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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永匡,王熹/ 著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ISBN9787559637161
出版时间2020-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8元
货号28504793
上书时间2024-12-18
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古代中国更是人类文明的主要发源地之一。在迄今五千年漫长而悠久的历史进程中,我们的祖先除举世闻名的“四大发明”之外,在古代天文历法、岁时节令等方面,更有颇多的发明创造。这些创造发明,不仅充分显示了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大大丰富了世界文明的宝库;而且,也是中华民族一笔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我们至今仍为之受益。
任何一个时代的人们,在创造历史的时候,在进行两种文明,即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活动时,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在他们所创造的新的文明中,处处均有着历史的、旧的文明的传统“印记”;另一方面,这种新的文明又留下新的时代的种种“烙印”和“标记”。因此,他们理所当然地也就扮演着历史传统的“继承者”和未来的“开拓者”的双重角色。中国古代,人们—包括不同地域、不同社会群体、不同社会阶层和层面的人—在开展各种节令文化活动时即是如此。在这种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特点兼具的节令文化活动中,他们既受该时代社会物质和人类自身生产两种生产活动水准的制约;同时,也受日常生活中,传统的“天人感应”“天人合一”等天人关系思想的强烈影响,且因之逐渐形成相对较为固定的活动内容与文化模式(包括节令文化心理模式)。但是,不同时期、不同历史时代的节令文化活动,却更因时、因朝、因代、因人、因地、因族(不同的民族)而异,在活动的内容和形式上亦有所更易、增减和损益,并注进新的时代的内容、特色。正因如此,历史的“传承性”和“开创性”,在历朝历代的节令文化活动中表现得为生动、为具体、为明显。也恰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时代的节令文化活动的状况,正是有效地检验该时代社会物质、精神文明的总体发展水准高低的重要“标尺”。
所谓节令,系指节气时令而言。其中,先就“节气”而论,据《周礼》春官大史“正岁年以序事”疏载:“一年之内有二十四气,节气在前,中气在后。节气一名朔气。朔气在晦,则后月闰,中气在朔,则前月闰。节气有入前月法,中气无入前月法。”这就是说,中国古代天文学家在制订历法时,以二十四气来分配十二月,在月首者为节气,在月中者为中气。如果以地球绕太阳运行一周而言,则每月皆有节气和中气;对无中气之月,历法则置闰月加以处理。具体而言,一年中的节气,系指从小寒起,太阳黄经每增加三十度,便是另一个节气。计有小寒、立春、惊蛰、清明、立夏、芒种、小暑、立秋、白露、寒露、立冬、大雪十二个节气;连同十二个中气,总称为二十四节气。中国古代的节气,有时指一段时间,例如太阳黄经从零度增加到十五度这段时间叫作“春分”。与现在所用的民间节气所指时刻,即太阳黄经等于零度时叫“春分”、等于十五度时叫“清明”等,略有不同。其中,一年中的所谓“中气”,系指从冬至起,太阳黄经每增加三十度,便开始另一个中气。计有冬至、大寒、雨水、春分、谷雨、小满、夏至、大暑、处暑、秋分、霜降、小雪十二个中气;它和前述十二个节气总称为“二十四节气”。再就“时令”而言,时令又被称为“月令”,它系指古时,历朝历代由朝廷及各级政府官员按季节制定的关于农事活动等政令。对此,在《礼记 • 月令》中便载:“(季冬之月)天子乃与公卿大夫共饬国典,论时令,以侍来岁之宜。”孙希旦《礼记集解》引吴澄的话说:“时令,随时之政令。”以后,又将岁时节令称为“时令”。
中国古代以农立国,且向以农业文明的繁荣昌盛、与农业有关的科技文化的灿烂而著称于世。正因如此,农业不仅成为古代社会中一个主要的生产部门,而且更是历朝历代统治者赋税的重要来源。这就是说,农业既是庶民百姓的“衣食之源”,也是统治者“财赋征纳所依”,从而成为中国古代社会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发展繁荣的重要基础和基石之一。农业生产活动、农事收成的好坏,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所瞩目的中心和“兴奋点”。中国古代,内涵丰富的“节令文化”活动本身,不仅直接源于农业生产,且贯穿于农事活动的全过程。随着历史的延伸,农事活动的进步,这种文化更得以不断丰富和完善,且更加多层次、全方位发挥它的功能和效应。与此同时,每届每年的各个节令之时,历朝历代的人们,上自宫廷王侯公卿,下至民间平民百姓,还要伴之进行和农事有关的一系列祭祀、竞技、娱乐、教化、传习、庆典、宴享、游艺等文化活动,这些文化活动尽管在内容、方式上有异,但却在文化的功能、效应上有颇多的共同之处。
通观中国古代,从先秦时期到明清两代,节令习俗、时尚和文化活动虽因历代政治、经济、历法等方面的原因而多有因袭或损益,但总的说来,前后期的发展变化仍有规律可循。前期的节令文化活动多与农事生产紧密结合,因此生产、经济、政治色彩十分浓厚;而到后期,它与各种民间年节活动相结合,加之城市经济的发展、商业的繁荣,致使它的民俗、娱乐、交游、礼仪等文化、政治、礼教特点更为突出。大体说来,汉代可作为中国古代节令文化活动前后期的一个分界线。这是因为,回顾历史,不难发现,正因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所以与农业关系极为密切的天文学科学技术发展很早,且取得不少成就。根据中国古史传说,早在尧舜时代,便已产生了相当精密的历法。当时,由王室颁布历朔,指挥全国农事,这是一件极为重要而又影响颇为深远的重大政令和举措。以后,到春秋时代,东周王室颁朔的制度渐渐衰微,但天文学科技却在列国间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春秋后半叶即已采用一种以冬至日为标准的历法,已有近于 76 年法之痕迹,即以一年为 365.25 日,且经 76 年为一周期,而年月日始一循环;且还制定有十九年七闰法。此时中国的天文历法科技方面的成就,的确是遥遥领先于印度或西方的。到了战国时期,由于水、火、金、木、土五星的发现,致使五行学说随之而起,且十分盛行,并逐渐由此派生出邹衍的五德终始说。这个学说后来又不断地演变,并对汉代的历法和节令文化活动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影响。具体而言,我国古代夏、商、周三代的历法不同:夏代以正月为岁首,商代以夏十二月、周代以夏十一月为岁首。三代以后,秦代及汉初曾以夏历十月为正月。但自汉武帝改用夏历正月为岁首,即“夏正”后,历代沿用。其中,我国古代的历法,有以建子、建丑、建寅三个月的朔日为岁首的,它们依次叫作周正、殷正、夏正,合称为“三正”。所谓“建”系指“斗建”而言,即北斗所指的时辰,由子至亥,每月迁移一辰。西汉初年,流传着均起于周代末年的所谓六种古历,其中“夏历”为一种,它以建寅之月为正月。汉武帝改用、后代相袭沿用的历书,也正是这种“夏历”。至于夏、商、周三代的正朔,亦各有不同。夏正建寅,以正月为岁首,称为“人统”;商正建丑,以十二月为岁首,称为“地统”;周正建子,以十一月为岁首,称为“天统”。此三者又合称为“三统”,而恰是“三统说”派生出西汉董仲舒等人的历史循环论观。他们认为“天之道终而复始”,黑、白、赤三统循环往复:夏朝为黑统,以寅月(即夏历正月)为正月;商朝为白统,以丑月(即夏历十二月) 为正月;周朝为赤统,以子月(即夏历十一月)为正月。其继周者,又当为“黑统”,故理所当然,应用夏历。如此循环不已,每一朝代之始,都应循例改正朔,易服色,以顺乎天意。这就为汉代改订历法提供了理论依据。此外,到西汉末年时,刘歆又根据 《太初历》修订而成《三统历》,它是我国史书上部记载完整的历法。规定孟春正月为每年的个月,一年有二十四个节气,又以没有中气的月份作为“闰月”。由此可知其历法颁行变迁的一个梗概。
中国古代记载时令和时令文化活动的有关文献、典籍甚丰。除金文、甲骨文有着一些零星记述外,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云气图”则生动、形象地再现了当时人们的天道岁时观。此外,历代记述节令、年节文化的典籍则更多、更详细、更系统,如我国早记述行事月令的《夏小正》;较之《夏小正》记载更为丰富而系统的《礼记•月令》,篇中记述每年夏历十二个月中的时令及其相关的事物,是研究战国、秦汉时期农业生产和有关时令、节令文化活动的重要参考书籍。秦汉以后,这方面的典籍则更多,现择其要者,列目于后:
〔东汉〕班固编著:《白虎通义》(亦称《白虎通》《白虎通德论》);
〔东汉〕崔寔著:《四民月令》;
〔南朝梁〕宗懔著:《荆楚岁时记》;
〔唐〕佚名著:《辇下岁时记》;
〔唐〕韩鄂著:《岁华纪丽》;
〔唐〕孙思邈著:《千金月令》;
〔唐〕李淖著:《秦中岁时记》;
〔宋〕周密著:《乾淳岁时记》;
〔宋〕陈元靓著:《岁时广记》;
〔宋〕吕原明著:《岁时杂记》;
〔元〕费著著:《岁华纪丽谱》;
〔明〕冯应京著:《月令广义》;
〔明〕陆启浤著:《北京岁华记》;
〔清〕秦嘉谟著:《月令粹编》;
〔清〕徐士俊著:《月令演》;
〔清〕富察敦崇著:《燕京岁时记》;
〔清〕吴存楷著:《江乡节物诗》;
〔清〕潘荣陛著:《帝京岁时纪胜》;
〔清〕张春华著:《沪城岁时衢歌》;
〔清〕袁景澜著:《吴郡岁华纪丽》等。
除此之外,散见于历代文人笔记、文集、碑铭、墓志、表传、书信、诗歌中的时令、年节、节令文化活动记述颇多,且甚具体;在方志中,有关民间年节习俗、风尚的内容,不仅数量宏富且较为系统,更为研究者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
通观中国古代的节令、节令文化活动,如果从文化、文化形态等方面来考察的话,不难发现,它存在着如下一些重要特点:
其一,从文化形态上而言,中国古代的节令文化是一种自然与人文文化特色兼具、寓多种功能(政治、经济、生产、社会、文化、教化等)和多重效应于一体的群体文化。这种文化事象和文化活动的为显著的特点,是有社会各阶层人们的广泛参加。仅此,便可构成为生动和壮观的历史活动景象。尽管人们对这些活动参与的程度不同、目的各异、方式有别,但却都是节令文化活动的实践者;且在文化心态、价值取向上,从帝王到庶民百姓有某些共同点和相互呼应、沟通之处。
其二,从文化活动的内容来看,古代节令文化活动的内容极为丰富多彩。其中,既有帝王为安民、实施教化、诏示民人不违农时的各种节令诏告、表文,以及种种祭祀天地神祇的祈祝活动、筵宴活动和其他节令活动;也有各级官员、王公贵族、权臣的节令祝告、演示和官宦之家的宴享、馈赠交往;更有广大民人参与的节令生产活动、祭祀活动、饮食礼仪活动和集游艺、娱乐、竞技、社交、庆贺等内容为一体的年节文化活动,等等。从参加者的身份、地位、社会层次上看有高、中、低之分,而文化活动的内容更有礼、雅、俗之别,然它们却相互交汇,并从不同的角度、层面、方位上丰富了节令文化活动内涵。
其三,在文化功能上,中国古代节令文化活动则体现了多种文化功能性。既有政治(节令政令)、经济(生产)方面的功能;亦有社会(礼仪教化)、文化(年节娱乐)方面的能动功效。对此,清人秦嘉谟在所著《月令粹编》一书中详述了历代有关节令文化活动之后,指出这些活动“大之关乎朝廷政事之美,小之切乎民生日用之实”。这是对其文化功能性为生动、贴切、概括性的总结;正因它上关朝廷政务,下及生民百姓日用之需,所以历朝历代统治者才将它纳入“安邦定国”的国家政治生活的重要活动之中。
其四,在中国古代的节令文化活动过程中,更是多层次、全方位展现它的特定而多重的社会文化效应。如果将这一文化活动中所显示出的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礼仪、社会诸方面的效应归结为一点的话,那便是它的社会“共振”“共谐”“节律”“共鸣”等文化效应。因而通过这一活动,更增进社会内部的“凝聚力”,并起着协调社会人际之关系的“黏合剂”作用。
其五,较之其他文化而论,中国古代节令文化活动的特点与个性十分突出。它既是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二者特质兼具的一种文化活动;同时,更是多维性、周期性、可逆性、辐射性、民族性、群体性兼具的一种文化事象。
其六,在文化活动的影响和外延方面,中国古代的节令文化活动更具多种特色。其影响具体而言,一是在政治方面,帝王通过“颁诏于节”,致使对万民“教化有方”;二是在社会生产方面,节令文化活动使人们“不违农时”,故能够“应时而作”;三是在社会生活方面,节令文化使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因岁岁“时令有度”,才能做到起居“生息有节”;四是在社会文化娱乐方面,由于古代节令与年节风习“节庆相袭”,且能“寓文于乐”,这就大大丰富了人们的日常文化娱乐活动的内容。此外,中国古代,节令文化本身通过外延,还与古代的服饰文化、饮食文化、行止文化、舟车文化、居住文化、旅游文化、商业文化、礼仪文化、礼乐文化、宫廷文化、民族文化、地域文化、科技文化、宗教文化、婚姻文化、生育文化、丧葬文化、祭祀文化、民俗文化、图腾文化、体育文化等相互交融,从而彼此促进、注入新的文化“内涵”。
明“史”可溯“源”,鉴“古”方知“今”。通过对中国古代节令文化的剖析、总结、研究,归根结蒂,意义在于,它可以使人看到另一种历史画面、另一种历史场景、另一种历史风情、另一种历史人生,且由此从中感悟出“新”的人生“真谛”;吮吸出“新”的文化“乳汁”;寻求出“新”的创造“源泉”;激发出“新”的民族“凝聚力”。
通观中国古代,从先秦时期到明清两代,节令习俗、时尚和文化活动虽因历代政治、经济、历法等方面的原因而多有因袭或损益,但总的说来,前后期的发展变化仍有规律可循。本书通过爬梳要典、方志、笔记、书信等典籍,详细阐述了中国节令的发展演变。
明“史”可溯“源”,鉴“古”方知“今”。作者希望通过对中国古代节令文化的剖析、总结、研究,带领读者看到另一种历史画面、另一种历史场景、另一种历史风情、另一种历史人生。
林永匡,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未来研究所教授。主要学术著作有《清代西北民族贸易史》《中国屯垦史》《清代饮食文化研究》《中华文明史》《长江文化史》《清代社会生活史》等。
王熹,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中国未来研究所研究员。主要学术著作有《清代西北民族贸易史》《清代
饮食文化研究》《中华文明史》《明代习俗史》《永乐传》《三十六计全书》等。
章 “四时有节”与中国节令文化
节 古代节令的源流与演变
第二节 节令风习与古代社会生活
第三节 节令的文化“内涵”与“隐义”
第二章 “天地氤氲”与先秦岁时节令
节 先秦时期的历法和岁时
第二节 “节气”“物候”与社会风俗
第三节 节令文化的萌芽与“个性”
第三章 《四民月令》与秦汉节令文化
节 帛书《云气图》与天道岁时观
第二节 《四民月令》与年节生活
第三节 科技进步与节令文化的兴盛
第四章 “花信风”与魏晋隋唐节令
节 “花信风”与节令的物候
第二节 节令与南北风习的交融
第三节 《荆楚岁时记》与节令文化
第五章 “四时八节”与宋辽金元的节令
节 天时地利与节气“定历”
第二节 节令与社会生活的多元化
第三节 节令文化的繁荣与流变
第六章 祭拜游乐与明清节令文化
节 多变而趋定的岁时年节
第二节 丰富多彩的年节社会风尚
第三节 节令文化中的群体性效应
后 记
通观中国古代,从先秦时期到明清两代,节令习俗、时尚和文化活动虽因历代政治、经济、历法等方面的原因而多有因袭或损益,但总的说来,前后期的发展变化仍有规律可循。本书通过爬梳要典、方志、笔记、书信等典籍,详细阐述了中国节令的发展演变。
明“史”可溯“源”,鉴“古”方知“今”。作者希望通过对中国古代节令文化的剖析、总结、研究,带领读者看到另一种历史画面、另一种历史场景、另一种历史风情、另一种历史人生。
林永匡,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未来研究所教授。主要学术著作有《清代西北民族贸易史》《中国屯垦史》《清代饮食文化研究》《中华文明史》《长江文化史》《清代社会生活史》等。
王熹,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中国未来研究所研究员。主要学术著作有《清代西北民族贸易史》《清代
饮食文化研究》《中华文明史》《明代习俗史》《永乐传》《三十六计全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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