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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蒋勋 著 时代华语 出品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46619
出版时间2020-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28540576
上书时间2024-12-18
新版序
在汉字里,“孤”与“独”都不是一般人容易喜欢的字。
古书《礼记·礼运大同篇》里说:“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鳏”是没有妻子的男人。(男人死了妻子,常常续娶,所以现实社会里“鳏夫”不多,“鳏”这个字也越来越少用,很多人对这个字已经不熟悉了。)
“寡”是失去丈夫的女性,我们现在也还叫“寡妇”。
“孤”是没有大人照顾的孩子,我们现在汉语里还叫“孤儿”。
“独”是没有年轻人照顾的老年人,我们现在也还常说“独居老人”。
“孤”或“独”都是失去亲人照顾的人,这两个字也都有令人悲悯、哀伤、同情的意义。
在西方的语境里,“孤独”的意义很不一样。例如“solitude”,这个字,源自于拉丁文的“sol”,是“太阳”的意思。现代葡萄牙、西班牙语的“太阳”还是“sol”,法语“soleil”或意大利语“sole”的“太阳”,也还是源于这个字根。希腊语的“sol”是“”的意思。
西方从“太阳”“”发展出“孤独”这个词,产生类似庄子哲学“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自负的孤独感。
汉语从儒家人际伦理的缺失发展出“孤独”二字,总使人哀婉悲悯。
两个不同的文化,从语文开始,赋予了“孤独”不同的生命意涵。
“太阳”“”,在浩瀚的宇宙中,孤独者,对自己的存在,自信而且自负,并不需要他人怜悯。这样的“孤独”,充分认识到自我是一个独立存在的完满个体。
然而,没有父母照顾的“孤儿”,没有儿女照顾的“独居老人”,却是社会伦理上的缺憾、不完美,“孤独”也就很难成为一种正面的生命价值。
《礼运大同篇》是儒家的崇高理想,对深受儒家影响的华人而言,“鳏夫”“寡妇”“孤儿”“独居老人”“残疾者”,都应该得到社会妥善照顾,理想的“大同社会”,不应该有个人的“孤独”。
但是,生活中不孤独,可能心灵仍然孤独。
为什么在华人热闹的家族聚会、紧密的人际关系中,我们常常感觉到心境上难以言喻的“孤独”?
应酬、对话、寒暄、彼此夹菜、彼此嘘寒问暖——
“薪水多少?”
“父母好吗?”
“太太好吗?”
“孩子好吗?”
“工作累吗?”
“何时结婚?”
从小到大,我们可能不断重复着回答类似的“关心”。
我们可以不回答这些问题吗?我们可以有一点跟自己独处的时间吗?我们可以保有一点个人自己的隐私吗?
“隐私”(privacy),这似乎又是从西方翻译过来的词吧?
“私”是“自私”,崇尚“大同”的社会,能够谅解“自私”另一层面的意义吗?像杜甫诗里说的“欣欣物自私”——春天来了,大自然里的万物,每一种植物,每一个生命,都欣欣向荣,努力完成自己。
张爱玲生活在华人的大家族中,她说:人是没有隐私的。她说:一大清早,不把门打开,就是在做坏事。即使关了门,纸糊的窗户,舔一舔也就有了可以窥探的破洞。
张爱玲的感慨很深,她经验过华人的生活,也经验过西方现代社会的生活。好像后她宁愿选择孤独却完整的自己。
没有任何一种社会是完美的,在西方现代都市,享受孤独的自由,但也感受寂寞和荒凉。在人际关系紧密的华人社会,有人情味,我们却又渴望逃离,保有多一点的自我。
我们的一生,做父母的孩子,做丈夫的妻子、妻子的丈夫,做儿女的父母,我们很少有机会面对独立而真实的“自我”。如果没有家庭伦理的牵绊,做一个孤独的纯粹的自己,那会是什么样的自己?
也许很困难,也许还要很长时间的努力,但是,我们是否愿意试一试,“做完整的自己”。
Eros──不完整的自己
柏拉图在他著名的《会饮篇》(Symposium)里有一段用神话说的故事。
远古时代,人类不是现今分类的男性、女性。
远古时代,人有三种,一是纯阳性,二是纯阴性,三是阴阳人。
后来因为人类得罪了神,被神惩罚,神把三种人都劈成了两半。
因此,现今的人类都是不完全的。
每一个被劈开的一半,永远都在寻找另外一半。
劈开的纯阳性,半个阳性,永远在寻找另外一半阳性。
纯阴性被劈开,半个阴性,也在寻找另外一半的阴性。
至于原来的阴阳人,劈开成两半,阴性的一半就在寻找阳性的一半,阳性一半也在寻找阴性一半。
希腊神话充满象征隐喻,使人深思。
这个神话故事好像可以用来分析今日人类社会存在的几种性别关系,阳性寻找阳性,阴性寻找阴性,阴性、阳性“男女”彼此寻找。
这三种性别关系,在希腊当时的社会都存在,希腊陶瓶上的彩绘,不难找到这几种流行于当时的社会性别关系。神话看起来是隐喻,好像荒诞不经,却也通常正是用隐晦的方法对现实社会做了真实的描述。
今天许多国家在为“多元成家”议定法案了,欧洲许多国家也已经通过立法,“家”的组织形态,不再只是单一的“阴”“阳”关系,三千年主流社会的“家”的定义,重新被思考“多元”的可能,回到每一个独立自主的个人,重新尝试各种更成熟的新形态的“家”的组织关系。
古老的神话,像是预言,使人类的文明一路走来,可以反省,也可以修正。
神话不是教条,不是结论,因此充满启发性,提供给后来者对一个问题思维辩证的逻辑过程。
柏拉图书里的这个故事,长期引发我思考的兴趣,并不在于其中隐喻的性别关系,我反复沉思着神话里说的“一半”。
依据柏拉图借神话隐喻的说法,我们每个人都是被劈开的“一半”,我们都是不完整的。
因为不完整,我们努力寻找着另外一半,如果找到了,合而为一,才能消除神的“惩罚”,我们才能从神的“诅咒”中解放出来。
我读着希腊神话,想象着自己的身体是被劈开的一半,是残缺的一半,这么孤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另外一半,无时无刻,不在梦想找到另外一半,找到了,不再孤独,可以合而为一,成为完整的自己。
回忆一下,身体曾经有过的拥*,抱着另外一个身体,抱得很紧,好像有一种恐惧,害怕稍一松手,那合而为一的幸福满足就要幻灭消失。
回忆一下,那曾经有过的紧紧的,闭着眼睛,沉湎在纯粹肉身记忆中,呼吸、心跳、体温、气味、触觉,仿佛在回忆没有被劈开之前的自己,完整的自己。
柏拉图《会饮篇》核心的主题在探讨“Eros”,纯粹的肉身之爱。
如今汉字多将“Eros”翻译为“爱神”,西方图像上手拿弓箭的小童,天真烂漫,他手中的箭正是“爱欲”的诱因,被那一箭射到,就情不自禁,肉身陷入爱欲的陶醉。
华人受儒家影响,对属于“肉体”“情欲”的探讨很少,总是习惯很崇高地避开肉体情欲,升华成“礼教”。礼教的确崇高,但是失去了面对真实肉身的基础,礼教就会作假,社会也就容易充斥伪善的道德。
柏拉图《会饮篇》借一次精英的欢宴,围绕着“肉身爱欲”(Eros)做真实的探讨,没有结论,没有教条,却描述了我们在爱欲渴望中孤独摸索寻求的真实情境。
书写《孤独六讲》时,《情欲孤独》是我反复思维的一章。《情欲孤独》或许是亘古以来个人面对不完整自己不可解的荒凉之感吧。
抱着另外一个身体,好像找到了,热泪盈眶,然而,或许又要幻灭。仿佛,再也回不去没有被劈开以前的自己,完整的自己。漫漫长途,我们还是要如此孤独寻索下去,天涯海角,还是要找寻那失落的另外一半。
我想在一个城市的角落孤独坐着,看人来人往,看忙碌于生活中的众生,有片刻孤独,坐下来,为自己泡一杯茶,为自己按摩一下疲倦的肩膀,跟自己在一起,听自己内在的声音,做自己的朋友,更爱自己一点。
你要足够完整,才能健康地去爱其他的人,去照顾和负担其他的人。
孤独的核心价值是——跟自己在一起。
二〇一六年冬
蒋勋于台湾八里淡水河畔
这是一本关于孤独的书——
美学大师蒋勋与读者再谈生命个体的孤独与完整。这本书要讲的不是如何消除孤独,而是如何完成孤独,如何给予孤独,如何尊重孤独。蒋勋以美学家特有的思维和情感切入孤独,融个人记忆、美学追问、文化反思、社会批判于一体,创造了孤独美学:美学的本质或许就是孤独。
蒋勋
台湾知名画家、诗人与作家,福建长乐人,生于古都西安,成长于台湾,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史学系、艺术研究所毕业。
蒋勋文笔清丽流畅,说理明白无碍,兼具感性与理性之美,有小说、散文、艺术史、美学论述作品数十种,并多次举办画展,深获各界好评。
新版序
自序
情欲孤独
语言孤独
革命孤独
暴力孤独
思维孤独
伦理孤独
这是一本关于孤独的书——
美学大师蒋勋与读者再谈生命个体的孤独与完整。这本书要讲的不是如何消除孤独,而是如何完成孤独,如何给予孤独,如何尊重孤独。蒋勋以美学家特有的思维和情感切入孤独,融个人记忆、美学追问、文化反思、社会批判于一体,创造了孤独美学:美学的本质或许就是孤独。
蒋勋
台湾知名画家、诗人与作家,福建长乐人,生于古都西安,成长于台湾,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史学系、艺术研究所毕业。
蒋勋文笔清丽流畅,说理明白无碍,兼具感性与理性之美,有小说、散文、艺术史、美学论述作品数十种,并多次举办画展,深获各界好评。
思维孤独
读大学时,因为喜欢哲学,常常跑去哲学系旁听,认识了一些人。当时有一个同学跟我很要好,他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留着很长的头发,可以很久很久不洗澡,发出异味,直到全班都快疯掉。好像学哲学的人都会有些怪癖,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有一天这个同学突然很愤怒地跟我说:“台湾根本不可能有哲学。”我吓了一跳,问他:“你怎么这么武断?为什么说台湾不可能有哲学?”
如果说台湾人不了解哲学,我会认同。许多人不知道哲学系在读什么,读了哲学系以后要做什么。然而,不管是希腊的柏拉图时期,或是中国的春秋战国时代,其全盛时期强盛的学科就是哲学,或者说是思维——哲学就是在复制一个文化里所有与思维有关的东西。
这个同学继续说:“你发现没有,所有热带地方都没有哲学。”他认为在温度比较高的地方,人会比较注重感官经验,以印度而言,虽然有很强盛的宗教信仰,我们也会将佛学归类为一种哲学,但是那不纯然是逻辑论证、理性思考的产物,大多是从感官发展出的直观思维。
我们现在所熟悉的哲学,其思维模式、思辨模式与希腊的逻辑学有很深的关联。它有一个推论的过程,有理性探讨的过程。当我们和别人交谈时,会希望彼此之间有一个共同遵守的、推论的、辩证的过程,就像黑格尔提出的“正反合”之类的模式,我们会说这是“符合逻辑”。
但是不符合逻辑的感官经验,就不能是一种思维吗?翻译佛经的人,常常会提到“不可思议”,例如《金刚经》里的经义就是不可思、不可议。这种与希腊的辩证逻辑大相径庭的模式,不是哲学?或是另一种哲学?当年一个哲学系学生提出来的问题,虽然不是一个严谨的论证,却让我思考到今日。
不可思、不可议
这个哲学系的同学,当时很喜欢的哲学家之一,是丹麦的齐克果(Sφren Kierkegaard,亦译克尔凯郭尔),他的日记和作品《恐惧与颤栗》,市面上都有翻译本。齐克果所代表的是从基督教思想发展出的一个哲学流派,被视为七〇年代存在主义的前导。他在《恐惧与颤栗》中,谈到了人类对于原始自然和孕育生命的恐惧感,此一论点和《旧约》有关。我们熟悉的基督教教义来自《新约》,也就是经由马太、马可、约翰、路加这些人所传播的四大福音,内容主要是耶稣以爱为中心的思想。
大家如果有机会读《旧约》,如《创世纪》会读到非常多神秘的事迹,出于耶和华对于人的试探,他以命令式的权威决定人的命运,使人时时刻刻存在巨大的恐惧感。齐克果所探讨的就是类似的恐惧。
举一个众所熟知的故事为例。亚伯拉罕年老时才得到一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有一天耶和华——所谓的真神,在天上突发奇想,他想:“亚伯拉罕平常都很听我的话,是一个很忠实的信徒,是一个仆人。每一年都会到山上,宰杀羊献祭给我。要是有一天我要他献出自己的儿子,把儿子绑起来杀死,献祭给我,他会不会照做?”
如果你对这个故事不熟悉的话,听到这里,会觉得这个神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非人性试探的念头。这不是暴力吗?神怎么会用这么残酷的方法试探人类?我们到妈祖庙拜拜,从来没听过妈祖要我们把自己的儿子绑起来祭神的吧!但在《旧约》里,这种非人性的动作表现,正好证明了他不是人,而是神。
这是不是呼应了佛经上的不可思议?神就是要不可思、不可议,才能够称之为神。
对于影响我们深的儒家文化而言,很难理解此种人神关系。儒家文化认为,人与神的关系是相对的,神对我们好,所以我们祭拜他。可是基督教不同,他们主张的人神关系。所以我们看到《圣*》里,亚伯拉罕得到神的指令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儿子以撒绑起来。以撒吓呆了,不晓得他的爸爸要做什么?亚伯拉罕背着以撒到山上,将他放在平常杀羊的祭坛上。刀子高高举起,正要划下去时,天使出现阻止了他,天使说:“神只是要试探你。”
有一次,我在电影院看好莱坞拍摄的《圣*》故事,看到这一段,旁边一个老先生激动地跳起来大骂:“这是什么神?”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激动,因为中国儒家是不能接受这种违反伦理的事情,而当我们觉得神不像神的时候,是可以反叛他的。
齐克果所谈的《恐惧与颤栗》,就是类似这种当神做了不像神的事情时,使人对于生命本质产生恐惧。在《旧约》里,神创造了人,将他放到伊甸园里,看他很寂寞,又创造了女人,但不让他们有任何的关系。在伊甸园里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吃智慧树上面的果子,因为吃了之后就有知识。后来的结局,大家都知道了,只是你是否也想过,为什么神这么奇怪,创造了一个完美的世界,却留下一个漏洞,暗示人类去背叛他?
神创造了人,人却背叛了神,而人在背叛神后被驱逐出伊甸园,开始了生存的意义。这与我们所熟悉的希腊逻辑、理性思维有所不同,但在《圣*》里还有很多类似的例子。例如神因为不耐人的堕落,发动大洪水要把所有人淹死,这不是一种理性思维的表现,神以主观的权威生杀予夺,他可以创造也可以毁灭,而且是“的”创造与“的”毁灭,没有任何理由。然而,他在发动大洪水前,又有点后悔,好像不是每个人类都那么坏,而要把所有的创造都毁掉,好像也很可惜。于是,他找了诺亚,要他造方舟逃难。这里,我们又看到佛经上所说的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这个汉字翻译是相当地精简,让我们不知道要达到如何的“不可想象”才叫作不可思议,凡可以想象、推理的状态就不是“不可思议”。所以宗教,无论是佛教或是基督教,在哲学系统里都归于“神学”,与一般哲学的思维有区别。
多年后,我又遇到当年那个哲学系的同学。他做了生意、发了财,穿着西装,有点发胖,我跟他提起齐克果,他有点失神,反问我:“齐克果是谁?”他可能忘了齐克果,我却忘不了他大学时候说,台湾太湿太热不会有哲学的话。为了成为哲学家,他花了很多钱买了一台除湿机,放在家里整天开着……这大概是成长过程中,件引起我对哲学或思维发生兴趣的事。
被简化的思维过程
思维是什么?我们都有一个大脑,经由大脑去思考很多事物,去推论、推理,后下判断,就是思维。
我在《语言孤独》一章提过,儒家思想影响我们甚巨,而儒家的主张,如孔子的哲学,常常是一种结论式的原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个结论,是可以奉为教条的格言,听了之后不必做太多的思考,照着做就可以了。希腊哲学则恰好相反,把推理的过程、思辨的过程,视为哲学中很重要的一环。我们读柏拉图的《对话录》,在《会饮篇》里面就针对一个主题:Eros(译为“爱”或“爱乐斯”,即所谓“柏拉图式的爱”),以不同的角度进行讨论——发言的有医生、有戏剧家、有诗人,各自提出对Eros的解释。是否会有结论?柏拉图反而不太关心。
如果你习惯阅读儒家哲学的话,读希腊哲学会有一些不耐烦,因为你会觉得,怎么读了好几页还没有结论出现?
在儒家文化强烈的影响下,那个哲学系朋友说的话也许会成真,台湾不会有哲学家,因为我们其实不太善于思辨,也很少有机会思辨。
在“解严”之后,我发现台湾有好多机会可以产生思辨。当一个社会里面出现很多不同且的意见和看法时,就是思辨产生的时机。例如兰屿设立核能废料储存场,两种结论性的答案——对或者不对——是两个,中间才是思辨的空间。我们很少与人进行思辨,只是急着发表结论,当对方的结论和自己不一样时,就是举拳头决定了。
台湾在“解严”前,没有机会发展思辨,人民不被允许思考,现在可以说出自己思考的结论,却没有人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把自己思考的过程,充分地与他人沟通,让别人知道为什么会得到这个结论。结果是,你不接受我的结论就变成我的敌人,演变成对立的状况。
我在好多场合里,遇到这样的状况。大家对于一个问题发表意见时,我不赞成A也不赞成B,可是当我对赞成A结论的人说:“你是不是可以说一下,你得到这个结论的思考过程?”对方已经产生敌意,他说:“那你就是赞成B喽。”
因为缺乏沟通的耐心,思辨的过程完全被简化了。
每次台湾有选举的时候,你注意一下,不管各党各派出来的人,发表到后都是说好不好?对不对?底下的群众只有一个选择:好或者不好,对或者不对。“解严”后可以使人民思考问题的机会,完全丧失了。
思维的敌人大概就是结论吧!任何一种结论,来得太快的时候,就会变成思维的敌人。
当我站在台上授课或是演讲时,有麦克风、有桌子、有舞台,我的语言就已经具有“暴力性”。所以我会经常检查自己讲话的意识形态,并思考要如何让讲出来的话不会变成“耶和华的指令”,而让底下的学生或是听众可以与我一起思辨问题。
这么做不一定会得到好的响应,有些学生反而会觉得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一个问题会得到一个答案。老师直接给答案,是更方便、更简单的做法。
有一个老师,他服务于台湾南部的专科学校,他告诉我一件千真万确的事情,在学生的月考考卷上,出现了一道选择题,题目是:台湾的民族英雄是:(1)丘逢甲(2)丘逢乙(3)丘逢丙(4)丘逢丁。
教育的思维模式怎么会变得如此简单?在这么简单的思维模式中,学生即使选对了丘逢甲,意义又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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