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再添壶茶水！”

“唉，近经常有军爷来回跑，莫不是北边已经打起来了？”

——汉堡，只觉得腹中的饥饿感又重了些，忍不住咂了咂嘴，把裤腰带又使劲勒了勒。

“哪儿来的？”

“北边来的。”阿麦老实回答。

“到哪儿去？”

“到南边去。”

“头儿，这小白脸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细皮嫩肉跟娘们儿似的，没准儿是北边来的探子！”

“来啊！把这厮给我绑了！”

“各位军爷，冤枉啊，我就是个行商，怎么可能会是探子呢？不信您把我解了，我拿路引出来给军爷看！”

“唐大人，新抓了个北漠的探子！”

“冤枉啊，小民冤枉，小民是往南边去的商人，身上有宿州府开的路引啊！”

“将军明鉴！小民真的是冤枉啊！”

“北漠鞑子来了，不想死的就跟我出去守城，凡奋力杀敌者皆可免罪！谁去？”

“我去！为国杀敌！”

“为国杀敌”时，有脑筋活络的犯人立刻反应过来，也跟着举着胳膊高呼“为国杀敌”。一时间，大牢里群情振奋，爱国热情空前高涨，俨然是聚了一群热血好男儿！

“吾冤也！”绍义寻而视之，其形高伟，束短发，貌甚美，犹若妇人，人不敢直视。如此丈夫岂是奸细乎！遂释之。

——节选自《征北将军回忆录》

——泰兴，于是地图上代表泰兴城的那个点被各国的将领们圈了又圈，点了又点，面目全非。

“放箭！放箭！射死这帮鞑子！”城墙上的南夏小校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厉声喝道。

“兄弟，好样的，戴上这个，小心鞑子的箭，使劲射这帮畜生。”

“啊”的一声惨叫，刚才还给她叫好的那个士兵被北漠的箭雨射中，老长的一支长箭穿胸而过，鲜血从口中喷溅在城墙上，顿时就染红了一片。

“妈的，还有空躲，鞑子攻上来了，谁也活不成！”

“成翼，你看那个南蛮子，竟然连射箭都不会，这样的人居然会到城墙上来守城，可见南夏实在是没人了。”

“将军，这里离城墙太近，流矢太多，为安全起见，还请将军到阵后观战吧。”

“拿弓箭来。”

……

……

“城门开了，走吧，再晚就什么也赶不上了！”常钰青笑道，双脚轻轻一磕马腹，那匹照夜白便欢快地向前蹿了出去，“今天晚上就宿在这汉堡城里，告诉儿郎们，肆意行事，不论军纪。”

“将军！”姜成翼急忙也纵马跟了上去，劝阻道，“元帅有令，不得屠城！”

“姜副将，你哪只耳朵听到本将说要屠城了？”

“将军……”姜成翼梗了脖子想再劝，却被常钰青的一声冷哼堵在了喉咙里，只得沉默了。

“传令下去，参加攻城的将士入城驻扎，不论军纪自行放松，其余均在城外安营扎寨。”说完在空中虚抽一鞭，不等姜成翼说话就纵马而走，直奔城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