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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货速发】残缺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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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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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许海涛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10881589

出版时间2019-06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8元

货号27931214

上书时间2024-12-18

易安居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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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引 子

去哪儿,往往因为一个突然的念头。

我填报志愿去哪儿上大学,就因为一个突然的念头。因为这么一个突然念头的闪现,我从细皮嫩肉的江南囝子变作了粗犷豪放的西北汉子。强烈的变化需要漫长时间的不懈催化。我吃纯正地道的羊肉泡馍、喝五十六度西凤酒已经二十二年了。

身在其中,并不觉得时间的漫长,也不觉得催化所产生的内在、外在反应,就像走进秦岭深处,回望峪口,看不见了刚刚踏过的崎岖山径,看不见了刚刚蹚过的清清溪水,只见满目的杂树、野花和荒草,还有半山腰缠绕的白云,恍若隔世。这才停下急迫的脚步,缓一口气,抬首瞭望绵延起伏的一道道山峰,掐指算算走过了多少路程,啧啧惊叹时间的漫长和不测。

回望峪口的时候,我和老季气喘吁吁,刚刚到达了大寺村。

有闲人喷着唾沫星子咧咧,从钟楼出发,出永宁门,经电视塔,穿沣峪,一条直线向正南,即达大寺村。这条直线只有六十二公里,几脚油的事儿。这位“撂嘴”的闲人啊,绝没到过秦岭幽幽的腹地,绝没经过坎坷险峻的世事。

有直达大寺村的公路吗?

大寺村隐在秦岭深处,与世隔绝,两尺宽的山间小径都难以寻见!

汽车把我和老季撂在了高冠瀑布。高冠瀑布是汽车能够行驶的尽头。下来,只有考验我俩的双腿了。

杂树和野草、藤蔓和山花,由着性子疯长,层层叠叠,密密实实。老季和我披荆斩棘,沿着驴友们踏出来的依稀羊肠小道,晓行夜宿,走了整整四天。功力了得的驴友一个白昼多些即可抵达。不是我和老季磨蹭,而是一路走来,每看见瓦屋、寺庙、道观,还有茅棚,我们都要进去看一看、找一找。这些瓦屋、寺庙、道观,还有茅棚,看着近,走到跟前,却很不近,翻山越沟啊!

在这些瓦屋、寺庙、道观,还有茅棚,我们没有找到急切想找到的人,一路颠沛,一路寻觅,终于到达大寺村。我和老季四目相对,重重地点了点头。这儿是我俩后的希望了!

大寺村四围的青山,像绿色的屏障,又像“巨无霸”的翠色搪瓷盆儿沿。盆儿底边缘,稀稀落落散布着十多户人家,黑瓦土墙,逸散安然,不像山外渭河两岸的人家筑起长长的、方方的院墙,一家挨一家,而是各踞一处,没有憋闷的院墙,没有严实的铁门,自在的老树笼着安静的老屋,与山色相融,别有气象和滋味。

虬枝蜿蜒的古柏下,老季一手扶腰,一手指着村子叹道:“多美的山村啊,怎么不见一个人影儿?”

我应道:“山野好风光当不得饭吃啊!都到山外打工挣钱去了。”

老季又叹道:“唉,有人往出跑,有人往进钻啊!”叹完,挥了手说道:“时候不早了,歇不得,再鼓一把劲儿,别落下一家,看晍哥到底在不在这儿!”

我抬脚道:“趁天还亮,是得赶紧!”

橙黄的太阳坠落到山峰的西面。峰巅,映散迷蒙的晕光。杂树和山石亦真亦幻,像是天边缀着的一幅梦幻彩画。我推开一家家斑驳的老门,多么想看见姨父就在里面,坐在折了一条腿的老八仙桌旁,桌上凌乱摆着砚台、青花大瓶、炕狮和线装书,还有小半瓶儿酒,半包香烟……姨父看见我,欢喜招呼道:“湖舟,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坐啊!”

这样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我填报志愿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那个突然的念头仿佛就闪现在昨天。

这么说来,二十二年时间似乎一点儿都不漫长,认识姨父的时间似乎更不漫长。

那是十六年前,我研究生毕业的前一年,次见到了姨父。他自我介绍道:“金晍,日字边,右手加个‘同志’的‘同’。”

我好奇地问道:“这个字少见,什么意思?”

他笑道:“古意同‘瞳’,瞳孔的‘瞳’,眼睛啊!”

不管十六年,还是二十二年,都像填报志愿时突然闪现的那么一瞬,倏忽而过了。

那个突然闪现的念头是石雕的天禄。天禄头似鹿,身似牛,肋生双翅,翅上雕美丽的卷云花纹,足为马蹄,垂尾与石座相连,浑然一体。湛蓝的天空下,油绿的小麦田野上,躯体硕大的天禄,厚朴雄健,皮壳沧桑老辣,气度恢宏无比,神灵一般!我是在一张明信片上见到天禄的,映入眼帘的一刹那,我的心头炸响了惊雷,翻滚起阵阵浪涛,被震撼了!明信片右下角印有一行字:“天禄(独角兽),高4.15米,唐武则天母杨氏顺陵石刻瑞兽之一。陵在陕西省咸阳市五陵原上。石刻在原址。”

这个念头闪现之后,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兵马俑的影像、西安城墙的影像、华山天险的影像……一一浮现眼前。大约美好的风光和憧憬永远在远方吧!我不再犹豫,提笔在志愿一栏写下:西安美术学院。



导语摘要

小说以大秦古都咸阳、十三朝古都西安深厚的文化积淀为背景,以秦诏版、西周愙鼎、四神瓦当、斯托拉蒂瓦里小提琴、《秋山晚霁图》等39件古董为线索,以一个江南青年画家的视角,讲述了民间收藏家金晍慕古、好古、藏古的故事,讲述了他如同“古董残件”般残缺的爱情和他对完美爱情执着的、却令人叹惋的向往与追求……

 



作者简介

许海涛,1969年生,陕西咸阳人。著有短篇小说集《跑家:那些埋藏民间的古董传奇》。



目录

目录


引子 001


一尧头窑酒盏 004


二白石唐狮 011


三秦诏版 018


四料器珠子 025


五经幢 031


六汉代蜗牛 039


七对山端砚 048


八象牙镯子 054


九翠莲蓬 059


十南红珠串 067


十一佛像砖 076


十二紫檀屏风 086


十三石鼓 094


十四愙鼎 100


十五四神瓦当 109


十六金刚杵 116


十七蓝田玉枕 119


十八竹雕笔筒 126


十九碧玉箍子 133


二十飞天 139


二十一三希堂画宝 148


二十二鸟纹瓦当 153


二十三青花瓷大瓶 158


二十四瘿子鼠 166


二十五插屏 172


二十六永受嘉福 180


二十七李鱓制臂搁 187


二十八九嵕山雪霁图 195


二十九黄杨木牌子 200


三十峻德堂 206


三十一终南之兰 212


三十二冯少墟集 216


三十三碌碡 221


三十四玉镯和翠镯 227


三十五斯托拉蒂瓦里小提琴 235


三十六根雕 243


三十七达摩造像 248


三十八紫泥小壶 254


三十九秋山晚霁图 261


尾声268



内容摘要

小说以大秦古都咸阳、十三朝古都西安深厚的文化积淀为背景,以秦诏版、西周愙鼎、四神瓦当、斯托拉蒂瓦里小提琴、《秋山晚霁图》等39件古董为线索,以一个江南青年画家的视角,讲述了民间收藏家金晍慕古、好古、藏古的故事,讲述了他如同“古董残件”般残缺的爱情和他对完美爱情执着的、却令人叹惋的向往与追求……


 



主编推荐

许海涛,1969年生,陕西咸阳人。著有短篇小说集《跑家:那些埋藏民间的古董传奇》。



精彩内容

十一  佛像砖

司机回来前,成乾韫和姨父还说了以下的话。

“只说男女间那点事儿,这个女人怎么样?”

“不说吧!”

“为什么?”

“不想说。”

“桑军英都说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说?”

“说桑军英,是因为我想告诉你其中的缘由,也想请你告诉桑军英,我固守十六年失败了,我再也不想固守了。”

“你固守了十六年,桑军英何尝不是固守了十六年!你突破了围城,桑军英还陷在里头呢!你真的不固守围城了?”

“我为什么还要固守?我不愿再这样死下去了,我要活过来。这个年纪了,晚霞,生命后的尾巴,我想拥有自己本该拥有的爱情,一个男人基本的、纯粹的爱情!”

“老金,会是爱情吗?这个年纪了,还会有爱情吗?”

“当然有,爱情是永恒的!”

“爱情这东西,不是嘴上说有就有;爱情这东西,有专利的,专利属于青春年少。十八九、二十郎当岁,不管光脸,还是麻子,不管黑的,还是白的,不管灵的,还是笨的,不管是强的,还是弱的,到了年龄,往那儿一站,像田野刚刚直起腰身的苗苗儿,浑身的力,浑身的火,容易得到爱情,剩不下几个;错过了,到了三十来岁,势头弱了,老天眷顾,还能得到。但你想一想,能有二十郎当岁的鲜美吗?能有二十郎当岁的火热吗?背时背运的主儿,再次错过了,到四十岁后,秋后的蚂蚱,别说鲜美了,别说火热了,蔫儿,所谓爱情,还有个啥子劲儿!”

“你这是谬论!爱情与年龄无关。”

“谬论?爱情讲究的是什么?”

“你说!”

“纯洁啊!二十郎当岁,初谙世事,一张白纸,纯洁了。到了三十几岁,尘世污染,不纯净了;到了四十多岁,乌烟瘴气,污染得几乎变了色,还敢说纯净吗?老金,你已经过了五十岁了,你说说,还会有爱情吗?”

没听清姨父说了什么。

成乾韫接着说道:“五十而知天命。人啊,过了五十岁,经见够了世事,才懂得了世事的法程,才不会没黑没明地胡思乱想。老金,二十郎当岁要死要活的东西,五十岁还这么疯狂,有违天命啊!什么时辰说什么话,什么年纪办什么事,顺应天命,不要沉迷在你所谓的爱情里,结不了果子的。当然,耍一耍是可以的,但千万不可以耍假成真。”

“我不要果子。我知道我的爱情是什么!”

“你会尝到苦果的。”

“你放心,不会的。”

“会与不会,我今天跟你不争辩,三个月以后再说。”

“为什么三个月?”

“你那所谓的爱情不保鲜,像牛奶,过了夜就变质;像萤火虫,交配以后就一命呜呼。你正在尝鲜,热乎得意乱神迷,这时候跟你说什么也是白费唾沫。婚外恋,男人热乎期一般是三个月,顶多半年。这也是天命,自然的法程!”

“我不是婚外恋。我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了。”

“不是你说亡就亡了。有那么一张纸在,法律的绳子就把你和桑军英捆绑得紧紧的。桑军英想让你回头,想把这个日子往下过,她自己就会改变。再说,十六年了,她也熬灵醒了。老金,主动些,吹吹热气,灰烬堆就再能燃着火。”

“不必了。请你告诉她,以后不要干涉我去西安就行了。”

“老金,我不会给桑军英捎这样的话。你俩名存实亡,桑军英要的只是‘名’,要的是家庭的形式,要的是娃娃们感觉家庭浑全;你要的是‘实’,实实在在有个女人。为什么非要明火执仗,不给桑军英脸面,唯恐家里不乱?不管咋样,先把屋里这一摊子稳住啊!”

“暗度陈仓,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桑军英活的就是一张脸啊!你那俩漂亮女子都大了,也要活脸呢!老金,咱这辈子稀里糊涂就这样了,你让娃们家还活不活人?”

“老成,你不要说了,道理我都明白……”

姨父的口气不像刚才那样硬了。

“桑军英的事情今天就说到这里,三个月以后见分晓,可能还用不了三个月!哈哈,老金,下来给我分享分享你爱情的甜蜜。”

“你不是说没有爱情吗?”

“别抬杠!老金,跟她在一起什么感觉?”

“心终于落在了实处,每一分钟都是熨帖的,每一秒钟都是舒展的。”

“哈哈哈,二十岁小伙儿的话,老金,你在爱情中燃烧呢!只有在爱情中燃烧的人,才会说出这样滚烫的话来。当心,老金,不要燃烧成了灰烬。”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醉了的人没有说自己醉了的。老金,你醉了。”

“来,老成,喝酒!你看,我醉了吗?我很清醒,没一点儿醉意。”

有脚步声,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说道:“伽善先生走得像风一样,我小跑都撵不上,眼看着人家嗖嗖地攀上了山,不见了人影儿。”司机的声音。

我沿着峪涧往山峰方向走了一百多米,转了弯,姨父他们看不见了,爬了上去,沿着小径,下行,走回了茅寮。

成乾韫正在给姨父和司机介绍伽善先生:“伽善先生是西安一家通信公司的工程师,不知受了什么症,不喜城市喜山林,不喜本行喜琴茶,满山寻钟爱的地方,寻到紫阁峪,相中了山民不住了的土房,跟主儿家商量了,出了一点点租金,改造拾掇,做了自己的琴房和茶室。平时,伽善先生在城里上班;周末,就跑进山里来了,逛山景,抚古琴,品香茗,盘腿打坐,呼吸新鲜空气,清静无扰,逍遥快活。”

司机说道:“怪美的啊!他一个人,老婆答应吗?”

成乾韫说道:“我只与他品茶论道,他的家庭情况不甚了了。我是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伽善先生谈茶道的文章,文笔极好,极有古意和禅境,勾得我心痒痒,很想认识这个奇人。访了好长时间,才访到了紫阁峪,与他交了朋友。”

成乾韫看一眼姨父,紧跟着说道:“再说了,各家念各家的经,一家一个过法,谁弄得清两口子屋里头的缠挽?”

司机说道:“伽善,听他名字,像出家人。”

成乾韫说道:“伽善是他的山名,回到城市,就还了他的本来名姓。”

姨父说道:“伽善先生逃出城市,悠悠山林,活的是本心!借伽善先生古琴,我抚弄一曲。”

姨父坐在琴凳上——老树锯下的一截圆木,树皮剥落了,树身发乌,像发霉了——正了身,轻拨了几下丝弦,闭了目,凝神一会儿,开始抚琴。抚的是《阳关三叠》,铮铮琴音,随了轻轻的山风,悠悠散开,散到野核桃树上,散在峪涧,像茶梗汤的微涩微苦,渗在心里。成乾韫闭目,轻轻摇晃脑袋,痴醉一般。司机倚着门框,呆呆地瞅姨父的手指,眼珠随手指的拨弄转动。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司机鼓掌,啧啧:“今天长见识了,金老师,你和成老师都是高人啊!”

成乾韫指着我道:“这位不要看年龄小,画家呢,也是高人。”

司机向我拱手。我慌忙摆手道:“我不是高人,小小的一枚俗人,像秦岭的一片儿树叶。”

姨父对我道:“真要成了秦岭里的一片树叶,好呢……”

姨父的话未完,成乾韫插话道:“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姨父大笑,打断成乾韫的话,说道:“湖舟这点子年龄,哪体会得来宠辱不惊,哪理解得了去留无意?我是说,湖舟作了秦岭的一片树叶,经了秦岭里的春露秋霜,夏雨冬雪,画艺哪还得了?”姨夫面对了我,继续说道:“湖舟,秦岭是画家的宝库,山水画之不尽,绘之不竭。春夏秋冬,风光大异,风格大异,内涵大异。我建议你莫乱跑,守住秦岭,只画秦岭山水。真要把秦岭的气魄和神韵画出来,一定会成为不得了的艺术家!”

我说道:“要画出秦岭的名堂,得像伽善先生一样,住到秦岭里来,与秦岭山水融为一体。”

姨父说道:“美的秦岭山水应在大雪之后,雪花把所有依附在秦岭身上的虚妄都掩埋了,惟余白茫茫,惟余秦岭波澜起伏的壮阔!可惜那时候,别说住,就是走到山脚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成乾韫说道:“真下了决心,这些都不是事儿。难的是,心中无画,茫茫一片,画什么?”

我笑道:“画的就是那茫茫一片啊!”

四人都笑。

姨父问成乾韫道:“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成乾韫答道:“拜拜敬德塔,如果能吟出一首好诗来,那就妙不过了。老金,你有什么想法?”

姨父说道:“遥拜一下敬德塔即可。下了山,出了紫阁峪,沿环山路西行八里,有个罗刹村,村里有个小跑家,常有些稀奇东西,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如何?”

成乾韫咧嘴,指点着姨父叫道:“老金,你这颗心怎么长的,啥时候了,还惦记着寻古董!我半晌的话白说了?”

姨父答道:“就这么点儿爱好。”

成乾韫连连叹息,说道:“今儿尽着你,让你冁活够!那就往罗刹村去吧!”

说是个“小跑家”,见了,在环山路旁,五六亩地的大园子,堆满了古董老货,分明是个“大跑家”啊!古董老货有老砖,一色的青,长方的、正方的、菱形的,一拃厚的、一指薄的,刻字雕花拼摆出图画的……有老石头,柱顶石、踏步石、过门石、门枕石、上马石、影壁石、迎风石、抱鼓石、门墩石、石栏杆、石门框、石窗户、石马槽、拴马桩,石上镌刻奇花蕙草、珍禽异兽、山水人物……有老木头,梁柱椽檩,斗拱雀替,屏风隔扇,桌椅板凳,几案箱柜……还有杂货儿,大刀、长矛、古剑、马鞍子、风箱、纺车、升子、棒槌、酒樽、酒提子、算盘、插屏,铁砧子,烟袋锅子、黑瓷油灯、像章……园子正中,有间茅屋,真正的茅草覆顶,拙朴而超俗,颇有几分高士隐居的味道。“大跑家”见了姨父,快跑过来,紧紧握着姨父的手,使劲摇着,大嗓门叫道:“金老师,多日子没见了,睡梦里几回都梦着了你!”看见姨父身后的我们,拉了姨父的手,招呼我们道:“几位,站客难打发,快坐,快坐下,喝茶!”

茅屋屋檐前伸两米,搭一爿凉棚。凉棚内,支一块三米长的青石板,包浆油亮;摆八只柱顶石,铺着玉米皮编的草垫子。秦岭的风,徐徐拂来,南望秦岭,像巨幅的水墨丹青。成乾韫四面望望,说道:“真是个嫽地方!”

坐定,“大跑家”沏好茶,一一斟上,忽地叫道:“金老师,你跟几位朋友吃饭了没?”

姨父答道:“你看我的脸色,红了吧?刚才跟老成喝了酒,吃了牛肉。”

“大跑家”笑道:“那就是没吃饭,只喝了酒么。喝口茶,歇歇脚,咱去咥辣子疙瘩。”

我小声问成乾韫道:“成老师,什么是辣子疙瘩?”

成乾韫答道:“辣子疙瘩就是辣子疙瘩么,鄠县一绝,美味无比……”

“大跑家”笑道:“能问辣子疙瘩是啥的人,肯定不是咱陕西人;能说辣子疙瘩美味无比的人,肯定是咱关中道人。金老师,你说是不是?”

金老师尚未回答,成乾韫笑道:“你都肯定了,还问得是?”

“大跑家”嘿嘿憨笑。姨父看了看我们几个,对“大跑家”说道:“要吃辣子疙瘩,得抓紧时间。老王,收到什么精细东西没?拿出来看看。看罢东西,咱去吃饭。”

老王站起来,说道:“正有不懂的货请教你呢!”回身进了茅屋。不一会儿,出了茅屋,递给姨父一件东西。我凑到姨父身后看,是个竹雕的筒状玩意儿,十多公分高,大拇指粗细,皮壳黄中泛红,浅浮雕男子骑马游荡的图案;底和顶包紫铜。老王问姨父道:“金老师,才从户里收上来的,周围的耍家都认不得。你看是个啥?”

姨父上下看,在手中翻转,左右看,又吹了筒口的尘灰,往里看。看不准,取出包里的小手电筒照进筒内看,又取出放大镜对着图案眯眼看。看罢,紧锁眉头,对着躺在手掌的竹雕发愣,全部的心思像都陷进竹筒内了。成乾韫指着姨父,对我说道:“老古董吸你姨父的魂呢!你看,老物捏到手上,痴了,把啥啥儿都忘了。”

姨父像没听见成乾韫的话,对老王说道:“东西肯定是老的,竹筒的皮色已经紫红,包浆深厚,晚也到得了清早期;很不错,文士踏马游春图很精彩,雕工老辣,劲道十足;文房用品的可能性极大。但具体作什么用,我真说不上来。是笔筒吧,太短;是盛放裁纸刀的刀鞘吧,却没有刀的模子;是信筒吧,太细了。”

老王高兴地叫道:“哎呀呀,金老师都不认得,肯定是个稀罕玩意儿!我藏着,不卖了。”

成乾韫说道:“哎呀呀,老金,还有你不认得的老古董?”

姨父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东西一样的,不断更新更迭,有些已经彻底湮灭了,今人不是样样都懂得。”

老王笑道:“反正我是头一回见金老师不认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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