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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立民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ISBN9787100185615
出版时间2020-06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75元
货号29114347
上书时间2024-12-18
本书以沈从文、卞之琳、李健吾、梁宗岱、方令孺、萧乾等六位作家、学者的人生重要片断、思想发展的轨迹为经,以他们和中国二十世纪历史之间的联系为纬,旁及巴金、郑振铎、沉樱等朋友间的交游和精神唱和,借此观照五四之后新文学作家的精神风貌以及他们与时代间的契合、摩擦与冲撞,反思一代文人所走过的道路,并以此为观照,探寻当代知识分子的精神之路。
周立民,辽宁省庄河人。复旦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现为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巴金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系中国作协会员、辽宁省作协特聘签约作家。著有《世俗生活与精神超越》《闲花有声——当代文学研读札记》《巴金画传》《〈随想录〉论稿》《〈随想录〉版本摭谈》《躺着读书》《槐香入梦》等评论集、专著、散文随笔集二十余部,主编各类研究丛书和文献资料丛书多种。
小 引
沈从文:失去方向的风筝
一、印象重叠,不免惘然许久
二、有你们在,我一定会来
三、只发现游离四散的破碎
四、没有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五、这样子下去,那能支持多久
卞之琳:骆驼铃远了
一、“风度翩翩”的“精神贵族”
二、一个“很安静”的小院儿
三、向老师的墓上交了卷
四、不得践行的十年约会
五、青山青,白云白
六、海统一着一切
七、“苍老”与“寂寞”
八、自以为改变了许多,其实还不够
九、多少个院落,多少块蓝天
李健吾:不散场的戏
一、黑漆漆的夜,沉重的脚步
二、我是一个书生
三、不喜欢批评带着恶意
四、他的心有光彩
梁宗岱、沉樱:纵浪大化中
一、在飘飘迷离的晚风里
二、难忘的夏天,我们的海
三、到现在亦只好这样了
四、一夜乡心五处同
五、好景还在后头
方令孺:沉重的飞翔
一、她被充军到尘世来
二、它只默然/严守着它的静穆
三、她弹起五弦琴,低声吟唱起来
四、不知何故心里常常难受
萧 乾:未带地图的旅人
一、漂泊的心需要一个“家”
二、爬到工农兵中去
三、总算有一张书桌
四、现在,长翅膀的,就尽管飞吧
后 记
本书以沈从文、卞之琳、李健吾、梁宗岱、方令孺、萧乾等六位作家、学者的人生重要片断、思想发展的轨迹为经,以他们和中国二十世纪历史之间的联系为纬,旁及巴金、郑振铎、沉樱等朋友间的交游和精神唱和,借此观照五四之后新文学作家的精神风貌以及他们与时代间的契合、摩擦与冲撞,反思一代文人所走过的道路,并以此为观照,探寻当代知识分子的精神之路。
周立民,辽宁省庄河人。复旦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现为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巴金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系中国作协会员、辽宁省作协特聘签约作家。著有《世俗生活与精神超越》《闲花有声——当代文学研读札记》《巴金画传》《〈随想录〉论稿》《〈随想录〉版本摭谈》《躺着读书》《槐香入梦》等评论集、专著、散文随笔集二十余部,主编各类研究丛书和文献资料丛书多种。
我默默地做了一道算术题:2013年我在《收获》杂志上写这个“星水微茫”的专栏时,这些人有多大岁数?巴金,109岁;沈从文,111岁;卞之琳,103岁;李健吾,107岁;梁宗岱,110岁;沉樱,106岁;方令孺,116岁;萧乾,103岁……年龄,阅历,识见,在我与他们之间不知隔了多少道山,站在二十世纪的历史之外,打量他们的人生和那个时代,在星水微茫中,我还能够寻到他们的足迹吗?
我没有这个信心。在这样一个喧嚣的社会中,我们是否有素净的心去感怀那一代人的精神气象呢?尽管,我从他们的作品中,从书信、日记里,从传记和人们的描述上,苦苦地追寻,但是,还是那么艰难。那一代人身上有着特有的精神气质,或许,如水上星光,都随时间远去,杳不可寻。读他们的作品,翻动手稿与书信,听熟悉的人谈他们的趣事,我又觉得他们似乎离我们不远,他们有趣、有才情、有品格,却并非三头六臂、无所不能,他们不遥远,更不伟大——他们是对面走过来的老头儿,是在书房里与我倾谈的长者,甚至是固执地坚守着什么原则的“落伍者”。当然,他们都是个性鲜明的人。或许正因为这一点,我才敢于写下一点对他们的理解和印象,准确与否,对与不对,我都不紧张,因为与他们“在一起”,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有时候我又很伤感,不由自主地伤感。正如我在文章中写道:我去“三座门”那天,后来又折回了北海,一路上,我想着卞之琳写过的驼铃:“多少个院落多少块蓝天/你们去分吧。我要走。/让白鸽带铃在头顶上绕三圈——/可是骆驼铃远了,你听。”如今,这些都很遥远了,站在汽车拥堵的大街上,我一片茫然,完全想象不出那雍容漫步的骆驼,悠远的驼铃。我在北海却见到好多鸽子,夕阳下一圈圈飞着,好像是曹禺《北京人》的开场,又引出了辛笛《怀思》的心绪:“又一年的将去。/城下路是寂寞的,/猩红满树,/零落只合自知呢;/行人在秋风中远了。”我担心自己的描述会让人产生误解,特别鼓励了那些总觉得生不逢时的人,其实,回过头去,看看这些人的人生,我们毫不怀疑一个说法:这些人放在什么时代,都会吐露芬芳;他们要实现和完成的“自我”是那么生机勃勃、百折不挠。从某种意义上讲,一个喑暗的时代,是因为有了这些生命的存在才显出它的光彩,而不是相反。但是,他们完成“自我”了吗?有时候,我常常独自思量,这个时候,我才会黯然神伤。
此时此地,明知一切都是徒然,我还是心有不甘,仍然想追问:在星水微茫中,我们还能捕捉到远去的驼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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