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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孔祥秋,酷威文化 出品
出版社太白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1317368
出版时间2020-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28491685
上书时间2024-12-18
◎序:秋风起处忆她
秋风渐凉,菊花正开,大朵小朵迎风摇摆,这是秋难得的惊艳。
少年乡村,门迎清流,窗含碧波。近岸芦苇悠悠,浅池是荷花亭亭。一首《如梦令》,成为那时爱的吟诵。原以为,她就是那荷,心是波光云影,身若明月清风,一生清雅自在。不曾想,这般活泼鲜亮,这在野的天真,竟出自名门闺秀。后来,我乡间里懵懂的童年,渐成为都市里喧嚣的华年,想寻一份宁静,便再读易安的词。
秋风更凉了,当我读到易安居士那首《醉花阴》的时候,是有些怨恨她的,为什么要写那句“人比黄花瘦”呢?一句诗词,竟成谶言。
李清照的词句中,多写梅花,或开或落,都显风神。也许在她以为,她就有那凌寒傲雪的铁骨。的确,在她的精神里有诸多让男人汗颜的云风和怒涛,然而,她一句“人比黄花瘦”,才是写到骨子里。
她不是那荷,也不是那梅。
却道天凉好个秋啊,秋风起处忆她。那是乱世,她,是那菊,一袖湿了荷的雨,一袖盈了梅的雪,两肩是凉凉的菊霜。
被誉为“词压江南,文盖塞北”,一代才冠天下的词女,果然就成了孤苦的黄花。如此,有多少尘伤。
在那乱世,她是不可能默默地盛开,默默地衰败的。历史让李清照有了那断根之灾,在南北宋那坑洼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她用一路的追寻来证明自己对帝王的忠心,来证明自己不是为了生存而献媚的俗人。
一脉长江,却是两岸不同的情怀。许是一路的磨蚀,让李清照失去了那柔软细腻的笔锋,她手中的笔,划出的尽是一道一道粗犷的墨痕了。在豪放的北方,她写的尽是婉约;在婉约的南方,她又尽吐豪放。
谁让一个春风般的女子,却遍写秋风的凉?这也难怪,乱世之中,哪有柔情呢?洗尽铅华,才得傲骨吧!李清照在风中行吟的姿势,让许多人赞美。如果命运能够重新选择,我想李清照决不会选这一路颠簸的风尘吧?
她爱的,当是她的北方,她的荷花与诗词,她的照影的泉。
赵明诚是伴随李清照流浪的后一捧土,这捧土包裹着她的断根,让她的伤痛能够小一些,让她的伤处又能长出些许的须根来。那些柔弱的根须,在那土中缠绕着,编织着鸟巢一样的依恋。那是一个漂泊的女子对家的渴望、对安宁的梦想吧?
然而,这后一捧土也没有了,也在那秋风秋雨中彻底流失了,那刚刚生发出来的短短的须根,也被那土裹挟而去。旧疼更添新伤,她那份高雅也是有些零乱了,她那份冷香也渐渐散淡了。
李清照真正成了那无依无靠的断根切花,那无着无落的心实在无处安放了,于是她发出了“憔悴损,如今有唯堪摘?”这样悲苦的伤感。
叶乱花暗的她,再无处去寻找什么安宁的所在,居“安”何“易”?断根的花,在他乡是找不到实实在在的故土的。秋风一场紧似一场,后的李清照,无色无香,无声无息。
多想岁月中只有北宋的安逸文雅,而无南宋的蹉跎踉跄。可史书就是这样,这一页尚锦绣万里,一页却是山河破碎。
秋风之后,再无处可读菊花了!
本书以李清照的人生蜿蜒为藤蔓,点缀宋时烟雨,在曲折中走近一代词后。少时的天真烂漫,青春的纯情挚爱,晚年的凄风苦雨,都沿着诗词的垄沿,去感受词人的悲欢离合,去感知灵魂的阴晴光影,去叩问人性和历史的真情怀。
风花几时,雪月几何?怎敌得晚来风急?诗词之人,刚柔之心,以词解她,以她说词,以词以她,说尽人生世事。让千年之后的我们更深刻地去认识一代词后,真真切切地品悟那段女儿之香,词家之韵,和她的山河之叹。
本书以李清照的人生蜿蜒为藤蔓,点缀宋时烟雨,在曲折中走近一代词后。少时的天真烂漫,青春的纯情挚爱,晚年的凄风苦雨,都沿着诗词的垄沿,去感受词人的悲欢离合,去感知灵魂的阴晴光影,去叩问人性和历史的真情怀。
风花几时,雪月几何?怎敌得晚来风急?诗词之人,刚柔之心,以词解她,以她说词,以词以她,说尽人生世事。让千年之后的我们更深刻地去认识一代词后,真真切切地品悟那段女儿之香,词家之韵,和她的山河之叹。
孔祥秋,山东梁山人,文学硕士,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自幼喜爱诗词歌赋,擅长书写诗词鉴赏和人物传记类作品。
文字清新唯美,自然洒脱,自成一派。先后在《读者》《意林》《散文百家》等十余家期刊上发表作品百余篇。
卷|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小院闲窗春色深
绰约俱见天真
说不尽、无穷好
自是花中流
第二卷| 回首,却把青梅嗅
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醒时空对烛花红
和羞走,倚门回首
淡云来往月疏疏
第三卷| 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眼波才动被人猜
雪里已知春信至
徒要教郎比并看
却对菱花淡淡妆
第四卷|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霎儿雨,霎儿风
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云中谁寄锦书来
归来也,着意过今春
第五卷|凝眸处,又添一段新愁
未必明朝风不起
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
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第六卷|不成怀抱,得似旧时那
东莱不似蓬莱远
寒窗败几无书史
谁怜憔悴更凋零
荼蘼落尽,犹赖有梨花
第七卷|门外谁扫残红,夜来风
归鸿声断残云碧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梧桐应恨夜来霜
可怜春似人将老
第八卷| 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连天芳树,望断归来路
吹箫人去玉楼空
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第九卷| 留得罗襟前日泪,弹与征鸿
为谁憔悴损芳姿
帘外五更风,吹梦无踪
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第十卷| 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梦远不成归
长记海棠开后
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附录
《金石录》后序
李清照词精选
李清照年谱简编
本书以李清照的人生蜿蜒为藤蔓,点缀宋时烟雨,在曲折中走近一代词后。少时的天真烂漫,青春的纯情挚爱,晚年的凄风苦雨,都沿着诗词的垄沿,去感受词人的悲欢离合,去感知灵魂的阴晴光影,去叩问人性和历史的真情怀。
风花几时,雪月几何?怎敌得晚来风急?诗词之人,刚柔之心,以词解她,以她说词,以词以她,说尽人生世事。让千年之后的我们更深刻地去认识一代词后,真真切切地品悟那段女儿之香,词家之韵,和她的山河之叹。
孔祥秋,山东梁山人,文学硕士,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自幼喜爱诗词歌赋,擅长书写诗词鉴赏和人物传记类作品。
文字清新唯美,自然洒脱,自成一派。先后在《读者》《意林》《散文百家》等十余家期刊上发表作品百余篇。
精彩语录:
1.从春天而来,以爱而行,一路迤逦而歌,所往何处?
2.少年那时,一举一动,都是天地恩宠,无不别样好看。多少年之后再回首,才感觉那烂漫岁月当真明媚如画。
3.明水还明,清清照岁月来人,是一曲婉约的歌谣。
4.懵懂得就似那落花,有意还无意。说,不知说于谁,写,不懂写在哪。本是繁花满枝头,却叹息落叶飘飘。
5.寂寞是一种色彩,清浅是欢,浓深是愁。
试读:
◎说不尽,无穷好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如梦令》
许多人认识李清照,当是从这首小词开始。少年时,晨光里,倚校园内的一棵古树,朗朗诵读:“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多好啊,几个小女孩荡了小船远游,在那溪岸边的小亭子里,巧笑嫣然,轻歌曼舞,玩得好不尽兴。不觉间,已是斜阳依依,晚霞如黛。不知谁说了一声:不好,天太晚了,往回走吧。大家叽叽喳喳地嬉闹着,解了绳缆,小船歪歪斜斜地离了水岸。天色渐渐暗了,因不熟悉水路,就错了方向,也不知道船划到哪里了。身边的莲叶藕花却是越来越密,遮得天更黑了,大家这才有些慌了神,大呼小叫着:快划!快划!
胡乱的桨,慌张的篙,搅得水中一片零乱。一时间,人声、船声,划破了暮色,滩头上已经开始夜宿的水鸟被惊了起来,扑扑楞楞地飞起了一片。
一个“常记”,反映了李清照对这件有些小放肆的旧事还是很得意的,感觉是很痛快的。她和小伙伴们时不时说起来时定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短短三十几个字,生动、传神,写透了那时的妙趣,引得多少人心驰神往。爱了那水,爱了那船,爱了那日暮。
解这段词,一些人都说李清照和她的小伙伴们是有酒助兴的,所以“回舟”迟了,才“误入藕花深处”。那时候,于我少年的心理,一直认为她是“沉醉”于景,而不是“沉醉”于酒。今天,知道了易安女士的确有好酒的习性,但我依然偏向于那个黄昏她是倾心于水光花影的。这样,感觉更美好一些。醉了酒,划着船,岂止是一种莽撞?若是家人知道了,肯定是要被严加管束的。
对于李清照的洒脱性格,都说是因了家人对她的纵爱。其实,宋代的礼节,对于女子是比较宽泛的。李格非和夫人对女儿多有娇惯,但也并非放任自流。
从李清照念念不忘的“溪亭”来看,她也只偶尔得一回这样的疯玩罢了。不过,她们摇得了桨,撑得了篙,想必她们该是在家门口多有摆弄。然而,这样的远游终究是不多,若是常态,想来也就没有这“常记”的激动了。
这词的“溪亭”是在哪里呢?当下的人们仍争论不休,我以为应该是在济南明水。因为只有在家乡的山水间,才敢玩得这样肆无忌惮、无拘无束。东京汴京城深郊远,实在不会有这样的自在之地。而且,这么清澈无尘的词句正符合了她在家乡时的天真心性。到京城的她,成熟了,少了这一派天然的语句。家乡,毕竟空灵轻快,不言愁。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清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怨王孙》
读这首《怨王孙》,依然感觉得到她明快的心情,虽有一个“恨”字,却是那么淡,淡得就似一个戏言。
清风微微吹来,湖面上烟波浩渺,秋色有些深了,花几乎落尽了,香味也浅了。不过这水光山色却让人感觉是这样的亲近,用尽千言万语,也说不完这无边的美好啊。
为什么忽然就感觉这些山水这么亲近呢?为什么忽然有很多话要说呢?是否,她要相别于一方呢?也许,这次,她是真的要离开故地了。
莲蓬由青渐黄,莲子一颗颗圆润饱满。水里的苹花,岸边的小草,被清晨的露水一打,像洗了一样干干净净。沙滩上,水鸟们睡着了吗?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是嫌弃她这么早早地离开,不陪它们玩耍了。
拟人的味道,更添情趣,更显天真。可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恨呢?依山恋水说鸟,看似是轻浅的别愁,却不只是一次游玩的结束,而是对故乡的诉说,更恋的,是人,是家。她,要离开了。恨意不浓,只轻轻地说,在她以为,也许只是暂时的别离,时间不会太久。她想的远方,是一个神秘快乐的地方。
马车早已备好,父母远远地唤她呢。李清照应了,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再看一眼。那片熟悉的湖水,她说她会回来。
她会回来吗?她曾经回过明水吗?我在李清照的诗词里一次次地翻找。其实,也不必愁,记得有这样一句话:“这世界无所谓远方,每一个你的远方,都是他人的故乡。”念及此,就安心。苏轼不也说过“此心安处是吾乡”。
她,心能安么?岁月里回望,她还是觉得那时光太匆忙,只是有些恨了。
吱吱呀呀的车轮声向远而去,向历史的深处驶去。一个小女子,虽已初显才情,但也不过是个孩子。那向着东京而去的两道车辙很浅很浅,很快就成了风一样的烟尘,没了痕迹。后来,她向江南而去的车辙却是那么深,像两道重重的鞭痕,断了江水,断了千里长途,再难回头。
那水,记得她。百脉泉畔,占地一万八千平方米的清照园,草木枯荣,展示着四季的格律;溪水潺潺,常年不失美妙的韵调—如她那声声不息的词曲。这里,是她北方的轻欢,那藕花,那鸥鹭,那莽莽撞撞的蚱蜢舟,还有那溪亭的夕阳。
◎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如梦令》
青春,是一种繁华,也是一种落寞;是一场欢悦,也是一场惆怅。那种起起伏伏的悲喜,没有恰当的表达。人前的歌,唱一曲,而人后的苦,独饮那一杯。喝的奶茶,却说咖啡。少年,多乖张。
听一楼的风雨,看一窗的云月,多好,却不想一刹那就低沉了。念谁呢?懵懂得就似那落花,有意还无意。本是繁花满枝头,却叹息落叶飘飘。
十五六岁少女的心思是细的弦,风一吹就呜咽了,雪一落就迷茫了。一切,都是伤春的借口。夜半无眠,窗影婆娑,只闻得那月色一样的叹息。春在当时,春在心。街角里傻傻地站着,似有期待,似是别离。
京城几年,李清照初在青春,再无孩提时的纯净、俏皮、自在,心思渐起,好似风至池塘,涟漪层层。悲花怜草,叹雨愁风,那倒底是怎样的情思呢?又有谁能说清呢?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如此年华,正若白居易的这诗,那些小忧伤、小叹息,也就悠悠地来了,悠悠地去了。忽地暗了门,忽地亮了窗。难以思量,无法思量。
那些原本在花丛里嬉戏追逐的蝴蝶,那些原来在池塘边卧听的蛙鸣,当然,还有那滩头倏忽而起的鸥鹭,泉水里闪荡的月影,这许多纯正的快乐,竟然是那么远了。
李清照毕竟不是李白,没那“斗酒诗百篇”的豪迈,再说一个女儿家,若真是这般的狂放,那也太失态了。即便如此,她不过比别家的女孩子多了些抛头露面的机会,时人也多有微词呢。
酒是吃得多了,睡得好沉,竟然连梦也没一个。这一觉,只睡到天光大亮。这时候,早就过了吃早饭的时辰。父母也曾让人叫过她,只是丫鬟回话说,小姐还在睡觉呢。李格非也便摇了摇头,嗔怒地叹一声,任由她去了。
李清照被父母宠成了公主。这宠,成就了她的酒,也成就了她的词。
“红满枝,绿满枝,宿雨恹恹睡起迟。”雨夜过后,迟起的人的确不在少数,湿润的空气容易让人心生懒散,更何况还喝了酒呢?
睡得这么深那么久,酒意竟然还在。伸个懒腰,翻个身,感觉头依然有些疼。
雨停了,风住了,外面一片晴好。侍女见小姐醒来,便卷起门帘,让屋里透透新鲜空气,也散散酒气。李清照虽然深得家人千般娇宠,但毕竟是诗礼之家,终不能失了大体,要是父母知道她喝得这么多,怕也是要受责怪的。
李清照是多有酒于醉,可又哪有醉于众人?她醉于幽,醉于隐,醉于爱。独醉成词,对饮成诗。这般的李清照才惹了人爱,才惹了人嫉。爱她醉于酒;嫉她不困于酒。一杯清浅酒,却有浓淡意,一手好诗好词好文章。
醉了,是雨的夜;醒来,却是家的晨。
李清照懒卧在床榻上,睡眼蒙眬地看见侍女的身影晃动,便问:外面的海棠怎么样了。
端端是小女孩的心思,左不问,右不问,只问那花。
侍女看也没看,想也没想,便随口答道:“挺好的,和昨天一样。”
小女主叹了口气,道:“你真是没心没肺的,想那么一场风雨,海棠叶子绿油油的是显得更丰盈了,花却一定被打蔫了不少,显得稀瘦了吧。”
侍女朝门外看了看,说:“小姐,你净是那书本上的心思,这花也和人似的,肥呀瘦呀的,我哪懂得了呢。”
李清照好酒,似乎是史中的公论,似也与长辈们的宠爱有关,再加上她是家中的长女,李格非家中品酒时,难免会逗弄女儿,让她喝上一口。大家都想象得到,初的时候,小清照也定是辣得唇红目张的,但时间久了,终能与父亲对吟成诗。一场夜雨,让她独饮成醉,并非是杯中之物的诱惑,从她醒来问那海棠,便透露了她是醉于对花的怜爱,更忧心于风雨之后的香残色暗。不敢看,不敢想,一杯又一杯。醉了睡了,便了无心事,无惧那孤夜的萧萧。可天总要亮的,醉了总要醒。醒了还是不忍看落花,也就懒在床上,终究是放不下,也回避不了,只好问问侍女。
料定了的结局,却只在问答里自己说破,正是小女孩自说自话似的叹息。
“知否?知否?”重叠的语句,不是焦虑,完全是嗔怪的语调,只为缓减心中牵挂的忧叹。
古来爱花的诗词千千万万,李清照这首《如梦令》,一醉一醒,一问一答,一肥一瘦,一多愁善感的小姐,一天真无心的丫头,诸多繁杂归于简约,把一个少女惜花伤春的心事展示得惟妙惟肖。一场细雨,冲了人心头的浮躁;一阵急风,散了人心中的积愁。只剩一个活泼的小女孩,倚了闲窗俏丽的身影。这时节,懵懂如春水,清浅却有波澜,呢喃却是无邪。无言是凉凉的、薄薄的清愁。
李清照向来爱酒,与酿卖好酒的酒家打些交道也在意料之中。传此词一出,便被酒家索要了去,想来也一定付出了许多坛好酒。精裱后高挂在前堂,一时间轰动汴京,文人墨客争相前往。说是一些不识得文字的人也都多有围观,不仅是为凑些热闹,更想听听人们对李家这位大小姐的夸赞。
那是怎样的好酒呢,逗引了李清照的好词。又是这样的好词,成就了酒家的好酒。那酒家,也就座无虚席。
多么素淡的“绿肥红瘦”,却掩不住无限才情,将雨后海棠的情景描写得逼真形象,是化腐朽为神奇的不二妙语。文载,“当时文士莫不击节称赏,未有能道之者”。而后人王士祯在《花草蒙拾》中赞此句道:“人工天巧,可称绝唱。”据说赵明诚和朋友到那酒家小坐,也正是看了这首词,于是倾情仰慕,也便有了寄心于一辈子的誓言。他遇了,便心心念念了。
姻缘虽然也有偶遇,但懂了才是真爱。想那汉时董永,也不是因为七仙女知了他卖身葬父的孝德,才有了指槐为媒的仙缘吗?没有无缘无故的一见钟情。
李清照的这首《如梦令》,正是好姻缘的含苞待放。
窗外已是“绿肥红瘦”,那该如何呢?不理那乱,不葬那花。文到这里戛然而止,不说透,通透。其实这素净的语调里,也点明了她的年纪。此时京城的她,只有闲愁,还没有爱情的羞涩。不是不相遇,是还不曾懂。
美当是这句“绿肥红瘦”,而文中的一个“试”字,也妙到。这一字说不尽的忐忑不安,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多想真是那“海棠依旧”,却知道那是不可能。悄悄地,怯生生,似乎就听到心的砰砰跳。纯情的孩子,这时,还带着家乡泉水清凌凌的味道。
说花季,叹花季,花为谁开落?知否?知否?
那场宋时的雨,那阵宋时的风,还有那宋时生在李家庭院的海棠,还有那卷帘的丫头,都是多么幸运的景与人,一首词便让她们这样流传千古。吟了,唱了,醉了,美了,一念如梦。
李易安乃是宋代的一个女文豪,名清照,号易安居士。……李清照少年时即负文学的盛名,她的词更是传诵一时的。
——胡适
北宋女词人,则有李易安。……词则极婉秀,且亦妙解音律,所作词,无一字不协律者,实倚声之正宗,非徒以闺阁见称也。
——吕思勉
李清照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有天才的女子,她论词对于北宋诸大家,多有不满,可见她的眼光之锐敏。她的词在当日很受人崇敬,如辛弃疾有时自称“效李易安体”。可见她的影响。
——容肇祖
易安居士……自少年便有诗名,才力华赡,逼近前辈。——若本朝妇人,当推文采*。
——(宋)王灼
宋人中填词,李易安亦称冠绝。使在衣冠,当与秦七、黄九争雄,不独雄子闺阁也。
——(明)杨慎
之诗而词,非词也;之词而诗,非诗也。言其业,李氏、晏氏父子、耆卿、于野、美成、少游、易安至也,词之正宗也。
——(明)王世贞
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
——(清)沈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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