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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薛晓路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ISBN9787510466090
出版时间2019-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9元
货号26489866
上书时间2024-12-18
《海洋天堂》讲述了一个父亲倾尽所有,一生守护孤独症儿子的感人故事。父亲王心诚和22岁患有孤独症的儿子大福相依为命。当王心诚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只剩几个月生命时,完美安置儿子成为了他*的心愿。由于暂时还没有完善的成年残疾人托养机构,王心诚各处打听求助,终于为儿子找到一个“新家”,但却发现行为刻板的儿子在这里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一点没有生气。于是,王心诚给自己定下更高的目标,他要让爱水的儿子留在他*喜欢的海洋馆里。为了儿子未来的幸福与快乐,这位拖着重病身体的父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努力。
薛晓路,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副教授,中国作协会员。著有《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和你在一起》《你在微笑,我却哭了》《天堂鸟》等多部影视剧作品。获中国电影华表奖编剧奖。其导演作品《海洋天堂》《北京遇上西雅图》《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获得了广泛好评和多个电影奖项。其中《北京遇上西雅图》和《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都是销售三万多册的佳绩. |
引 子 / 001
章 / 007
第二章 / 013
第三章 / 023
第四章 / 035
第五章 / 049
第六章 / 059
第七章 / 071
第八章 / 081
第九章 / 091
第十章 / 103
第十一章 / 115
第十二章 / 127
第十三章 / 135
第十四章 / 147
第十五章 / 157
第十六章 / 169
第十七章 / 179
第十八章 / 187
第十九章 / 195
第二十章 / 209
尾 声 / 217
附:写在后面的话 / 229
《海洋天堂》讲述了一个父亲倾尽所有,一生守护孤独症儿子的感人故事。父亲王心诚和22岁患有孤独症的儿子大福相依为命。当王心诚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只剩几个月生命时,完美安置儿子成为了他*的心愿。由于暂时还没有完善的成年残疾人托养机构,王心诚各处打听求助,终于为儿子找到一个“新家”,但却发现行为刻板的儿子在这里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一点没有生气。于是,王心诚给自己定下更高的目标,他要让爱水的儿子留在他*喜欢的海洋馆里。为了儿子未来的幸福与快乐,这位拖着重病身体的父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努力。
薛晓路,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副教授,中国作协会员。著有《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和你在一起》《你在微笑,我却哭了》《天堂鸟》等多部影视剧作品。获中国电影华表奖编剧奖。其导演作品《海洋天堂》《北京遇上西雅图》《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获得了广泛好评和多个电影奖项。其中《北京遇上西雅图》和《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都是销售三万多册的佳绩. |
王大福呆滞地坐在船帮上,自顾自地把手伸进海水里拨弄。
平静的海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侵扰,惊得倏忽分开,又迅速聚拢,从他指缝间挤出来,逃一样地向外漾出去。
他不甘心地把手张得更大,再猛地握拳,满以为可以收获整捧,却不想仍然一滴水也抓不住。
与海水间秘而不宣的游戏似乎很让这个二十一岁的男孩儿沉迷,连父亲的问话他都恍若未闻。
“累不累,大福?”
蹲在儿子身旁的王心诚接连问了两声,才听到儿子一句含糊的回应。那回应也还和平常一样,不过是对他问句的简单重复。
他抬起头,看到儿子专注的侧脸,那眉、那眼,还有嘴唇紧抿着透着倔强的样儿,跟年轻时的妻子简直一模一样。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忙活。
拇指粗的麻绳在王大福两腿上累累地绕过。绳子中间拴着黑沉沉的一块大铁砣,另一头,则绑在王心诚自己的腿上。
一个结、两个结……每打一次结,王心诚都要狠狠地扯扯绳子,麻绳在他粗粝的大手里勒出一道道白印。
看绑得够结实了,他再次紧紧打了后一道结,直起了身。
正是夏末午后阳光绚烂的时候,极目望去,澄净的海天连成一线,蓝得发脆的天空上似有若无地粘着几缕淡淡的云絮,整个世界宁静得空空荡荡,连风都不知所踪,仿佛只剩下他们父子俩,还有一条旧船。
这情景,美得让他一阵心悸。
“这是咱们后一次看见这么好的天了。”他心想。
说完拍拍儿子的肩,让他站起来。
跟海水一直嬉闹的大福停了下来,转而对自己腿上新添的一道道麻绳备感兴奋,他不知道父亲又要跟自己玩什么游戏。他想抬腿,却迈不开步,只能原地蹦上两下。这种受束缚的新奇感觉逗得他乐不可支。
王心诚看着老大不小却仍然一派天真烂漫的儿子,一股热泪突然涌进眼眶,心疼得几乎要抽搐起来。面前的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就是他的儿子,永远无法懂事的儿子。
很快,那种剧痛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片的绝望,像黑夜吞噬白昼一样,那感觉阴凉如水地飞快蔓延开来。
王心诚有点儿舍不得,可也不能不舍,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
过不下去啊!还是走吧,走吧!
他硬起心肠,俯身费力地把大铁砣挪到船沿边,再次仔细端详酷似妻子的儿子——那直溜溜的身板、白净清秀的面孔,表情像婴儿一样单纯、一目了然。
此刻,大福还浑然不觉危险的降临,仍朝自己的父亲微笑。那眼睛眯起来就像两弯月亮。
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子!笑起来又那么好看!要不是有那种病……王心诚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爱这个儿子,尽管是个病儿,可他从未想过放弃,今天他是怎么了?
今天他们爷儿俩都穿了没买多久的新衣服,一水没下过,包装时叠出的褶还在身上,看起来有种不太妥帖的齐整。
他给儿子抻了抻衣角,默然一瞬,终于坚难地开口道:“走了,儿子。”
不能再犹豫了,这是为了他好,王心诚决绝地想着,然后没有一点儿迟疑带着儿子纵身跳入水中。那一瞬他已心如刀割。还没来得及去主动克服水的浮力,大铁砣就带着他俩飞快地往下坠。
巨大的涟漪推得小船剧烈摇晃。半晌,水面才渐渐恢复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章 / CHAPTER ONE
王心诚再睁眼时,看到的是幽蓝天幕,月朗星疏。
那轮皎洁饱满的明月,低低的仿佛就垂在他眼前,一伸手就能够到似的。远处隐隐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那深沉的声音,像许久以前,他从儿子的海螺里听到的那样。
腥咸的海味儿钻进他的鼻孔,他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但依然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似乎整个人已经融化在空气里,像轻烟一样随风飘荡。
他有点儿迷惘地问:“儿子,这是天堂吗?”
大福的声音在他身后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美梦一样的幻境。
他重复着父亲的问话:“儿子,这是天堂吗?”
王心诚吓得一个激灵,起身回头看,发现自己和儿子原来都躺在船上。
大福从头到脚湿淋淋地躺在船尾,冻得牙齿直打战,却一脸笑容地望着自己,那样子狼狈得像个落汤鸡。他们父子俩居然还活着!
不知什么时候,王心诚才发现两人腿上的绳子都没了。如愿沉入海底的,只有那个沉默不语的大铁砣。
王心诚心里一哆嗦,这里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那父子俩已经离开五天了。
他们在的时候,柴嫂总是忘了按日子撕掉桌上摆着的老式台历,仿佛老早就已经过完的日子还可以存留一点儿,让人也回味欠一点儿。
他们走的这几天,她倒是记得很清楚,常常是天还没黑就把今天这页早早地扯下来,盼望第二天的黎明也能这么痛快地早点儿
降临。
从她开在巷子口的小卖店望出去,一眼就能望到短短的巷子尽头矗立的那栋老居民楼。王家父子俩住的那间小屋,就在小卖店对面的三楼上。
店里没人光顾的时候,柴嫂总会情不自禁地往三楼的窗户望上
一眼。
这天傍晚,刚招呼完一个带着孩子买零食的客人,她下意识地又往那个窗户看过去,突然发现,那个屋里的灯亮了。
王心诚带着儿子疲惫地回到家。既然老天没让他死,他就得再顽强地活下去。
站在打开房门口,他却忽然有点儿不敢进去。苦难的生活难道又要开始重复吗?
屋子不大,白墙木地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里面只有桌子、椅子、床等几样基本的家具。摆在外面的家物什儿也不多,却都拾掇得整齐干净。主人不在的几天,这房子却也没显出许久没人照料的委屈。在日光灯清冷的白光下,它们安静地等待主人的下一步动作,胸有成竹得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它们的主人终究会回
来的!
大福看父亲愣在那里,不知道父亲在踌躇什么。他径自脱了鞋,把两只鞋横平竖直地严格摆放整齐,然后走进了屋。
跟父亲在海边的时候,他捡了一只鹦鹉螺,回来的一路上他都把它拿在耳边,不停地听,好像螺壳里有片大海,跟他有讲不完的悄悄话。这种感觉真奇妙。
听了好一会儿,现在,他终于不舍地把它放在桌子上,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一切,是父亲要求他必须做到的。
王心诚愣愣地看着儿子像个长了张可爱男孩儿脸庞的机器人一样——他先去看阳台上的花,再去厨房开灯。厨房里旋即响起了自来水冲击铁皮喷水壶的哗哗响声。
片刻后,儿子拿着水壶走出来,走到阳台上去浇花。不知他接受的是哪儿来的指令,每到一盆花跟前,他都会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植物,一直盯到涓涓淋淋的水流渗进已经干裂的泥土,消失不见为止。
那种全身心的投入让人相信,就算天马上要塌下来,他也不会有比浇花更重要的事了。
看着这一幕,一丝苦笑爬上了王心诚的嘴角。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房间,墙上那排他以为永不会再看到的照片再次映入眼帘,眼眶潮湿的感觉竟然又来了……
第二章 / CHAPTER TWO
时光在照片里倒退了二十二年。
那个眼角还没爬上皱纹、正笑得合不拢嘴的王心诚,还是北方一个海滨小城里造船厂的技术员。
小伙子二十出头就成了车间里的技术骨干,颇受车间和厂里领导的器重,说话办事都带着一股意气风发的利索劲儿。再加上风华正茂,人长得精神,又爱拾掇,就算常下车间,工作服也总是浆洗得一尘不染,走到哪儿,背后都黏着年轻姑娘热辣辣的目光。
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人都快踏破了他家门槛了,他却一个姑娘都没往心里去的。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后来成了他妻子的莲。
他这辈子也忘不了次看见莲的情景。
那也是个夏末的傍晚,夕阳快落山了,他骑车路过造船厂幼儿园门口,看见一个小女孩儿正欢天喜地地冲向刚下班来接她的爸爸,却不小心两腿打结绊了自己一跤,立马咧开嘴大哭起来。这一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怪让人心疼的。
莲就在这个时候飞快地从门里奔出来,扶起小女孩儿搂在自己怀里赶紧揉手揉腿,柔声安慰起来。
她有着北方姑娘典型的修长身材,被一条泡泡纱的白色连衣裙勾勒出生动的起伏转折。夕阳下睫毛长长的影子,像只小手合在脸颊上。
王心诚一只脚拄在地上,一手扶着自行车车把,呆呆地看她哄着从号啕大哭转为低声抽噎的小女孩儿,直到小女孩儿终于在老师怀里停止抽泣笑起来。她微笑着把小女孩儿递给家长,边笑边叮嘱着什么。那一幕,王心诚看呆了。
当她像鸟儿一样轻巧地转身,正撞上王心诚望过来的痴痴的目光。时空在两人目光相撞的地方似乎停住了,某种微妙的化学反应荡漾在黄昏里。
她有点儿吃惊,又有点儿好笑似的,低下眼睛,微微抿了抿嘴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进了幼儿园。
王心诚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傻呆呆地立在那儿,半张着的嘴巴里一阵干燥,而从来都空空荡荡的心突然间变得满满的。
接下来的故事正如小说里写的那样,两人一见钟情。
优秀技术员王心诚和优秀幼师于清莲的恋爱故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厂里的佳话。
他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又彼此真诚爱慕,感情发展得一日千里,真是羡煞旁人。
不到一年,他们就办了手续,结成了一对幸福的小夫妻。王心诚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把于清莲娶进门,遇到这么心仪的姑娘,能早一天娶进门好,省得夜长梦多。
婚后两人的感情也是你侬我侬,连吵架都少有。
又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于清莲的肚子就挺了起来——爱情的结晶已经到来了!这个天大的喜讯让王心诚日日合不拢嘴。
那是王心诚迄今为止的人生历程中快乐也纯粹的一段。老车间主任即将退休,他很有可能成为下届主任的人选,前途一片大好。哪怕不为当官,一想起家里等着他呵护的妻儿,他也觉得浑身干劲十足。生活上下无处不充满着快乐和幸福。
不加班的时候,他总是早早买了菜回家,给孕吐反应严重且不能闻油烟味儿的于清莲调理伙食。饭后,还要再陪着她到海边散步,基本上没一天怠慢过。
清莲像个孩子一样,总喜欢把鞋拎在手里,赤着脚踩在沙滩上。那感觉别提多惬意。有时她玩兴上来了,还要推着王心诚在前面走,自己则跟在后面一个个去踏王心诚踩出的大脚印。欢声笑语都从这脚印中溜走,咯咯地停不下来。
每次离开海边的时候,她都一直扭头去看两个人留在沙滩上的那一串串脚印,看着汩汩地涌着白沫的潮水裹着细沙扑上来,又退下去,直到沙滩恢复到他们经过之前的平坦。
——那画面美得像在天堂。
大福生下来的时候八斤一两,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胖小子,可把王心诚给乐坏了。
有了儿子以后,悠闲的二人世界便被打破了。曾经风花雪月的闲情逸致被烦琐不堪的现实生活挤得七零八落。可在二人眼中,喂奶换洗、把屎把尿,这些琐事也是另一种幸福滋味。
有好几次,刚把尿布拿下来,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不懂事的儿子就噗的一声,把黄黄的奶便拉他们一身,然后眼珠子乌溜溜地转着瞧他们。那表情不哭也不闹,让小两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心里又涌起无限柔情。
这样的生活就是一家三口简单又满足的幸福吧。
时间就像从旧毛衣上拆毛线,拉住线头轻轻一抖,便一天连着一天顺溜溜地滑过人的手。
儿子长得很快,眉眼间尽是清莲的影子。
刚到一岁时,大福学会的个词也是“妈妈”,让清莲为此激动了好久。王心诚更是满怀期待,每天指着桌椅板凳、花鸟鱼虫,教儿子说话,就等着大福喊他“爸爸”。
然而他们没想到,直到一岁多了,大福的“爸爸”仍说得不够利索。
王心诚有点儿着急了,这孩子不会是哪儿发育不好吧。清莲劝他别急,教孩子也得慢慢来。她坚信自己生的孩子没问题。
可是眼见着孩子已经快两岁了,还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这下清莲也着急了。别人家的孩子年龄差不多的都能说好多句话了。难道自己的孩子真出了问题?
而且他们还发现,随着年龄增大,儿子的行为也越来越怪异,常常对大人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自己蹲在角落里却能自言自语地说个不停。这个现象太奇怪了!
别人带孩子来串门,大福从来不跟人打招呼,看到人家手里的玩具,直接走过去就抢。抢来就往地上一摔,吓得别人家的孩子哇哇
大哭。
王心诚为此下狠手揍了大福几回,这孩子不能这么没礼貌。但打归打,大福仍是这样,一点儿没改过来。
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这可急坏了夫妻俩。
现在问题来了,同龄的孩子都去幼儿园了,可他们的孩子敢往幼儿园送吗?这要送过去,它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生了一个不听话的傻孩子?
夫妻二人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送幼儿园。只好由清莲长期请病假,在家里带大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福怎么会越长越不听话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王心诚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他隐约觉得孩子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可是他不敢往下深究,他不能接受自己生的孩子会出问题。
那段时间,夫妻二人甜蜜的生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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