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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咏梅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88726
出版时间2019-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8元
货号27873695
上书时间2024-12-19
这套丛书的策划者张鸿女士向我组这本书稿,告诉我主题是现代性。一时间觉得现代性似乎跟自己的写作没太大关系,小说于我而言,就是写生活中的人和人、人和世界的关系,书写内心的想法和感受。然而仔细想想,无论怎么说都离不开人,也就是评论家常用的一个词——主体性,相较于传统,主体性的彰显大概是审美现代性的特质之一吧。那么还是有关系的。
作为较早感知现代化进程的一代人,同时又集中深受时代种种变革的影响者,我们对于个体的表达和书写,显得尤为复杂,也更为决绝。普遍认为,我们这一代作家偏爱写日常生活,甚至旗帜鲜明地认为现代世俗生活也有它的精神性和审美性,我们对文学书写宏大命题的这一责任做出了近乎集体性的挑战。但我不认为这是我们的默契,而是时代选择了我们这一代,就像时代选择了一九四九年以后十七年时期的那批作家为政治传声一样。因为,个体是装载日常生活的的容器,从某个角度来说,写日常生活就是在写个体的存在感、生命感。
人对外部刺激的反射有很多种,传入神经元和传出神经元直接在中枢内接触的单突触反射,形成简单的反射,比如膝跳反射,而复杂的反射弧,就是在传入和传出神经元之间存在许多中间神经元,是人在出生后,在生活过程中逐渐形成,是经验、记忆共同参与的复杂反射,比如望梅止渴。写作对于我来说,就是时代生活与个体之间的复杂反射弧的摹写,或长或短,或强或弱,而不仅仅是那种简单直接的社会反射。
我写的大多数都是小人物,他们有贫穷也有富裕,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我不太会花大力气去写很具体的关于金钱、房子、升职等这些物质上的困窘,我可能会更多地去呈现他们的某些精神困惑。这些困惑并不具体,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这些困惑是我们在生活中时常都会去想想的,是的,会想想,也许不会细究,因为它们太不具体了,也因为它们几乎无答案。精神困惑和物质困窘不同,它并没有那么迫切地需要去解决,但是却一直存在,写出来不是让人去作比照,而是设法让人感同身受。
近我因为写“人到中年系列”的小说,把前辈作家谌容一九八○年发表在《收获》上的中篇《人到中年》找出来看,这小说当时在社会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响,小说从集体与个人、家庭与工作之间的矛盾出发,正面揭示中年知识分子的悲剧性命运及其原因,反映改革开放之初存在的现实忧虑与问题。算一下,小说发表的时候我才六岁,还没可能读到这篇小说。近四十年过去,当我踩在二○一八的中年阶梯上,再去读这篇《人到中年》,我的感想是,谌容们的中年已经不是我们现在的中年了。也许,我们还会面临陆文婷的那种家庭事业的沉重和艰辛,面临时代赋予的重任与个人生活之间的矛盾,但是,这些巨大的问题已经不会成为我们小说里主要处理的事务,我们更多的责任是处理身处这个时代中人的精神事务。中年,在我们这代人的写作中,不是简单的上有老下有小,不是简单的生存与责任的拉扯,而是更为复杂的况味,更多地指向一种生存样态、心态、姿态,是一些难以说清道明的生命感。在这本集子里,涉及中年主题的有几篇,《带你飞》《走甜》《小姨》等,如同《走甜》主人公苏珊对中年的体会:“她发现,原来中年的征兆是跟初潮一样,来了,自然有着其难以言状的表现。苏珊切实地感受到——中年,来了!”苏珊的中年危机与陆文婷式的中年沉重关系不大,前者也许更小,更对准自己的内心,真真切切地呈现一步步走向时间深渊的生命体会,勾勒那些在传入和传出神经元之间存在的细细密密的中间神经元。
在小说里,主体时常化身为一个疏离、冷静的旁观者,在面对一些外部变化或者冲突的时候,看似与己无关,但却会对自己形成一个反射弧。这些发生和可能发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和别人身上的突如其来的际遇,就算一个自以为用理性将自己管理得妥妥的人,也会引发出生命感。这是复杂的生命反射弧在起作用。
收入这本集子里有一篇《暖死亡》,主人公是个暴食症胖子,他总是在一点点慢慢地咀嚼、吞食食物,他夸张地展示着现代都市人矛盾的心理状态——既求安,又怕安,既需要俗世,又想要挣脱俗世。正如马歇尔?伯曼在《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这本书里说到的:“他们全都被一种变化的意愿——改变他们自身和他们所处世界的意愿——和一种对迷失方向与分崩离析的恐惧、对生活崩溃的恐惧所驱动。”就是这种矛盾、焦虑导致了他的暴食症。这个胖子所探寻的现代社会中个体存在感的问题,终仅仅化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困惑——死后火化的炉道能否装下自己硕大的身体?这无疑是一种写作上的夸张,是以暴食症的形态呈现现代人精神慵懒的病态。现代化、高科技,说不定我们将来只需插上电源就无事可干了,我们日渐告别饥饿和战争,日渐感到满足、和平,直至平庸,正是这些平庸让我们失去了感受力,就像日本作家渡边淳一说的“钝感力”。失去感受力,使得现代人呈现了同一表情的面目,患上精神慵懒症,这种慵懒会一点点地导致精神在温暖中死去。在我们改变世界的同时世界也改变了我们。因此,我总是在小说中不断追问:我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我,我们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我们?
现代社会发展到今天,人们可能会耗尽一生去为自己乃至自己的下一代构建丰赡、优渥的物质生活条件,但是,现代人的病症却日益深重、愈发无解——物质繁华,内心荒芜的生命感已经不仅仅是知识分子层级的感受,它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时代人的内心。文学除了反射一些直接的、显而易见的社会问题,是不是也应该去探究一下这些摆脱现实层面的、模糊的,却时时像跳蚤一样叮咬着我们的生命感?因为每一天,我们身处这个面目划一的城市,面对几乎同一表情的面孔,我们时刻都在遭遇到新的改变以及改变所带来的失落、惶惑、隐恐,这些东西在我们肉身上缓慢地、无声地、细密地划出了一道道复杂的反射弧。这些看起来属于现代主义的问题,其实早已经成为我们这一代人的现实问题。
是为序。
黄咏梅
2018年6月20写于杭州翡翠城
本书收入作者近年写的九个小说,九个故事,九种人生。有一场事先张扬而未遂的恋情,也有虚拟世界里的一桩谋杀案,有与现实格格不入的中年剩女,也有职场失意的暴食症病人,有因为一只猫走失的负疚者,也有囚禁着一条鱼的伪善者……他们是生活在我们周围的朋友或者亲人,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划出了一条条复杂的反射弧,或长或短,总是能引发出难以言说的生命感,跳蚤一样叮咬着我们的心灵。他们也有可能是我们。“我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我,我们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我们?”是本书给读者发出的一张问卷。
黄咏梅
生于上世纪70年代。10岁开始发表诗歌,17岁出版部诗集《少女的憧憬》,陆续在《诗刊》、《星星》、《散文》等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2002年开始小说创作,在《人民文学》、《花城》、《钟山》、《收获》、《十月》等杂志发表小说百余万字,多篇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转载并收入多种选本。出版小说《一本正经》、《把梦想喂肥》、《隐身登录》、《少爷威威》等。曾获“《十月》文学奖”、“《人民文学》新人奖”、“《钟山》文学奖”、“林斤澜优秀短篇小说家奖”、“汪曾祺优秀文学奖”、“第七届鲁迅文学奖”等。小说多次进入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
复杂的生命反射弧(自序)/黄咏梅 / 1
献给克里斯蒂的一支歌 / 1
走甜 / 23
给猫留门 / 43
暖死亡 / 63
证据 / 103
病鱼 / 125
三皮 / 151
杀死王老虎 / 187
带你飞 / 211
俗世不俗写——对话黄咏梅(访谈) / 黄咏梅 张鸿 / 231
本书收入作者近年写的九个小说,九个故事,九种人生。有一场事先张扬而未遂的恋情,也有虚拟世界里的一桩谋杀案,有与现实格格不入的中年剩女,也有职场失意的暴食症病人,有因为一只猫走失的负疚者,也有囚禁着一条鱼的伪善者……他们是生活在我们周围的朋友或者亲人,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划出了一条条复杂的反射弧,或长或短,总是能引发出难以言说的生命感,跳蚤一样叮咬着我们的心灵。他们也有可能是我们。“我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我,我们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我们?”是本书给读者发出的一张问卷。
黄咏梅
生于上世纪70年代。10岁开始发表诗歌,17岁出版部诗集《少女的憧憬》,陆续在《诗刊》、《星星》、《散文》等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2002年开始小说创作,在《人民文学》、《花城》、《钟山》、《收获》、《十月》等杂志发表小说百余万字,多篇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转载并收入多种选本。出版小说《一本正经》、《把梦想喂肥》、《隐身登录》、《少爷威威》等。曾获“《十月》文学奖”、“《人民文学》新人奖”、“《钟山》文学奖”、“林斤澜优秀短篇小说家奖”、“汪曾祺优秀文学奖”、“第七届鲁迅文学奖”等。小说多次进入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
苏珊又迟到了。
拖延症从睡眠开始,终于拖进了白天的行为当中。夜晚,苏珊的意识每每卡在两点到三点之间,便不再问,干吗睡不着?仅问,睡着了又醒来,到底为了什么?清晨,宋谦紧了紧怀里的苏珊说:“呃,这个问题嘛,已经跨入了哲学范畴,老婆,开始玩深刻啦?”“中年人啦,可不该玩玩深刻吗?”近,苏珊经常把“中年”二字挂在嘴边,可在宋谦看来,只不过是她新发明的另一种撒娇方式罢了。
苏珊讨厌别人装深刻。要到多深才能刻下来?刻下来做什么?当记者那么多年,她欢迎那些有话直说的采访对象,说出来,记下来,发表出来,一叠报纸,一天就过了。时代便是由这一叠叠报纸垫起来的。苏珊就是时代的搬运工。
现在,苏珊要来“搬运”的是一本书。盛大的发布会,规格之高难以想象。仅仅因为某领导在某场合,说到近阅读了该书。第二天,这本书就疯狂加印。刚才苏珊在记者签到处拿到这本书,那领导的名字已经大大地围在了腰封上。时代,也是由一个个这些人的名字围起来的。
与此同时,苏珊也看到了他的名字。如前几次会上所见那样,忝列在领导嘉宾名单里,排名倒数。他不见得会来。他可来可不来。新闻通稿上,大方一点的版面,他的名字往往会在“等”字之前出现;金贵些的版面,他就没入“等”之后,无迹可循。不知为什么,苏珊对他很大方,每次发稿,都把他稳稳地放在“等”的前边。这是她对他能做的。只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苏珊就对他有好感。四十岁了,好感不容易培养,生活对她来说,像被剔剩下的鱼骨架子,横竖挑不出一块好肉来。
发布会后,照例是吃饭。
那张圆餐桌只剩一个空位了,碗筷也没被动过。苏珊一坐下来,才发现,左边是他。看起来,他也来迟了。服务生为他俩补上了汤盅。青橄榄白肺汤。苏珊顾不上跟人讲话,低头喝汤,一勺,一勺,几勺喝下去,发现身边那人,跟自己的频率几乎一样,埋着头,一勺,一勺。他和她的脑袋快要凑到一起了。那么近。苏珊有些迟疑,故意放慢了勺子,脑袋依旧低着。他的勺子竟也放慢了下来。她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他喝得认真,不知道是真认真还是假认真。她认为他们的余光是相遇了的。苏珊心里生起了一阵暖意,她跟他是一伙的,是同桌的他,甚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苏珊有了奇怪的纯真的想法。
发布会结束后,苏珊马不停蹄交当天稿,在电脑前敲下他名字那一刻,她就有了甜蜜蜜的滋味。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甜的?甜的滋味,苏珊近几年便刻意躲避。她已经进入了易发福的年龄,她是个克己之人,为了保持没生育过的身材,年轻时喜欢吃的巧克力、冰淇淋、甜点……这些东西被列入了她的黑名单,想到那种浓郁的香甜,她甚至会打冷战。她一直都戒不掉咖啡,却再不敢加糖。报社楼下那家路边咖啡店,每次见苏珊来,店长便自觉地朝制作坊里喊一句——走甜!即使到任何一家茶餐厅、咖啡馆,点咖啡的时候,她也会自觉地吩咐伺者——要走甜啊!
走了甜的咖啡,喝不惯的,觉得苦涩,苏珊喝惯了,倒觉得醇香,越浓越黑,仿佛独自一人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体会到某种神秘和美妙,那远远是光明所照不到的想象的极地,漫步在那样的途中,或许有惊慌,有忐忑,呃,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这些多如牛毛的微微的失望灭绝了她的任何一种期许。苏珊感到自己就是沐浴在这种失望的毛毛雨中,一日日走下去。
制版车间新来的那个90后小美编,请苏珊下去对照图片说明,顺便评价了一下那张合影。她用鼠标扫射过那一排人,长叹一口气,说,根本没有一个能看的。终又无奈地加上一句,也就这个大叔勉强还想搞一搞。苏珊的心暗颤,顺着她的鼠标看去,见他站在边的位置,清瘦,与旁边那些发福者、松弛者、毛发稀疏者自然迥异。他似乎没看镜头,在发呆,无神无情的困茫。苏珊又开始多想了——那表情是什么意思?那脑袋在想什么?他在会议背后的生活会怎样?他有什么有趣的习惯?进而,她又想,他那衬衫底下的身体长什么样?喜不喜欢晚睡?嘴巴里有没有口气?有没有红颜知己?……她的疑问越来越具体。像采访一样,她准备了十万个为什么。
小美编把她的走神捅穿之后,她感到无比羞愧,太流氓了,太形而下了,太不知识分子了……她在心里嗔怒自己,像是心里边坐着一个正逢青春期的丫头,既想管着她,又不自觉要放任着她。
他自然是看到了那则新闻,他的名字在“等”的前边,还附着照片。他盯着照片里的那个自己看,徒生自恋。老了老了。在某些时刻,他还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儿呢。他是不服老的,不为人知地叛逆地还要囚着那个男孩儿。昨天,伏下头喝汤的时候,发现那女记者也跟自己一样,喝得忘我投入,他就想,等着她一起,一勺,一勺。他喜欢自己那样,无声地独享一些小心思,时而有趣,时而歪邪,时而沮丧,时而凄美。不过,再亲密的人,也接见不到那男孩儿了,他就是月球上的彼特·潘,孤单得像所有童话的本质。偶尔,他也任性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泄露出那样的小心思。白衬衫第二颗扣子的位置,掀出一角看,里边有只睁着左眼的小猫头鹰,是在埃沃店定制衬衫的时候,特意吩咐绣上去的。更明显一点,通常便是在衣袖口、领子上、口袋边,嵌上一条小花边,也不是随便的小花边,是费了心思选的,从不令人感到似曾相识。这些表现,足以让人们给他下了个定义——闷骚男。单位里,他是多数小女孩儿欢迎的中年大叔:有那么一点小权势,不大,所以好接近;有那么一点小沧桑,不老,可以挽手走上一段;有那么一点小情义,不乱,任谁也不去折磨的;有那么一点小讲究,不张扬,就感觉不出装来了……当然,他也是多数中年怪阿姨们不待见的人,她们眼中的他,一把年纪了,仕途不上不下的,却外貌协会得紧,与自身年龄不匹配的身材和衣着,仿佛时刻准备着要出门谈恋爱似的。她们其实也不是真不喜欢他,只是要暗暗保护自己——她们对他再好再多情,他对她们而言,也总归是个大步流星客。
盯着照片里的自己看了半晌,他才去看旁边那些领导。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指认着那些相识不相识的人。他老婆总说,你呀,还有多少张凳子要越过?还有多少个人头要赶超?再不下工夫就来不及了呀。现在,他的手指从自己身边出发,将那些人头琴键一样弹过去,脑子里无端端就响起了女儿考试前,时常哼的那首欢乐的《水果歌》:“来来,我们都是水果,过过过过过过……来来,我们都吃西瓜,挂挂挂挂挂挂……”人生啊人生,不过就挂,过过过,挂挂挂。他的手指停止了动作。
跟以往的无所谓不一样,他把那张报纸留了起来,并且,翻出苏珊的名片,手指触着屏幕,熟练地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报纸看到了,谢谢,找时间喝汤。童。”
仿佛是一条回复。
在他放好手指的同一时刻,苏珊SIM卡里那一千多个人中,猛然就跳出了他来。是头一次,却仿若老朋友了,好像昨天才搞了几个回合的短信来往,今天又续上了。
一整天,苏珊都在惦记着这条短信。下班,她把车驶到五环外,停在僻静的道边,写上一个字,待定未定的时候,取消了,又开始琢磨另一个字。车是密闭的空间,苏珊在里边捧着手机,神经病一样,时而自言自语——“童”什么“童”,你是谁呀?你以为你是大明星大人物呀?真搞笑!时而,她又看着那条短信,屏住笑,原来那天他也注意到一起喝汤的细节了,那么,他的心理活动也是跟自己一样喽……丢死人了!她的脸便红了起来。像个等待约会的女孩子,苏珊为他发出的邀请认真地纠结着呢。直到宋谦的电话铃响起,她才平复。
宋谦是要带她到一个地方吃鱼眼睛。他说,那地方,专门吃鱼眼睛,有各种做法,很刁钻的。宋谦知道苏珊喜好味蕾上的冒险,但凡在菜肴里能挑出一个亮点来的,他必带着苏珊去尝试。看着苏珊欢喜地吃新菜的样子,他觉得她还没长大。或许由于他俩选择了丁克生活,他把所有的父爱都投放到了苏珊的身上,他就把苏珊想象成了自己的女儿。
黄咏梅是“70后”代表性的作家,作品有着鲜明的辨识度。她的小说辽阔、深远,她更关注社会和人性深处的诸多关系,尤其是对普通人生存境况和精神处境的关注,使她的小说更多地接续了现代文学“问题小说”的传统,而不是个人的“自叙传”
——文学评论家 孟繁华
黄咏梅的小说既具有生动的当代性,又不失历史的厚度。她以侠骨柔肠去抚慰喧嚣生活里被人忽视的精神伤害,细腻、质感、豁达,以及软性的反讽,在她的小说中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文学评论家 贺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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