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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宗之 朱雪梅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26558
出版时间2020-05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28541450
上书时间2024-12-18
改革开放初期,三个华人家庭旅居美国,寻找幸福生活。由于中美文化差异、全球经济危机以及华人在美国的职场天花板等,三个家庭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大事件”。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中国高速发展,令他们躁动不安,陷入海归与不归的矛盾挣扎中,幸福之路越发迷茫……
改革开放初期,三个华人家庭旅居美国,寻找幸福生活。由于中美文化差异、全球经济危机以及华人在美国的职场天花板等,三个家庭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大事件”。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中国高速发展,令他们躁动不安,陷入海归与不归的矛盾挣扎中,幸福之路越发迷茫……
黄宗之(1954—),美籍华人,出生于湖南衡阳,现任欧洲一家跨国生物制药公司美国分公司研究开发部资深科学家,兼任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副会长,《洛城文苑》《洛城小说》《洛城诗刊》文学专刊副主编。1987年医学硕士研究生毕业,曾任中国南华大学医学院分子生物学研究中心副教授,1995年前往美国洛杉矶,在美国南加州大学医学院肝病研究中心从事肝脏疾病的酶的基因表达与调控的分子生物学研究。
朱雪梅(1964—),美籍华人,出生于湖南双峰,现任欧洲一家跨国生物制药公司质量和合规部门经理,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会员。1991年医学硕士研究生毕业,曾任中国南华大学医学院微生物学与免疫学讲师。1995年获日中医学协会笹川医学奖学金赴日本东京从事肝炎病毒的转基因动物研究,1996年赴美,并任职于美国南加州大学医学院,从事视觉光传导分子机理的研究。
夫妇俩合作发表长篇小说有《阳光西海岸》(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未遂的疯狂》(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破茧》(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平静生活》(百花文艺出版社,2014年)、《藤校逐梦》(作家出版社,2018年),另在中外华文报纸和期刊发表20余篇中短篇小说及散文作品。
改革开放初期,三个华人家庭旅居美国,寻找幸福生活。由于中美文化差异、全球经济危机以及华人在美国的职场天花板等,三个家庭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大事件”。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中国高速发展,令他们躁动不安,陷入海归与不归的矛盾挣扎中,幸福之路越发迷茫……
黄宗之(1954—),美籍华人,出生于湖南衡阳,现任欧洲一家跨国生物制药公司美国分公司研究开发部资深科学家,兼任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副会长,《洛城文苑》《洛城小说》《洛城诗刊》文学专刊副主编。1987年医学硕士研究生毕业,曾任中国南华大学医学院分子生物学研究中心副教授,1995年前往美国洛杉矶,在美国南加州大学医学院肝病研究中心从事肝脏疾病的酶的基因表达与调控的分子生物学研究。
朱雪梅(1964—),美籍华人,出生于湖南双峰,现任欧洲一家跨国生物制药公司质量和合规部门经理,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会员。1991年医学硕士研究生毕业,曾任中国南华大学医学院微生物学与免疫学讲师。1995年获日中医学协会笹川医学奖学金赴日本东京从事肝炎病毒的转基因动物研究,1996年赴美,并任职于美国南加州大学医学院,从事视觉光传导分子机理的研究。
夫妇俩合作发表长篇小说有《阳光西海岸》(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未遂的疯狂》(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破茧》(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平静生活》(百花文艺出版社,2014年)、《藤校逐梦》(作家出版社,2018年),另在中外华文报纸和期刊发表20余篇中短篇小说及散文作品。
一
陆大伟回美国去了。送他搭乘东航经上海飞洛杉矶的航班后,我和李杰从长沙黄花机场候机厅走出来。
陆大伟离开前讲的故事让我的心情变得沉重。没想到李杰在美国生活的那段日子里,竟然试图在妻子和女儿抵达美国的那一天自杀。药研所的司机把轿车开了过来,停靠在候机大楼外街边。坐进车后,我向李杰提议去湘江橘子洲头坐坐。为了我的博士研究课题,我很想追根究底,对李杰试图自杀的那一段心路历程做更多的了解。
司机按照李杰的吩咐把车开到湘江大桥上。我和李杰下了车,从江心岛的旋梯走下桥,在江边公园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与他相识两个月了,暑假期间对他的几次采访,证实了范时宕导师所说,李杰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人。他不寻常的艰难经历让我不得不认真思考,是什么原因给他的人生带来那么多不幸。
李杰在我旁边的水泥石凳上坐了下来。说实话,尽管与他接触有一段时间了,我还真没有仔细打量过他。也许是因为陆大伟讲的故事增强了我对李杰做更深入了解的欲望,我不由得朝他侧过头去。
李杰大概四十五六岁,个头不高,身体单薄,脸颊瘦长,眼睛细小,粗短的黑发中露出些许花白。见我望着他,他讪讪一笑,前额显出几条深深的皱褶,憨厚的瘦脸上透出几许倔强和沧桑。
“听陆大伟说,你在美国差点儿自杀?”我毫不忌讳地直接问他。
“你们在机场背地里说我?”他开玩笑说。
“我问陆大伟海归几年后重返美国生活的感受,他向我提起回美国天的遭遇。那一天,他与你妻子、女儿搭同一班飞机抵达洛杉矶,没想到你家房子已经被银行拍卖,你的妻儿无家可归。”
“我那时的处境非常糟,很绝望。想自杀是一时冲动,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我很想知道你当时是怎样想的,为什么会想要自杀?当然,人在困境中有时候会很脆弱。不瞒你,我过去也曾有过轻生的念头。”我很坦诚地说。
“是吗?”他有些诧异,不解地望着我。
“不骗你。也是在我的处境很糟的时候。”
李杰见我很诚恳,就说:“人的一生难免遭受大挫折,虽然说,人总有遇到困境的时候,挺过去就好了,但做起来有时候蛮难的。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何况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坚韧的人,可当我被科尔曼公司解雇后,精神彻底垮了,两次想要自杀。”
“两次?陆大伟只同我说过一次。”
“在曹琳和凯西回美国之前有过一次。那是在我家的房屋被银行没收之后,我绝望了,想杀掉解雇我的老板莉莎后自杀。”李杰平静地说。
我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请求道:“你能把当时的情况讲给我听吗?”
他想了一会儿,犹豫着,见我坚持,就说:“好吧。”随后把眼光转向茫茫湘江,同我讲述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四五年前,李杰一家住在洛杉矶的蒙诺维亚市。他家的房子是在房价时买的,花了五十多万美元。夫妻俩用多年的积蓄交了首付,欠银行四十万美元的贷款,分三十年按揭。经济危机,美国房贷银行巨额亏损,造成全美的房价暴跌。李杰失业时,这座房屋的市值已经跌到远低于他家欠缴银行的房屋贷款金额。妻子曹琳的公司解散,曹琳失去工作后回到国内,在长沙高新科技园参与老朋友谭国芷主持的血安达药物开发研究。李杰独自住在洛杉矶,被解雇后,几个月付不出房贷,贷款银行和催债公司的人找上门来,把收缴房屋的一沓文件交到李杰手里。
李杰坐在客厅里,颤抖着手,签署了银行交给他的文件。他的眼泪在打转,意识到坏的时候到了,还能容下他和妻儿的地方即将不复存在。家没了,他在美国辛苦十余年积攒起来的所有幸福和希望都没了,被连根拔掉,塞进了银行家们的黑色公文包里,全部被带走了。
那天晚上,李杰彻底绝望了。他是一个不轻易哭的人,可是那一天他悲痛欲绝地大哭了。挂在墙上的镜框、摆在桌上的装饰品、厨房里的餐具,一一被他狠狠地摔到地上。他跑进卧室,倒在黑暗中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无助地放声痛哭。
李杰声嘶力竭地在被子里喊叫:“美国,你究竟怎么了?有钱和有权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冷酷和贪婪,他们造成了今天的经济危机,把我的一切都盘剥尽了。他们从股市里盗尽了我的投资,从房市里抢走了我的住屋,从职场里剥夺了我的工作,把我逼上了绝路。”
哭了一个晚上,哭累了,他死去般地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他怀着极为沮丧的心情买来一份《洛杉矶时报》,查到蒙诺维亚的戴维森路上有一户人家出租后屋,价格还合理,便开车去了那里,写了一个租约,租了只有一间卧室带半个厨厕仅够栖身的弹丸小屋。
那家人姓亚当斯,是一对白人夫妇,男主人叫比尔,看样子六十岁左右。女主人叫凯莉,顶多五十岁。女儿茱莉亚去念大学了,夫妻俩带着小儿子威廉,三口人用不了那么多房间,便出租了后院客房。
搬到亚当斯家后屋的那天,李杰整整一晚没有睡。他睁着眼看着黑暗中满屋凌乱的家具,想着造成这场灾难的原因。他想,这一切都是莉莎一手造成的。她明知道曹琳失了业,回国做血安达的研究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却故意借用公司对自身利益的保护来算计他,逼得他一家人没有活路。
他痛恨这个令人憎恶的世界,权势、金钱、物欲,绑架了所谓的公平、法律、规则和道义。所有的社会机器其实都是处在强者的一边。对弱者,活着是一种痛苦。既然无法反抗,他也就必须承受痛苦。然而,承受是难以负荷的沉重,他产生了对死的渴望。
就这么轻易地默默死去?死得太不值,死得太冤屈,死得太不心甘。冤有头,债有主,他得先解除掉把他送上死路的元凶。黑暗中,李杰满眼是莉莎那张专横跋扈的脸,他想到了复仇:“莉莎,我的灾难全都是你造成的!你不让我好好地活,我也要让你不得好死,不杀掉你,我解不了恨,咽不下这口气。”
杀掉莉莎的想法从他的心里冒出来后,汇成了一条浪涛汹涌的急流,不可抗拒地在他的血管里奔腾。他感觉到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他在刚搬进的四处堆放着杂乱纸盒、塑料袋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可以让所有怨恨一泄为快的工具。他终于找出过去买的那把黑色手枪和十几发子弹。他冷静下来,计划先写一封给妻儿的遗书,为自己的苦难做一个完整的终结。
也许是因为他有一支现成的手枪,所以对生命才会如此轻率地做出判决。他过去没有想过自己花几百美元买来玩的手枪会成为发泄仇恨的武器。他曾经琢磨过美国的荒唐,竟然凭一张驾驶执照,经验证过去没有犯罪记录后,就可以大摇大摆地从枪店里买到一支可以杀人的沉甸甸的家伙。虽然他后来觉得对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来说,拥有枪支不会给社会带来危害,但他却没有料到从来都遵纪守法的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滥用社会对他的信赖。
这一天,李杰实施了杀掉莉莎的计划。
傍晚,他拿上手枪和子弹,开车朝科尔曼公司奔去。车子到达公司门外,他放慢了车速,缓缓行驶在朦胧灰暗的街道上,一边看地形,一边想着如何射杀莉莎。
附近有铁护栏围住的一幢幢办公楼和厂房,他来到一幢两层楼房的街对面,楼的正面是深色玻璃墙,莉莎和戴尔就在这幢楼里工作。莉莎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她还在上班。
李杰把车停在灯光照不到的街边,熄火,坐在黑暗的驾驶室里。他从车前座储物箱里摸出手枪,上好子弹,放进裤子口袋中,准备在莉莎办公室的灯光熄灭后,伺机推开车门,走向被薄薄夜雾笼罩着的街对面。
莉莎工作的办公楼与研发部的办公楼,底层的玻璃大门相通,那扇曾经每天向他敞开的锃亮的厚玻璃门紧闭着,像一道铁壁,横在他昨日的希望与今日的苦难之间。海伦递给他一封辞退信后,别在他外衣上的员工卡再也刷不开大楼的玻璃门。
李杰估计多不会超过半小时,莉莎就会熄灯回家。在与莉莎共事的几个月里,他已经摸准她的行动规律。她办公室的灯光从来都是在这个时候熄掉的。莉莎随后会从办公楼下来,经过两幢楼相连的通道,推开玻璃门,去停车场。为了避开堵车的交通高峰,莉莎每天晚到晚退。
他警惕地望着楼上被灯光照亮的巨大玻璃窗。光线无所顾忌地从窗口弥散下来,投在街道上。那灯亮着,而曾照亮他前程的心灯却已熄灭。在这个几近漆黑的夜里,它以及连同承载着它的整个生命,都将裹着深重的伤痛一起离去。
李杰准备好了,计划在莉莎走出玻璃门的时候,朝她直冲过去。他将摸出被自己的热血温暖过的手枪,对准莉莎的脑门,把所有的仇恨统统射出去,然后让自己的灵魂倒在血泊中。
窗口的灯光一直冷冷地亮着。李杰在黑暗中想象着莉莎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关掉电脑,熄掉灯,离开办公室。他恨恨地想着,她再没有机会重新开启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也不可能再启动她的电脑了。今夜,她将死去,与他那颗饱受煎熬的心一起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掉。
李杰悲壮地想象着,杀掉莉莎后,他将把临走前写好的那份充满了情与爱、仇与恨的遗书留在路旁的这辆与自己相依为伴的汽车里,留在依依不舍又义无反顾的人生末路上,然后毫无恐惧地吞下一颗子弹,永远地离开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离开即将回到美国的女儿。
想到妻子和刚出院的女儿,他的心像被钢针刺穿般疼痛,眼眶被一股不忍的泪水浸湿了。可怜的凯西,回到美国后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几年前,曹琳把一岁的她送回国内时,他曾是那样舍不得。他曾发誓赚到足够的钱,在阿凯迪亚买一幢房子,让她回美国接受教育。可是,他与妻子在美国的这些年,用全部心血构筑起来的家和希望竟是如此脆弱,一个莉莎就那么轻易地把它毁了,碾碎了他的美国梦。他能不恨终把自己推向末路的莉莎吗?!
凯西,爸爸对不起你。你本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爸爸现在却无法给你了。爸爸心里好内疚,好痛苦。你离开家四年了,爸爸好想见到你,可你就要来了,爸爸却不敢见你,不敢看到你本该天真的双眼却充满悲伤。我这个爸爸做得好窝囊。你原谅爸爸好吗?爸爸今夜就要走了,希望你能与妈妈好好活下去……
李杰想着,一行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啪啪地滴到持枪的手背上。
他想给曹琳打后一个电话,听一听她和女儿的声音。他去摸手机,手还没有碰到裤子口袋就停住了。
“我不能打电话。”他想。
李杰告诫自己不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那声音一旦传出来,会触发笼罩在他心头的厚厚阴云,搅出一阵倾盆泪雨,浇湿他的意志,泯灭他要杀掉莉莎的决心。他揩掉挂在脸颊上的泪水,咬了牙,狠下心,眼光又重新回到莉莎依旧亮着灯的窗口。
忽然,灯熄灭了。那一刻,李杰的心遽然紧张起来,在他的胸腔里一阵狂跳,像万马奔腾。铁蹄践踏着胸肺,沿着气管壁齐涌而上,越来越高,塞满了胸部的每一个角落,一直堵到了喉头。
李杰感到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气闷,捏着枪的那只手在膝盖上不停地颤抖。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大口地呼吸,以排泄掉越积越重的窒息感,集中精力在心里一秒一秒地计算着,莉莎应该走到楼梯口了,莉莎应该走进电梯了。他死死地盯住灰暗中的玻璃大门,等待电梯从二楼滑下来,等待莉莎走出电梯、经过通道、推开玻璃门的那一刻。
一阵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像一首刑场的葬礼曲,如歌如泣,在黑暗的车内格外嘹亮。李杰惊跳起来,摸不清铃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只觉得漫天在响,把他的整个世界都震动了。他的脑子一下乱了套,惊慌失措地去寻找铃声的源头,想用不停颤动的手掐断那搅乱自己的声音。慌乱中他发现铃声是从裤子口袋里传出来的,正想伸手过去,手机的铃声断了。
他稍稍恢复了平静,重新把眼光聚焦到街对面的玻璃门上。玻璃门在应该是被打开的时候,却没有动静。他把目光朝上移,惊讶地发现,莉莎办公室的灯光又亮了起来。她怎么返回办公室了?难道忘了什么东西?
正在他迷惑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响了。李杰犹豫了一下是否接听电话,楼上的灯光还没有熄灭的意思,他迅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曹琳的电话号码,他习惯地按了接听键,随后不假思索地冒出一句:“喂。”
曹琳抱怨的声音钻了进来:“李杰,您怎么那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从国内往美国打电话贵多了。”
李杰一时支支吾吾,想找个理由搪塞她。
曹琳说:“我看到网上报道,美国政府已经有了新规定,失业的救济延长到99个星期。我打算带凯西尽快回美国。”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另一个微细的声音挤进他的耳朵里,“我要同爸爸说话。”手机里飘来凯西幼稚得像儿歌般的声音,“爸爸,妈妈说要去买飞机票,我要坐飞机回美国了。”天籁之音从大洋彼岸漫过来,把李杰的心润湿了。“爸爸,我好想你。你想我吗?”凯西问他。
女儿的声音掘开了他痛苦的源头,他的眼泪一下涌满了双眼。他怎么不想呢?“想你,爸爸好想你。”泪水夺眶而出。他控制不住自己,抛下一句,“凯西,告诉妈妈,电话费太贵,爸爸给你们打过去。”
李杰关掉手机,扑在方向盘上,放声痛哭起来。恨泄了许多,仇消了许多,他抬起头来,睁着迷蒙的泪眼向对面望去。莉莎办公室的灯光重新熄灭了。不久,研发楼的玻璃门打开了。李杰看着莉莎走了出来,走出黑夜笼罩的办公楼,走向灯光昏暗的停车场。莉莎的车子驶离停车场后,李杰草草地把手枪和遗书塞进汽车副驾驶座前的储物箱里,启动车子,驶进了茫茫夜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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