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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匪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9998534
出版时间2019-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26483916
上书时间2024-12-18
小说以陷入战争中的某座城市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在殖民地经商的外国商人的家庭故事。冒险家的乐园里,马戏团的顶棚下,两条线索交织缠绕,音乐、话语、颜色、面孔、气味都如同彩色晶亮的纸屑,闪烁纷飞。旖旎灯光随乐曲旋转,在那声色场里的奇妙幻境如洪流、如深渊,将人们裹挟其中。各色人戴上面具,成为其他人,或者死于其他人的命运。
糖匪:SFWA成员(美国世界科幻作家协会),跨越类型文学边界的异质作者。主要作品发表于《上海文学》《花城》《小说界》等,2013起作品陆续在国外发表,两次入选美国科幻小说年选,被翻译成英、日、意、西等多种语言。出版有小说集《看见鲸鱼座的人》。
序、马戏团
一、被打断的婚礼(上)
二、被打断的婚礼(下)
三、居里路三号
四、查利街四十四号
五、瑟克斯
六、白赛仲路
七、大世界
八、无名盛宴
小说以陷入战争中的某座城市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在殖民地经商的外国商人的家庭故事。冒险家的乐园里,马戏团的顶棚下,两条线索交织缠绕,音乐、话语、颜色、面孔、气味都如同彩色晶亮的纸屑,闪烁纷飞。旖旎灯光随乐曲旋转,在那声色场里的奇妙幻境如洪流、如深渊,将人们裹挟其中。各色人戴上面具,成为其他人,或者死于其他人的命运。
糖匪:SFWA成员(美国世界科幻作家协会),跨越类型文学边界的异质作者。主要作品发表于《上海文学》《花城》《小说界》等,2013起作品陆续在国外发表,两次入选美国科幻小说年选,被翻译成英、日、意、西等多种语言。出版有小说集《看见鲸鱼座的人》。
一
那天马戏团来到小镇,决定在这里继续他们的巡演。从彩条大篷车上源源不绝地涌下马、猩猩、熊、大象,甚至鲸鱼,后是人类,侏儒巨人彩服小丑六条手臂的黑皮肤小孩,美艳半裸的女郎,还有——那些闪亮耀眼以至于一时无法辨别是什么的生物。
彩色三角飘旗从枝头到旗杆,到路灯,到居民二楼的阳台,被细绳牵引,占据了小镇的天空,仿佛所有鲜艳的颜色被炸飞到半空中,并且以三角形的形状永远凝固在人们头上。圆顶帐篷跳过所有繁琐的步骤,砰地一下像隆起的小山般,以红白条纹的面貌一下铺满整个广场。
滑稽,吵闹,又庄严,并且不可阻挡。
一旦马戏团团长决定了,事情就会按照他的意愿发展。没有人怀疑这点。马戏团成员如此,镇上的人——在他们察觉这点之前——也已经如此。
在强大意志的光照下,他们像梦游者般安详顺从。镇上的居民忘了手头上正在或将要做的事,围绕在马戏团周围,忘情地注视着他们搭建起他们的王国,那个属于手风琴、圆鼓、长号、短笛,以及吹卷口哨的王国。
马戏团的表演空前成功。
少年几乎是在帐篷搭好的同时出现的。人群在他两边退开。一条清晰的路径将他直接带到了马戏团团长面前。他朝团长鞠躬。额前的一绺卷发垂落下来。
“为什么要对我鞠躬?”团长问。
“因为你是这世上美的苹果树。”
马戏团团长瞅了一眼少年鼻头安着的红色小丑鼻。
“你应该笑。”少年直视团长的眼睛。
通常,人们不会这么盯着他,尤其还是对着他的眼睛。马戏团团长决定给少年一个机会。他让少年上了他的大篷车。
“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小丑。非常棒的小丑。”团长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讲道。事实上,团长的大篷车里,整洁得像一间手术室,所有的东西都是白的,清洁的,有序地被安置在应该在的位置。团长只是在忙于修复他们进来时造成的破坏,比如说,门把手上的指纹。
“你还需要一个小丑。”少年说。他看起来比团长还肯定。
“为什么?你会什么?”
“我会讲故事。”
“他也会。”
“我更好。”
“这么说,你能一边在钢丝上骑单轮自行车,一边抽烟斗,然后用肚子讲故事吗?”
少年摇头,但团长的话并没有说服他。他坚持自己的故事讲得更好。
“你给我讲一个故事听听。”团长说。
少年几乎是动摇了。他的目光次低垂。有那么一瞬间,马戏团团长觉得他们已经有了结论。
“从前有一个马戏团团长。他生来并不是一个马戏团团长。在成为团长前,他是个男人,并且他相信,他可以给别人带来幸福……”没有预兆,少年突然开口。一旦他开口,似乎就停不下来。话语从他身体喷涌而出,它们渴望被言说,渴望别人听到,渴望作为一个故事被人理解,带着沉默太久而生出的焦灼,将少年的嗓音拉扯得嘶哑甚至干涩。
尽管如此,那似乎还是个好故事。不知过了多久,当少年吐出故事后一个字的时候,马戏团团长深深吸了口气。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着,等待着故事从他们身边散开。
“几点了?”团长打破沉默。
少年摇摇头。
“你怎么能够?”
“我知道。事情总是这个样子的。”男孩深黑色的眼睛里跳动着星辰般的光芒。
“我们的确缺一个讲故事的小丑。你明天就来吧。”
“我现在就可以留下。”
团长打开车窗。晚风吹过他的脸庞。他希望没有人这时会经过窗前。
“明天你会讲新故事吧?”
在少年开口前,他就已经知道答案。“是的。你会的。驯兽师的车上应该还有睡觉的地方,今天晚上你也和他一起。晚安。”
“晚安。”少年对着团长背影说道。
二
少年在马戏团个夜晚并不平静。半夜他无故从睡梦中醒来,看见就在他身边并不完全的黑暗中有一个更稀薄的暗影一动不动地坐着。
“喂,你来了。”暗影轻声打招呼道。那声音又细又明亮。一下子,仿佛有一团橘色的火苗照亮了少年,还有说话的人。暗影从她身上褪去。少年清楚地看见她的样子。一个女孩,瘦小苍白,细细的骨头几乎要扎透皮肤,乌黑的短发乱蓬蓬向上飞起。
“我来了。”少年回答道。他应该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她身体那奇怪的歪斜姿势,像是一个隐晦的暗号,但是少年太困倦了,无心思考。每次他讲完一个故事都会那么困倦。他任思绪在蒙昧暗沉的倦意里飘浮。“我来了。”他重复道。
女孩走近,脸几乎贴到他的脸。那双仿佛永远睁不开的眼睛,连同里面滚动的过于巨大的瞳仁,正对着他的眼睛,直直地向里面张望。
少年立刻醒了。
“团长说你应该有一件小丑服。”小女孩说。
“你是?”
“我是针线奶奶。”
“奶奶?”少年在她脸上没有找到和这个称呼相称的痕迹。她看上去比他还小。
“针线奶奶。给你们做衣服的。”她纠正他,“你怎么找到这的?”
“走了很远的路。”
“我也是。这里的人都是。”针线奶奶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后,她点点头,向少年宣告:“你会喜欢这的。”
说完,她从她长袍底下掏出针、线、剪刀、卷尺、划粉笔,还有一件小丑服,开始工作。她让少年穿上小丑服。对少年而言,那衣服
实在太大。针线奶奶看了咯咯直笑。少年也笑了。他对面这个人,其实和他一样,被裹在一件比身体大很多的衣服里,看上去又可笑又神气。
少年想知道为什么一个裁缝会穿着那么一件超大的深色长袍。他没有问。“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他说。
“嗯?”针线奶奶正忙着将线穿过针眼,“我听过你给团长讲的故事。”
“你喜欢吗?”
针线奶奶想了一会,“说实话,我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喜欢。”
少年想告诉她,因为那不是她的故事,但是这不重要。现在,他要给她讲她的故事。少年的目光落到针线奶奶身上——那个单薄的身体以奇怪姿势向一边倾斜的身体。他看着她,然后开始诉说。故事的句话在他发出的个音节里完成。
“从前有个裁缝。她觉得自己是一块石头,也总是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当她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
故事在少年的口中缓慢生成,好像藤蔓在夜色下攀爬,酝酿一场花事。少年从自己的口中知道了故事,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女孩被叫作针线奶奶。
他停下来,尽管不确定故事是否就在那里结束。有时候会这样。他并不是总是知道故事在哪里结束。
“真奇怪,我居然有点喜欢这个故事。”
从少年的听众嘴里含含糊糊地吐出赞美。她正全力以赴地与领口、扣子、袖子上的褶皱作着斗争。
“因为那是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
“因为是你的故事,所以你会喜欢。人们会被自己的故事打动。”
“我的故事?不,我可没有像故事里说的那样……不,你怎么能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
“我不知道。”少年闭上了嘴,还有眼睛。如果针线奶奶看到他的目光,就会洞穿他的念头。这个小女孩的手里正拿着针。
针线奶奶笑了。“你在怕什么?”她说着,将嘴里含着的针递给少年让他拿着,这样她就可以开口说话,告诉他一些她认为他应该在今天晚上知道的事情。
那天晚上少年被告知他是幸运的,有许多人想留在马戏团,但绝大多数人被巨人萨路拦在外面,他们甚至没有接近团长的机会;他还被告知他应当感谢许多人,比如正在连夜为他赶制演出服的针线奶奶,还有小丑服原来的主人——马戏团现任的那个小丑,想必他应该不会在意,所以针线奶奶擅自把他的小丑服拿来给少年(那明天他没有演出服怎么办?没关系,这桩倒霉事就可以是他的演出服);少年后被告知,他应当爱马戏团里所有的人,尤其是马戏团团长。即使这里的人都称他“恶魔”。
“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针线奶奶剪断线头站起来,瞥了一眼另一张床上的睡着的人,“被我们折腾了一个晚上,可怜的驯兽师,竟然还没有被吵醒。衣服好了。你收好。”
少年咽下他的追问。“谢谢,晚安。”
“不客气,晚安。”
就这样,少年在马戏团的个夜晚,得到了他的小丑服。他不再是一个只有小丑鼻子的小丑。
……
弱小生命共赴喜宴,热烈而绝望。糖匪以她的姿态撕裂时空,谱写弱者歌谣,揭秘属于无名者的喜乐异境。
——金宇澄(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得主)
糖匪的小说,通过强调语言之下的语言,似乎正在探索一种不再被语言符号迷宫囚禁起来的生活。这些小说尽管题材和叙事方法不同,但总是有一个共同之处:用类型小说的语言来讲类型小说讲不出的故事。
——刘宇昆(美籍华裔科幻作家、“雨果奖”“星云奖”获得者)
将《无名盛宴》归类于科幻也好,童话也罢,都不足以使读者对这部作品产生正确的预期。糖匪在纸上营造了一个如同水晶一般的梦境,它精巧、细致、迷人,以许多不同的面向折射智性的光芒。
——黎幺(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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