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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夏皮罗,彭玲娴译
出版社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ISBN9787513914703
出版时间2017-1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0元
货号25190553
上书时间2024-12-15
1990年3月18日,嘉纳美术馆发生一桩震惊世界的劫案,失踪名画价值连城,包括印象派大师德加的杰作《沐浴后》。世人将之归入“世界十大艺术品悬案”。
四分之一世纪后,年轻美丽的女艺术家克莱尔深陷绯闻与署名纠纷,一时间声名狼藉,只能靠绘制名画仿品为生,已近于穷途末路。一位不速之客的来访向她开启了一扇诱惑之门,通向成功还是险难尚未可知。别无选择的克莱尔接下了复制重现世间的大师杰作的委托。
当权威人士也无法分辨她与德加之时,她的命运被彻底改变。一夜成名,还是锒铛入狱,仅在一线之间。虚荣、屈辱和罪恶,这一切拷问着艺术家的灵魂。
*终,正直、勇气和勤奋让她走过危局,作为天才画家得到了世界的承认,并且还发掘出一段百年前名画背后的传奇往事……
夏皮罗(B.A.Shapiro)
美国著名作家,社会学及犯罪学博士,曾在东北大学教授创意写作,并在塔夫斯大学教授社会学,现居波士顿。
彭玲娴
台大外文系毕业,担任多家影视公司编译,现专事翻译。译有《我不是德加》《旅馆世界》(台湾商务)《盲目》《同名之人》《我在法国的岁月》等二十余本书。
1990年3月18日,嘉纳美术馆发生一桩震惊世界的劫案,失踪名画价值连城,包括印象派大师德加的杰作《沐浴后》。世人将之归入“世界十大艺术品悬案”。
四分之一世纪后,年轻美丽的女艺术家克莱尔深陷绯闻与署名纠纷,一时间声名狼藉,只能靠绘制名画仿品为生,已近于穷途末路。一位不速之客的来访向她开启了一扇诱惑之门,通向成功还是险难尚未可知。别无选择的克莱尔接下了复制重现世间的大师杰作的委托。
当权威人士也无法分辨她与德加之时,她的命运被彻底改变。一夜成名,还是锒铛入狱,仅在一线之间。虚荣、屈辱和罪恶,这一切拷问着艺术家的灵魂。
*终,正直、勇气和勤奋让她走过危局,作为天才画家得到了世界的承认,并且还发掘出一段百年前名画背后的传奇往事……
夏皮罗(B.A.Shapiro)
美国著名作家,社会学及犯罪学博士,曾在东北大学教授创意写作,并在塔夫斯大学教授社会学,现居波士顿。
彭玲娴
台大外文系毕业,担任多家影视公司编译,现专事翻译。译有《我不是德加》《旅馆世界》(台湾商务)《盲目》《同名之人》《我在法国的岁月》等二十余本书。
嘉纳劫案二十一周年:大宗艺术品失窃案悬而未破
【麻省波士顿讯】一九九年三月十八日清晨,两名装扮成警察的男子将伊莎贝拉史都华嘉纳美术馆(Isabella Stewart Gardner Museum)的两名警卫五花大绑并掩塞其嘴,从而窃走十三件艺术品,市值总计约五亿美元。
遗失的作品中,数件为无价珍宝,包括伦勃朗的《加利利海风暴》、维米尔的《演奏会》,以及德加的《沐浴后》。警方侦查上千小时,而今法律追诉时效已过,五百万赏金空悬,数件艺术品依旧去向不明。
二十年来,联邦调查局侦讯了已知的艺术品窃贼,还有与黑帮、恐怖组织及天主教廷有所牵连的可疑分子,循线在美国、欧洲与亚洲各地侦查,曾锁定的嫌疑人包括警官之子、爱尔兰共和军、黑帮分子白毛巴尔杰及波士顿帮派、一名古董商、一名苏格兰场线人,还有纽约市一拍卖公司员工,然而迄今无人遭到逮捕。
嘉纳美术馆吁请知悉画作去向的民众与联邦调查局波士顿分局联系。
《波士顿环球报》
二一一年三月十七日
章
我倒退一步,细细端详画作。眼前共有十一幅画作,实际上我有数百幅,甚至数千幅作品,但今天我只打算让他看我的窗户系列。又或者不只这样。我掏出手机瞄了瞄,时间还够,还来得及改变主意。我抽掉《摩天大楼》,换上《人行道》。《摩天大楼》极度写实,描绘汉考克大楼玻璃帷幕上的倒影,《人行道》则是抽象画,呈现从半层楼高的三角窗望去的联邦大道景象。
我创作窗户系列有两年多了,成天带着素描本和尼康相机在城市里上下寻索,教堂的窗、映着倒影的玻璃窗、波士顿触目所及无所不在的三角凸窗、大窗、小窗、古旧的窗、残破的窗、木框窗、金属框窗、由外往内望的窗、由内往外望的窗。我尤爱隆冬午后屋内人尚未察觉天色渐暗而还没掩上的百叶窗。
我把《人行道》和《摩天大楼》比邻悬挂,这下有十二幅了,刚好一打,是个美好的整数。但这样好吗?给他看太多,怕他难以消化,看太少,又看不出我在题材与风格上的深度与广度。挑选作品真让人为难。有人来参观画室害我紧张万分。
何况他突发奇想要来参观画室究竟所为何来呢?我在艺术圈是过街老鼠,人称“头号冒牌货”,三年来受尽鄙夷,忽然之间,闻名国际的马凯艺廊负责人艾登马凯却要大驾光临我的小阁楼。几个月前,我上马凯艺廊参观新展览,艾登马凯对我视而不见,如今他忽然亲切热络,对我赞誉有加,想看看我的作品,不惜步出他位于纽伯瑞街富丽堂皇的艺廊,屈尊就驾到索瓦区(Sowa)来欣赏我的画作。他说这叫面对“创作现场”。
我往房间另一端画架上的两幅画望了望。《出浴女子》中,一名裸女爬出浴缸,一旁衣着整齐的侍女悉心服侍,看似是十九世纪末德加的创作,但这幅是克莱尔洛斯二十一世纪初的仿制版本。另一幅尚未完成,是毕沙罗的《菜园和花树,蓬特瓦兹的春天》,同样是洛斯的仿制版本。复制网出钱让我画这些画,然后在网络上贩卖,号称是“唯艺术史学者能辨识其真实出处”的“完美复制品”,售价高达我酬劳的十倍。这就是我近的工作。
我转回头看看我的窗户系列,来回踱步,起眼,又来回踱了几步。就这样吧,不行也得行了。我铺了条破旧墨西哥毯,掩盖角落凌乱的床垫,拾起散落在画室各处的脏盘,扔进水槽,打算要清洗,想想还是算了。艾登马凯既然想参观“现场”,就让他参观吧。但我还是装了一整碗腰果,拿出一瓶白酒——参观画室绝不可以喝红酒——和两只玻璃杯。
我晃到画室前方,向外张望哈里森大道的成排窗户。看出去的景色和我的《阁楼》一样。我在这个景观前耽搁过许多时间,表面上是在构思画作,实际我大半在神游、偷窥,以及拖延时间。这里位于四楼,六扇窗底部离地两英尺,一路向上延伸,距离十五英尺高的天花板也才两英尺。
这栋建筑曾经是座工厂,某个当地老居民告诉我,当年工厂生产手帕,但当地居民的话不是太可靠,这座工厂也很可能生产帽子或吊带,或者根本不是工厂。现如今这里画室林立,其中某些画室,例如我的,也兼作居所。这并不合法,但便宜。
索瓦这词的原意是“华盛顿街之南”( South of Washington),根据媒体上天花乱坠的广告词,十年以前,波士顿北区是新兴的时髦区域,现在则转移到南端区南方的索瓦。但就我看来,这个地方连时尚的边都沾不上,所有曾经在这里逗留的人,不论待的时间或长或短,都不会对我的评论有异议。这区域的基本构成元素包括仓库、楼盘、一间知名的游民收容所,以及数座废弃的篮球场,当中零星点缀着艺廊、昂贵的餐厅,以及有保安护卫的朴实住宅。九十三号州际公路车声隆隆,噪音不绝于耳到你完全习以为常,还以为四下静谧无声。除了此地,我不知自己能于何处落脚。
窗下,艾登马凯刚刚从东柏克莱街转弯,踏着他优雅的步伐而来。即使隔着半个街区的距离,我仍看得出他身穿量身剪裁的长裤,材质极可能是亚麻布料,上身则是价值估计达五百美元的衬衫。暮夏的午后,气温高达摄氏二十九度,这人却像是在沁凉的九月清晨刚刚走出他后湾区的住宅大楼。他掏出手机,往我家大楼瞥了一眼,触触屏幕。我的电话响了。
我们大楼没有电梯,走廊和楼梯也没有空调,爬到四楼时,马凯脸不红气不喘,衣衫笔挺依旧,显然他是健身房常客。打从我开门请他进来,他就一路滔滔不绝,谁也猜不到过去三年来,我和他几乎形同陌路。
“我前几天才到过这附近。”马凯自顾自絮絮叨叨,“去戴达姆街和哈里森大道,看了派特赫西的作品。你认识他吧?”
我摇头。
“他用鹅卵石创作,很有一套。”
我用双手拉开一大扇钢制大门。
马凯跨过门槛,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没有什么比画家作画的气味更美好的了。”他持续闭着眼,这和我期望中的不同。他应该观赏我的画作,一见倾心,然后帮我在马凯艺廊办个画展。真是做梦,难道我真以为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但他来访的目的何在,有何盘算,我依旧摸不着头绪。
“要不要来杯酒?”我问。
他终于睁开眼睛,缓慢而和善地对我笑了笑:“你也一起喝吗?”
我忍不住也报以微笑。他不是传统定义上的美男子,五官太大,但他的举手投足,宽阔深邃的眼眸,下巴的凹痕,其中有什么东西牵动着我。魅力吧,我想。魅力,以及我们共有的过往。
“那当然。”我抓起一叠被我遗忘在破旧坐垫上的画布,竖在一张比坐垫更破旧的茶几旁。三餐不继的穷画家睡在画室的床垫上以节省房租,我的处境活像自己画的那些讽刺画。然而这不是嘲弄,这是现实。
马凯动也没动,凝视我许久,然后眼光越过我的肩头,神色惆怅。我知道他想起了艾萨克,我想我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说我很遗憾?说我仍然难过?说我也失去了一个朋友?
我往两只果汁杯斟酒,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这沙发凹凸不平,而且一坐下去就会陷得太深,坐起来并不舒服,算是难为他了。我该买张新沙发,或至少买张新的二手沙发,但房东刚刚涨了我的房租,我已一贫如洗。
我在他对面的摇椅坐下,俯身向前说:“听说你把荞丝琳冈普的个展办得非常成功。”
他啜一口酒,“是她的镕铸作品。她大有斩获,全数售出,还拿下三项委托案。了不起的女性,了不起的艺术家。大都会美术馆也想要参观她的画室。”
他说“她”大有斩获,不是“我”,甚至不是“我们”。艺术经纪人或艺廊老板大半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他一点也不居功,很稀奇,我喜欢。
“波士顿的展览上得了《纽约时报》的不多。”我拍起马屁来。
他承认:“确实很成功。看到你仍然关注艺术圈的事真开心,我们都没关心你的事。”
我猛然抬起头。这话什么意思?他眼神透露着同情,甚至还有一丝愧疚。
“艾萨克的《橙色裸体》上周卖掉了。”他说。
原来如此。全世界都知道,《橙色裸体》画中的模特儿是我。虽然是幅抽象画,但凌乱的红发、苍白的肌肤和棕色的眼眸无可否认是我的注册商标。当初和他分手时,要是没把那幅画扔出门外,可能今天出入后湾区豪宅的是我,而我也不用在索瓦分租工业大楼。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调调也不适合后湾区。
“别告诉我你卖了多少钱。”
“我不会这么残忍的。但卖出那幅画使我想起你,以及你受到的不平待遇。”
我极力掩饰我的诧异。过去三年来,除了少数志同道合的艺术伙伴及我妈以外,从没有人站在我的立场看这件事。我妈则从头到尾没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一回事。
“所以我决定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他继续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他这么一提议,我心头猛地一震。我一跃而起,“我准备了几幅作品。”我挥着手比画我的画作,“一眼就看得出来,是画窗户。”
马凯一面走上前去,一面重复我的话:“窗户。”他先从远处尽览所有画作,然后跨步上前一一端详。
“是都市的窗户,波士顿的窗户。像霍珀那样的主题风格,面向更多。不只表现出现代公共空间的寂寥,还要探索个体自我的更多层面。看不见或是无意识间流露的内在,以及表现于外、刻意的装模作样,或浑然遗忘。疏离,倒影,折射。”
“还有光线,”他咕哝,“美好的光线。”
“也是啦,没有光线的话,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但即使有光线,也还是有很多东西没人看到。”有人来参观画室,我说起话来就像个自命不凡的艺评家。
“你的光线处理得很好,捕捉到微妙的变化,几乎像维米尔。”他指着《阁楼》说,“从左边的窗一直到右边的窗,这中间光线的变化令我惊艳。”他往前更凑近了一步,“每一扇窗都略有不同,却又融入整体,散发着光辉。”
我自己也很满意我对光线的处理,但维米尔可是光的大师呢,他竟把我比作维米尔……
“你用透明画法画了多少画?”
我迟疑着不愿吐实。这年头用古典油画技法绘画的人不多了,纵使有,其他人也不会像我这样疯狂喜欢层层上色。我耸耸肩说:“八九幅吧?”这数字比实际低很多。
“这使人联想起《演奏会》,光线落在黑白相间的瓷砖上。”他往《阁楼》更凑近一些,“光线从这栋建筑物反射在菱形的铁丝网上,几乎像爱抚。”
他退后一步,像我先前那样,仔细端详。“我喜欢你用古典技法处理现代题材,还融合抽象风格。但真正吸引我的是你这几幅写实的东西。”他不屑地朝《人行道》挥挥手,“你抽象画的力道比起写实风格差太多。”
“不会太‘花瓶’吗?”我问。“花瓶”是艺术圈的行话,指人们买来搭配客厅装饰品的画。马凯大笑,“差得远了!我多年来一直在大声疾呼,写实主义没有死,古典油画才是王道。”
一股暖意在我身上流动,冲上我的脸颊。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赞我的画了。
“我还有很多。”我一面说,一面走向三层书架。这个三层架是我亲手打造的,用来收藏书和画,但现如今架上只有画,书都在地上,以不成体系的体系堆成了一堆又一堆。三层架非常凌乱,但对我而言是乱中有序。
他还没说想看其他的画,我已经开始把画从架上抽出来,并且一把拉过梯子,打算爬到上层。我把较写实的画都放在上层,以为没有人会对这些画感兴趣。
“这些是你复制的画吗?”马凯从房间的另一端喊我。
我回头望望。“是啊。通常已经完成的复制画都不会在我这儿,但这个星期卡车没空,德加那幅他们要星期五才来载。”
“复制网,这名字取得真好。我上个月看了《环球报》那篇文章,他们帮你做了很好的宣传。”说到这他迟疑了,“算是很好的宣传吧?”
“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报道我擅长仿制别人的杰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想接受访问,但复制网希望我受访。”
“他们的业绩真有报道说的那么好?”
“可能更好。”我心不在焉地应着。我对复制网的话题压根儿没有兴趣,只专注于找出我好的画作,但别拿太多幅出来。他喜欢光线的浓淡色度,深邃而澄透。我找了一张,但不够震撼。我又找了一张。
“这张就很花瓶了。”他指着毕沙罗那幅画。那画尚未完成,仍可看出画中一的树上开满团簇的白花。
我笑了。“给做作的人装饰用的。”
“做作的穷人。”他补充。
我腋下夹着三幅画,笨手笨脚爬下梯子。“没那么穷。那种画一幅要卖好几千美元,大一点的还要上万。可惜我只能分到其中的一点点。”
我手脚利落地把几幅较抽象的画从墙上挪开,换上刚刚挑选的几幅,然后转头看马凯,却发现他正凝视着那幅德加的仿画。
“你仿制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还行吧。”
他的眼光一瞬也没从我的画上移开。“那是一定的!”
“德加晚期的作品没那么难模仿,不像他早期的油画,真的会把人搞死。”我努力维持礼貌,但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恨不得一把抓住马凯,把他拖往画室的另一端。“要一层一层罩染,画了一层要等,再画一层又再等,一幅画得画上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
“复制网要你这么做吗?”
“没有,从来没有。这么画的话,一幅画要卖到几万块才划算。”我走到他身旁站定。“模仿德加是我的拿手绝活,尤其是他的油画。我修了几堂必修课后,复制网还颁发证书给我。证书有什么意义就不管啦!”我往角落里的一堆书比画了几下。“我打算写一本书,正准备提案,谈德加和同时代的画商、收藏家以及其他艺术家的关系,他们彼此影响。但我没怎么认真在写。”
马凯的眼光依旧动也不动地停在我复制的德加画作上。“看来你把时间花在这上头效益比较好。他们重视你的这项才能吗?”
“如果有人订购德加的复制画,而且指定我当画家的话,他们会给我一笔额外的奖金。”我耸耸肩,“只不过仿制别人的杰作,大概称不上是个画家吧。”
他没有反驳我的说法,我比个手势请他去看我的原创作品,他偷偷多瞧了《浴后女子》几眼,才跟上来。
我们一语不发地静静凝望我的窗户系列。我强迫自己闭紧嘴巴,让作品发声。
过了两分钟,感觉像二十分钟,马凯拍拍我的手臂说:“我们坐下吧。”
我们走向长沙发,分别在两端坐下。他喝干手中的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也要给我斟,但我没接受。我确实想喝酒,但唯恐自己太紧张,会拿不稳杯子。
马凯清清喉咙,又啜了一口酒。“克莱尔,我刚刚获得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做好事造福许许多多的人,是桩美事。我希望你也认同我的做法。”他顿了顿,又说,“但你可能会觉得这像是出卖灵魂的交易。”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听懂了“机会”两个字。“你说你是魔鬼?”
他用力摇头,“给我这个机会的那个人才是魔鬼,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和我之间的联系隔了好几层。”
“像但丁吗?”
我是开玩笑的,但他思索这问题,像个教授试图回应一个早熟的学生。“不对,这样比喻不对。比较像是棋子,但是个聪明的棋子,可以吃下皇后。不管是魔鬼还是棋子,我只是打了个比喻。”
“我不讨厌魔鬼,我是那种觉得天堂可能很无聊的人,但我从不是当棋子的料。”
这回他笑了,我看得出他笑得刻意勉强。“那就还是用魔鬼来比喻好了。”
这话题扯够久了。“好吧,”我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是不太光明磊落的事。”
我毫不逃避他的眼光。“你不是说是个做好事的机会?”
“结局是好事,但手段有点可议。”
“违法的事?”
“有些事情只是不合法,而非真的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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