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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惠 著
出版社大众文艺出版社
ISBN9787802409583
出版时间2012-08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26元
货号22894617
上书时间2024-12-18
在2011 年11 月5号凌晨,北京。在和平里大酒店,在八零五房,一个陌生而安静的处所,我再次重拾《交煎清凉》的清样。我的欣喜夹杂在窗口漾进来的干燥、冰凉而热烈的风中,此刻多么需要一位听众,听我因《交煎清凉》而生的隐秘的嘱托。我相信一些莫名的植物正在月华之下暗吐芬芳,我相信一些寂寥的文字正在攀援枝头呼啸生长。这是杨惠的《交煎清凉》。
多年前,我看周晓枫的文字,即便在文字里她想要抵达的是温暖与柔软,文字本身也带着刀芒让人的眼神被灼痛。那时候我长久地抚摸着纸质的华丽,一声声叹息中度过一个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多年以后,名不见经传的《交煎清凉》,让我看到的是一个女子轻微的喟叹,关于生命、事物,以及其他种种,她都有着自己异于寻常的见解。我看到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站在一片光影中,让人难以看清她的脸容。她留给我的只有一个身廓,决绝中有纤弱。所以我相信杨惠本人如同她的文字,是热烈而敏感的,很像是江南由远及近的蝉声。这种蝉声乘着热浪的翅膀抵达我们略带汗湿的脸庞,进入你的耳膜,你会突然想到生命葱茏,想到桑叶及乌篷小船,斜阳中的乌臼树,以及遗落在阡陌中的一场民间爱情。
我必须承认,我的欣喜自《一个可大可小的房间》开始,沿着一条文字铺陈的小径,借着些微的光线,我顺着年光前行。无论是天井和碗,无论是祠堂中的牌位,或者一口无所事事的懒惰的井,我都能看到文字中呈现的江南。杨惠是江南人,她的气味属于江南,她所有的一切都将葬于江南不能自救。她竟敢写到桑园与昆曲,浮光掠影般地像一只鸟在枝头轻颤以后的迅捷离开。她沉湎在怀旧中不能自拔,连风都
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或许风声之上还荡漾着棒冰纸的气息。所以我有时候会觉得,杨惠的文字不忍卒读,是那样的让人暗中生痛,像是一个父亲看着一个离家远行的小女的背影,三分担心,三分牵挂,又有三分欣慰,外加一分的爱恨交加。
让我们随意翻动纸页,如果你在《庄子的庄》稍作停留,请看这样的句式:如果不是这一场暴雨,我是不会把方向转向你的……多么干净的开头,多么麻利的切入。很少有人把这样一篇记游文字取《庄子的庄》这样的标题。我相信我们都是凡尘里打滚的俗人,读到《年记》更是如此,繁杂之事都以流水般的情节呈现了。但是她不枯燥,她像是零落地立在墙角的凤仙花,不名贵但是却在骄阳之下异常艳丽,让人看到数十年前懵懂的旧影。那样的影像很像是皮影呀,我们的人生多么像皮影。我热烈地想象着此般的过去式,如果祖父在照片里留一个陈年的笑容,我们都能在这样的笑容中沉醉一天,重返往昔,想象那时候泛黄的人事。
活在过去中,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她让我们忧伤。杨惠就是一个喜欢活在过去的人,她的心思缜密,你不会觉察到的敏感。她的敏感从不显山露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和平里大酒店八零五房间里如此的喋喋不休,此时清风正好,拂我干燥的头发。我仔细地在灯下检阅着杨惠的文字,试图读出文字中缺失的部分。我终于明白,她的文字里有那种浮光与掠影,她姿态优美地举起文字之刀,果断地出刀,却没有完全地砍下去,尚有一半刀身露在树身以外。以《庄子的庄》为例,更多的是一些罗列,而没有进入事物的细部。比如我觉得那个姓沈的男人,应该与杨惠有着长久的对话,他可以完全不说孤独,但是他应该会有一声绵长的叹息。杨惠其实完全可以打开民国的画卷,带领我们看一场默片电影。让我们唏嘘伤怀不是你的错,而是我们十分需要的文字享受。如果我们能看到姓沈的男人坐在他的天井的一把椅子上一言不发,我们能感受到属于他的年光静静流淌,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所幸我仍乐此不疲地沉湎于其中。我必须承认我没有看完整本书稿,但是我必定已经理顺了《交煎清凉》大致的脉络。“园里的花草不知道主人已走开,还自顾自地开着去年的花。开花而没有看花的人,这种伤害不止对花……”这是书中文字,而我想说的是,如果文字是花,那么这本《交煎清凉》必定招来看花人。按理现代文字不会令人伤怀,恰恰却又让人矫情而奋不顾身地伤着怀。这不是坏事。
2011 年11 月5日凌晨,请听一个老式男人坐在窗前书桌前,在一家酒店的八楼高空中,梦呓般流淌的隐秘的嘱托。是为序。
本书主要收录作者在青春期到成熟期撰写的散文。呈现出一个女子轻微的喟叹,深切的体会到一个女人独特的观察力与情感。
本书文字都是来自作者纯粹的心灵迸发,没有矫揉造作。细腻、温柔、有深度。没有惊心动魄的描述,却在娓娓道来中洋溢一种家的温暖。本书既记录独属青春期的交煎,却散发出清凉。
一个80后女子,从青涩到成熟,她的交煎与清凉,喟叹和笃定,隐藏心灵私密的房间被文字打开。它自然的语调,俏丽的文字,形成细腻的文风。感受这本书的独特,是在感受一朵宁静的笑靥下对生命虔敬的灵魂。阅读这本书的快乐,是一种探寻的快乐。
本书出版意在加深青春的印记,与闺蜜亲朋分享的同时,也献给在时光里做梦的同道中人。
杨惠,女,80后。酷爱文学,擅长诗歌、散文,是一位细腻内敛的典型80后女性。饱腹才情、平和低调,在用词酌句上有着出众天赋。
序 - 隐秘的嘱托 海 飞 / 1
流 景 / 001
祠 堂 / 008
落花后事 / 012
庄子的庄 / 021
七里路上的凉亭 / 028
酒 事 / 034
药 事 / 043
茶 宠 / 055
碎声四起 / 061
正在发生 / 070
杞人或者壁虎 / 075
一个似是而非的晚上 / 080
从牡丹亭到哀牢山 / 087
炼狱之上 / 096
后背的表情 / 113
浮世沉香 / 123
箭在弦上 / 129
一个人的私奔 / 142
年记?2011 / 166
女人帮
亲爱的狼狈 杨 枫 / 214
铿锵的醉语 蒋金飞 / 217
稠密的光阴 杨伟霞 / 220
明亮的记忆 叶 凯 / 225
代后记 - 那耀眼的光 方玲双 / 229
本书主要收录作者在青春期到成熟期撰写的散文。呈现出一个女子轻微的喟叹,深切的体会到一个女人独特的观察力与情感。
本书文字都是来自作者纯粹的心灵迸发,没有矫揉造作。细腻、温柔、有深度。没有惊心动魄的描述,却在娓娓道来中洋溢一种家的温暖。本书既记录独属青春期的交煎,却散发出清凉。
一个80后女子,从青涩到成熟,她的交煎与清凉,喟叹和笃定,隐藏心灵私密的房间被文字打开。它自然的语调,俏丽的文字,形成细腻的文风。感受这本书的独特,是在感受一朵宁静的笑靥下对生命虔敬的灵魂。阅读这本书的快乐,是一种探寻的快乐。
本书出版意在加深青春的印记,与闺蜜亲朋分享的同时,也献给在时光里做梦的同道中人。
杨惠,女,80后。酷爱文学,擅长诗歌、散文,是一位细腻内敛的典型80后女性。饱腹才情、平和低调,在用词酌句上有着出众天赋。
一个可大可小的房间
这是我开始具备独立意识的物质证明——木板床,顶箱柜,明瓦,和一扇小窗。我站在房子中间,开始了一场从7 岁到15岁的触摸和想象。
床很普通,没有任何雕刻和油漆的痕迹。大概有些年月,木色灰暗,床沿凹凸光滑。我不敢多问这是谁曾睡过的床。却总是忍不住想象,她绾着乌黑发髻,纯银的镂花簪子,双手轻轻撑在床沿,左脚叠在右脚上,想一些人一些事,会喃喃自语,会嘤嘤哭泣。眼波里有三月才盛放出来的美。
跳上床沿睡倒,篾席明黄光凉。竹子是冷体的东西,从青衣到高纤的身姿到需要利刃才能节节贯通的心肠。我曾亲眼看过做篾匠的堂叔用一把篾刀在弄堂口展开的一场不见血的开膛剖腹。竹子从采伐到分剖到重新编排,是使用价值的开始还是变更?我一直以为它长在山上只是为了让山更葱拔。看着它,想着它的身世,它的竹的前世席的今生,心自会有冰凉的心酸情意。它适合夏天,睡上去,怀念一场恍若隔世的爱情。
如果一时睡不着,可以看看头顶那张明瓦。它长在黑瓦间,却像是睁在黑夜的脸上。这样的想象容易产生恐惧。父亲扒开我捂紧的被头,说,它只是用来看月亮的。这真是美妙的说法,可怖与可爱像两只跳绳的脚晃动在一线之间。伸开手脚,任光亮进来,绕室而行,虚白清透。在这种清透的月光中我开始了次代表性别和年龄的疼痛。蜷缩,觉得会死掉,又带着心知肚明的羞愧喜悦。而后明确知道,成长要经历痛苦,而在美好事物相伴下的痛苦,会增加合理性和能够承担的能力。这一切只被月光看到,我对母亲说,我从不痛经。
顶箱柜紧挨着床头,上面放茶杯和闹钟,打开两扇门,是应季的换洗衣裳。它是母亲的嫁妆,来到这个家的时间比我早,站在那里,姿势比我安定自在。红漆微有斑驳,时不时掉下一片又一片的岁月。门上是手工画上去的龙凤呈祥,绿底,凤与龙取敛翅互望的温美情态。想外公请来漆匠时,年轻的母亲是怎样倚在门边看他一笔一画描出她的锦绣姻缘。会看看天,觉得自己就在云端。这是一个女人美的时光,现在想来,都替当时的她感到幸福。
开窗就是开了一幅藏在人间的山水画。山近在眼前,草木荣深。晚上会有尖厉鸟叫,澹澹松声入窗。至于山的那一边我从来没有过多想象,直觉山外还是山,还是盖盖的树滞滞的云噪晚的群鸦惊跳的山兔。山脚,是水库的边沿线,能想到里面青山绿水的演漾。对于这个水库,听说多的是有户人家的新媳妇,曾在大暑之天,带着一张篾席围在水库中央,洗澡浸凉。举村皆惊。我却深深喜欢上她的自适自在。但愿自己长大后也是如此的人。沿水库层递,玉米,秧田,澄鲜菜蔬。总有带笠农人,地里田中,遥遥而询对方作物的长势。我站在窗内,会有一些好听的名字扑扑而来:惊蛰,谷雨,白露……有山路从水库左面隐隐而下,下来,是通往各门各户世俗人家,上去,是天庭阴间菩萨阎王——寂寂深深一座寺庙。庙里香火并不旺盛,山里人的信仰更多地种植在田地之间。只有老太太,闲来无事,二三人,三四人,初一月半相约去庙里念经坐夜。其实,对她们而言,愿祷少而敬惧多——庙墙四壁都是十八层地狱里血污四流的惨状——被一劈两半的、被扔到毒蛇池中的、上绞架人头让狗叼走的……这些对小脚的老太太们而言,是有无限恐惧的深度的。念经,赎罪而已。罪是自造的、自挖的、自量的。每逢初一,推开窗去,新月如烛,点亮的不止夜空,还有庙里耄耋之人对来世的虔诚修筑。
如果把身子尽可能探出窗外,可看到家里的后园。正方形,围墙上摆满父亲自种的各式花木,极少有开花的,叶却很是繁盛。它们很像是深林绿野的延续与过渡,清木之气在屋内郁郁而绕。围墙外有一株邻居家的樱桃树,枝叶一半跌入墙内。于是每年的4月,果实红诱时,我趴在窗内的主要内容就变成监视和察探——不允许无聊的大人,贪谗的小孩,甚至不谙人事的雀鸟起偷窥摘采之意——护住它们就是护住自家的清白——从那时起开始知道,人为了更健康地直立行走需要付出艰苦于行走十倍的心力。所以,当后邻居喜吟吟地把红圆小果捧到我手心时,我反而有心痛的感觉,认为那艳艳欲滴的收获更像是自己固执坚定的心血。
总是有一天,很被动地得知,需要搬到另一个地方。不再是这样的床、这样的柜、这样的窗,于是感到害怕,会不再是这样的自己。还害怕,园里的花草不知道主人已走开,还自顾自地开着去年的花。开花而没有看花的人,这种伤害不止对花。
写到这里,赵志刚正在唱:光阴似水容易过,一季过去又一季。我能想到那杀气腾腾的光阴,它已靠近我的老屋,脚一踹,手一撩,就会有人从三百公里外打来电话,说,在一个无人关晓的时刻,我家的老屋倒在了天井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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