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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钱国丹 林海蓓 主编
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
ISBN9787520513623
出版时间2020-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8元
货号28482874
上书时间2024-12-18
《台州风物》是浙江台州籍作家的一部散文随笔集。全书从“风景篇”“人物篇”“美食篇”三个部分入手,对台州地区的地域风情、山水风光、世俗百态、亲情友谊、美食佳肴、掌故逸事进行了细致的描摹,凸显了江浙地方文化特色的丰富内涵,激发人们热爱家乡、歌颂家乡、建设家乡的美好情愫,不忘初心,知道自己的人生从何处来,将向何处去。全书内容丰富,涉及面广,是一部审美价值比较高的纯文学作品集。
《台州风物》是浙江台州籍作家的一部散文随笔集。全书从“风景篇”“人物篇”“美食篇”三个部分入手,对台州地区的地域风情、山水风光、世俗百态、亲情友谊、美食佳肴、掌故逸事进行了细致的描摹,凸显了江浙地方文化特色的丰富内涵,激发人们热爱家乡、歌颂家乡、建设家乡的美好情愫,不忘初心,知道自己的人生从何处来,将向何处去。全书内容丰富,涉及面广,是一部审美价值比较高的纯文学作品集。
主编简历:
钱国丹,国家一级作家。发表作品500余万字,出版图书21部,获和省级文学作品奖40余次。数十部中、短篇小说入选《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中篇小说选刊》和各种年选本,近百篇散文入选各种丛书和初、高中语文教程和中、高考模拟试卷。1989年获中国作协“庄重文文学奖”,1995年获浙江省 “五个一工程奖”,1999年获“建国五十周年浙江文坛五十杰”称号。长篇小说《劫与缘》《书生意气》分别入选2016年、2018年浙江文化精品工程。
林海蓓,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学会会员。先后出版了个人诗歌专集《遥远的耳语》《雨夜,谁在倾听我的声音》《结满太阳的树》《橘花把春夜点亮》《遇见你的盛放》,散文诗合集《当代青年散文诗12家》。千余首作品先后被《人民文学》《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诗刊》《词刊》《中国作家》《十月》《青年文学》《中国诗歌》《星星》《诗歌月刊》《文学报》《扬子江》等报刊选用并获《人民文学》《中国作家》《中国散文家》《光明日报》《诗刊》《青年文学》《诗歌月刊》各种征文奖40余次。诗歌入选《中国年度诗歌》《中国年度诗歌》《大诗歌》年选《年度诗歌精选》等,散文诗多次分别被收入《年度中国散文诗》和《中国年度散文诗》;寓言诗分别被收入《年度中国寓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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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台州组章 / 3(黄亚洲)
黄岩的财富 / 9(韩小蕙)
集 市 / 13(蔡天新)
吾乡过年 / 19(王自亮)
等一碗乡愁 / 22(苏沧桑)
听涛大鹿岛 / 26(华 静)
忆天台是方山 / 29(赵宗彪)
大陈村访问记 / 32(张广星)
大鹿岛,镶嵌在东海的一块绿宝石 / 38(张一芳)
石梁的雪 / 44(蒋冰之)
国清寺周边的夜行 / 47(胡明刚)
(池锦蕾)51 / 渔民画与村庄
(李萦枝)54 / 十里长街:影像与重现
(沈 雷)59 / 悠悠千年草行巷
(刘从进)62 / 散文三篇
(汪 林)67 / 天姥天趣
(左 溪)72 / 天台读画记
(沱 沱)76 / 上山三十三天(节选)
(余跃华)81 / 高明听佛(外一篇)
(林夕杰)83 / 紫凝生香
(张林忠)86 / 一条叫三沙洋的街
(张 峋)92 / 愿圭峰深情地庇佑
(潘雪梅)98 / 橘子的故乡
(李明亮)104 / 路桥印象
(曹瑛杰)108 / 曲径通幽处
(章云龙)112 / 石与寺的对话
(王雪梅)116 / 乌岩头,繁华静处遇知音
(朱坚胜)118 / 紫阳街,一条生活着的老街
(程豪勇)124 / 粟
(傅亚文)127 / 后的日溪
(杨红枫)130 / 在台州遇见美宿
(池慧泓)138 / 弯弯的澄江边有块小平原
(胡建新)141 / 访石桥(外一篇)
(吴宝华)145 / 故乡如画
(朱辉军)150 / 鉴洋湖写生
(陈 静)152 / 九峰山水:六溪清流润古今
(胡富健)156 / 龙泉怀古
梦里来去石塘 / 159(璞 玉)
九峰桂花 / 163(李仙正)
梦里梦外的鉴洋湖 / 167(叶晨曦)
皤滩光阴 / 169(陈 翥)
夜空下的古韵悠扬 / 173(陈一明)
渔村七夕小人节 / 176(黄晓慧)
“千张”及孝文化琐谈 / 180(张永生)
塔与桥 / 184(陈家麦)
溪雨悠琴 / 187(王 康)
千年古刹清修寺 / 190(钱天柱)
那水,那林,那山 / 196(徐永恩)
窄巷里弄 / 200(张丽萍)
野猪,野猪 / 205(周先岳)
诗人江湖老 / 211(虞金星)
鲁迅的台州印象 / 213(陈大新)
乡贤名士项士元 / 215(郑文斌)
名士风流出尘寰 / 219(倪宗连)
方国珍与台州缩山拳 / 223(马曙明)
我心中的徐霞客 / 228(许宝灿)
乡书何处达 / 232(林海蓓)
艺术世家:追求极致,薪火相传 / 235(陈伟华)
严蕊:莫问奴归处 / 241(吴万红)
(杨 坚)247 / 寂寞先贤话翁森
(朱幼棣)253 / 又见黄岩蜜橘
(高 汉)257 / 话说天台“实肚黄翁”
(钱国丹)259 / 怀想沙蟹
(魏丽敏)264 / 味蕾串起的过往
(孙敏瑛)270 / 滋 味
(卢云芬)276 / 童年唇边的桑乌(外一篇)
(黄祥云)282 / 家乡的麦饼筒
(杨维平)284 / 飘香的仙居咸酸粥
(徐家骏)290 / 海鲜六题
(陈 娓)295 / 沙埠·豆面碎
(水墨清荷)301 / 吃蟹记
(张文志)310 / 楚门的山粉圆
(林 萍)317 / 一个鸡蛋的故事(外一篇)
(宋雪峰)321 / 搨麦鼓(外二篇)
(张凌瑞)325 / 卷起来的乡愁
(余喜华)329 / 台州的小吃
《台州风物》是浙江台州籍作家的一部散文随笔集。全书从“风景篇”“人物篇”“美食篇”三个部分入手,对台州地区的地域风情、山水风光、世俗百态、亲情友谊、美食佳肴、掌故逸事进行了细致的描摹,凸显了江浙地方文化特色的丰富内涵,激发人们热爱家乡、歌颂家乡、建设家乡的美好情愫,不忘初心,知道自己的人生从何处来,将向何处去。全书内容丰富,涉及面广,是一部审美价值比较高的纯文学作品集。
主编简历:
钱国丹,国家一级作家。发表作品500余万字,出版图书21部,获和省级文学作品奖40余次。数十部中、短篇小说入选《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中篇小说选刊》和各种年选本,近百篇散文入选各种丛书和初、高中语文教程和中、高考模拟试卷。1989年获中国作协“庄重文文学奖”,1995年获浙江省 “五个一工程奖”,1999年获“建国五十周年浙江文坛五十杰”称号。长篇小说《劫与缘》《书生意气》分别入选2016年、2018年浙江文化精品工程。
林海蓓,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学会会员。先后出版了个人诗歌专集《遥远的耳语》《雨夜,谁在倾听我的声音》《结满太阳的树》《橘花把春夜点亮》《遇见你的盛放》,散文诗合集《当代青年散文诗12家》。千余首作品先后被《人民文学》《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诗刊》《词刊》《中国作家》《十月》《青年文学》《中国诗歌》《星星》《诗歌月刊》《文学报》《扬子江》等报刊选用并获《人民文学》《中国作家》《中国散文家》《光明日报》《诗刊》《青年文学》《诗歌月刊》各种征文奖40余次。诗歌入选《中国年度诗歌》《中国年度诗歌》《大诗歌》年选《年度诗歌精选》等,散文诗多次分别被收入《年度中国散文诗》和《中国年度散文诗》;寓言诗分别被收入《年度中国寓言诗》。
沙蟹是蟹中贫民,比起那些高大上的皇帝蟹、大花蟹、青蟹、梭子蟹,它们只是不起眼的“草根”,登不了大雅之堂。
这是一种体长两三厘米的小蟹。蟹壳呈长方形,青灰色,透着淡淡的微黄。二十世纪,我们浙江沿海的滩涂上,这种沙蟹遍地皆是,尤其是春阳三月的日子,它们几乎倾巢而出,或打架斗殴,或谈情说爱,你追我赶,好不热闹。老蟹们则安静地待在洞口,惬意地晒着太阳,吃着春潮送到嘴边的微生物和海藻。
沙蟹是个了不起的建筑家。它们的洞穴是螺旋形的,像一个大螺蛳的内壳一直往下转去,很深。它们“装修”的废料并不运往远处,而在洞口堆成一个个尖尖的小沙塔;这一里一外的建筑上下呼应,实用而艺术。
沙蟹生性机警,它总是举着那对长长的柄眼滴溜溜地转着。远远地见人来了,哪怕是一个光影掠过,它们就一溜烟躲到洞里,你伸手掏它,根本是掏不出来的。
抓沙蟹是门技术活。小时候,我见村里的一位大哥手拿一根类似钓竿似的“神器”,那钓绳上系的不是钓钩,而是一个迷你铁锚。只见他往院子里撒一把小石子,然后一手执竿,另一只手把这个“小锚”扔出去,那爪状的铁器飞快地抓住一块石子就荡了回来,稳稳地落在大哥的掌中。他这是在练习抓沙蟹。这大哥来到海涂上,只见那小铁锚一闪一闪的,机灵的沙蟹也逃不过他的“魔爪”,而且抓来的沙蟹不拖泥带水,干干净净。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只有艳羡嫉妒的份儿了。
然而,极少有人能置办起这个“神器”。就是有了神器,也不一定能练就这种手到擒来的功夫。
可是穷人自有穷办法。每当沙蟹旺发的季节,我们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呼儿唤女、成群结队地涌向东海,孩子们腰里系着个竹篓,大人则随手提个小水桶、大饭桶之类的容器,浩浩荡荡地下海“踏蟹”去。
踏蟹,顾名思义,就是用脚去踩踏沙蟹。沙蟹太机灵,人到处,它们早已逃之夭夭。我们就用脚去狠踩它们的巢穴,泥涂很软,经脚一踩,蟹洞就“闭眼”了,沙蟹一时无法逃遁。我们就连泥带沙一块儿挖起,再把裹得不能动弹的沙蟹抠出来,扔在竹篓或木桶里。因为浑身沾泥,它们的行动就变得迟缓,不容易从敞口的桶里逃脱。大半天下来,我们的战利品往往是相当可观的。
记得我次下海时才九岁,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海涂里跋涉着,有几脚陷到了大腿根,半天都拔不出来。而那些“久经沙场”的男孩们则欢呼雀跃着早跑到前头去了,他们抓住一只小蟹,在昨天踩过的、已经澄清了的脚印窝窝水里涤涤,直接塞到嘴里,咔吧咔吧地嚼得津津有味。还不住地挑逗我说,爽,又香又鲜好吃死了。
那年月大家都穷,尤其是农民,一年到头基本不见荤腥,他们抓到沙蟹,迫不及待立马开吃并不稀奇。看他们嚼得香甜,我馋涎欲滴。但对着张牙舞爪的活物,我心里发怵。那些男孩见我面有难色,越发夸张地咂着嘴巴,滋滋地吸着蟹肉蟹膏。我狠了狠心,把一只洗干净的沙蟹送到嘴边,可看看它生猛的模样,又畏葸了。在大家的起哄下,我鼓足了勇气,张大了嘴巴,把半只蟹身塞进了嘴里,男孩们在一旁大喊,快咬快嚼啊,你不嚼它它就咬你了!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我的牙齿发挥功能,沙蟹已先下手为强把我的舌头夹住,我赶紧吐出舌头,那蟹鳌却坚决不松开,整个蟹身就吊在我舌尖上,洋洋得意地荡秋千呢。我张着嘴巴哭,表嫂跑过来,用两只手狠掰螯口,啪的一声,蟹钳断了,才把我的舌头解救下来。
回家以后,我们把沙蟹淘洗干净,分成两拨,一半现炒现吃,一半用盐腌呛起来,呛沙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鲜炒的更美味,而且放个十天半月也不会变质。
天下再也没有比生炒沙蟹更简单的事了。不需要刀砧,不需要剪子,用不着撬盖摘腮挖肚脐——沙蟹虽然名里带沙,但体内却连半颗细沙也没有,而且没有异味腥味,全身可吃。下锅时,也不需要任何佐料,连盐都可以省略掉,因为沙蟹本身的咸度就够了。
我们只要把铁锅烧热,把沙蟹倒进去,拨几下,看蟹壳红了,就可以起锅了。这生炒沙蟹外脆里酥,够鲜、够香、够美味。奢侈点的做法,在锅里先放点油,再搁点蒜瓣姜片等煸一煸,倒蟹进锅后再加上点料酒酱油葱段什么的,就是上上的美味佳肴了。
沙蟹虽小,但照样红膏黄膏白膏的一应俱全,香醇得很,主要的是,它的味道非常“正”,甚至比那些高大上的蟹们,都有过之无不及。
大快朵颐之后,我们来对付余下的沙蟹,或用盐水呛,也可直接用粗盐来腌制。有句歇后语说:“沙蟹爬到盐罐里——找死!”腌沙蟹也极简单,只需把活蟹放在一个器皿里,——若没有合适的容器,拿两只碗对扣着也行。把洗净的沙蟹放进容器里,再抓一大把海盐撒在蟹上,盖上盖子,上下摇晃几下,就大功告成了。其实这些大颗粒的粗盐——当年没有精盐更没有加碘盐——不能均匀地沾附在沙蟹身上,着了盐的沙蟹都痛苦地往上爬,从而把盐粒踩在脚下。第二天早上我们打开器皿时,下面的沙蟹不动了,而上面的腿脚都还在痉挛着,有的蟹还做垂死挣扎想爬出来。可是把这种沙蟹放醋里蘸蘸着吃,却是美味不过的!
若是下海几天都能满载而归,有人就张罗着捣蟹酱了。捣蟹酱也极简单,把洗净的沙蟹放在石臼里,拿石杵轻轻捣几下或摩擦几下就成,然后拌上大量的盐,装到坛坛罐罐里,用粽箬和泥巴封好。这种蟹酱很咸,但特别香,放几年都不坏。吃饭时,我们用筷子头点一点,就可以下半碗饭。这种蟹酱,蘸芋头、蘸土豆,都是极好的。
踏蟹回家,弟弟妹妹们自然会围过来,他们趴在小木桶或竹篓旁,看沙蟹们翕动嘴巴,咂咂地吐着白色的泡泡。健硕的沙蟹会爬出来,企图逃命。弟妹们嬉笑着、尖叫着,蹒跚着去追。胆大的还拿小手去触碰它们,沙蟹便横立起身子,那对螯“笃”的一碰,毫不客气地去夹弟妹的小手。
我怕他们受伤,又不想破坏难得的欢乐。在那个买不起玩具的年代里,沙蟹是多好的玩具啊!
于是我抓起一只雄壮的沙蟹,用一根线在它的第二、第三条腿的缝隙间绕过,然后打了个死结,留出长长的线头,交给弟弟妹妹牵着,这样,沙蟹的脚和螯都是自由的,一点也不影响它们的活动,弟妹们像放牧牛羊一样去牧蟹。沙蟹如果跑得太快,弟妹们就拉紧线头,沙蟹如果偷懒不走,他们就用力跺脚,喊着“驾!驾”!并赶着它们出门,和别家的孩子“斗蟹”,一时间,满村子都飘扬着孩子们欢乐的笑声。
我在瑞安读书时期,正逢国家三年困难时期,物资奇缺,我们又正在长身体的时期,每天都饿得双眼青几几的。学校给我们的粮食掺入太多的番薯藤、水浮莲,还有一种薄薄一层皮却馅了大量的打成粉末的糖蔗渣的包子。天下没有比这种包子更难吃的东西了,我们一般都是把它们掰开,把渣滓全倒掉,吃那层薄薄的却沾着不少糖蔗渣的包子皮。
那时候交通不便,从我家到瑞安,要走两天,还得在温州住一晚,所以自开学到学期结束,中间我们都回不起家,想从家里带点吃的更是异想天开。学校提供的菜肴是烂咸菜和包心菜壳,而且一点油星也见不着。老师们偶尔——极偶尔而已——有“”,一是豆腐渣,二是罐头厂剔下来的鸡头。看着那些“美味佳肴”,我们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有一个星期天,潘淑娥同学请我去她家玩,并说中午请我吃“蟹儿饼”——有许多地方把沙蟹叫作“蟹儿”的。潘淑娥的家离瑞安城关才五里路,我欣然应允而去。私心里却在想,沙蟹很鲜美,饼也很香甜,如果两者分开,该是美妙之至的享受啊。
我且看淑娥妈怎么做“蟹儿饼”。只见她把一堆洗净的沙蟹放在一个盆子里,然后抓两把面粉,撒在沙蟹上,搅拌一下,沙蟹的身体就挂了一层薄薄的面浆。然后生火将铁锅烧热后,淑娥妈拿起一块旧粗布使劲地擦锅底——那年月基本断油,为了防止食物粘锅,只拿破布、破网或稻草使劲地揩擦锅底,那锅底被擦得十分光滑,素素净净的像个体面的小寡妇。然后淑娥妈连蟹儿带面浆一起倒进锅里,咝的一声,面浆结成薄皮,沙蟹们先是抗拒着,终究逃不出大火的威力,乖乖地臣服了,和面酱纠结在一起,一会儿,蟹壳变红,这蟹儿饼就可以起锅了。
我举起一个蟹儿饼,对着门口的阳光照照,饼皮很薄,阳光可以穿透过来,沙蟹的神态生动异常,且蟹体通红,闪闪发光,这个蟹儿饼像一块巨大通透的琥珀。望着被永远定格的沙蟹,心里就涌上几许敬畏。
但是食欲占了上风。我看见饼里锋利的蟹脚尖,暗想,可惜了这两把面粉。因为平日里吃沙蟹,那小尖刀般的脚尖是要扔掉的,可现在把脚尖扔掉,岂不是把粘在上面的面皮也扔掉了?这太暴殄天物了。淑娥见我犹豫,说,吃啊!我问,怎么吃?她说,笑话,吃东西还要人教吗?于是她做起了示范,随意咬了一口,也不管是沙蟹的螯钳还是脚尖,咔嘣咔嘣地咀嚼起来。我问,这脚尖不扎嘴吗?淑娥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扎就让它扎呗!我终于把持不住,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那些蟹壳和脚尖是有点扎口,但经不起我们青春结实的牙齿。而且沙蟹饼好吃极了,有沙蟹的鲜美,又有粮食的香甜,这种特殊的食品从此永驻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没齿不忘。
吃完块饼,淑娥妈又递上第二块。我狼吞虎咽了一阵,偶尔会感觉口腔或食道被轻轻地划了一下,不过也不把它当成一回事,毕竟年轻,身体的自愈能力是极好的,这小小的伤痕又算得了什么?
三年困难时期终于过去,人们家里有粮,肚里有食。我想起了蟹儿饼,就学着那方法,用面浆把沙蟹裹了,然后放油锅里滋滋啦啦一炸,炸得满屋生香。经油炸过的沙蟹,不管是外壳和脚尖,全都变得松脆可口了,而且特别好吃,是大人们理想的佐酒小菜。连小孩子也只管放心去咀嚼,“妈妈再也不要担心我的小嘴巴被蟹脚尖划着戳伤了。”
那时候沙蟹遍地都是,只要你不怕吃苦,只管去抓,不会下海的,市场上卖得也很便宜,那才是真正的“价廉物美”,而且百吃不厌。
感谢这些满涂乱跑的小生灵,让我们渡过贫困的年代,而且让身体和骨骼发育得那么健康。年轻时,我们上山砍柴,下海捕鱼,摔跤是家常便饭,却从来没有骨折过;去年我在北京参加一个活动,一脚踩空,一个大跟斗摔下六级楼梯,腰疼得根本起不来了。一旁的人都吓坏了,连忙派车把我送到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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