的祠堂,说它伤了何族祖宅的龙脉。两族的头子都是世袭的地主豪绅,利用乡民迷信风水,故意扩大纠纷,挑起械斗。于是,姓何的族头子勾结官厅,组织“保安队”;姓李的族头子也勾结土匪头,组织“民团”——官也罢,匪也罢,反正都是一帮子货,趁机会拉丁、抽饷、派黑单,跟地主手勾手。这么着,恶龙相斗,小鱼小虾就得遭殃了。
何剑平的父亲何大赐,在乡里是出名剽悍的一个石匠,被派当敢死队。一场搏杀以后,何大赐胸口吃了李木一刀,被抬回来。他流血过多,快断气了,还咬着牙根叫:
“不能死!不能死!我还没报仇……”
何大赐的三弟何大雷,二十来岁,一个鹰嘴鼻子的庄稼汉,当晚赶来看大赐。这时候,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
“李木!……李——木!……”大赐喘着气说不出话,手脚已经冰凉,眼睛却圆睁得可怕。
大雷流着眼泪,当着临死的二哥指天起誓:
“皇天在上,我要不杀了李木,为二哥报仇,雷劈了我!……”
话还没说完,天上打闪,一个霹雷打下来,天空好像炸裂,满屋里的人都震惊了。
大赐听了三弟的起誓,这才合了眼。这不幸的戆直的石匠,在咽后一口气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为谁送的命。
也和石匠一样戆直的李木,听到石匠死的消息,惊惧了。深夜里,他带着老婆和十四岁的儿子李悦,打同安逃往厦门,告帮在舅舅家。舅舅是个年老忠厚的排字工人。
何大雷随后也带着小侄子剑平,追赶到厦门来,住在他大哥何大田家里。
何大田是个老漆画工,结婚三十年没有孩子,看到这一个五岁无母、十岁无父的小侄子,不由得眼泪汪汪。从此老两口子把小剑平宠得像连心肉似的。
大雷结交附近的角头好汉,准备找机会动手。起誓那天晚上的雷声,时不常儿地在他耳朵里震响着,有时连在睡梦里也会惊跳起来。
忠厚老实的田老大,每每劝告他三弟说:
“你这是何苦!这么杀来杀去,哪有个完啊?常言道:‘宁与千人好,不与一人仇。’……”
大雷不理。一天,大雷带着小剑平出去逛。经过一条小街,他指着胡同里一间平房对小剑平说:
“瞧见吗,杀你爹的仇人就住在那间房子里。我天天晚上在这里等他,等了九个晚上了,他总躲着不敢出来……”
说到这里,大雷忽然又指胡同口一个孩子说:
“瞧,李悦在那边,去!揍他!”说时折了一根树枝递给小剑平,“去!别怕,有我!”
小剑平记起杀父之仇,从叔叔手里接过树枝,冲过去,看准李悦的脑袋,没头没脑地就打。
血从李悦额角喷出来,剑平呆了。树枝险些儿打中李悦的眼睛。李悦不哭,正想一拳揍过去,猛地看见对方的袖子上扎着黑纱,立刻想到这孤儿的父亲是死在自己父亲的刀下,心抖动了一下。他冷冷地瞧了剑平一眼,掉头跑了。
大雷很高兴,走过来拍着侄子的肩膀说:
“有种!你看,他怕你。”
从那天以后,剑平不再见到李悦。
李木自从听说大雷追赶他到厦门,整日价惶惶不安地躲在屋里,老觉得有个影子在背后跟踪他。那影子好像是大雷,又好像是大赐。
不久以后,大家忽然风传李木失踪,接着风传他出洋,接着又风传他死在苏门答腊一个荒芭上。
其实李木并没有死。
原来有一天,有一个随着美国轮船往来的掮客,在轮船停泊厦门港内的时候,来找李木的舅舅,对李木的遭遇表示豪侠的同情。到开船那晚,他慷慨地替李木买好船票,说是可以带他到香港去做工。李木一想这一走可以摆脱大雷的毒手,不知要怎样感谢这位仗义的恩人。船经过香港,恩人又告诉他,香港的位置给别人抢去了,劝他随船到苏门答腊的棉兰去“掘金”。这天船上又来了二百多名广东客和汕头客,据他们说,也都是要“掘金”去的。船到棉兰时,李木才知道,他跟那二百多名广东客和汕头客,一起被那位恩人贩卖做“猪仔”了。
二百多个“猪仔”被枪手强押到荒芭上去。从此李木像流放的囚犯,完全和外界隔绝了,呼天不应,日长岁久地在皮鞭下从事非人的劳动,开芭、砍树、种植烟叶。这荒芭是属于荷兰人和美国人合营的一个企业公司的土地,荒芭上有七百多个“猪仔”,全是被美国和荷兰的资本家派遣的骗子拐来的。
烟叶变作成沓成沓的美金和荷兰盾。发了昧心财的美国老板和荷兰老板,在纽约和海牙过着荒淫无耻的“文明人”的生活。那些被拐骗的奴隶,却在荒岛上熬着昏天黑地的日子,每月只能拿到两盾的苦力钱。
李木把拿到手的苦力钱,全都换了酒喝。
初一年,他逃跑了两次,都被抓了回去,一场毒打之后,照样被迫从事无休止的苦役。
八年过去了,本来是生龙活虎的李木,现在变得像个被压扁了的人干似的,背也驼了,脚也跛了,耳朵也半聋了,右臂风瘫,连一把锄头也拿不动了。他终于被踢了出来,也就是说,他捡得了一条命。
一个姓李的华侨捐款把他送回厦门。
李木做梦也没想到,他这把老骨头还有带回家的一天。他看见儿子李悦已经长大成人,娶了媳妇,而且是个头等的排字工人,不由得眼泪挂在脸上,笑一阵又哭一阵,闹不清是欢喜还是悲酸。
第二天,李悦带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看父亲,附在父亲半聋的耳旁,亲切地嚷着说:
“爸,认得吗,他是谁?”
李木把那个小伙子瞧了半天,直摇头。李悦又笑了笑,说:
“爸,他是剑平,记得吗?”
“剑平?”李木又摇头,“唉,唉,不中用了,记不起来了。”
“爸,他就是何大赐的儿子剑平。”
一听见“何大赐”,老头子忽然浑身哆嗦,扑倒在地上,哽咽道: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我……”
两个年轻人都吃惊了,赶紧把他扶起来。
“事情早过去了,李伯伯!”剑平激动地大声说,“你看呀,我跟李悦不都是好朋友吗?”
李悦小心地把父亲搀扶到里间去歇。过后,他感慨地对剑平说:
“老人家吓破了胆子啦。你看,他过了这么一辈子,前半生吃了地主老爷的亏,后半生又吃了外国资本家的亏,现在剩下的还有多少日子呢……”
李木的确没有剩下多少日子。元宵节过后的一天,他拄着拐棍,自己一个人哆哆嗦嗦地走到街上去晒太阳,忽然面前一晃,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路。他抬起头来一看,那人穿着挺漂亮的哔叽西装,鹰嘴鼻子,嘴里有两个大金牙。
“哈,找到你了!”那人狞笑着说,“姓李的,认识我吗?”
李木一听到那声音,登时浑身震颤,手里的拐棍也掉在地上。他惶乱中仿佛听到一声“天报应”,接着,胸口吃了一拳,血打口里涌出,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李木被抬回家又醒过来,但已经起不了床。他发谵语,不断地嚷着:
“天报应!天报应!”
破船经不起顶头浪,李木心上吃的那一惊,比他胸口吃的那一拳还厉害。他挨不到三天,就咽气了。临死的时候,他还安慰李悦说:
“得感谢祖宗呢,亏得这把骨头没留在番地……”
出殡那天,剑平亲自走来执绋。就在这时候,大雷跑到田老大家里,暴跳得像一只狮子似的嚷着:
“大绝户!辱没祖宗!我替他老子报仇,他倒去替仇人送殡!这叫什么世道呀!这叫什么世道呀!……”
人物有血有肉,秀苇写得很感人,是一部革命的传奇。
——丁玲(作家、社会活动家)
《小城春秋》与《青春之歌》一样,一南一北,互相辉映。
——冯牧(散文家、文学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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