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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山本兼一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45453
出版时间2019-1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69.8元
货号28505201
上书时间2024-12-18
《一念虎彻》是作者*后一部长篇小说,全书通过刀匠长曾弥虎彻历经各种艰辛与磨难,立志铸成名刀,*终得偿所愿的感人故事,既赞美了刀匠百折不回、精益求精的精神,更从侧面折射出当时日本社会各种现象的缩影,令人对日本的重要文化之一——刀文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山本兼一(1956-2014),曾数度获得直木奖和松本清张奖,《寻访千利休》获第140届直木奖,《火天之城》获第11届松本清张奖。由《寻访千利休》改编的同名电影斩获第三十七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艺术贡献奖。
译者简介: 李庆保,四川外语学院日语语言文学硕士。现为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日本近现代文学,主要译作有《道草》《森鸥外短篇小说集》等。
一 / 7
二 / 14
三 / 23
四 / 30
五 / 42
六 / 48
七 / 59
八 / 67
九 / 74
十 / 81
十一 / 89
十二 / 99
十三 / 104
十四 / 113
十五 / 118
十六 / 126
十七 / 133
十八 / 138
十九 / 145
二十 / 153
二十一 / 162
二十二 / 170
二十三 / 179
二十四 / 193
二十五 / 203
二十六 / 215
二十七 / 223
二十八 / 236
二十九 / 242
三十 / 249
三十一 / 264
三十二 / 273
三十三 / 283
三十四 / 292
三十五 / 300
三十六 / 311
三十七 / 318
三十八 / 324
三十九 / 329
四十 / 338
四十一 / 343
四十二 / 347
四十三 / 353
四十四 / 359
四十五 / 364
四十六 / 368
四十七 / 378
四十八 / 382
四十九 / 392
五十 / 398
五十一 / 404
五十二 / 409
五十三 / 415
五十四 / 419
五十五 / 425
鸣 谢 / 432
主要参考资料 / 433
虎彻 铭文变化 / 434
《一念虎彻》是作者*后一部长篇小说,全书通过刀匠长曾弥虎彻历经各种艰辛与磨难,立志铸成名刀,*终得偿所愿的感人故事,既赞美了刀匠百折不回、精益求精的精神,更从侧面折射出当时日本社会各种现象的缩影,令人对日本的重要文化之一——刀文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山本兼一(1956-2014),曾数度获得直木奖和松本清张奖,《寻访千利休》获第140届直木奖,《火天之城》获第11届松本清张奖。由《寻访千利休》改编的同名电影斩获第三十七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艺术贡献奖。
译者简介: 李庆保,四川外语学院日语语言文学硕士。现为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日本近现代文学,主要译作有《道草》《森鸥外短篇小说集》等。
这天,碧空如洗,寒气逼人。
长曾祢兴里(即后来的虎彻)匍匐跪拜于大堂之上,殿内深处传来了说话声。
“此刀当真锋利无比?”
问话人的语气带有几分严苛。
“确是如此。再坚硬的铁盔,一刀下去便劈为两半。”
兴里俯首答道。
“既然如此,就请你当场一试。”
“遵命!”
话音刚落,一身武士装扮的侍者便走下台阶,端来三宝献盘,将一把白刃置于兴里面前。
一看便知是自己所锻之刀,气势非凡。尤其是刀胚做功精良,刀面闪耀着清冽的寒光,好似从坚铁的深处透出一般。
“是由在下来试吗?”
“没错。是你说的锋利无比,那就由你自己来动手一试吧。”
兴里咬紧了嘴唇。
“试刀之物早已备好了。”
兴里转身一看,夯得结结实实的土坛上,五只黑黢的铁盔一字排开。
这几只竖条铁盔看起来很眼熟,没错,正是兴里自己曾经亲手一锤一锤打造的。
这是要我用自己锻造的刀,来劈开自己打造的铁盔吗?
“你一个打盔甲的匠人,却不知天高地厚。”
严苛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明明不是锻刀师,却妄言锻出了天下无双之名刀,实不可恕!你若果真劈开了这铁盔,我便饶恕你,如若不然,我让你当场人头落地。明白了吗?”
“在下明白!”
兴里高声答道。
他对自己锻造的刀抱有的自信,因为那是倾注他全部心血打造而成的。虽说铁盔的锻造也属上上等,但毕竟这把刀所用之材不同,所付出的心力也不可同日而语。不用说区区铁盔,就是大炮也照样能一劈两断。
兴里就地迅速绑起袖子,摘下武士帽,扎上头巾。
他紧握刀柄,举起手臂,向天而立。刀身长两尺三寸(约71厘米),浅浅的弧度,寒光凛冽,透着霸气。沐浴在苍穹之光下,刀刃的光芒更带了几分温润之感。
兴里起身向殿内行了一礼,转身朝土坛前走去。
五只铁盔整齐排列着。
铁盔下面是五副面孔,分别是他的四个孩子和妻子阿雪。每个人都脸色苍白,紧闭双眼。
锋利无比、锋利无比,世间之物,皆可斩之!
兴里在心中默念着,排除一切犹疑,将刀高高举过了头顶。
他气沉丹田,像是要斩断心中一切杂念似的果断地砍了下去。只见铁盔和下面幼小的头颅立刻像西瓜似的被劈成了两半。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铁盔和头颅一个接着一个被劈开了。
轮到后一个,铁盔下面是妻子憔悴的面庞。
阿雪已经心如死灰,异常平静,那端庄的模样叫人心生怜悯。
对不起了。请原谅我这个刀匠的执念吧。
兴里一边在心中双手合十,拜了一拜,一边举起了手中的刀。
就在他将刀举过头顶的瞬间,发现阿雪的面颊上划过一道泪痕。
兴里一下子僵直在那里,无法动弹。
“怎么啦?还不快下手!”
头顶传来了斥责声,可是任凭油汗淋漓,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
只见他身体僵硬,喘气越来越粗,使劲挣扎却动不了,全身已经湿透。他使尽了全身力气,身体却像被捆住了似的,只是稍微颤抖了一下。他越挣扎,身体就被看不见的魔咒束缚得越紧,动弹不得……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
他感到身体变轻松了,手脚也能动了。
周遭是寒冷的黑夜和无边的静寂。
他睡在往常的草席上,身上裹着破旧的棉被。根据气味和情形判断,这应该是在越前福井的自己家中。破屋的门窗被腊月的寒风吹得呀呀直响。
他在一片黑暗中伸出手去,碰到了睡在旁边的妻子的脸庞。凭指尖都能感觉到阿雪面色的苍白。
“你怎么啦?”
“没事,做了个梦。”
“是吗?”
“你怎么样?”
“今晚还好。”
兴里知道她在撒谎。阿雪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咳嗽不止。
“阿雪……”
“怎么了?”
“我们去江户吧。”
“……”
“江户有名医,可以治好你的病。”
“……”
“我要在江户做刀匠,锻造天下名刀。事到如今,唯有这一条活路。”
四个孩子都极其瘦弱,终病死了,说到底都是因为没米没钱。
关原之战已经是久远之前的事情,知道大坂战役的也只剩下那些上了年纪的武士了。长曾祢兴里是一位出色的盔甲工匠,但是,在如今这太平之世却无用武之地。
再加上这时又发生了大饥荒,农民好多都饿死了,就连武士也是吃不饱饭。乡下的盔甲匠大多过着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
即便如此,兴里的铁匠铺里却从未断过炉火和打锤声。
在如此穷困的情况下,只要手头稍有宽裕,他还是不惜高价购买优质的铁和炭。就算没人预订,他依旧要锻造出上等的铁盔。这是作为盔甲匠人的一份执着。
对于如此固执的丈夫,妻子阿雪也一直默默地支持着。终于,她撑不下去,病倒了。起初她还瞒着丈夫,可是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一天比一天衰弱,咳嗽都没了力气。
“去江户,锻刀!就这么定了,你看如何?”
“……嗯。”
妻子的声音很微弱,但兴里听得很真切。他知道去江户会让妻子跟着吃很多苦,但是,就这样待在越前的话只会越来越穷困,终会成为饿死鬼。
黑暗中,他再次将手伸向妻子。
手指所触摸到的这个女人的生命,已经脆弱如即将熄灭的灯火。
一
白雪覆盖的出云谷中,远远可见一片高大的屋顶。虽然周边积雪足有两尺(约60厘米)深,那高殿上却冒着热气,木板屋顶上湿湿的,泛着黝黑的光泽。
山谷中,夜幕已经降临。浅墨色的云烟在空中飘动,火星从屋顶的烟囱中不断喷出。
长曾祢兴里抬头望了望飞舞的火星,迈出了已经冻僵的双脚。
时间是庆安二年(1649)一月中旬。同越前一样,这里的深山中春色尚早。在去江户之前,兴里无论如何也要来一趟这出云谷,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自神代1以来的秘法。
所谓秘法,当然是指铸造之法。
“请!”
带路的仆人把高殿的板门打开,立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兴里跟在后面,刚往里面瞅了一眼就呆住了。
只见高高的屋顶下面,巨大的火焰正熊熊燃烧。
“火势这么大,简直如八岐大蛇2一般!”
兴里不由自主地叹道。仆人也点了点头。
“这是借助于风箱的力量形成的火势。据说在遥远的神代,都是直接在野外生火,人们从远处望去也许真的像一条大蛇呢。”
仰望着巨大的火焰,兴里那结实的臂膀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因为贫穷而伙食简陋,可兴里的胸膛宽厚,手臂粗壮,这都是长年累月挥锤打铁的结果。对于火和铁,他早就习以为常,但眼前的火焰却让他觉得非同一般。
基床是一个经过夯实的干土堆,土堆上有一个用黏土做成的长方形风箱炉,就像一个巨大的石棺。约摸长一丈(约3米)、宽三尺(约90厘米)、高四尺。这比兴里所使用的炼炉火力强万倍也不止!
风箱炉的两侧是脚踏式风箱,各有四个只缠着兜裆布的壮汉,双手抓着钢绳。每当他们踩到厚厚的踏板上,炉内的火焰就高高地燃起。
那震动地面的风声一遍遍地重复着,听起来仿佛一只巨大怪物的呼吸声。
在兴里看来,这风箱炉就像一只魔兽。
为了生出铁来,魔兽呻吟着,挣扎着,翻滚着。
那火势就是如此的威猛。
“这满满的炉子里得有几百包炭吧?究竟用了多少炭和铁砂呢?”
只见两个汉子一边在炉子两边来回走动,一边将篓子里的炭一点点往里添加。看得出来他们都非常注意让炉内两边的炭保持均等。
可以看见炉里通红炽热的炭火。黑色的新炭扔进去以后立刻燃烧起来,蹿起了火苗。
“这样的炼炉,生一次火大概要用掉三千五百贯(约13吨)的炭和三千贯(约11吨)的铁砂。每过四分之一个时辰(约30分钟)添加一次,风箱三天三夜不停送风。”
三千五百贯的炭,如果用通常四贯一包的稻草包来装的话将近九百包。往高殿的后方望去,有两处堆放炭包的地方,高度直逼屋顶。
“这简直难以置信……”
金色的火焰在风箱有规律的扇动下,呼呼地直往上蹿。虽然被热气炙烤得感觉眉毛都要焦了,可身上却直起鸡皮疙瘩。面对这猛烈的火焰,兴里那粗壮的骨头都在颤抖。
火,即是风。风扇动着火,使火焰更加猛烈。
若非盛夏的太阳般的烈焰,是不能熔化铁砂的。
兴里自然是清楚这个原理,但在面对如此规模的火势时,他感觉好像触碰到了神代的幽玄。那些转动风箱的汉子,与其说是在鼓风炼铁,看起来更像是在侍候火神。
“这哪里是什么大蛇、怪物啊,这明明是盛大的祭火仪式。请来火神,炼制出世间强韧的钢铁。”
一旁的仆人看到惊得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的兴里,冷冷地笑了一下。此人身着窄袖短摆的黑色单层和服,用一条黑色的手巾包裹着脸颊,眼神锐利。
“这位就是技师长辰藏师傅。这位是来自越前的铁匠,经常在安来1的供货商永井孙兵卫老板那里购买我们铸铁的客人。”
仆人低着头,把兴里介绍给辰藏。兴里就是通过那个熟悉的供货商知道这里的。
技师长点了点头,拿下裹头巾擦了擦汗。
“惊呆了吧?一般的小铸造看到如此的火势都会吓瘫掉。”
像这样在山里用大风箱炉进行铸铁加工的叫做大铸造,利用这里生产的铁打制武器刀具的称为小铸造。
兴里虽是小铸造,但他一直自认为在炼铁方面比谁都下功夫深。然而,此刻,他的自信彻底破灭了。他从没有见过在如此巨大的炉膛内炼铁的场面。这个炼铁炉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大。
“原来非得用如此的火力和风力才能从铁砂中炼出铁来啊……”
“大的炼炉才能炼出高纯度的铁,小炉子炼出来的无论如何都会有杂质。”
兴里想要知道的风箱炉制铁的秘密一定就在这里。
“近送到越前的铁明显感到质地不一般。在下就是想要知道这么好的铁到底是如何炼出来的,所以才来到此地。原来秘诀就在于这个巨大的风箱炉啊……”
辰藏审视兴里的表情突然出现了变化。
“原来你已经发现了铁质有不同?”
“那当然。我的眼睛从早到晚都离不开铁。烧红后锤打,熔化后锤打,折断后、弯曲后、浸水后会有什么变化,软硬度的感觉,这些我这只握锤的右手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是刀匠?”
“不,我是盔甲匠,不过我正准备改行做刀匠,我要锻造出不输于任何人的天下名刀。”
辰藏眼睛盯着火焰,嗤笑了一声。
“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虽说都属于小铸造,刀剑却不同于他物。廉价的粗制刀另当别论,铸造宝刀利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以你这个年纪,即便现在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打出什么好刀的。”
兴里今年三十六岁。辰藏所言确实不虚,兴里也很清楚,打造刀剑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不过,对于打铁,兴里还是很自负的。
“在下已经下定决心。别说廉价的粗制刀了,我要造出五郎正宗见了都会闻风丧胆的宝刀来。总有一天,我会让天照大神1和素盏呜尊2见了我的刀都想要,从将军到游侠,全日本的武士都垂涎我的宝刀。”
辰藏一脸惊讶,皱了皱眉头。
“志气不小嘛。”
“我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和胆量,拥有了这两点,还有什么干不成的事情吗?”
辰藏轻轻地摇了摇头。
“本以为成了,实际上却没有成;本以为没成,实际上却成了……这就是风箱炉炼出来的铁。”
“……”
兴里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沉默不语了。他对这话是有同感的。
“铁这个东西是很难把握的,不会那么简单地如人所愿。”
确实如此,没有比铁更难对付的材料了。然而,兴里并不愿点头认可。
“请你告诉我,用这么大的炼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一开始就这么大吗?”
辰藏双手抱在胸前,摇了摇头。
“是近一点一点增大的,我们这里造这么大的炼炉也是头一次。”
就是说,也未必能顺利地炼出铁来,是吗?
炼炉间内总感到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是因为这个吗?兴里嘴里没说,心里这样想着。
“你要看就随便看吧。如此规模的火势,小铸造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看到吧。只是,即便你有供货商的介绍信,我们这里也是不接待客人的。待在这里的话就必须要干活。帮忙运运炭什么的,想怎么看都没问题。”
“太好了。那就有劳了!”
只要能留在这里,无论是打下手还是什么,兴里都愿意干。好是把从铁砂到炼成铁的所有工序都经历一遍,让这些化成立志做刀匠的兴里的血和肉。
兴里正对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看得入神,忽然感觉一道冷冷的视线正朝向这边。
他转过头,发现高殿的角落处站着一个怪怪的人。
大家都在忙着运炭、拌铁砂,唯独那老者周围的气氛显得怪异。
看起来是倚靠在柱子上,但站立的姿势却很不自然。头耷拉着,嘴半张着。虽然有炉火的映照,脸色还是一片苍白。
莫非是死了?
技师长辰藏发现了兴里疑惑的表情。
“他是上一任技师长,前天过世的。”
他的尸体为什么会被绑在炼铁炉旁的柱子上呢?
瘦弱的老技师长的尸体和活着的辰藏一样,也穿着窄袖短摆的黑衣,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舒心地微笑。
“喂,别傻站着了,快来帮忙!往筐子里装木炭。”
“噢,知道了。”
兴里脱下出门旅行时戴的护手套,塞进怀里,用手巾包住头和脸,走到了堆积如山的木炭堆前。
二
长曾祢兴里从越前启程来出云的炼铁场大约是在半个月前,此前从未迈出过出生地越前半步。连正月都没有好好过,做好了出行的准备就匆匆出门了。
“你路上小心。”
妻子阿雪默默地低着头。
“你好好保养,我不在的时候不用烧炭,也不用打大锤,安心躺着就行了。”
嫁过来十几年,阿雪始终任劳任怨地给丈夫做助手。
刚来的时候,徒弟众多,每日打铁声不绝于耳,相当热闹。阿雪接连生了好几个健康的胖娃娃,奶水也足,总能听到她的笑声。
事情发生变化是始于八年前,也就是宽永十八年(1641)的那场饥荒。
第二年,饥荒更加严重,就连盛产稻米的越前,农民们都接二连三地饿死了。耕牛因瘟疫大量死亡、火山喷发、夏季大旱、秋季的洪水和霜害,不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来定做武器盔甲了。阿雪的乳汁断了,怀里的孩子夭折了,年迈的父母去世了。已经可以在身边跑来跑去的五岁的女儿死了,甚至已经长到可以挥大锤的长子和次子也相继病亡了。
即便如此,兴里仍然没有放弃打造铁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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