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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澳大利亚】考琳·麦卡洛 成鸿译
出版社文化发展出版社
ISBN9787514219326
出版时间2017-12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25195881
上书时间2024-12-15
《草冠》是澳大利亚著名作家考琳•麦卡洛的历史小说系列“罗马主宰”的第三、四册。这套小说描写了古罗马*激荡的一段历史,无数历史巨人是其中的主角:马略、苏拉、凯撒、庞培。流传至今的历史资料对于古罗马的历史是断断续续的,而考琳•麦卡洛通过小说的手法历史巧妙连接成生动的故事。而小说对于历史的严谨性又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因为这套书授予了作者荣誉历史博士的崇高称号,也让这套小说成为了一段佳话。
《草冠》是澳大利亚著名作家考琳•麦卡洛的历史小说系列“罗马主宰”的第三、四册。这套小说描写了古罗马*激荡的一段历史,无数历史巨人是其中的主角:马略、苏拉、凯撒、庞培。流传至今的历史资料对于古罗马的历史是断断续续的,而考琳•麦卡洛通过小说的手法历史巧妙连接成生动的故事。而小说对于历史的严谨性又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因为这套书授予了作者荣誉历史博士的崇高称号,也让这套小说成为了一段佳话。
考琳·麦卡洛,澳大利亚国宝级作家,代表作著名爱情小说《荆棘鸟》,从事过多种工作,是位多才多艺的小说家。写作时经常进行大量调查工作,创作《荆棘鸟》一书前用去四年才动笔写作。于上世纪末开始创作历史小说,至今全球畅销不断,并且为她在学术界赢得了荣誉历史博士的崇高声誉。
章(公元前98年)
第二章(公元前97至前93年)
第三章(公元前93年)
第四章(公元前92至前91年)
《草冠》是澳大利亚著名作家考琳•麦卡洛的历史小说系列“罗马主宰”的第三、四册。这套小说描写了古罗马*激荡的一段历史,无数历史巨人是其中的主角:马略、苏拉、凯撒、庞培。流传至今的历史资料对于古罗马的历史是断断续续的,而考琳•麦卡洛通过小说的手法历史巧妙连接成生动的故事。而小说对于历史的严谨性又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因为这套书授予了作者荣誉历史博士的崇高称号,也让这套小说成为了一段佳话。
考琳·麦卡洛,澳大利亚国宝级作家,代表作著名爱情小说《荆棘鸟》,从事过多种工作,是位多才多艺的小说家。写作时经常进行大量调查工作,创作《荆棘鸟》一书前用去四年才动笔写作。于上世纪末开始创作历史小说,至今全球畅销不断,并且为她在学术界赢得了荣誉历史博士的崇高声誉。
章(公元前98年)
第1节
“过去一年多来,令人兴奋的事情就是盖乌斯·克劳狄乌斯在罗马节 上展示的大象了。”盖乌斯·马略说。
艾利娅满脸发光地问:“太棒啦,不是吗?”她坐在椅子上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些青橄榄。这些从西班牙进口的橄榄个头特别大。“那只大象能用后脚站着走路!还能用四条腿跳舞!还能自己坐着用鼻子拿食物!”
卢基乌斯·科尔涅利乌斯·苏拉鄙夷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冷冰冰地说:“为什么人总爱看动物模仿人呢?大象是世上贵的动物。但我觉得盖乌斯·克劳狄乌斯的大象真是太滑稽了,又像大象又像人。”
苏拉说完稍微顿了顿,餐厅里的人都有点尴尬。大家都看着垂头丧气的艾利娅,尤利娅愉快的笑声把大家的眼光都引开了。“噢,卢基乌斯·科尔涅利乌斯,那只大象是围观人群的爱!”尤利娅说,“我也喜欢那只大象,它一直聪明伶俐地忙个不停!它举起象鼻随着鼓声吹号真是棒极了!再说,也没人伤害它。”
“嗯,我喜欢它的颜色,粉红的!”奥瑞丽娅说,觉得自己也应该为这个话题略尽绵力。
不过她们的努力苏拉都忽略不计,他开始转身跟普布利乌斯·鲁提利乌斯·鲁弗斯说话。
尤利娅神色悲伤地叹了口气对自己的丈夫说:“盖乌斯·马略,我们女人是时候退下啦,让你们男人好好享受美酒吧。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马略的躺椅 和尤利娅的座椅之间放着一张窄桌。马略把手伸过桌面,尤利娅伸手紧紧握住。尤利娅看着马略扭曲的笑容,尽量不显出更加悲伤的神色。已经这么久了!但马略脸上还是留着之前中风的痕迹。对尤利娅这么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来说,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那次中风对马略的性情也有所影响。马略现在很容易发火,也很容易捕风捉影小题大做,对待敌人的态度也更加强硬了。
尤利娅站起身,松开马略的手,给了自己丈夫一个特别的微笑,然后就把手放在奥瑞利娅肩膀上说:“走吧,亲爱的,我们一起去育儿室。”
奥瑞利娅和艾利娅都站起来。三个男人没有起身,不过他们等到女眷都离开后才继续说话。马略打了个手势让仆人把女眷的椅子收走,然后仆人也离开了。现在只剩下摆成马蹄形的三张躺椅,苏拉为了方便说话从马略身边挪到鲁弗斯对面的空躺椅,这样他们两人彼此可以看见,也都能看到马略。
“所以猪猡终于要回家了。”苏拉说,确定自己那讨厌的妻子不会听见。
马略在中间的躺椅上辗转反侧,他皱着眉头,不过面容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因为持续的麻痹给他扭曲的左脸带来一抹悲伤之色。
“卢基乌斯·科尔涅利乌斯,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呢?”马略后问。
苏拉短促地笑了几声说:“除了坦诚的回答,我还想要什么呢?不过,你也知道,我刚才并不是以提问的方式说出这件事。”
“我知道,不过你的话还是需要一个回答。”
“没错,”苏拉说,“好吧,我会换个方式再说一次。猪猡要从流放地回来了,你感觉如何?”
“我当然不是那个高兴地大唱赞歌的人,”马略眼神锐利地瞥了苏拉一眼,“你是不是呢?”
虽然鲁弗斯还是斜靠在第二张躺椅上,但马略和苏拉的位置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三年前,或者七年前,他们之间说话肯定不会如此拘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的错?
“是也不是,”苏拉盯着自己的酒杯,“我无聊极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猪猡回到元老院 ,至少能引起一些有趣的事情。我还挺怀念你们之前互掐的情形。”
“这样的话,那你要失望了。猪猡回到罗马时,我不会在这里待着。”
苏拉和鲁弗斯都惊讶地坐了起来。
“你不在罗马待着?”鲁弗斯尖声问。
“我不会在罗马待着,”马略重复道,并露出一个酸涩而得意的微笑,“我想起我曾经向大母神 发誓,如果我打败日耳曼人就会到佩西努斯 的大母神神庙朝圣。”
“盖乌斯·马略,你不能这么做!”鲁弗斯说。
“普布利乌斯·鲁提利乌斯,我当然能!而且我会这么做!”
苏拉突然扑倒在躺椅上,哈哈大笑道:“情况就跟卢基乌斯·盖维乌斯·斯提库斯一样!”
“谁?”鲁弗斯问。只要有探讨隐辛秘事的可能,他总是随时做好转换话题的准备。
“我那已故继母的已故外甥,”苏拉笑着说,“很多年前他搬进我的房子,当时房子是我继母的。他想破坏克利图姆娜对我的好感,然后把我赶出家门。他以为只要我们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就能让我出丑了。于是,我就离家出走,干脆离开罗马。结果,他不但不能让别人出丑,还让自己出了大丑。克利图姆娜很快就受不了他。”苏拉回忆道,面带微笑地一声长叹,“我把他的计划全毁了!”
“希望昆图斯·凯基利乌斯·梅特卢斯·努米底库斯·猪猡 也会发现自己的回归是一场空欢喜。”马略说。
“我会为此干杯。”苏拉说着一饮而尽。
然后现场就陷入凝重的沉默,旧日的默契已经丧失,连苏拉的表态也无法挽回了。鲁弗斯心想,也许旧日的默契只是战场上的经历,而不是真正的深厚友谊。但他们怎么能忘记过去那些年里曾经并肩作战对抗外敌?他们怎么能让罗马政坛的纷争抹去以往的经历?旧日生活随着撒图尔尼乌斯结束保民官 生涯而逝去。撒图尔尼乌斯想成为罗马国王,而马略却不幸中风。鲁弗斯对自己说,别胡思乱想了!马略和苏拉都是闲不下来的人,他们都不喜欢在家里待着,就算在家里也放不下国家大事。只要再来一场战争让他们并肩作战,或者再来一场类似撒图尔尼乌斯的暴乱,他们就会像两只猫咪一碰面就亲热地咕噜咕噜叫。
时光飞逝,他和马略都年逾六十,而苏拉才四十二。鲁弗斯很少对镜自视,所以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经历岁月荣枯的,但他作为旁观者对马略和苏拉却看得很清楚。
马略这些日子胖了许多,连衣服都需要重新缝制了。他是个高大的男人,不过身材一直以来都很结实匀称。可是现在他的肩膀、后背、腰臀和大腿,还有向来肌肉结实的腹部都长出肥肉,这些新增的肥肉把他脸上的棱角抹去,整张脸也变得更大更圆,而且随着发际线的后退,额头也显得更高了。鲁弗斯有意忽略了马略左边身体的僵硬,而把目光集中在那双神奇的眉毛上。这双眉毛还是像以前那样粗犷浓密、葱葱郁郁。噢,马略的眉毛在雕塑家的心中会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啊!许多雕塑家受人之托在乡镇、会堂或广场上雕刻马略的石头雕像。自从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以来,马略是受欢迎的雕塑对象,不少自视甚高的雕塑家从雅典或亚历山大里亚受邀前来。他们在看到马略之前就知道自己将面临何等挑战,不过当他们亲眼见到马略时还是被这双眉毛所震撼!每个艺术家都竭尽所能,但就算是在木板或麻布上描绘,马略的脸庞在这双眉毛的映衬下还是成了暗淡的背景。
在鲁弗斯看来,他这位老朋友好的画像是一幅简陋的涂鸦。曾经有人用某种黑色的东西在他家的外墙上画了这幅涂鸦。这画像只有寥寥几笔,一道起伏有致的线条勾勒出马略的嘴唇,还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真不知道那人怎么能用黑色画出闪亮的感觉!至于那双眉毛,每边的眉毛只由不到十笔构成。但是,这幅涂鸦却把马略的个性画得栩栩如生:自信骄傲、睿智果敢、不屈不挠。应该怎样形容这种艺术呢?简直是神来之笔!马略的脸庞被描画得如此凌厉,而那种凌厉又是如此传神!可惜在鲁弗斯想出办法完整地把那块墙面挖下来之前,就下了一场大雨把他爱的马略画像冲洗掉了。
但却没有任何街头的小混混能在墙上把苏拉画得如此传神。如果除去神奇的颜色,那苏拉只是千百个美男子中的一个。他拥有标准的脸型和身材,更具备马略所不具备的罗马特征。他身上的颜色真是独一无二!他已经四十二岁了,但头发一点都没有变少的趋势。多么奇特的头发!他的头发介于红色与金色之间,十分浓密,修剪整齐,稍微有点长。他的眼睛就像冰河里的冰晶,中心是极淡的浅蓝,外围是一圈乌云般的墨蓝。今晚他那纤细平缓的眉毛和纤长浓密的睫毛都是美丽的棕色,但鲁弗斯见过他匆忙出现的样子,知道他用墨石润色过了,因为他眉毛和睫毛的颜色都很浅,只有在他那近乎纯白的肤色映衬下才看得出来。
女人一见到苏拉就将理智、判断和道德全都弃之不顾。她们完全不管不顾,常常把她们的父亲和兄弟激怒。她们只要碰上苏拉路过时瞥上一眼,就会兴奋得大呼小叫、咯咯傻笑。苏拉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也是出色的军人和优秀的管理者。他胆识过人,对自己和别人的管理都无可挑剔。鲁弗斯心想,但女人却是他的短处。他那平凡的长相和灰色的头发,从来都不能让自己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不过,鲁弗斯并不认为苏拉是个好色之徒或花花公子,据他所知苏拉的表现还算体面正直。但是对一个渴望爬上罗马仕途的人来说,拥有一张像太阳神般英俊的面孔并不是什么好事。对女人太有吸引力的美男子一般都会被其他男人敌视,大家会认为这样的人无足轻重,只是个娘娘腔的家伙或是个诱拐良家妇女之徒。
鲁弗斯继续回忆,去年苏拉参加了大法官 的竞选。他的各种情况看来都相当有利。苏拉战绩辉煌,而且马略也为他积极造势,让所有投票人都知道苏拉是他的心腹爱将,无论是在他手下担任财务官 、军团指挥官 ,还是高级副将 都备受欣赏。在日耳曼人被打败的那一年,就连卡图卢斯·恺撒都出来赞扬苏拉在山内高卢 的贡献。卡图卢斯本来是没理由喜欢苏拉的,因为苏拉在山内高卢让他颇为难堪。苏拉在军中发动暴乱,阻止了卡图卢斯带着大军走向灭亡。接着在撒图尔尼乌斯威胁罗马安全的那几天,苏拉不知疲倦、精明强干地协助马略解决了这个突发事件。马略发布命令,而苏拉让命令得以执行。昆图斯·凯基利乌斯·梅特卢斯·努米底库斯,也就是马略、苏拉和鲁弗斯口中的猪猡,他在前往流放地之前一直努力地向所有人说明:罗马能够在非洲打败朱古达完全是因为苏拉,马略卑鄙地抢了苏拉的功劳。因为是苏拉单枪匹马擒获朱古达,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朱古达没有被擒,那非洲之战就会继续拖延。卡图卢斯和元老院中的其他保守派都同意猪猡的观点,认为战胜朱古达的功劳应该属于苏拉。苏拉的幸运之星看来一定会冉冉升起,他一定能在竞选中成为六位大法官之一。除了种种功劳,苏拉自己的表现也令人尊敬。他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头脑冷静。直到竞选的后关头,他都坚称应该把擒获朱古达的功劳归给马略,因为他只是按照马略的命令行事。苏拉表现出对自己上司的忠诚,这种品质向来深受投票人的欣赏和罗马广场人群的赞扬。
百人团大会 在战神原野举行,所有百人团逐个做出决定,但卢基乌斯·科尔涅利乌斯·苏拉这个高贵的名字竟然不在当选的大法官之列。雪上加霜、耻上加辱的是,一些当选为大法官的人无论是功业才智还是血统出身都不能与苏拉相提并论。
为什么?竞选结束后,每个跟苏拉有交情的人都这样问。不过,苏拉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可是,苏拉知道为什么。不久之后,马略和鲁弗斯也知道了。苏拉失败的原因有个名字,而且那个名字并不显赫。凯基利娅·梅特拉·达尔马提卡。她年仅十九岁,是首席元老马尔库斯·艾弥利乌斯·司考鲁斯的妻子。司考鲁斯在日耳曼人次出现时担任执政官 ,在梅特卢斯·努米底库斯·猪猡前往非洲攻打朱古达时担任监察官 。他在担任执政官后就一直身居首席元老之职,到现在已经十七年了。迎娶达尔马提卡的人本来应该是司考鲁斯的儿子,但他在卡图卢斯于特里丹图姆撤退后就自杀了,连他都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于是,梅特卢斯·努米底库斯·猪猡身为自己那十七岁侄女的监护人,很快就把侄女嫁给了司考鲁斯,不顾这对老夫少妻之间相差四十岁。
当然,从来没有人问过达尔马提卡对这桩婚姻有何感受,而且一开始达尔马提卡自己都有点弄不清楚。她为自己丈夫的威风凛凛而感到目眩神迷,而且也很高兴能离开自己叔父那鸡犬不宁的家庭。当时梅特卢斯·努米底库斯的妹妹也在他家里,跟这个纵欲放荡、歇斯底里的女人住在一起让达尔马提卡难受得要命。达尔马提卡很快就怀孕(这让司考鲁斯显得更加威风凛凛),然后给司考鲁斯生下一个女儿。与此同时,达尔马提卡在丈夫举办的家宴上遇到苏拉。他们一见倾心、互相吸引,但只能苦苦压抑内心的感情。
苏拉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危险,所以并没有寻找机会与司考鲁斯的娇妻见面。但达尔马提卡的心思却不是这样。在撒图尔尼乌斯及其同伙被砸烂的尸体以罗马公民应有的尊荣安葬后,苏拉开始在罗马城中和罗马广场上为自己竞选大法官四处活动。达尔马提卡也随之出现在罗马城中和罗马广场上。苏拉去到哪里,达尔马提卡就跟到哪里。她层层叠叠地把自己包裹在衣物中,小心翼翼地躲在长廊后,确保没人发现她。
苏拉很快就学会避开马尔伽里塔里亚长廊之类的地方,因为贵妇人在珠宝商行逗留很正常,她们出现在那里的理由很正当。这样,达尔马提卡真正能与苏拉说话的机会就大大减少。但是对苏拉来说,达尔马提卡的行为让他感到往日的噩梦又再次降临。很久之前,尤利拉和她的侍女也抓住每个机会把一封封情书硬塞进苏拉的衣袍,当时苏拉也不敢让这样的事情曝光。后,事情终于以婚姻解决了。一段充满痛苦、煎熬和羞辱的婚姻,而且是以不能离婚的神圣麦饼婚礼 缔结。这段婚姻一直持续到尤利拉自杀身亡为止,但现在苏拉又遇到一个纠缠不休想要征服他的女人。
于是苏拉只好走过那脏臭拥挤的苏布拉小巷,去寻找他可以倾吐心声的朋友。奥瑞利娅身上拥有苏拉急需的超然淡定,她是苏拉已故妻子尤利拉的嫂子。
“我该怎么办呢?”苏拉对着奥瑞利娅大叫,“奥瑞利娅,我又陷入困境,尤利拉的历史又再次上演!我根本就不能把她甩掉!”
“问题在于她们都无所事事,”奥瑞利娅神色严肃地说,“孩子有保姆照顾,跟朋友的聚会只限于说闲话。她们不想好好利用织布机,也不能用书籍充实空虚的头脑。她们大多对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感情,因为她们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她们的父亲想要拉拢势力,而她们的丈夫想要丰厚的嫁妆和高贵的血统。只要一年时间,她们对偷情的事情就轻车熟路了。”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卢基乌斯·科尔涅利乌斯,毕竟她们还能在爱情的事上自由选择。除此之外,她们还有多少事情可以自己选择呢?她们中比较聪明的只满足于在奴隶中取乐,但大多数的傻女人却落入爱河。不幸的是,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达尔马提卡这个可怜的傻女孩现在真是头脑发热!而且这是因你而起的。”
苏拉咬着嘴唇,盯着自己的手说:“这不是我情愿的。”
“我知道!但司考鲁斯知不知道呢?”
“天啊,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敢说他已经知道不少了。”奥瑞利娅哼着鼻子说。
“那他为什么没来找我?我要不要去找他?”
“我也在想这件事。”奥瑞利娅说。她是一大栋公寓楼的女房东,也是许多人的知心密友,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和一个孤独的妻子。她内心丰富,但从不多管闲事。
奥瑞利娅正坐在工作台前,宽大的台面上摆满各种纸张、单据和书籍,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凌乱,只显出有许多事务要处理。
如果奥瑞利娅不能帮他,那就没有人能帮他了。因为苏拉能去求助的另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不一定可靠。奥瑞利娅是单纯的朋友,但梅特罗比乌斯还是情人,所以会有身为情人的问题,还会有身为男人的问题。苏拉前一天去看过梅特罗比乌斯,这个年轻的希腊裔演员尖酸刻薄地说到达尔马提卡。苏拉大吃一惊,意识到整个罗马城都在议论他和达尔马提卡的事情。因为梅特罗比乌斯的世界和苏拉现在融入的世界之间隔着一道鸿沟。
“我要不要去找司考鲁斯?”苏拉再次问。
“我觉得你好是去找达尔马提卡,不过我实在不知道你怎样才能见到她。”奥瑞利娅说完撅着嘴巴。
“你能不能把她请到这里来?”
“当然不能!”奥瑞利娅吃惊地回答,“卢基乌斯·科尔涅利乌斯,你是一个头脑聪明的人,但有时候你的聪明真不知到哪儿去了!你不明白吗?司考鲁斯肯定派人盯着他妻子。他之所以没去找你,是因为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他的怀疑。”
苏拉没有微笑,但却咧嘴露出尖利的犬牙。在这不经意的瞬间,苏拉卸下了他的面具,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刚好被奥瑞利娅瞥见了。但是,这是不是真的呢?她意识到苏拉体内住着另外一个生物,但那个生物是她前所未见的。那个生物不像人类,而像一头对着月亮嚎叫的怪兽。奥瑞利娅平生次感到强烈的恐惧。
奥瑞利娅浑身一抖吓走了那头怪兽,苏拉又戴上面具呻吟道:“奥瑞利娅,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两年前你曾经说过她,你说只跟她见了一面就爱上她。这种情况很像尤利拉,不是吗?这样就让这件事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当然,她对尤利拉一无所知,只知道你曾经有过一个自杀身亡的妻子。但这个事实却让你显得更有吸引力了。这说明一个女人了解你、爱上你是危险的,多么迷人的挑战啊!我担心达尔马提卡已经陷入你的情网,虽然你并不是故意撒下那个情网。”
奥瑞利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苏拉的眼睛说:“卢基乌斯·科尔涅利乌斯,你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你只要等着司考鲁斯来找你就行,那样你看起来就是完全无辜的了。但是,不要让司考鲁斯找到任何不忠的证据,就连看起来自然不过的也不可以。你在家的时候不要让你的妻子出门,免得达尔马提卡贿赂仆人把她放进门。麻烦的是你既不了解女人,也不太喜欢女人。所以你不知道如何应付她们糟糕的一面,而且她们还会让你糟糕的一面也显露出来。她的丈夫一定会来找你。但我请你一定要对他客客气气!他上门找你肯定会心怀怨恨。他是一个拥有年轻妻子的老头,虽然还没有戴上绿帽子,但那只是因为你对他妻子没有兴趣罢了。所以,你一定要竭尽所能保护他的尊严不受损。毕竟,只有盖乌斯·马略的势力能跟他相比。”奥瑞利娅微微一笑,“我知道,这样的相比他肯定不同意,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想当上大法官,就不能得罪他。”
苏拉接受了奥瑞利娅的建议,可惜他没有接受全部建议,结果树了一个死敌。因为他对待司考鲁斯没有客客气气,也没有为维护对方的尊严而竭尽全力。
苏拉跟奥瑞利娅见面后十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不过他开始注意司考鲁斯派出的探子,而且特别注意不要让司考鲁斯抓住任何不忠的证据。苏拉和司考鲁斯的朋友中都有人在暗地里等着看笑话,不过苏拉对这一切都视若不见。
糟糕的是苏拉还是想要达尔马提卡,或者说还是爱她,或者说还是为她着迷,或者说三者都是。又是一个尤利拉。那种痛苦,那种愤恨,那种想把任何阻挡他的人都摧毁的疯狂。他梦到自己跟达尔马提卡做爱,但在梦中他却把她的脖子扭断,看到她在西尔塞伊 月光下的草地疯狂舞蹈。不,不,他就是这样把继母杀死了!他开始常常打开那个祖先木柜,柜里装着他的祖先朱庇特祭司 普布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苏拉·鲁菲努斯的面具,柜里还有一个秘密的抽屉,里面有一些装着毒药的小瓶子和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盒子。他就是用这些毒药毒死了卢基乌斯·盖维乌斯·斯提库斯和大力士赫拉克勒斯·阿特拉斯。此外还有毒蘑菇,他用毒蘑菇把自己的情妇也毒死了。达尔马提卡,把这些毒药都吃下去吧!
但是尤利拉死后,苏拉的经验随着时间而增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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