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正版书籍,24小时发货,可开发票。
¥ 39 6.7折 ¥ 58 全新
库存8件
作者【意】毛罗·科罗纳 译者 亚比,新民说出品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28231
出版时间2020-08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28985060
上书时间2024-12-18
《山林间》由4个部分:人生之歌、故乡之歌、攀岩之歌、采石之歌,共70余则短文串联而成。书中记载他亲眼所见的趣事奇事,或听来的轶闻传说,也回忆他自己身为雕刻家、登山家、矿工等多重身份的生活点滴,写他与家人以及朋友的相处、在高山的森林中独处所享受的孤寂与乐趣、一朵美丽的花所带来的惊喜、登上峰顶后乍现的美丽风光、在大理石矿场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辛劳等等。
科罗纳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在书中总是流露出对山林的热爱。从来到人间、睁开双眼那一刻起,就与山结下不解之缘。为了能时时去山上走一遭,他尽量减轻人生的重担。山让他明白:将生命存放在银行,希望借着利息重新将它找回来,是很愚蠢的事。
毛罗·科罗纳,1950年出生于阿尔卑斯山支脉多洛米蒂山麓一个十分贫穷的村落厄多。
年轻时做过樵夫、矿工、猎人……他天性叛逆,桀骜不驯,才华洋溢,标新立异的打扮(长发披肩、络腮胡,头上永远绑着一条头巾),令人印象深刻。小时候他跟着爷爷一起在山林间伐木,对树木、森林和木材产生了特殊的感情,并开始以木雕自娱。除了文学以外,他在木雕界和登山界也享有一定的知名度。
出版过《貂之舞》《山林间》等十几本书。
部 人生之歌
笨拙的小偷/ 003
三十秒惊魂记/ 006
巴力桶/ 009
半夜枪响/ 011
孤独山居/ 014
闪电超人梦/ 017
诚实的机器/ 020
逞勇蠢事/ 022
老爸戒酒记/ 025
艺术家醉酒记/ 028
…………
第二部 故乡之歌
吹牛比赛/ 083
妙贼传奇/ 086
刻花的牧羊杖/ 089
浪子回头/ 092
男人和他的男傧相/ 094
樵夫巴蒂的故事/ 097
厄多突击队/ 100
一把筛子/ 103
切利奥的故事/ 106
…………
第三部 攀岩之歌
年少往事/ 143
库吉到厄多/ 147
蒙塔纳亚谷尖峰忆往之一:奇妙的邂逅/ 150
蒙塔纳亚谷尖峰忆往之二:尘封往事/ 154
蒙塔纳亚谷尖峰忆往之三:被迫取消的约定/ 158
…………
第四部 采石之歌
消失的路径/ 221
神秘的蓝眼睛/ 226
走运?/ 231
菲雷尔老板/ 235
采石场的一天/ 239
采石场意外/ 244
一条裤子/ 249
与死神擦肩而过/ 253
静谧时刻/ 258
厨师/ 262
暂时出走/ 267
…………
结语 山与人生之悟/ / 291
《山林间》由4个部分:人生之歌、故乡之歌、攀岩之歌、采石之歌,共70余则短文串联而成。书中记载他亲眼所见的趣事奇事,或听来的轶闻传说,也回忆他自己身为雕刻家、登山家、矿工等多重身份的生活点滴,写他与家人以及朋友的相处、在高山的森林中独处所享受的孤寂与乐趣、一朵美丽的花所带来的惊喜、登上峰顶后乍现的美丽风光、在大理石矿场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辛劳等等。
科罗纳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在书中总是流露出对山林的热爱。从来到人间、睁开双眼那一刻起,就与山结下不解之缘。为了能时时去山上走一遭,他尽量减轻人生的重担。山让他明白:将生命存放在银行,希望借着利息重新将它找回来,是很愚蠢的事。
毛罗·科罗纳,1950年出生于阿尔卑斯山支脉多洛米蒂山麓一个十分贫穷的村落厄多。
年轻时做过樵夫、矿工、猎人……他天性叛逆,桀骜不驯,才华洋溢,标新立异的打扮(长发披肩、络腮胡,头上永远绑着一条头巾),令人印象深刻。小时候他跟着爷爷一起在山林间伐木,对树木、森林和木材产生了特殊的感情,并开始以木雕自娱。除了文学以外,他在木雕界和登山界也享有一定的知名度。
出版过《貂之舞》《山林间》等十几本书。
笨拙的小偷
小时候,爷爷有一次带我去森林“偷”一对长歪的枫树枝,那是要用来做新雪橇的滑板的。爷爷可不是小偷噢,要是捡到鼓鼓的钱包,他会交给神父,让神父去寻找失主,这正是博尔扎诺(Bolzano)一地(他以前到这里叫卖他做的木器)过去的作风。但一说到植物,嘿,他有时就会忽略了十诫中的第七诫。当他在别人的林地中相中一棵长相特殊、适合做木器的树木时,尤其手痒,只因为爷爷太爱他的森林了!于是,机会一来,他就会在别人的森林里东砍一棵、西砍一棵。但我必须再度强调:用来生火的树枝,他老先生可是一根也没偷过噢。
那一天,在迪亚克谷地(Val Diach)靠近鲁尼山(Col Luni)的森林内,他瞧见两棵枫树。他看出树上的一对树枝拿来做雪橇的滑板再合适不过,便决定将它们占为己有。而既然我在场,他就顺便找个机会教育我一番,教我偷窃时不被逮到的招数。
“首先,”爷爷说,“你得一动也不动地坐上至少半个小时,听听附近有没有传来脚步声之类的嘈杂声。接着开始砍树。注意!斧头顶多只能连砍两三下,绝不能多砍。暂停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听看有没有人被砍树声给引来。”
老先生说着说着,开始示范起刚刚教给我的伎俩。每砍两三下,就暂停一会儿。不过,因为他有点重听,所以呢,竖起耳朵留意有没有人走近的责任,就落在我身上。我没听到任何嘈杂声,连一点可疑的沙沙声也没有,便向爷爷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再度挥动斧头。砍下棵枫树后,他准备砍第二棵。用的总是同一招:砍几下,停下来听一会儿,再重新砍。
正当第二棵枫树快被砍下来时,离我们几米的松木林内,宛如变魔法似的,突然冒出一位和我们很熟的老太太。哦,原来是芮达(Riùta),这座森林的主人。她直视着爷爷,脸上堆满了笑容,说:“亲爱的菲利切(Felice),看得出来你上了年纪后记忆力衰退,竟然把森林的界线给弄错了!瞧,你的森林只到远远那一头。你现在砍树的地方可是我的地盘呢!”
这话一说完,她立马改变语气,收起笑容,很不客气地叱喝道:“教小孩子偷东西,羞羞脸!要的话,只要开口向我说一声就好了,干吗用偷的?”爷爷咕哝了几句,点了半支雪茄,面红耳赤地把头埋在大衣内,活像一只缩头乌龟。老太太脸转向我,继续说下去:“小朋友,这两棵树你拿去吧,算我送你的礼物。不过,是送给你,不是送给他噢。”她用手指头指着爷爷,结束了这场训话。
走回谷地途中,爷爷对着我大吼大叫,怪我不专心,竟然没有听到老太太向我们走来的脚步声。
“我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我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护,“她好像是飞来的。”
“这么说是个巫婆喽。”爷爷气呼呼地回我一句,同时使劲地用绳子拖着枫树枝,好像在拖一只被缰绳套住的小绵羊。
三十秒惊魂记
有一天我在工作室做木雕时,发生了一件巧得不能再巧的事,害我差点受重伤。整个过程惊心动魄,简直像是恐怖片导演的杰作,说是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恐怕没有人敢相信。
我雕的是一尊真人般大小的圣母像,当时正用电动锯刀在一棵石松木的树干凿出雏形。这关键性的头几刀,既费时又费神,凿起来非常吃力。这么大的雕像,用电动锯刀凿出雏形,起码得花上三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一边用手紧握手把,还得一边用食指按压加速器,手臂会很累。为了省力,有人发明了在机器上安装按钮,加到速时,可单击按钮来锁住加速器,好让手指休息。
我用电动锯刀在雕像的背面锯出面纱的轮廓,根据草图,这面纱应一直垂到圣母的脚边。这个步骤需要花上几分钟的时间,因此,电动锯刀一加到速,我随即将加速器锁住。锯了一会儿之后,我将机器往后倾,倒出里头的木屑,好让锯齿状的铁锯可以顺利地继续运转下去。不料,因为倾斜的角度过大,刀口碰触到了木头,电动锯刀顿时变得像只被激怒的马,前腿朝天站立起来。我的手臂顿时承受了一股强烈的反弹,即便双手已经习惯这类外力,但因为来得太过突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就松开了。
电动锯刀掉在地上,就这样展开了一场噩梦。加到速的妖怪,开始像只疯狗般在房间内跑来跑去。锐利的锯齿紧贴着木板,拖着马达一会儿跳来跳去,一会儿扭来扭去,一会儿跌跌撞撞,动作令人捉摸不定。
有两三回,幸亏我又跳又闪,才免于断手断脚的惨剧。我的动作之灵巧美妙,得个斗牛士奖什么的,也当之无愧。
只是,这头牛快如闪电,火速地在房间内冲来冲去,令我毫无招架之力。我吓得拼命闪躲,脑海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跳上木匠的工作台。但工作台离我太远了,再说,这只虎视眈眈的妖怪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有好几回,锯刀从我的裤子边缘擦过,要是真的碰到裤子就完了。那钢梳和鲨鱼的牙齿一样尖利,一旦碰到裤子,一定会紧抓着布料不放,然后拖着刀刃,刺进我的肉里。
这个骇人的情况持续了大约三十秒,我却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跳了无数次,又闪了一次,终于顺利地跳上工作台。啊,总算得救了!那机器好像知道我逃出它的魔掌似的,越发愤怒,随即潜入工作台下面,锯起工作台的后脚。不过这个动作使它的精力逐渐耗损,被困在局促的空间,它再也无法乱跳了。
我居高临下窥视它的动静,仿佛一只准备扑向猎物的猎鹰。但我怕它会挣脱桎梏,重获自由,迟迟不敢走下来。过了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回到地面。我担心这电动锯刀恢复先前的精力,又跳动起来,战战兢兢地抓住它的手把,松开加速器的按钮,总算顺利地把马达关上。
这时的我,已是满头大汗。我伸手擦拭脸上豆大的汗珠,这才意识到工作室内是一片死寂。
巴力桶
1963年夏天,瓦琼(Vajont)灾难毁灭一切之前,损害人命、风俗、习惯、传统以及古老的行业之前,我后一次在阿尔卑斯山脉泽摩拉谷地(Val Zemola)的草地上当牧童。那一年我刚满十三岁。
7月底,我们必须带着家当和牛群一起从贝丁石屋(Casera Bedin)搬到佩梓(Pezzi)。佩梓位于一片壮丽的林中空地,就在杜兰诺山(il Monte Duranno)南边的山脚,四周环绕着枞木和落叶松。迁徙牛只之前,我们得先将一些器具从石屋内搬到住处,好比凝乳专用的铜锅,牛奶桶,巴力桶,牲畜的用品。从贝丁到佩梓来回走一趟,至少要花四个小时。我一天可以搬运好几趟。
某一天,我来回走了几趟之后,再度出发前,牧人要我搬运一只巴力桶。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容器,以落叶松为材料,打了两个出水口,用来装饮用水,一只巴力桶可装十到十五升的水。
半路会穿过一处陡峭的斜坡,要是滑倒会非常危险。前一天我从这里经过四趟,一点问题也没有。但那天早上,当我肩挑着空空的巴力桶从斜坡经过时,却走了霉运。
我一脚踩到埋在湿润草地下的树枝,人开始朝着三十米下方的小溪滑落。为了避免继续往下滑,我不由自主地松开巴力桶,试图将两手插在地上。当年的我和猫一样敏捷,才两三下功夫就刹住了。但那只巴力桶的圆桶状助长了其下滑的速度,桶一下子就冲进小溪,撞击到溪中的石头,顿时裂成碎片。
我及时看到了它在光滑的鹅卵石间解体的那一幕。用驮篮背着重物的牧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当时我正站在小径下方十来米处,就是刹住脚步那里。看到他时,我真害怕会因为弄坏了巴力桶而挨揍。我以为他的反应会和我父亲一样——遇到同样的事,父亲一定会饱以老拳,恨不得把我给宰了。我吓哭了,央求他原谅,不住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因为我滑了一跤,请他不要处罚我。
但牧人是个好人、是个模范父亲。他爬下来,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爬上小径。令我十分讶异的是,老先生非但没有痛揍我一顿,反而还以双臂拥着我,对我说:“你疯了啊?为巴力桶哭个什么劲儿啊?别担心,我们还可以做更多的巴力桶,想开点!我想你被吓坏了,我们一起回去,你好好休息吧,今天什么都不必做了。”
我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么慈祥的人。除了爷爷、奶奶和一位聋哑的姑姑,我很少遇到有同情心又善解人意的人。对老牧人这个举动,我永远心怀感激。如今他已离世很多年了,但每当我想起他来,依然十分怀念。
半夜枪响
猎人遇到的麻烦有几种:在崎岖难行的地段走丢了,或是在深谷中受了伤,要不然就是追杀羚羊时迷了路。这时,为了通告别人他的确切位置,通常会用猎枪发射几枪,当作信号,每枪相隔一定的时间,持续发射十五分钟。
我在布斯卡达山(il Monte Buscada)的大理石矿场干活时,11月初的某个中午,父亲和奥塔维奥(Ottavio)来我们的餐厅和我们一起用餐。他们想去加瓦那石屋(Casera Galvana)那一带,沿着孔特内日(Contenere)危险的陡坡猎羚羊。因为他们的路途还很遥远,所以只匆匆吃了几口,就从餐厅提了两瓶特大号的酒以及一升格拉巴烈酒,重新上路。
我在白日采了十五个小时的大理石,晚上吃过晚餐后倒头就睡。半夜两点左右,迫于生理上的需要,我走到户外。当我在篱笆外小解时,突然听到一记枪声,接着又以规律的间隔传来好几声。我知道那是从加瓦那石屋的峭壁传来的求救信号。我立刻想到父亲和奥塔维奥。啊,一定是其中一个人,甚至两个人同时出事了!我把卡布林(Caprin)叫醒,向他解释一番,然后和他一起穿好外出服,手持一支手电筒和充电电池,前去救援。寒风冷飕飕的,但我走得很快,一下子就暖和起来。
从宿舍到加瓦那石屋,得先朝着泽摩拉谷地的方向往下爬,接着再往上爬,我们在途中偶尔还会听到乒的一声枪响。“如果还能发射,表示至少还有一个人活着。”我心想。从布斯卡达到谷地有两千米的落差,这段山路走起来好不辛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呢?”
我们抵达瓦叶激流(il Torrente Vail)多卵石的河岸后,再爬上一段又长又陡的山路,朝着加瓦那石屋的方向前进。偶尔传来的枪声鞭策我加紧脚步。快速爬了两个半小时,来到山脊,小屋赫然映入眼帘。我关上手电筒,想听听看里面有什么动静。炉火摇曳的光芒从屋内的小窗往外泄。我加快步伐,喘得像只受惊的羚羊,终于来到小屋。我心惊胆战地推开大门,以便一瞧究竟。
看了一眼,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两个人都毫发未伤,只是喝得烂醉如泥,坐在壁炉边,嘴里叼着一根烟,嘟嘟囔囔地不知所云。我气得不得了,要他们解释。他们只顾着傻笑。奥塔维奥发了些牢骚,向我打了声招呼后,就走到外面,举起他的“超特快号列车”猎枪,对着月亮又鸣了两枪。两大瓶特大号的酒、一升的格拉巴烈酒都被喝得一滴不剩。父亲看到我很高兴,开始唱起歌来。我本想把他们掐死,却只能累得躺在他们身边,一躺就是两个小时,直到天亮,我才向他们告辞,动身前往布斯卡达山。采石场那边有十五个小时的苦工在等着我呢。
当我走出小屋时,耳中还传来两人咕咕哝哝、不知所云的话语。
孤独山居
好几年前,大约是1991年吧,我因为向往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的森林岁月,更因为与妻子吵了好几次架,整个2月,一个人搬到弗拉西尼谷地(Val dei Frassini)中人迹罕至的拉杰多石屋(Casera Laghetto)独居。我想一个人平平静静地与大自然接触,并好好思考。我装满一袋子的粮食和酒,到温馨的石屋住了下来。
天晚上我有些焦虑不安。罪恶感、悔意,在淡淡的哀愁的陪伴下,一起来叩我的心门。我点燃蜡烛后,光影在房间内的墙上舞动。那一整个月,每天晚上都有一只老鼠来啃食木头地板,顺便和我做伴。火炉还很好用。我将中央的铁环取下来,让火焰往外延伸,为我和那只老鼠取暖。白天我去散步,因为积雪不厚,路好走,总会走很长一段路。我随身携带雕刻的半圆凿,停下脚步时,就刻一些森林里的小精灵、小鬼怪,然后把它们挂在小屋的木墙上。
到了夜晚,在摇曳火光的照耀下,那些雕刻有了生命,开始沿着木板摇来晃去。一只山松雕成的老鹰好像在拍击翅膀,令我毛骨悚然。它的飞行路线一直延伸到壁炉里面。个礼拜,瞌睡虫老是不肯来向我报到。我的脑袋里面充满了焦躁的情绪,严重到一个地步,竟然会看到有别人在房间里面。为了驱散这令人不安的魅影,一到晚上我就走到外头大声吼叫,有如牧人呼唤动物的声音。
难过了四五天之后,我感到自己正在恢复人类与生俱来适应大自然的能力。日子开始迅速流逝,焦虑感不见了,夜晚我可以安稳入睡,甚至可以和挂在墙上的木头小精灵聊起天来。山上有时候会出现一些观光客向我问东问西的,礼拜天这种人多。我不想回答,索性溜到拉斯特峰(La Cima Laste)的山顶。一些朋友关心我的健康,也会来探望我,但其实我的身体好得很。
朋友当中,有一位执业的女心理医生。我告诉她,我会跟森林中的精灵聊天。女医生听了睁大眼睛,想尽办法要将我的木头小精灵通通丢掉。唉,没有能力做梦的人,连别人做梦的权利也想阻挠。接着,她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试图从我的童年找出逼我到山上小屋隐居的原因。她实在很烦,总想带我回山谷。于是,我彬彬有礼地告诉她,她说得有理,我的脑筋的确有问题,但我就是喜欢待在拉杰多石屋里,而且打算继续待下去,她能怎么样?后,我客客气气地请她自己回山谷去,就这样把问题给摆平了。
独处那一个月,我得到一个宝贵的经验。我有幸能和生命的基本元素直接接触,就和羚羊一样地无拘无束。白天,我与大自然嬉戏;夜晚,我聆听栖息其间神秘万物的声音。在这一片安详静穆中,我深深领悟到伟大的造物者与我同在,那感觉比在教堂中所感受到的更强烈。
3月初,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家去。父亲的职责逼得我不得不回去。但我真想继续待在山上。那段时间雕刻的那些小精灵,后来完全失去踪影。过路人将它们带回自己的家,误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森林中的精灵幽禁起来。但他们所收藏的,不过是一块没有灵魂的木头罢了。小精灵不会住在人类的家中,只有在森林内、岩石间、老木屋里、林中空间中,它们才能充满生命力。只有在那些地方,才有寻找它们的必要。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