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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呼延云 著;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ISBN9787513340625
出版时间2020-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28974797
上书时间2024-12-19
十年前。西郊发生了导致四人死亡的连环凶杀案,当未满十八岁的周立平被捕之后,所有人都认定他就是真凶,只有在专案组协助调查的警官大学学生林香茗坚持认为,周立平只对*后一起案件负责。周立平*终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十年后。深夜的扫鼠岭上,废弃地铁站的隧道风亭里燃起熊熊烈火,消防队员在风亭底部发现了多具尸体,监控视频、现场物证都显示,制造了这起惨案的正是被释放不久的周立平,这一回,又有谁来替他洗清不白之冤呢……
十年前。西郊发生了导致四人死亡的连环凶杀案,当未满十八岁的周立平被捕之后,所有人都认定他就是真凶,只有在专案组协助调查的警官大学学生林香茗坚持认为,周立平只对*后一起案件负责。周立平*终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十年后。深夜的扫鼠岭上,废弃地铁站的隧道风亭里燃起熊熊烈火,消防队员在风亭底部发现了多具尸体,监控视频、现场物证都显示,制造了这起惨案的正是被释放不久的周立平,这一回,又有谁来替他洗清不白之冤呢……
呼延云/作者
著名侦探小说作家。二〇〇九年以《嬗变》出道,早期作品偏重本格,此后坚持探索,在侦探小说的题材、形式以及与传统文化的结合上多有创新。他擅长以宏大叙事的手法表现复杂的现实主题,文风雄浑,气势豪迈,在华语侦探小说作家中别具一格。
十年前。西郊发生了导致四人死亡的连环凶杀案,当未满十八岁的周立平被捕之后,所有人都认定他就是真凶,只有在专案组协助调查的警官大学学生林香茗坚持认为,周立平只对*后一起案件负责。周立平*终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十年后。深夜的扫鼠岭上,废弃地铁站的隧道风亭里燃起熊熊烈火,消防队员在风亭底部发现了多具尸体,监控视频、现场物证都显示,制造了这起惨案的正是被释放不久的周立平,这一回,又有谁来替他洗清不白之冤呢……
呼延云/作者
著名侦探小说作家。二〇〇九年以《嬗变》出道,早期作品偏重本格,此后坚持探索,在侦探小说的题材、形式以及与传统文化的结合上多有创新。他擅长以宏大叙事的手法表现复杂的现实主题,文风雄浑,气势豪迈,在华语侦探小说作家中别具一格。
1
假如把整座省城比喻成一个仰卧的巨人,那么贯穿这座城市东西线的地铁就是巨人的脊柱,而扫鼠岭地铁站,恰似灵长类动物的尾巴退化后残余而无用的盲肠。
关于扫鼠岭地铁站,在互联网上可以检索到大量恐怖而诡异的传说,这些传说有真有假,在讲述"扫鼠岭案件"这一轰动一时、匪夷所思的奇案之前,有必要为读者做一番梳理,以使诸君不会如坠五里雾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将人间的罪孽误以为是恶鬼的荼毒。
贯穿这座城市的地铁修建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是我国早建设开通的地铁线路之一,在长达四十多年的时间里承担着运载市民们出行上班的重要任务。地铁西起樱桃街站,东至四海通站--但樱桃街站只是运营地铁的起点,换言之只是普通乘客乘坐的起点,却绝非这条地铁本身的起点,有一点足以证明,那就是樱桃街站的内部编号是二号站,可想而知在二之前必定还有一。事实也正是如此:在樱桃街站再往西,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从来没有投入过运营的车站,那就是编号为一号站的扫鼠岭站。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历史的原因,本市的各大单位纷纷围绕核心办公区构建了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大院",里面包括集体宿舍、食堂、学校甚至电影院,地铁系统亦不例外,其"大院"就设在扫鼠岭一带。所以,在二零零八年以前,扫鼠岭站是地铁职工、家属以及在附近上学的学生们的日常通勤车站。外人虽然不能乘坐地铁,却可以下到检票口那一关向内窥探,因此成为城市探险爱好者的猎奇胜地。它的一切都被遮遮掩掩,但遮掩它的又并非密不透风的铁板,而是一层若隐若现的纱布,不许掀开一睹,不妨隔纱细观……于是乎,关于它的各种文字、照片乃至视频层出不穷,很容易在网上检索到,有些是实话实说,更多是杜撰揣测,这也就使它成了这座城市各种奇谈鬼话的衍生之所。
其中有名的当属"幽灵车站"的传说。据说当年修地铁的时候,这里着火,烧死了两个工人,导致建成通车的时候,车子从扫鼠岭站怎么都开不出去,只好请来"大师"做法。大师转悠了一圈之后,说此处鬼怪怨气太盛,我也无法祛除,不妨封了此站,幽灵盘桓之用,它们也便不会再出去害人,而地铁从此便从内部编号为"二号"的樱桃街站出发了。
这个传说流传范围之广、影响之大,以至于很多悬疑小说作家都写进自己的书里,并言之凿凿以为确有其事,却忽视了两个基本的事实:,烧死两人的事件确实发生过,但事故原因是电力系统故障导致的走电起火,烧死的并非地铁工人而是两位抢险者,事发地点也并不是在扫鼠岭站;第二,地铁列车的出发地从来就不是扫鼠岭站,也不是樱桃街站,而是西郊车辆段,地铁的所有列车都在这里日常停车、列检和大修架修,也是从这里出发,将本市东西贯通。
此外还有"末班幽灵地铁"的传说,据说地铁往樱桃街站方向的末班车从四海通站出发之后,后面还会跟有一趟列车驶过,这趟列车除了司机之外,绝无乘客,而且虽然每站照停,却全程不开车灯,好像黑色的巨蟒一样一路向西,在二十三点前到达扫鼠岭站,其作用在于"运灵"。因为当年修建地铁的时候挖掉了不少坟墓,坟墓中的鬼魂怨气很大,地铁里面又不见阳光,阴气很重,所以在地铁封闭试运营那会儿,它们不分昼夜地出来作祟,吓死了很多地铁公司员工。后是地铁公司请来得道的高僧,连做了好多天的法事安抚它们,并与它们达成一个协议,每晚子时(二十三点)之前空驶一趟列车,送它们回各自原本的坟墓所在站点休息,如果记不得坟墓所在站点的话,就统一到扫鼠岭站安歇……
这个把扫鼠岭站说成收容站的传说也滑稽可笑,且不说地铁往樱桃街站方向的末班车,从四海通站出发时间日常是二十三点四十分,而周五则是零点二十分,早已过了子时,而且考虑到这条地铁线路封闭试运营的时间--一九七二年五月一日,当时哪个胆大包天的单位敢搞什么"高僧做法"这类封建迷信活动?不过传说中跟在后一班地铁后面,还会发一趟车倒是真的,那只是接送下班的地铁员工回家,列车全程都车灯大开、明亮如昼。
细究这些传说的成因,还不能不考虑到"扫鼠岭"这个听上去诡异的名字。有些不做严谨考据、只为抓读者眼球的无聊文人根据一些材料胡编乱造,说什么此地在清代乃是一座乱坟岗,专门埋葬那些患了鼠疫的人,是故得名"扫鼠岭"。民国初年,日本人在岭上开办了一家精神病院,很多中国患者不明不白地惨死在里面,迄今岭上深夜时分,仍能听见他们的怨灵发出尖锐可怖的哭声……
这些有声没影的传说,堪称是将史实切碎后放进锅里的一场胡乱加料的乱炖。
"扫鼠岭"这一称谓的由来,早要追溯到清代大儒窦云笏。窦云笏生于乾隆五十二年,自幼聪明好学,稍长之后拜桐城派一代文宗姚鼐为师,与方东树、姚莹、梅曾亮等学者相善,经常在一起诗酒寄兴、林泉酬唱。虽然他数次赴京赶考,却连蹇科场,屡不中第,未免志意颓然。晚年他回到故乡,取姚鼐"出世了无香海界,置身休在碧纱笼"之句,在西山一座野岭上兴建起了"了无书院",一边著书立说,一边教书育人,直至咸丰二年去世。窦云笏生前,喜欢在阳光好的时候将书院珍贵的藏书铺在岭上一晒,有学生担心这些书会被村民偷走,窦云笏笑曰:"读书即是渡人,何妨一晒!"这句话传诸后世,人们便将此岭命名为"晒书岭"。
说晒书岭是什么乱坟岗,专门埋葬鼠疫患者,未免令人好笑。有清一代,晒书岭上从来没有树立过一座墓碑,特别是窦云笏去世后,此地成为海内学子景仰的圣地,岂容遍地坟茔?民国初年,岭上确实开过一家养济院,却是民间商户集资兴建的专门用于收养鳏寡孤独者的慈善机构,并无半文日资注入,更没有住过什么精神病人。后来抗战爆发,此地惨遭战火荼毒,昔日的书院真真应了"了无"二字,只剩残垣断壁兀立斜阳,睹者未免伤心,以为再叫晒书岭徒增悲凉,终因岭上松鼠极多,更名为"扫鼠岭"--扫鼠乃是民间对松鼠的另一种称呼。
综上所述,关于扫鼠岭的种种可怕的传说,多属穿凿附会或荒诞不经之谈,尽管如此,对于人们而言: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人如此,地亦如此。倘有一处,乃《聊斋》多发之地、《子不语》常提之所,只能说明它自带吸鬼体质,要么它曾出妖孽,要么它将出妖孽,二者必居其一--扫鼠岭无疑是后者。这也正是在本书所要讲述的奇案发生之后,各种阴森可怖的谣言不胫而走、甚嚣尘上的根本原因。
2
在"扫鼠岭案件"告破之后的一个十二月的早晨,本书作者约老友呼延云一起去扫鼠岭,请他为我讲述这一惊心动魄的奇案发生与破获的经过,在听到我的请求之后,他没有马上答应,只说很久不见了,去岭上走一走吧。
我们在樱桃街地铁站见了面,他依旧是一张年轻的娃娃脸,三十岁的人了,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韩式短款黑色羽绒服,脖子上扎着文艺范儿十足的白色羊绒围脖,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紧身长裤,整个人显得精神而干练,目光清澈如故,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哀伤。我想,也许他还没有从一个多月前的那场奇案中走出来吧。
出地铁A口,在西郊市政工程公司门口等公共汽车,没多久,车子就来了。我们在后排的双人座上挨着坐下,车子开动的时候,我看到右边的窗外掠过一座土黄色的小山坡,山坡上有一座灰色的水塔,形状很像一个倒杵在土堆上的手榴弹,这与城里完全不同的景致,让我暗暗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扫鼠岭案件和我了解到的呼延云此前破获过的案件相比,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那是一种城乡结合部特有的气质:残忍、粗犷、荒野、肮脏,活像是半身半人的怪兽,腰以上是狰狞的乡土,腰以下是妖异的都市,光怪陆离且又面目可憎。
公共汽车在银麓街上慢慢驶过,每一站都很短,街道尚算整洁,两旁也罗列着中国移动营业厅、保险公司、锦江之星旅馆、物美超市等尚有文明气息的建筑,但在快到青石口东里的时候,道路像收腿裤一样突然变窄了,路面出现了很多缝隙,临街的楼房渐少而平房渐多,很多都开着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十二格大方窗,窗外的铁栅栏锈迹斑斑,在砖头的缝隙间长出了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野草……
"下车。"车子停下了,呼延云突然拉了我一把。
"还没到站呢。"我说,"下一站才是扫鼠岭。"
"下车!"他不由分说地刷了公交卡,我只好苦笑着跟在他后面下了车。
我们所站之处恰在一座汉白玉栏杆石桥的桥头,桥下是宽阔的无定河引水渠,贯穿东西的河道一片干枯,只有灰黑色的冻土和一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冰碴子,在水渠的西头顶着山窝窝的地方,有一座青灰色的、四四方方开着规则孔眼的建筑,呼延云告诉我说:那是一九六四年建成的青石口水电站。过了马路,我们沿着引水渠的北岸往西走,一路皆是向上的陡坡,坡上铺着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火成岩或花岗岩,在特别陡峭的地方会有一两块做成台阶状的条石,踩上去感觉整座山坡都在摇晃。在我们的右手边是一座座与陡坡一起拾级而上、鳞次栉比的低矮砖房,房顶铺着黑色的油毡,散发着留兰香味儿的漱口水沿着地沟缓缓向下蠕动,几个戴着红箍的人正围在一座房屋的门口,跟里面一个穿着紫色秋裤、冻得瑟瑟发抖的妇女说着什么,女人的身边站着一个啃着老玉米的小女孩,她的面颊和她的棉袄一样糙红。
"扫鼠岭这个地方可以看做是西山山脉往南的余脉,你看山势,西山到这里,有一个明显下降的趋势。"呼延云指着远处曲线舒缓的山坡说,"了无书院落成后,窦云笏感慨万千,曾作一文以铭之,但文中只字不提书院,却极言西山的胜境,其中一些词句写得很妙:'晨钟数动,宿鸟乱啼,俄而窗纸通明,渐如脂赤。推户视之:岭上微曦初露,翠黛欲滴,明净如洗,群峰若参拱;岭下万屋沉沉,炊烟人立,偶有犬吠,远闻而近寂……'"
很可惜,一匹被关在铝合金护栏里的黑狗突然对着我们愤怒地叫了几声,惹得整条山岭上一片骂街似的犬吠,全无数百年前的古雅,这让正在抒发思古之情的呼延云十分扫兴。我们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到了山顶,站在一个写有"山林防火人人有责"的白色牌子边,我有些气喘吁吁。这里是一片平整的水泥地,四周光秃秃的酸枣树和槐树上挂着鸟笼,黄雀、百灵、八哥什么的,一边蹦跳,一边啼鸣,几个老人正围坐在一张石桌子边安静地打着扑克。
歇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山岭上出现了几座高高的、好像埃菲尔铁塔缩小版的高压线塔,它们之间密集而又杂乱地串联起的电线,将本来就阴晦的天空切割成一幅幅镶了黑框的照片,也阻挡住了向上的路。于是我们折向北边,走上一条下坡的水泥路,没走几步,面前出现一条宽不到十米的东西向小巷,也许是因为南边的教学楼挡住了阳光的缘故,小巷异常冷清,此时此刻空无一人。小巷的两边是长长的、大约两米高的铅灰色围墙,南边的围墙里是扫鼠岭中学,而北边的围墙里则是--
呼延云看出了我的疑问,点点头说:"里面就是扫鼠岭车站。"
没有悬疑小说中在此时此刻惯常出现的一股阴风,但我却觉得头皮发麻,更加要命的是,呼延云恶作剧般补了一句:"你看新闻了吧,罪犯那天夜里就是沿着咱们脚下这条水泥路,开车逃向后山,成功地避开监控装置的。"
我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幕景象,确切地说是两幕景象交织出现在同一个背景里:一幕是一辆黑色的斯派轿车缓缓地、无声地开过这条小巷,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山岭驶去,将四具尸体和一把谜一样的大火永远地留在了围墙之内;另一幕还是在这条小巷里,更深的黑夜,十几辆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犬牙交错地拥挤在一起,闪烁纷乱的灯光将夜空照耀得宛如不定的惊魂,穿着黑色警服、橙色消防服和白色大褂的人们神情紧张地忙碌着、穿梭着,像被捻在一起已经引燃的引线,而引线的另一头,就是岭下那座两千万人口的巨大城市。当时,处于沉睡中的城市还完全不知道这起事件以及它将引发的轰动,直到第二天早晨,当人们擦着惺忪的睡眼在地铁上用手机浏览新闻时,脸上才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恐惧和惊诧的表情: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扫鼠岭上留下了四具被烧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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