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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从周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ISBN9787559645289
出版时间2020-12
四部分类子部>艺术>书画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29153362
上书时间2024-12-20
该小说将视角聚焦在涂山氏的巫女女娇身上,以她的双眼来认识那个世界。洪水即将到来,代表水神共工与他臣属的反扑,凡人的力量在神明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但她遇到了一个名叫文命的青年,那正是未来的大禹——他身边带着应龙,凭借自己的智慧,以凡人之躯对抗水神和妖兽。在击败了凶兽梼杌之后,梼杌恢复了人形,原来正是文命的父亲鲧,他因治水失败而被上天惩罚,困在妖兽的身躯之中。*终文命接受了父亲的遗志,愿率领英勇无畏的凡人们治理水患,真正做到了人定胜天。
从周,资深媒体人,创意和新媒体从业者。在多家知名报纸、杂志做过记者、编辑。为《看天下》《炎黄地理》等知名杂志写过考古、历史、文化和旅行专栏。操盘过百万粉丝的自媒体、传播量亿级的短视频项目。知识面广而杂,偏文史、博物。
章 洪流之兆 1
第二章 应龙现世 15
第三章 有崇文命 43
第四章 兵临城下 59
第五章 凶兽梼杌 73
第六章 凡人不屈 91
第七章 大禹受命 113
第八章 防风断首 127
第九章 神世终结 141
该小说将视角聚焦在涂山氏的巫女女娇身上,以她的双眼来认识那个世界。洪水即将到来,代表水神共工与他臣属的反扑,凡人的力量在神明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但她遇到了一个名叫文命的青年,那正是未来的大禹——他身边带着应龙,凭借自己的智慧,以凡人之躯对抗水神和妖兽。在击败了凶兽梼杌之后,梼杌恢复了人形,原来正是文命的父亲鲧,他因治水失败而被上天惩罚,困在妖兽的身躯之中。*终文命接受了父亲的遗志,愿率领英勇无畏的凡人们治理水患,真正做到了人定胜天。
从周,资深媒体人,创意和新媒体从业者。在多家知名报纸、杂志做过记者、编辑。为《看天下》《炎黄地理》等知名杂志写过考古、历史、文化和旅行专栏。操盘过百万粉丝的自媒体、传播量亿级的短视频项目。知识面广而杂,偏文史、博物。
章 洪流之兆
明月高起,淮水被映得如一条白带。
淮水在这里向南拐了个弯,环绕出一片河谷。从高处看,涂山犹如一个巨兽的骨骼,向南方探出头颅。
依水而上,涂山南麓围出一座大城。依着山势,大城层叠而上,用巨木为架,方岩为基,用黏土和芦苇夯筑成外墙,再涂上厚厚的白垩。城中有七座塔楼,上应七星。东边的城墙上有十二座小塔尖,对应十二月令。
即便在昏暗的月光下,这座白色的大城也能被旷野中的行人一眼望到。夏日艳阳之下,这座城堡常常让远路而来的人震惊莫名,以为在南方见到了雪山。
城堡的高处挑着一杆大旗,旗面上画着一只九尾白狐。
九尾白狐是涂山氏的图腾。
涂山氏是擅长营造的氏族。他们矗立在这南北门户上,面对着尚未开垦的南方,抵抗野人、猛兽,以及这个时代还在活跃的妖魔和怪兽。他们修筑的城墙和堡垒越发坚固和宏大。
那翻飞的大旗下,有个少女坐在垛口上荡着脚,就着月光,一手拿着一张羊皮,默背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植物名字,一手随意玩着龟甲。龟甲在她灵巧的指间飞转。
她叫女娇,是涂山族长的女儿,很快就要满十五岁了。
这是母亲大巫安排给她的作业。巫女不仅有巫卜之责,还要懂得草药,为族人祛除疾病。虽然女娇还没有成为巫女,但作为族长和大巫的女儿,这只是时间问题。从八岁开始,母亲就教她辨识星象和阅读文字,十岁就开始学习用龟甲和蓍草占卜的方法,十二岁开始学习医术……
她低头看着那月光下蜿蜒的白带,鼻子里闻到了升上来的水汽。她的思绪活泛起来,一直飘到了淮水对岸,甚至更远的地方。
女娇发着呆,忽然塔下响起几声鸭子叫。少女脸色一喜,从垛口一跃而出,几个起落就站在阴影里作声的人面前。
眼前的少年比女娇矮半个头,浓浓的剑眉,目如点漆,却有意歪着嘴,皱着鼻子,一脸桀骜不驯的小模样。他退后半步,让自己的目光近乎平视,嬉皮笑脸道:“女娇姐姐,又被族长和大巫罚了?”
女娇翻了个白眼:“说吧,又有什么好东西了?”
“跟我来就是。”
二人穿过几条弯曲的巷子,溜出城门。少年甩着手走在前面,脑袋晃晃荡荡,像个下了树的猴子。女娇忍不住问道:“倕,你阿父又不管你啦?”
倕摇摇摆摆,头也不回:“我阿父近忙着呢。他说要造一个大炉子,看能不能把石头烧化,从里面炼出金。这事儿够他昏天黑地忙好一阵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不过炉子烧出来的土疙瘩倒是结实得很,阿母说可以拿来当石头盖房……”
他自顾自地说着,女娇有时候应他,有时候不应。两个人走了一里多的路,到了城墙外一个隐秘的柴棚。
倕点起灯,女娇看见地上堆着各种竹、木和藤条,一些细碎的木条被榫卯或藤条构成奇怪的框架挂在墙壁,却看不出是什么用途。边上还有一个熏黑的小炉子,瓦罐里不知道煮过什么,发出一股鱼的腥气味。
“倕,你阿父要知道你又在捣鼓这些东西,怕是要把你手砍了去。”女娇笑道。半年前倕用竹竿撑起一大块牛皮,绑在木车上,想御风而行,结果在众人欢快的笑声中,连人带车一起撞在了树上。人没事,车摔得稀碎。据说车上有他父亲司工师凿新改造的轮子,与车身分离之后,一路蹦蹦跳跳滚到淮水里,顺水漂走了。司工气得把儿子吊起来暴打了一顿,半个涂山城都能听到他的哭叫声。这场事故的缘起,其实是女娇在倕面前夸耀自己的麋鹿坐骑。
“叫我师倕。”少年纠正道。
“你还不是师呢,等你长大点儿再说吧。”女娇不予理会。
倕也不多争辩,掀开墙角盖着的麻布,从里面掂出一根弯曲的黑棍子,走了出来。
回到柴棚外的月光之中,女娇这才注意到这根棍子并不简单。它两头有加厚的梢,向内曲成对称的弯钩。往中间的则扁而略宽,到正中又变得圆厚。倕精心给它刷了大漆,黑得发亮。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倕用一根丝绳绑在木梢,然后将曲木反掰过来。在倕将另一头绑好之前,女娇已经跳了起来。
“这是你新做的弓?”
倕把上好弦的弓递过来。女娇觉得比涂山常用的竹木弓要短小一些,也轻便不少。
“柘木为胎,内合牛角,外裹牛筋,比竹木弓强出十倍。”说罢他语气一顿,挑眉道,“送你。”
女娇搭箭扣弦,瞄准了五十步外的一棵老树。但这把造型怪异的弓一拉开,女娇眉梢就是一挑。寻常的竹木弓越是拉开,越要用力,而这把弓开时颇为费力,拉开之后却异常平顺,且拉距甚长。女娇端身如干,直臂如枝,满引如圆月,仿佛跟弓融为一体。
此时树顶洒下细碎的月光,照得女娇一身明暗斑斓。她眯起眼睛,胸口起伏轻缓悠长。修长的颈项和臂膀在流光中凝然不动,如果不是衣袂在随风飘拂,整个人就浑如林间一尊大理石像。倕也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
惊弦声响得清实,那一箭果然轻捷有力,应弦而至,深深地钉入五十步外的树干。女娇忍不住赞了一声,又拿起另一支箭。这次她对准了树上的小枝,一箭穿林而去,小枝应声而落。
从两处地方同时爆出了喝彩。一声自然来自倕,另一声则来自两人身后。声音未落,女娇已将身一扭动,搭箭开弓,对准了来者的眉心。
来者身量高大,披发虬髯,年纪三十来岁。他面孔黑亮,相貌本来也算端正,但从左额到脸颊有一道惊人的疤痕,皮肉翻起的程度可知当年受创不浅。浑身的肌肉把麻衣绷得紧紧的,腰上束着一截狼皮。肩上荷矛,腰上挂一柄短戈,木柄已经磨得油亮。
“是……丁庞啊。”倕的身子缩了一下。
女娇却不怕,抿嘴道:“你要是跟我父母告状,我就用这弓射你的门牙,叫你吃不了饭。”
大汉摆摆手:“我是负责守城的司寇,又不是族长的管家。你们早点儿回城,不要往城外乱跑。近来周围多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南边的村寨都来了飞报,说发现共工族斥候的踪迹,各处都要小心。大变乱恐怕要来了。”他特别看了一眼女娇,“不知道大巫可有什么感应?”
这一天半夜,涂山的大巫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梦见南方的乌云滚滚而来,遮蔽了天空。巨浪填平峡谷,漫过山巅,将千年的巨木连根拔起,整个村落毁于一旦。凶猛的野兽在荒野追逐逃亡的人群。一个浑浊的身影从烟尘中走出来,像是从地底苏醒的沉睡巨神。他的样貌模糊不清,只是像一座孤耸的山峰,携裹着闪电和浊流,缓慢而不可阻挡地抵进,碾碎并吞噬了一切。
她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睡在旁边的女儿立即坐了起来。她用细长的眼睛盯着昏暗中母亲的面孔,用眼神询问着。她总是警醒得像一只小狐狸,心思甚至比当年的大巫还要灵敏一些。
大巫强压住心中的惊惶,伸手抚了抚女儿脸上的乱发,随即起身披衣。她的身影瘦高,在昏暗中显得恍惚不定。
“女娇,你随我来。”
室中灯盏被拨亮。女娇闻到茶树油散发出的一阵清明的香气。大巫从墙上取下一块龟甲。很快,在火的炙烤下,从指尖传来碎裂的震动。
而女娇也看到,随着裂纹逐渐清晰,即便是在温暖的火光下,母亲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晦暗的神色。
大巫拿起磨尖的燧石,在龟甲上刻下了这次占卜的记录:
“庚辰卜,巫贞,癸未神魔交伐,五色石见涂山。谷没水,民丧于野。”
“卜辞说的是战争和洪水?”
当这段卜辞送到涂山氏族长面前时,他的脸色也暗沉如水。他魁梧的身躯在墙上投下山一样的影子,随着灯火微微摇晃着。
“大洪水。”大巫仿佛在喃喃自语,“大洪水又要来了。”
她在说出那个词的一瞬间,就仿佛跌入了无穷的噩梦,而女娇也从她的瞳孔里,连接了那个古老的恐怖梦境。
那是女娇自小就听母亲讲过的——
不知多少个世代以前,魔王共工和天地共主颛顼争位,不敌,头撞天柱不周山而死。但天柱由此崩塌,星辰随着天水泄下,火山烽起,岩浆四溢,黑烟携裹着闪电,滚滚直上九霄……谁都没有见过那么浩大的洪水,河流和湖泊填满了谷底,又漫过丘陵,连飞鸟都被浪头卷走。
后来,古皇女娲炼五色神石补天,大雨止歇。又烧芦苇成灰,填平大壑。
但大灾之后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
那场大灾变之后,共工的残族逃到南方,收拢怪兽妖魔为爪牙,准备趁时再起。我族被颛顼帝迁移到涂山,得九尾灵狐授以筑造之法,世代生息,开辟江淮,就是为看守这天下之门,守护女娲补天剩余的一枚五色石……
就在二十多年前,共工族真的来犯,鼓动着洪水来袭。
年迈的尧天子派来一个叫鲧的半神,调遣百姓去治水。人们说鲧有神力,用神土息壤(即是娲皇填补大地剩余的芦灰)筑起会自动生长的堤坝,从前淹没的地方,都露出了肥沃的土地。人们欢天喜地去开垦,结果青苗刚刚长出来,堤坝就垮了。涂山城有五色石保佑,依靠山势及坚固的堡垒,在大水中岿然不动,但滔天的白浪把下游千里的村庄一扫而空。
尧天子震怒,遣祝融赴羽山诛杀鲧的全族。
后来又听人说,鲧变成了怪兽,到处吃人……
女娇不明白,流着一半神的血,怎么会变成吃人的怪兽呢?但母亲也说不明白,只说大概是天的惩罚。但是天的惩罚,为什么被吃掉的是无辜的人呢?
女娇这么胡乱想着,感到自己的手掌被母亲柔软的手握住了。
远在中原的虞都,舜天子正在叹气。
“天意不可测啊。”
上古之时,黄帝为天地人神的共主,后传至颛顼帝,逢天柱折,断了天地间的通路。之后天地两分,神人殊途。如今,地上有人君虽尊为天子,但天威神意却变得越来越高远,越来越神秘。
做人君的难处,尧天子禅让时可没有说清楚。天和人的沟通,就只能依靠占卜和祝祷,即便是天子看到了神秘的征兆,但启示还是太过隐晦了。
舜召来了大将军祝融。
祝融的身材异乎寻常的高大,铁额虬髯,身上披着犀牛皮的铠甲,腰间挂着巨大的铜钺。一进门,他魁伟的身影立刻让宫室里的气氛黯淡下来。
祝融的名字跟世代祖先的名字一样,他们自己也搞不清,祝融到底是一种官职,还是一种荣誉,或者是名姓。总之,他们世代承袭着这个名号,执掌帝所直辖的军队。这些战士都是神血之民的后裔,力量强大,无坚不摧。
舜疲惫地说道:“共工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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