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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夏目漱石 著,谭晶华 译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28279
出版时间2020-07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29126593
上书时间2024-12-18
长篇小说《明暗》是日本文学大师夏目漱石的绝笔之作,1916年起在《朝日新闻》连载。 小说描写了夫妇、亲子、兄弟、叔侄、表姐妹、上下级、朋友等多种多样的人际关系。主人公津田和妻子阿延经上司夫人介绍结婚,过着平淡的生活。某天,津田曾经的恋人、已经嫁为人妇的阿清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小说以津田夫妇家庭生活中的风波为中心,以骨肉至亲围绕金钱的争执、怀疑丈夫过去的妻子的私心为主轴展开,以细致的笔致描绘了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潜藏的种种我执,展现了近代个人主义影响下人性的深层构造。被称为“日本近代文学到达的现实主义*峰”。
夏目漱石(1867-1916),本名夏目金之助,生于江户(今东京)一个小吏家庭,自幼喜欢汉学,14岁开始学习中国古籍,23岁进入东京帝国大学英文系(现东京大学)。1889年,就学期间的夏目因受好友正冈子规等人影响而开始写作。1899年33岁的夏目抵达伦敦,开始了在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留学生活。1902年归国后,夏目在东京帝大讲授英文,并开始文学创作。1905年的《我是猫》令他一举成名。1907年,开始为《朝日新闻》写连载小说(包括《虞美人草》、《三四郎》)。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
长篇小说《明暗》是日本文学大师夏目漱石的绝笔之作,1916年起在《朝日新闻》连载。 小说描写了夫妇、亲子、兄弟、叔侄、表姐妹、上下级、朋友等多种多样的人际关系。主人公津田和妻子阿延经上司夫人介绍结婚,过着平淡的生活。某天,津田曾经的恋人、已经嫁为人妇的阿清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小说以津田夫妇家庭生活中的风波为中心,以骨肉至亲围绕金钱的争执、怀疑丈夫过去的妻子的私心为主轴展开,以细致的笔致描绘了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潜藏的种种我执,展现了近代个人主义影响下人性的深层构造。被称为“日本近代文学到达的现实主义*峰”。
夏目漱石(1867-1916),本名夏目金之助,生于江户(今东京)一个小吏家庭,自幼喜欢汉学,14岁开始学习中国古籍,23岁进入东京帝国大学英文系(现东京大学)。1889年,就学期间的夏目因受好友正冈子规等人影响而开始写作。1899年33岁的夏目抵达伦敦,开始了在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留学生活。1902年归国后,夏目在东京帝大讲授英文,并开始文学创作。1905年的《我是猫》令他一举成名。1907年,开始为《朝日新闻》写连载小说(包括《虞美人草》、《三四郎》)。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
一
医生经过检查后,让津田下了手术床。
“还是痔瘘连通到了肠子。前些天检查时,发现中间有个鼓起的伤疤,以为那儿就是病根处,所以对你那么说了。可是今天为了好好疏通一下,将那儿咯吱咯吱刮下来一看,痔瘘一直通到里面呢。”
“那肛瘘与直肠已经连通啦?”
“是的。原以为只有五分左右,其实大约有一寸长短呢。”
津田苦笑着的脸上,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医生的双手在不合身的肥松的白大褂前合掌,略微歪斜着脑袋,那模样好像在说:“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没有法子呀。医生对于自己的职业是不可说谎的。”
津田默默地系好裤带,取下搭在椅背上的和服裙裤,同时又面向医生问道:“肛瘘通到肠子上,是不是就没治了?”
“哪儿的话。”医生轻而易举地否定了津田的问题,一如同时也否定了他的心情。
“不过,像过去那样只是清洗瘘管是不行的,因为那样永远长不起新肉。这一次要改变治疗方法,下决心进行一次根治顽疾的手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所谓根治顽疾的治疗……”
“就是做切开手术,通过手术让瘘管与肠子缝合连接,那样,创面的两侧就会自然愈合,后才会真正好起来。”
津田一声不吭地点点头。身旁的南窗下,一张桌子上放有一台显微镜,他与医生熟识,所以先前来到诊所时,医生允许他好奇地瞅了瞅那玩意儿。在八百五十倍的镜片之下,他看到呈葡萄状的细菌,居然清晰得如同拍摄的彩色照片。
津田穿上裙裤,拿起放在桌上的皮夹子时,突然想起了先前看到的细菌,顿时心神不宁起来。为要离开诊所,他将皮夹子掖入怀里。刚要出门,却又迟疑起来。
“倘若痔瘘是结核性的,那即便进行您说的根治性手术,把肛瘘处的褶皱细纹全向直肠方向切除,怕也治不好吧?”
“要是结核性的就不行了。结核菌会不断向更深处侵蚀,治好原来的瘘管口也无济于事的。”
津田不由得双眉紧蹙。
“我的疾患不是结核性的吧?”
“不,不是的。”
津田试图搞清对方的话有几成真实性,定睛将医生瞅了一阵,医生却不为所动。
“怎么才能知道那不是结核性的呢?只靠诊察就能判明吗?”
“是啊,凭诊察就能判断。”
这时,护士站在诊察室门口,叫响排在津田后面的患者姓名。那位等急了的患者立刻出现在津田身后,于是,他只得快快退离。
“那么,您打算何时为我做根治性的手术呢?”
“什么时候都行,只要您觉得方便时。”
津田表示好好选择一个合适的日子再来,便告辞离开。
二
挤上电车时,津田的心情格外沉重。在拥挤的乘客中,身子无法动弹,紧抓着电车吊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去年发病时的剧烈痛楚浮现在脑海之中,历历在目。他看到了躺在白色病床上惨不忍睹的自己,听到了企图挣脱锁链、逃离羁绊,疯狗般狂吠的自己的号叫声。接着就是刀刃的寒光及其相互间的撞击声,后是一种可怕力量的重压,宛如要将两侧肺叶里的空气全部挤出,而这些被挤压的空气再也无法进行收缩,由此引起了剧痛。所有的一切均成为记忆,在此刻向他袭来。
津田很不愉快,冷不防换了种神情向周边张望。周遭的乘客们个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又继续思索:
“自己为什么会吃那种苦头呢?”
那是去荒川河堤赏樱花归来的路上,毫无先兆地突然发作的。当时的剧痛简直把他给吓晕了。疾病的原因完全无从想象,与其说不可思议,毋宁说只是感到恐惧。
“自己的肉身不知何时会遭遇离奇的变故,不,说不定此刻已经在发生变故,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多么可怕呀!”
他的思绪到这份儿上再也无法停止,背后有一种沉重的力量将他推向前方。突然间,他在内心呼喊起来:
“精神世界也同样,不知何时会发生变故,而且我已经看见了!”
他不由得双唇紧闭,将视线投向周边,那眼神恰似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车上的乘客全然不知他内心在想些什么,对于他的眼神也毫不留意。
他的头脑好似搭乘的电车,只在自己的轨道上向前飞奔。津田想起两三天前一位朋友提起的庞加莱的话,他在向津田阐述“偶然”的意义时如是说:
“所以呀,我对你说,世人总说什么‘偶然偶然’的,所谓偶然的现象,照庞加莱的说法,其实是指原因过于复杂,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而言的。譬如拿破仑的诞生,需要某种特殊的卵子与精子结合,而这种结合的成功,又需要具备必要的条件。那是什么样的条件呢?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津田并没有把朋友的话仅仅当作新知识的片段听过了事,而是完全把自己放进去加以思考,于是觉得隐隐然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左右自己:他要向右时被推向左侧,他要前进时又被拽向后方。而且,迄今为止,他从不觉得自己的行动受到外力牵制。自己想做的事、想说的话,肯定是凭自己的意志而为。
“为什么她要嫁到那儿去呢?当然是她本人想嫁才过去的。然而,她并没有非嫁到那儿去不可的理由呀。同理,自己又为何要和这女人结婚呢?那自然是因为我想娶她才与她结婚的,尽管我过去不曾有过娶她的念头。是偶然吗?还是庞加莱所说的‘复杂的极致’?真是不明所以啊。”
津田下了电车,边琢磨,边朝自己家走去。
三
津田拐进一条窄窄的小巷子时,看到妻子正站在家门口朝自己这边张望。可是,津田的身影从拐角处一出现,她立刻朝正前方扭过头去,又将白皙、纤细的手放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做出一副向上凝视的样子,而且,直到津田走到她身边也没改变这一姿态。
“喂,你在看啥呀?”
听到津田的发问,妻子似乎吃了一惊,猛然朝这边转过脸来。
“哟,吓了我一跳。……您回来啦?”
与此同时,妻子将自己眼中所有的光聚焦一处,全部倾注到丈夫身上,紧接着,稍稍欠身,轻轻点头致意。
津田既要回报妻子的娇媚讨好,又有些迟疑逡巡,便驻足问道: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在等候您回家呀。”
“不过……你不是全神贯注地在眺望什么吗?”
“哎……在看那只麻雀!它不正在对面那户人家的二楼屋檐下筑巢么?”
津田抬头朝对面那栋房子的屋顶瞥了一眼,那儿连只麻雀的影子都没有。此时,妻子立即将手伸到丈夫跟前。
“干什么呀?”
“您的手杖。”
津田这才意识到,把拿着的手杖递给妻子。她接过手杖,拉开正面的隔扇门,请丈夫先进,自己也跟着脱鞋进屋。她让丈夫换好衣服,不等津田在火钵前坐下,又去厨房取来毛巾,并裹上了肥皂盒。
“您先去洗个澡吧,不然,一坐下就又会懒得动了。”
津田无奈地接过毛巾,不过却不想马上起身。
“洗澡今天就免了吧。”
“为啥?……还是洗一下干净利索些。回来后马上为您开饭。”
津田无可奈何地站起来,临出房门时,扭头冲着妻子说:“今天的归途中,我到小林诊所去,请他帮忙诊察了一下。”
“嗯,怎么样?诊察的结果。差不多痊愈了吧?”
“哪儿的话,反而越来越麻烦了。”
津田说完,不愿再听妻子还想打听的问题,径直走了出去。
吃过晚饭,津田尚未回房间,夫妻之间再次旧话重提。
“真讨厌!动什么刀呀,怪吓人的。难道这样静养下去就不行吗?”
“从医生的角度看,这样任其拖延下去是危险的。”
妻子恰到好处地皱起画得秀美的浓眉,看着丈夫,而津田只是付之一笑。这时,妻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要是做手术,还是得选星期天吧?”
应亲戚之约,说好下周日她和丈夫要一起去看戏。
“反正还未订座,没事,谢绝算了。”
“你呀,这多不好意思啊,谢绝亲戚的一片盛情之邀。”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我们有正事啊。”
“可是我想去看戏。”
“你想去就去呗。”
“所以嘛,你也得去。怎么,不愿去?”
津田看着妻子的脸,露出一丝苦笑。
四
妻子的肤色白皙,因此,她的那对秀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总是习惯性地经常耸动眉毛。只可惜眼睛太小,加上那单眼皮也缺少妩媚,然而,那单眼皮里的一双眸子倒是乌黑晶亮,因此,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有时候,她还会恣意惺惺作态,甚至达到专横放肆的地步。津田也曾不由自主地被那双小眼睛里放射的光芒所吸引,不过有时又会莫名其妙地遭到那种目光的拒绝。
津田冷不防抬头看妻子时,顿时感到她的眼里蕴含着一种奇妙的力量,具有与以往她常挂在嘴上的甜言蜜语不相般配的奇异的光辉。正想回应对方的话语时,心思居然会被她的那种眼神阻断。于是,她马上会露出美丽的牙齿微笑,同时,眉目间的表情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说谎了。喜剧之类的,我不去看也行。先前不过是向您撒撒娇罢了。”
津田一语不发,视线一时间并未离开妻子。
“干吗老那么绷着脸盯着我看?……戏不去看了,下个礼拜您去小林医生那儿开刀吧。这样可以了吧?这两三天里我会给冈本家发个明信片去,或者我去跑一趟,表明谢绝的意思。”
“你可以去看戏呀,难得人家专门来邀请咱们。”
“不,我也不去了。您的健康比看戏重要多了。”
对于自己将要接受的手术,津田必须更详细地对妻子说明。
“说是开刀,可并不像挤出点脓肿那么容易哟。先得服下泻药,把肠子清除干净,随后再开刀。据说手术后还有出血的危险,所以在创口处要填塞纱布,需卧床静养五六天。因此,即便下个星期去医院,也不是周日一天就能完成的。那么,从周日拖到周一周二,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或者不等到周日,提前到明天、后天去也都一样。反正一到那儿,病就好办了。”
“我说,您是不是说得太轻松了,不是说要静卧一周不能动弹么?”
说着,妻子又耸了耸她的眉头,津田对此却毫不在乎,他在思考着什么,将右肘靠在放置于两人之间的长火钵架的缘木上,盯着火钵架上的水壶。红铜水壶盖下的沸水声啸鸣起来。
“那么说,您总得休息一周吧?”
“所以我正想找吉川先生说一下,定下手术日期。虽说不打招呼休息也没事,不过总不太好。”
“那还是您自己去跟他说,他平时就对您那么关照有加。”
“要是对吉川先生一说,说不定他会让我明天就去住院的。”
听到“住院”一词,妻子的小眼睛顿时睁大了。
“住院?不用住院吧?”
“嗯,要住院的。”
“您不是说过,小林的诊所不是医院吗?看病的都是些外来的门诊患者呀。”
“虽然不是什么像样的医院,但是,那诊所的二楼空着,也可以当作病房使用。”
“干净吗?”
津田苦笑起来。
“比起咱家来,或许干净些。”
这一说,轮到妻子苦笑了。
五
不久,津田站起身来。他习惯于临睡前在书桌前待上一两个小时。妻子抬头望着丈夫,依旧舒适地依在火钵边。
“又要去用功吗?”
妻子经常对起身站立的丈夫如此发问,在津田听来,她的语调之中似乎有一种不满之感。有时他试图主动对妻子示好,有时又会心生反感,想从她身边逃离。不论何时,他的内心深处总会模模糊糊地泛起一种藐视妻子的意念:“老跟你这样的女人玩,可真受不了!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他默默地拉开房间中间的隔扇门,妻子又在身后发话了。
“那么,戏就不看了吧。我去回绝冈本家。”
津田扭过头去。
“你想看的话,还是去看吧。我因为刚才说的理由,能不能去还难说呢。”
妻子低下头去,再没看丈夫一眼,也不回话。津田也咯吱咯吱地踏着陡峭的楼梯板上了二楼。
书桌上放着一本大部头西洋书,他一坐下来,翻到夹有书签的那一页,便从那儿开始阅读。只可惜三四天忽略未读,上下文衔接的情况已不甚了了,为了帮助记忆,势必要将上文再读一遍。可是于心不安的津田书也读不进去,只是啪啦啦地翻着书页,望着那厚厚的著作似在犯愁,前途遥不可测之感油然而生。
他回想起自己是在结婚三四个月后开始阅读这本书的,细算起来,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然而,读过的部分尚不到全书的三分之二。他平时总爱在妻子面前咒骂步入社会后就与书本绝缘的人都是些不成器的蠢货。妻子把那些话当作他的口头禅来听取。为了让妻子由衷认定他是个真正的学问家,所以要花较多的时间耗在二楼读书。随着前途遥不可测之感的滋生,一种羞愧之情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头来,恶作剧似的激发了他的自尊心。
但是,此刻他要努力从摊在面前的书本中获取的知识,却不是自己日常业务上所必需的。比起业务之需,这种知识过于专业,又太过高尚。哪怕是学校课堂上学得的知识,实际上派上用场的也少之又少,这本书的知识可以说就更加风马牛不相及了。他只是想把那些知识当作一种自信加以储备,即使作为引人注目的装饰,他也愿意将其掌握。当他隐隐约约觉察到自己很难实现时,便向自大自负的自己质疑:
“恐怕没那么容易获取成功吧?”
他一声不吭地抽起烟来,接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倒扣好书本站起身来,随后快步走下楼去,楼梯板又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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