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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陆俊文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08691213
出版时间2018-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25335186
上书时间2024-12-19
《斯德哥尔摩情人》后记
——我仿佛度过了一个充实而紧张的“间隔年”
几年前的春天,我在剧组的酒店里开完剧本会,制片人正在焦头烂额地和一个当红女演员抢档期。制片人说:你能帮我去给她说说这场戏吗?我摇头,你知道的,女演员是世界上难打交道的物种了,你永远不知道她们哪句话是真的,哪个表情不是在表演。
如果我很喜欢跟人打交道,那我为什么还要选择闷头写作呢?——这是我当时给自己找到的笃定的借口。
离开这个剧组之后,鬼使神差地,我却偏偏做了一些起初并不愿尝试的事情。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成了一个几乎每天都要和女演员打交道的人。而这些女演员无一例外,都试图要更换一个身份重新出发。在这个和时间赛跑的行业里,安全感,大概是她们每天醒来都不得不得面对的问题。
敏感、善变、自我、警惕、时而热情时而冷漠、情绪化、娇媚、善于示弱、嫉妒、厌世、功利、孤注一掷、体面、世俗、虚荣、充满欲望、完美主义、自卑、忧郁、孤独……
距离太近,以至于像是拿着放大镜在照看脸上的毛孔一样,处处破绽,又处处美妙。
但恰恰是这些看似相互矛盾的反义词,放在女演员身上,地体现出来时,才恰当地诠释了什么叫“危险而迷人”。
人不都是好奇的动物吗?火焰燃烧的时候,总想伸手迅速握住又松开,去捕捉这个虚无的形态。仙人掌上的刺,非得用指腹轻按着试探,让触感介于痛与不痛之间。冰箱里没有保质期的食物,黯淡无光,却还会用鼻子嗅一嗅,甚至张开嘴嚼一小口。
而对站在你面前那个“危险而迷人”的存在,你的好奇会多过恐惧一些吗?
2016年开春,我开始写行字的时候,在北京郊区怀柔的剧组里,积雪开始融化了,我格外怀念上海掉光叶子的法国梧桐。很冷清,也百无聊赖。于是有了这个开头——我想象自己在一个下雨的阴天,大概是秋天或者快要入冬,走在淮海中路上,前面是我熟悉的香港广场,而我要去见一个未知的人。
就像生命中许多巧合的际遇互为映照一样,冥冥之中,我不知道自己当初随手写下的女主角的这个身份,会和我在之后的几年里,产生如此多工作上的重要联系。我和女演员们几乎每天在电话里“形影不离”,一起并肩战斗,也让我有足够多的机会去思考,我当初写的这个角色,是否够贴近?
后来我渐渐发现,当带着某种偏见去审视某一类人的时候,不管我看多少个样本,我终从她们身上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印证我初的猜想。
而真实是什么?或许我们所有能感受到的表达,本身就已经被赋予了一层表演的虚假。就像此刻,我试图提笔梳理我内心的感受一样。
那年夏天,我彻底从上海搬到了北京,开始交新的朋友,建立新的生活圈子,完成了和一座城市的告别。再后来,陆陆续续写了一年后,有了三万字的故事雏形。那段时间,我的人生陷入一个尴尬的僵局,出于逃避,我决定完成这个小说,于是去年我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停掉所有的工作和收入,把自己关在家里,每天规律地醒来,早上写作,下午去泳池游泳,然后喝上一杯托斯卡纳产的廉价白葡萄酒,继续写作到深夜,我买了十二支酒,足够喝完整个夏天。
那是我对泳池依赖的一段时光。几乎所有难写的部分,都是在泳池里打通筋脉的。整个人泡在消毒水气味的池子里时,我觉得自己像是某种只能在水里存活的软体动物,每一次蠕动和呼吸,都让我把沙粒和杂质倾吐出来,脑袋里的思绪会变得更清晰。焦躁不安的时候,我就让自己潜在水底,憋足气,到达极限时把头探出水面,大口畅快地呼吸。偌大的泳池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孤立无援的挫败感,反而觉得不被打扰的感觉,真好。
写作真的是一种节制而有效的避世方式。三个月的时间把自己关在北京,却不从属于任何社会关系,幽灵一样地穿梭在这个城市里,悄然完成这本小说,我仿佛度过了一个充实而紧张的“间隔年”,又像是度过了学生时代心满意足的暑假。一结束,我就切换好状态,马不停蹄投入到工作中去。
在这个时代活着,我们得同时扮演好几种角色和身份,才有可能让自己勉强不被抛弃,也才有可能抚慰内心巨大的不安全感吧。有一次我和一个客户见面,他说,我认得你,你不是一个作家吗?我笑了笑说,那是我的副业,或者说一个爱好。我好像还没有十足底气把自己看作一个够格的作家。在这个写作和出版变得泛滥随意、全民表达、少人阅读的时代,我越珍视写作,它就越容易让我得到满足感。有时候哪怕有一丁点儿空余时间,可以匀出来阅读或写作,我都觉得是恩赐。
阅读和写作,真是奢侈的事啊。
距初稿完成已一年,小说要出版面世了。编辑把厚厚一叠修订稿拿给我,是在我飞往巴黎的前一天。我在飞机上又重温了这个故事,昏暗的机舱里,我仿佛把自己置身于那个幽暗的泳池中,轰隆隆的气流声,让我有些忐忑,几乎屏住了呼吸。有意思的是,过程中维持我写下去的动力,是我亢奋地认为自己在写一部了不起的作品,但在完成之后我发现,其实远不及当初自己想象的那样。我知道自己写得还不足够好,但这种重读的过程,更像是一种回望——回过头去审视那时的自己。我热衷于怀念,但也还是期待,下一个故事,或许会更好吧?我没法保证。我只寄希望于,我仍旧足够真诚。
2018年7月8日
北京《斯德哥尔摩情人》:常人视为危险的关系,有时却是少数人的微光。
乔薇突然失踪,身后流言四起。她被知名经纪人选中,以演员身份出道,拍戏、唱歌,做着并不快乐的工作。和颇有理想的富二代恋爱,让她以为找到了爱情和寄托,却险些踏进绝命牢笼。她原以为,过完今年冬天,停滞的时间将重新开始流动:在筹备许久的宴会上,会实现多年的心愿——见到那个人,和过去彻底割裂。
决明离开家乡小城,在上海一住就是十多年。父母不为人知的婚姻真相,读高中时目睹的那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似乎都越来越远了。他原以为,日子会自动掩埋过去。冬日将至,他接到一份采访任务。彼时他以为,独家专访乔薇,只是帮助杂志实现停刊前的*后一个愿望。
他们都以为人生终于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却没料到,自两人相遇,命运便在偷偷地篡改剧情。陆俊文
青年写作者、影视策划人。1992年生于广西南宁,壮族,现居北京,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曾获第十三、十四、十五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已出版散文集《我在,孟特芳丹酒吧》《咸咸海的味》,小说《南安无故人》。
《斯德哥尔摩情人》:
常人视为危险的关系,有时却是少数人的微光。
乔薇突然失踪,身后流言四起。她被知名经纪人选中,以演员身份出道,拍戏、唱歌,做着并不快乐的工作。和颇有理想的富二代恋爱,让她以为找到了爱情和寄托,却险些踏进绝命牢笼。她原以为,过完今年冬天,停滞的时间将重新开始流动:在筹备许久的宴会上,会实现多年的心愿——见到那个人,和过去彻底割裂。
决明离开家乡小城,在上海一住就是十多年。父母不为人知的婚姻真相,读高中时目睹的那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似乎都越来越远了。他原以为,日子会自动掩埋过去。冬日将至,他接到一份采访任务。彼时他以为,独家专访乔薇,只是帮助杂志实现停刊前的*后一个愿望。
他们都以为人生终于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陆俊文
青年写作者、影视策划人。1992年生于广西南宁,壮族,现居北京,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曾获第十三、十四、十五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已出版散文集《我在,孟特芳丹酒吧》《咸咸海的味》,小说《南安无故人》。
“没有哪个女人不渴望拥有一段长久的爱情。”
“我以为你会希望永远保持独立。”
“你知道吗,我其实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就不管不顾所有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对方贫穷富贵,想要把自己拥有的一切、过去的所有全都坦诚交给对方的人。”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我脱口而出的时候也被自己惊讶到了。
她的烟很快又燃到烟屁股了,烟丝里像添加了某种催情的肉豆蔻,气味弥漫在房间里,熏得人眼睛胀热。我们恍惚中把酒杯举得高高的,光从杯口射进来,在墙上留下剪影,红酒在杯中涨潮似的摇晃,我们被虚构的海水淹没,眼耳口鼻丧失功能,脑袋里有一团膨胀的棉花。我们鬼使神差地把酒一口饮尽,手搭在彼此腰间,我撕开她薄薄的衬衫,我看到那只飞蛾好像升到了胸脯,靠近心口的位置,我想捉住它。我们迅速地将各自的身体摊开在柔软的床上,我解下她的胸衣,她将我的内裤褪净。而我喜欢她身上那条紧绷的牛仔裤,松拉链时摩挲的声音有一种指间挑动的情欲,伴随着拉扯声,我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眉毛、眼睛和嘴唇。
我们很快就在这间被暖气充满的房间里湿透了,她的乳房耸立起来,像一颗尖塔果冻,我把头埋在中间,咬住那只快要逃走的飞蛾;她握住我像吹气球一样忽然膨胀起来的肉具,弹奏着铿锵的曲子;而我嗅见她紧闭的双腿间正散发着潮热,我用手指抚过那片原野,是热带雨林的蓬勃枝叶上渗出的露水,是沙漠之花底下暗流涌动的绿洲,是冰川融解后从山川湖海奔涌而来的瀑布……我的手臂穿过她的腋窝勒住她的后背,汗水交织,像蛞蝓泌出黏液缓慢地蠕行,像冰块在烈火中的撞击,我们贴合在一起,牡蛎一样牢牢扣住对方,试图撬开那层又薄又阔的须齿,用爱欲将里面填满。
灯塔把一切照耀得刺眼,我站在船舷上,用力抛锚,想在后鸣笛的瞬间将一整艘巨轮顺利拉扯靠向岸堤,然后等待潮水退却,不再拍打礁石——但所有美好的一切,却在后一刻功亏一篑,我松开了绳索,船身摇摇晃晃,没能靠岸。
我躺在乔薇耳边,喘着粗气,双手轻轻触碰那只缩回原处的飞蛾,在腹部正中间——阴道通往女人的心脏,肚脐通往前世的眷恋。
“对不起。”我把脸埋向揉得凌乱的床单,回避她的目光。她像母亲一样摸我的头,手指冰凉,我反而更伤感。她不知道我的道歉不是因为提早结束,而是因为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绝望。十多年前她被团团围剿的时候,那个站在月光下无动于衷的我,如今正用钝化的牙齿啃噬自己的肉身,祈求救赎。
“你道歉过很多次了。”
“但我没有别的办法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早就过去这么多年了。应该过去了,不是吗?现在说出来也并不能挽回什么,就让它安静地结束,挺好的。”她趴在床上抽烟,被子裹在胸前,两条腿勾起,身体的线条像一只海鸟,一只伤痕累累无法飞起的海鸟。我清醒了,我次彻底看清楚她并不完美的身体。
我明白,此刻我就算说出来了,对她而言也早已无济于事,只是对我自己多年来愧疚悔恨的一种终结。我希望得到一个回应,好让我放下这一切,这是多么自私啊。我恨透了自己的软弱。
门铃响了,送餐的侍应生把推车推进来,摆满一桌子菜。我们穿上衣服,衣冠整洁地坐在彼此对面,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成年人永远拥有这样可以在下一秒恢复平静自欺欺人的能力。但我们两个都没了食欲。许多没听过的食材,我看着菜单条——油炸的火把鸡枞,深红如血的大红菌,淡素嫩滑的青头菌,鲜美飘香容易让人出现幻觉的黑牛肝菌,因被手触碰就会变成蓝绿色而得名的见手青……我只知道它们都是蘑菇,却不知道原来蘑菇和蘑菇之间有这么多分别。
“我母亲是云南人。”乔薇动了筷子,夹起一片切得薄薄的奶浆菌给我,“放心,这是里面没有毒的。”
听到有毒,我嚼到一半进退两难,不敢吐出来也没法下咽。
“其实煮熟了都没什么毒,这里毒的也不过会让人出现幻觉,但比致幻剂产生的效果要好多了。就好像是造梦一样,你觉得自己是清醒的,但是世界被拼凑成了另一个形状,美轮美奂。”
“你试过吗?”
“很多年前。”乔薇随手夹起就吃,“云南人走到哪儿都得吃菌菇。我妈去了香港给许先生煲汤,按说香港人的汤算了,但许先生喝到我妈从云南带去的菌菇煲汤,魂牵梦萦,一口难忘。这么多年他一直计划着要在香港开一家云南菌菇馆,他已经收了很多茶楼了,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不一定吧。”我小声喃喃。
“好喝吗?”她托着下巴问我。“嗯,很鲜。”我把头埋在碗里,假装享受地喝下一大碗汤。
她满意地笑了笑。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号码没被存过,是一个跨国电话,来自温哥华。她犹豫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接通。
我能猜到是谁。她离开座位,我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我没告诉她我菌菇过敏,没过多久,我的手臂已经长起了一颗一颗红色的小疙瘩。我不敢挠破,但这确实会让我奇痒难耐,我努力保持冷静不去注意,但我没法保证可以很好地控制我的情绪。
“我一直以为你们俩没联系了。
”“和谁?”乔薇挂了电话,正一脸淡漠地往回走。
“郑亚仁。我应该没猜错吧。”
“你这是在介意这件事吗?还是……吃醋了?”她甜美得像一颗毒药。
“我应该没这个资格,但……不管什么立场,我都劝你远离他。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的。”
“只是商业往来。”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喝一小口汤,“日本服装厂不愿意接受动物皮毛的材质,他们出完设计稿我只能找郑亚仁帮忙,在加拿大完成这批衣服送过来。刚刚海关清查出了问题,他让我自己解决,可我又不是三头六臂。”
“那批货清查出了问题,涉及走私被扣押吗?”
“这我不管,我只关心我下个月的大展能不能赶得上。他们是不是有利可图,那是他们的事。”她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我想不到任何理由,除非她明知道无论如何这批货都会被放行。
“许先生曾经利用你作为幌子,还是要挟?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戳破,对吗?从始至终,这都是你的复仇计划,他们一个个不是身陷囹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你让这些男人互相挑拨离间,为你而生,为你而死,而我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吧。下一个呢?下一个是谁?”我终于忍不住,一口气把心里所有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对不起,乔薇,我欠你的,你可以拿我的命去还,但我真的不知道,我这样子做究竟是在帮你还是害你。所有决定,都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完成。”
我转身要走。
“决明,你不要走。我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活在多么巨大的恐惧之中吗?”她猛然冲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但我推开了她,直到看见她的嘴唇颤抖着,我分不清这是表演还是现实,“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哪怕是许先生,我也只是一直被他操纵被他玩弄被他当作动物一样地驯服,但我离不开他,我一无所有身无分文,我必须迷恋他,我不断说服自己这种扭曲的折磨不是囚禁不是虐待,是爱。”
她再一次把身体摊开在我面前,强光下,我才看清她的乳房边缘、大腿内侧那些被一刀刀剜下的老肉早已长出新皮,她身体还有无数个这样细长的不太能轻易察觉的伤口,疤痕累累。
我心如刀割。我内心所有的堤坝全都溃败得不堪一击,甚至不敢触碰她的身体,我不知道轻轻一碰,她是不是都会疼得要命,她的身体是不是就会瓦解破碎……
“衣冠禽兽!你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躲得远远的!”
“他把我介绍给郑亚仁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得到解脱了。”她静静地说,“但没想到和他比,郑亚仁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件任人挑选的礼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些人的命,从出生就注定了,不是吗?这是我的命数,逃不掉的。”
“那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离开上海,到一个没人认得的地方,你愿意吗?”
乔薇痛苦地摇摇头:“结束不了,一开始就注定了我没有赢面,充其量只能和对方打个平手。伤人七分自伤三分。”
“不要赢,不要平手,什么都不要,重新开始,忘掉过去。”
“现在不行。我要让成军后悔,让他付出代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然后才能结束这一切。”
笛安(《西决》作者):《斯德哥尔摩情人》是有野心的。陆俊文用一种日渐成熟的叙述,想要完成对每个卑微生命一唱三叹的描述。
抢先试读本 读者评论:如果我们也能像《斯德哥尔摩情人》的主人公一样,让所有遗憾和不甘在无声的割裂中得以释放,那么人生会不会不同?温柔版《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让人心疼,也让人得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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