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货速发】奔向未来的日子

　　说到冰心奖，自然会想起韩素音来。她的名字和冰心奖是分不开的。

2012

　　群树绿叶尚未变色，突然雪花飘飞，树冠和草地披了一层白。雪水从树枝树叶滴洒下来，路面出现冰冻，寒气袭来，顿觉清冷。这时传来韩素音辞世的消息，心中怅然，仿佛身在梦中。

　　那样一位精力充沛、热情饱满的女作家，真的永远离开了我们？

“文革”中被侵占，“文革”后政府落实政策，补给她几间平房。

　　这处房产坐落在西四一个胡同里，是一进三层的大院，中间的单独小院给了韩素音，几间平房相互通着。临院门的一间隔断开来作为冰心奖办公室，虽是平房，却有卫生设备，还分成里外间，这在当时确实难得。韩素音真诚地为我办了亲笔签字的手续。这件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为冰心奖的创立解决了一项实际困难。

“你知道吗，多少人想着这房子？你已用着这房，怎么还退回来？”

“房子的事，早晚你要处理，不想给你留下麻烦。”

“你去坐主席台吧，否则肖老师还要亲自来请你。”她匆忙嘱咐我：“冰心奖颁奖会一定要摆一排排座位，千万不要摆单桌，大家精神不集中，会场难控制。”我回答知道了。所以冰心奖颁奖会会场从未摆过分桌座位，会议时间也不超过两小时。开始几年，在人民大会堂举办颁奖会，后来在钓鱼台国宾馆芳菲苑举行，韩素音都亲自参加，而且每次都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初几届评出的获奖作品，她都看过，还问过获奖作者的情况。她为冰心奖获奖作品写的诸多题词，大部分我在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主编的《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获奖作品集》序言里提过了，这里不再重述。

“冰心是令人羡慕的，近百岁的人，心情平静地躺在医院里安度晚年。有事作家协会派人来解决，家属来看望，作家协会会派车。外国的作家进入老年，哪有什么机构管你？”

“你可以久住中国呀。”

“我的故乡是中国，但我要永久居住在中国，还是需要许多手续的。”

　　因为这不是我能发表意见的事，便闭口不再谈论。

“他们的做法你可以参考。”

　　我注意到此项活动中获奖证书是盖方形人名章，这对获奖者或许更具纪念意义。于是会后我请韩素音、冰心二人为冰心奖提供了亲笔签名，并刻印制成了签名章，以供冰心奖颁奖备用。韩素音还认真地写下了英文和中文名字。如今这两个签名章，竟成了两位老人为冰心奖留在世上的珍贵手迹了。

1982

　　她的家只是一套普通的二居室楼房，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客厅兼餐厅，二卫一厨。书柜都摆放在长长的楼道里。

　　客厅里有一套沙发，一张餐桌，一个小打字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任何房间都没有电视机。我住在她家的书房中，她就在客厅里写《周恩来与他的世纪》一书。堆摞一尺多高的中文来信，她没有秘书，真难为她了。我读给她听，并帮她写了回信。其中有中国欧美同学会的信，通知她交会费。我说回京后替她回个电话就行了。她说那样不礼貌，还是回封短信，再带一张支票好。我照办了。

“人们传说我家像王宫，有厨师，有司机，你看，哪里有？只有钟点工每周来打扫卫生。”

　　瑞士儿童书籍国际奖的主席希望获奖者所获奖金由一位伯爵夫人捐赠，这事特请韩素音协助完成，韩素音热心公益事业，就答应下来。韩素音和我去参加伯爵夫人的午宴，我

……她本人服饰却很简朴。午宴也只有几样菜，由侍者送到宾客面前，盘中备有叉勺，客人根据需要自取菜量放入自己盘中，后每人一杯饮料。就在这交际餐叙的活动中，韩素音取得伯爵夫人的同意，捐赠给了瑞士儿童书籍国际奖一笔钱。回程中快到家的时候，韩素音带我到意大利餐馆吃了些面食，因我猪牛羊肉都不吃，午宴只取些蔬菜沙拉，她怕我没吃饱，这说明她是个很细心周到的人。我们一路交谈，她向我详细介绍了这次活动的构想，并感慨地说：“人们都赞赏北京燕园的价值，当初司徒雷登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国外寻求赞助，才建成燕园的。如今还有谁记得他？但燕园留下来了，一代又一代的精英从那里走出来……”

　　后来，冰心奖的许多机制，都借鉴了瑞士儿童书籍国际奖评奖的规则。

“用不着。”她说：“你一个人出国，不像随代表团出访，事事都有人安排好，跟着走就行了。可那样你永远锻炼不出来。你要自己跑，自己处理各样问题。”她还给了我一沓公交车票，乘一次车，使用一张。

“别人出国都买许多东西带回去，你不买些什么？”我说：“我什么也不需要。谢谢你。”她笑说：“接待你太简单了，几口蔬菜就够。”

“你帮我看看。”逛了半天，她问：“你看什么东西好？”

“你需要什么买什么，如果不需要，东西再好，买了也没用。”后，她选了一个红色小皮包，问我：“你看怎么样？”我说：“很轻巧，挺实用的。”她说：“就买它吧！”即刻付了款。

“这是给你买的。”我不肯收，说：“你留着自己用吧。”她坚持送给我，说：“带回去留个纪念吧！”

　　这小小的皮包，在我身边多年，皮包虽小，却盛满了真挚的友谊。

　　韩素音在中国熟识不熟识的朋友有多少，谁说得清呢？但韩素音对谁都是真诚相待的。

　　她曾出钱选送多人去英国留学，王炳南同志的夫人姚淑贤大姐就曾帮她管理这笔基金多年，辛苦地义务劳动着。

　　曾记得，冰心奖创立初期，为了答谢燕山石化企业捐赠资金，雷洁琼老师和韩素音亲自出面去远郊厂区访问，并参观厂办小学和幼儿园，慰问教师和孩子们。石化企业的领导海燕同志全程陪伴我们，我准备了玩具、图书，还有一把二尺多长的素面折扇代替签名簿。韩素音兴致勃勃地和海燕同志交谈。海燕同志的父亲也是燕京大学的校友，这使两位老人倍感亲切，欢声笑语不断。韩素音和雷老师从一大清早出发直到傍晚才回，我几乎是筋疲力尽地勉强支撑下来，真难为两位高龄老人了。

“中外科学基金奖”“彩虹奖”“中印友谊文学奖”……凝聚了她对中国的一片真情。怎不令人敬佩！

“记得我的地址吗？没有改变。你那儿是白天的时候，这儿是夜里，我在睡觉。这里的白天，北京是夜间，你要睡觉。打电话不方便，你写信！”

……

　　朗朗笑声犹在记忆中回荡，如今她已是隔世的人了。但愿在另一个世界里，她能和冰心、雷洁琼诸多老朋友快乐地相会。

　　瑞士洛桑的那串电话号码，不再传送韩素音的声音了，只留在电话簿里，标示着她曾经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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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素音曾为冰心奖写过不少题词，她对冰心奖获奖作者怀有真诚的期待，这里录下几句她写给小读者的话：

　　小朋友们

　　你们是我们的明天

　　我们是你们的昨天

　　但我们的工作并没有终结

　　让我们携起手来，一起创造

　　一个更美丽的中国

　　一个更文明的世界

25

　　冰心奖，一个美丽的童话梦。

　　众多出自爱心的手牵在一起，使这童话梦变成了现实。

　　儿童文学事业，是需要集体培育的事业。

“冰心奖

……接下来的日子里，同学们都为实现自己的心愿努力着，日子就像流水般平静，但不时会泛起涟漪。那么，*终在学期末，这个收获的季节，他们每个人的愿望是否实现了呢？

　　《奔向未来的日子》是一部抒写高一生活的困惑、友谊及成长烦恼的励志小说，比较唯美和理想化，深受孩子喜爱。

　　李学斌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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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冰心奖

……接下来的日子里，同学们都为实现自己的心愿努力着，日子就像流水般平静，但不时会泛起涟漪。那么，*终在学期末，这个收获的季节，他们每个人的愿望是否实现了呢？

　　《奔向未来的日子》是一部抒写高一生活的困惑、友谊及成长烦恼的励志小说，比较唯美和理想化，深受孩子喜爱。

　　李学斌

1997

1

　　上课铃响，班主任熊吉刚刚踏上讲台，韩笑就收到从后排传来的纸条：

　　瞧着吧，熊咪咪又要耍新花样。你能猜到是什么吗？

　　韩笑微微一笑，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了课桌。

　　纸条是大才子瞿可书写的。

“熊咪咪”已经开始激情澎湃地演说了：“春天来了。我们种下一个个美丽的梦想，等待收获的到来。今天是我们新学期的天。相信经过辅育中学半年的学习生活，每个同学都已经顺利度过了高中的磨合期。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满怀憧憬……”

“为了我们绿肥红瘦、激情满怀的夏天和硕果累累、无怨无悔的金秋时节，我提议，我们来签署一份春天约定，就是每人向春天许个愿，并把这个美好的愿望公布出来！”

2

“嗨，哥们，又不是选驸马、抛绣球，何必小题大做！”说完，他冲包涵挤挤眼。

“轰”地笑了。

“有些人就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境界高你去坐好了！”

　　教室里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你貌似潘安、才比子建，我这个五短身材、一无是处的双差生怎敢和你比高低？对不起，我甘拜下风！”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瞿可书像求战心切的拳手陡然失去了敌手，顿觉无趣，也慢腾腾地坐下了。韩笑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刚换了座位，每个人似乎都很兴奋。

　　他抬头向韩笑那边看去，只见她正回转身，和后排的付豪轻声说着什么，两人的脑袋靠得很近。瞿可书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更没心情看书了。

3.

　　晚自习结束，韩笑径直离开了教室。她没有等瞿可书。

　　以往，两人总是一前一后出教室，在门外汇合，然后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说说笑笑走过去。下了楼，他们经过教学楼中间太阳形的花坛，在吹笛少女的雕塑前止步，拉拉手，轻轻道声再见。然后韩笑回宿舍，瞿可书回家。真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可今天，韩笑少了这份心情。心头弥漫着烦躁，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她也说不清。只是感觉有一股情绪自心底慢慢升起，迫使她情不自禁想尽快逃离教室，逃到瞿可书的目光之外去。和瞿可书交往半年来，她还是次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韩笑心头掠过一丝歉意，不禁想起次碰见瞿可书的情形。

　　那是上高中的天。从熊吉办公室报到出来，韩笑的目光就被姹紫嫣红、郁郁葱葱的大花坛吸引住了。到底是市重点，风景果然独好！

4

“书生”！

“书生”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鼻梁上架着副小巧的金丝边眼镜，很有几分儒雅的书卷气。

“美人蕉下一书生！”瞬间，韩笑脑海里跳出了“贾宝玉”三个字。她禁不住“咯咯”笑起来。

　　那男孩转过身，吃惊地瞪着韩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冲她笑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韩笑自知失口，赶紧噤声，装作欣赏身边的一丛矢车菊。男孩轻轻咳了一声，收拾起散落在垂柳树下的东西，沿着花坛中间的通道，向另一头走去。

　　韩笑悄悄撇撇嘴，又禁不住笑了。

　　鲜花与美少年！这家伙可真够酸的！

“宝玉”。

“宝玉”就坐在自己的后面！

“宝玉”了，韩笑竖起耳朵细听：“我叫瞿可书，喜欢文学，曾在《飞天》《中国校园文学》《星星诗刊》上发表过十几首诗歌……”

“校园诗人”。

“诗人”冲韩笑一笑，很绅士地闪在一边。韩笑矜持地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诗人”竟考了年级第三，全班。数学更是不可思议，拿了满分！简直有点匪夷所思。在韩笑的印象中，一般这种所谓的“校园诗人”数理化都很烂，他倒好，文武双全。看来，这家伙不简单！

“诗人”多了几分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