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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北平 著 刘秀品 整理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ISBN9787513328296

出版时间2017-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2元

货号25159691

上书时间2024-12-15

易安居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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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这是一部反映教师生涯与人生命运的非虚构文学作品。作者记述了自己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所有任课老师的故事,有血有肉,性格鲜明,可亲可敬。作品细节丰富,情节感人,可谓一部教师列传,也是一部中国当代教育史。作者并非在传达那种司空见惯的师生情,而是意在展示独特的精神传承关系:无数品格超拔的老师,用他们的言行滋养了一个个生命;父母生育了我们的肉身,而老师给予我们灵魂。在这个意义上,他们是我们的第二父母。作者不为尊者讳,如实记录其跌宕起伏的人生、命运,因而也是一部深刻揭示老师生存状态的力作。



作者简介

黄北平


  1961年8月生于四川省南江县,1984年毕业于四川医学院口腔系,分配到达县地区医院口腔科,现任达州市北平牙科医院院长。系中华口腔医学会会员、中华民营口腔专委会委员、四川省口腔正畸委员会委员等。发表有《成人错合畸形伴牙周病的矫治》《上颌前牵引与功能调节器联合矫治III类错合的临床应用》等十多篇论文,出版了《苍天大地》《狗坟》《巴山猎王传奇》等中长篇文学作品。


刘秀品


  1946年1月生于四川省开江县,达州晚报首任总编辑,中国作协四川分会会员。著有《麻风村》《车祸猛于虎》《囚徒生活纪实》《长治久安之路》《夜宿女儿国》《刘秀品杂文选》《文章改变命运》等。



目录

目录


 


上篇      堰塘湾的水井 


 


由北京变来的名字/3


我的启蒙老师/8


镶铁皮皮大金牙的语文老师/16


“闹鬼”引出偷粪贼/30


硬汉赵校长/38


弹粉笔灰的手/62


一辆轰隆隆向前开的坦克/90


 


 


中篇  下两中学的汽灯 


 


敢作敢为的杨老师/113


一颗柔软的心/123


聋子“李总务”/137


“曲线上学”/143


一匹赛出来的良马/148


校园中的李子/155


他燃烧着自己的生命/161


正直的杨校长/176


严师的面孔/188


物理天才的人生高度/197


忧天下者得高寿/208


人生的关键时刻/216


 


 


下篇      华西坝的钟声 


 


星光辉映的校园/225


入学课/229


雄得起的“口七九”/235


恼人的微积分 /240


我的漆匠生涯/245


五粮液的芳香/250


吴教授的魔法/254


闲不住的小易老师/259


“小爬虫”的愧疚/263


黄教授的预言/269


嵌进心灵的嵌体/275


左右开弓/282


陈教授的“师训”/287


大师们的那些绰号/293


一次狼狈不堪的排队经历/302


我的研究生梦/308


永远的“口七九”/312


 


【跋】 具此心者还有谁人?/陈绍陟/323



内容摘要

  这是一部反映教师生涯与人生命运的非虚构文学作品。作者记述了自己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所有任课老师的故事,有血有肉,性格鲜明,可亲可敬。作品细节丰富,情节感人,可谓一部教师列传,也是一部中国当代教育史。作者并非在传达那种司空见惯的师生情,而是意在展示独特的精神传承关系:无数品格超拔的老师,用他们的言行滋养了一个个生命;父母生育了我们的肉身,而老师给予我们灵魂。在这个意义上,他们是我们的第二父母。作者不为尊者讳,如实记录其跌宕起伏的人生、命运,因而也是一部深刻揭示老师生存状态的力作。



主编推荐

黄北平

  1961年8月生于四川省南江县,1984年毕业于四川医学院口腔系,分配到达县地区医院口腔科,现任达州市北平牙科医院院长。系中华口腔医学会会员、中华民营口腔专委会委员、四川省口腔正畸委员会委员等。发表有《成人错合畸形伴牙周病的矫治》《上颌前牵引与功能调节器联合矫治III类错合的临床应用》等十多篇论文,出版了《苍天大地》《狗坟》《巴山猎王传奇》等中长篇文学作品。

刘秀品

  1946年1月生于四川省开江县,达州晚报首任总编辑,中国作协四川分会会员。著有《麻风村》《车祸猛于虎》《囚徒生活纪实》《长治久安之路》《夜宿女儿国》《刘秀品杂文选》《文章改变命运》等。



精彩内容

由北京变来的名字

1968年,我七岁,该上学了。

爸爸领我到仁和小学去报名。

“老黄,你把娃儿领回去吧,今年我们学校不招新生。”没想到,当头泼来一盆冷水。

“为什么呀?我这娃儿已满了七周岁,该发蒙了,耽误不得啦。”父亲很着急。

“老黄,对不住呐。我们调查发现,1960年和1961年两年全公社出生才十来个娃娃,都招不够一个班。没办法,你得等到明年。加上1962年出生的几个娃娃,收一个班虽然勉强,但明年一定招生。到明年,你再带着娃儿来报名上学吧。”学校领导诚恳地向爸爸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只好等明年了。大娃子,走,回去帮着放牛。”无奈,爸爸又把我领回了家。

次报名读书,就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确实是不该在这个时间段来到人世间的。

1961年8月,我降生在仁和公社一村二组一农民家庭,小地名叫黄家塝。那时候,疯狂的“大跃进”运动尚未结束,其后果便是空前的大饥饿。当时,首要任务是把命活下来。那几年,埋进坟墓的人多,被迎到这个世界的人少,饥饿成了好的节育措施。在那个不适宜人生存的时期,我却阴差阳错出生了。

由于缺乏营养,我出生时仅有两斤九两。在今天的科技条件下,将一个如此轻的新生婴儿养活或许算不上奇迹,但在当时的条件下,肯定是个奇迹。

为了给娘补充营养,让我有奶吃,父亲只好上山打鸟。

大炼钢铁把森林毁了,山上见不到斑鸠野鸡,连麻雀都很少见。打不着天上飞的野物,父亲就抓地上跑的老鼠,老鼠肉成了娘月子里的营养品。灾荒年月,老鼠也很稀少,捕到的个个骨瘦如柴。没什么油水,母子严重营养不良。奶催不出来,爸爸一咬牙,将一头三十多斤重的小猪一刀宰了,炖着给娘吃,这才有了一点奶水。奶水不够吃,稍大一点,就喂我米浆。

从曾祖黄代爵到爷爷黄明光再到父亲黄国让,我家三代都是男丁单传,我上边又是两个姐姐,好不容易有了我这个儿子,父母把我的命看得格外金贵。没有婴儿床,怕我睡觉有闪失,爸爸专门做了一个提篮,铺上棉褥子,把我放在提篮里睡觉。怕蚊子咬了我,就到公社卫生院找了块医用纱布,做了顶小蚊帐,将提篮罩住。白天姐姐和奶奶守着我,隔一会儿掀开蚊帐看看;晚上爸爸和娘守着我,爸爸守上半夜,娘守下半夜……

我至今无法想象,爸爸和娘是怎么养活我的。

祖上也算诗书传家,曾祖一辈出过举人,钦赐过州官。祖父是个教书匠,曾担任川陕革命根据地仁和乡任苏维埃政府主席。我父亲四岁时,祖父被张国焘冤杀,父亲是靠奶奶迈动那双尖尖小脚艰难拉扯成人的。虽然父亲从小聪敏过人,是块读书的料,可奶奶拿不出钱供他上学。父亲只读了三年半私塾,就回家帮奶奶耕田耙地。母亲杨菊英更是一天学都没上过,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或许正是父母没有机会读书,吃没文化的亏太多,对后人读书就特别上心。父母那时常用这样的话教育我们:“人不读书身不贵。只要你们好好读书,读到哪里,我们当父母的,哪怕讨口要饭,也要把你们供到哪里。”

没报上名,我在家多放了一年牛,多割了一年牛草。

1969年秋,整八岁时,爸爸又将我领进学校。

父亲虽然只上过三年半私塾,但仰慕有文化的人,对老师更是崇敬有加。他要求我们要像他当年那样尊敬老师,见了老师的面,一定要鞠躬敬礼。报名那天,父亲把我领到一个矮个子男人面前,对我说:“大娃子,快行礼,他是聂老师,以后要听聂老师的话。”

聂老师人瘦瘦的,左脸上留有一道人字形伤疤,很是抢眼。

我赶忙弯腰向聂老师行了一个鞠躬礼。

“大娃子,你的大名叫什么呀?”聂老师问。

“聂老师,他还没有取大名,小名叫大娃子,他的辈分是华字辈,我现在有三个儿子,打算用仁义礼给他们取名,老大叫黄仁华,老二叫黄义华,老三叫黄礼华。聂老师您觉得如何?”父亲说。

聂老师深思起来。

南江山区里,孩子上学前一般都没有大名,只有小名。父母觉得儿女的小名取得越贱,鬼怪才越不会招惹,越没灾没病,越容易养活,因而争相把小名取得贱贱的。男孩子的小名以猪儿、牛儿、马儿居多。狗是农村好的安保动物,也是人类忠诚的朋友,以狗儿取小名为常见,比如“花狗子”“黑狗子”“麻狗子”“灰狗子”“孬狗子”……一家有几个男孩就有几个狗子,一个院子里有一群男孩就有一群狗子。如果不是以狗命名,便以排序命名,个叫“大娃子”,第二个叫“二娃子”,以此类推。这“娃子”从生下地就开始叫,一直叫到上学。而女孩子呢,则多叫菊呀花呀梅呀莲呀,弄得一个院子里有好多株菊、好多朵花、好多瓣梅、好多枝莲。南江人也爱把女孩叫“女子”,什么“贵女子”“金女子”“左女子”等等。南江人还爱以排序给女儿命名,个叫“大女子”,第二个叫“二女子”,以此类推。这样一来,弄得一个班有好几个“狗”,好几个“大娃子”“二娃子”,好几株菊好多朵花好多瓣梅好多枝莲,好几个“大女子”“二女子”……还有些家长,给孩子取名追求叫得响亮,不考虑是否经得住推敲,比如有个姓王的家长,给大儿子取名王国、二儿子取名王当、三儿子取名王佳,一点名,就很容易听成“亡党”“亡国”“亡家”。

名字虽然只是一个符号,与人一生的荣辱贵贱没多大关系,但家长对儿女的大名仍然特别看重,认为老师有文化,见多识广,取的名字肯定响亮、吉利。每次开学,老师的一项重要任务,便是要给全班没取大名的学生取名字;即使已经给孩子取了大名的,家长也希望老师能给换一个更好的名字。

在给学生取名前,老师要知道学生姓氏的字派、辈分,取的名字不能僭越犯上;其次,根据生庚八字、纳音五行,命里缺什么,名字里就得补什么。除此之外,还得考虑取的名字是否好记好听、易认易写、紧跟时代,在学校里是否有重名。开学报名的周,老师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学生的情况逐一进行了解,再为同学改名取名。

“黄仁华这个名字好是好,但学校里已有一个了,名字好不取重。”聂老师想了一会儿,摸着我的头,看着父亲说。

“那就麻烦聂老师帮忙改一个吧。”父亲恳求道。

“大娃子,你长大后想去哪呢?”

“北京!”我脱口而出。

“北京是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是居住的地方。那里有天安门,有万里长城,还有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你好好读书,将来考大学考进北京去。”

“那我就叫黄北京!”

“不行。个人的名字怎么能取北京二字呢?北京这个名字太响亮,太大了,用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合适,我看就取‘北平’吧。北平就是北京,解放以后才改成北京的。取北平与取北京意思一样。”聂老师一锤定音,我就由“大娃子”和准备取的“黄仁华”变成了“黄北平”。

我这辈子虽然没有考进北京的大学读书,没有到北京生活过,但我用“黄北平”的名字报名上学,办身份证,领结婚证,为创办的牙科医院命名,这个名字已伴随我四十多年,还将伴随我这一生。   “北平”成了我的名片,成了我生命和事业的象征。

“聂老师,孩子交给你了,他要不好好学习,你该骂的骂,该打的打,就当你的孩子一样管。”父亲向聂老师提出请求。

“老黄,你把黄北平送到我们学校,千万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教好。”聂老师对父亲挥挥手,把我领进了教室。

看飞机

他虽然上过教师速成进修学校,教书也很认真,但教学水平很有限。有句俗话叫“四川人生得尖,认字认半边”,杨老师有时也不懂装懂,认“半边字”,把字读错,而且错得离谱。比如“耶稣”两个字,他就读成“耳禾”,说“耳禾是西方人心中的上帝,耳禾搞的是资本主义,我们搞的是共产主义,不能信耳禾那一套”。

如此一来,“耳禾”就在我心中扎下了根。当听到别人将“耶稣”念成“yesu”时,我还觉得别人念错了。上了大学,有一次学校进行演讲比赛,我写了一篇演讲稿,里面用到了“耶稣”两个字,我拿着演讲稿征求郭英、孙颖两位同学的意见,当我自然地将其念成“耳禾”时,两人同时叫停。

“打住!打住!什么耳禾?”

“这两个字念yesu,《圣经》就是写耶稣如何成神,怎么创造万物以及他的一些弟子的故事。基督教相信上帝是三位一体的,而耶稣正是三位一体中的圣子降世,也就是神。在基督徒眼里,耶稣是人和上帝之间的桥梁和纽带,是西方知名的人物。西方人可能不知道美国总统、英国女王、罗马教皇,但一定知道耶稣。北平,你以后可别再耳禾耳禾出洋相了!”

由此,耶稣才在我心中得以正名。

 

杨老师还有一件事也留下了笑柄。

那时上级要求小学生要学习汉语拼音,用普通话教学。仁和小学过去没有开设过汉语拼音课,推广汉语拼音算是一件新鲜事。杨老师到区上进行了短暂的汉语拼音培训,回来就开始教我们,并坚持用普通话给我们上课。

汉语拼音本身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不进行系统的学习怎么能掌握得了?杨老师过去从来没有接触过,只经过短暂培训怎么教得好学生?他又从小住在大山沟里,一直生活在讲四川方言的语言环境中,让他立马改四川方言为普通话教学,岂不是赶鸭子上架?记得清楚的是,杨老师教我们学“喝”字,汉语拼音是he,平声,而他却教成霍(huo),去声,硬把he憋成huo。教“脚”字也一样,普通话读jiao,他偏要往四川话上憋,读成“jo”,在汉语拼音中都查不出这个拼音来。同学们记不住那个汉语拼音,可记得“鸡咬脚”,一读就读成“鸡咬脚”,倒也好记好背。他读汉语拼音憋得难受,我们也跟着憋得难受。但再难受杨老师还得憋着劲教,我们也就憋着劲学。

杨老师除了教语文特别用心外,对学生的管理也很人性化,对我们这些带着弟弟妹妹上学的,表现出一种宽厚的慈父之心。

那时,计划生育还没有被提高到“国策”的地位,也没听说有什么节育措施,山里人只注重数量,不注重质量,敞开肚皮努力生,他们的观念就是“一个猪儿是养,一槽子猪儿也是养”。养孩子的成本也不高,如果妈有一包奶水,那是孩子天生有福;如果妈缺奶水,一碗米糊糊也能喂大。一般家庭都不是生一个,而是生一群。儿多父母苦,爹娘既要到生产队干活挣工分,抓紧时间种自留地,还要忙一日三餐,根本照顾不过来,带弟弟妹妹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哥哥姐姐身上,哥哥姐姐上学得把弟弟妹妹背到学校。我们那个班的同学中,至少有一半到学校时背上都背着孩子。有的还要背上背一个,手里牵一个。大姐上学时背我,二姐上学时背二弟,我上二年级时就开始背着三弟黄清平上学。我十岁,三弟两岁。

这样一来,教室里分外热闹,一幕幕活报剧、轻喜剧就不停地上演了。

“饿。饿。哇!哇!哇!”有的弟弟妹妹饿了,就在教室里扯开嗓子使劲干嚎。

“快抱到教室外去哄。哄得不哭了再抱进来。别影响其他同学听课。”正在上课的杨老师见孩子哭闹不停,皱着眉头吩咐。

吼“饿”的孩子被抱到教室外,哭得更响亮。

“老师。我妹妹要屙尿。”那边同学刚把吼饿的弟弟妹妹抱出教室,这边又喊开了。

“快抱到外面去。快点!快点!尿别把地弄湿了。”杨老师指着教室门说。

“老师。糟了!糟了!我弟弟屙了??!”那个说妹妹要屙尿的同学才抱着妹妹冲出教室,另一个同学又在另一头呼喊起来。

大人屙??要提前作准备,找手纸,找厕所,一两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作准备,想什么时候屙就什么时候屙,想在哪里屙就在哪里屙,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已经在教室里摆下了“阵”。

屙??比撒尿麻烦,把??屙到裤裆里麻烦,把??屙到教室里更麻烦。一泡??就能熏臭一间教室。

“你怎么不搞快点???屙到教室里多臭。别动了,别动了,等我来。”听说孩子屙了??,正在黑板上写字的杨老师马上丢掉粉笔,先从讲台下的抽屉里扯出一张草纸,又到教室后面的墙角边拿上铁铲。他先帮着把屁股擦了,再将地上的一堆??铲上,丢到校门外的垃圾堆上。为了随时清除,教室门后面一直放着一把铁铲子。好在那时教室地面是黄土,拿铲子稍稍用点力,连??带土就铲干净了。为了方便给小家伙擦屁股,杨老师总是在讲台抽屉里放一叠草纸。

如果一堂课遇上几个撒尿、几个屙??的,学生进进出出,老师跑上跑下,课也就没法上了。有的学生见弟弟或妹妹没打招呼撒了尿屙了??,就用“高压政策”进行控制,挥起巴掌对着小屁股蛋“啪啪”就是两下子,可“高压政策”压不住屙屎撒尿,越打嚎哭的声音越响亮,弄得教室里哭的哭,喊的喊,热闹非凡。

有一天,我们正在上课,天上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飞机声。过去,仁和场上空经常会有飞机飞过,可都飞得很高很高,只能看到天空中的一个白点,有时连白点都看不清,只剩下一条笔直的白线。这次不同,飞机飞得很低,肚皮似乎都擦着屋顶了,震得窗户纸嗡嗡响。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巨大的飞机轰鸣声,没有人发话,全班同学都不约而同地起身冲向屋外,哗哗哗响成一片,凳子倒了好几条。尽管有两扇门,可大家都从前门往外挤。当我们跑到教室外面时,飞机已经飞过仁和寨。很可惜,我们只看到了飞机一条大尾巴。

“估计明天这架飞机还可能往回飞,明天我们早点出来看,我们提前作好准备。为了大家明天都能看到大飞机,大家必须遵守秩序。从这排开始,后面几排的同学走后门,前面几排的同学走前门。只要大家不拥挤,我保证大家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大飞机。现在我们演练两次。”见我们带着深深的遗憾回到教室,杨老师这样说道。

听杨老师这样说,大家都露出了笑脸。按照杨老师的安排,认认真真地演练起来。有组织地从教室跑到操场,次用了将近半分钟,第二次就更快了。

杨老师把我们的胃口调得很高很高,我们都盼着第二天看大飞机,晚上做的梦都和它有关。

第二天,那架飞机真的从原路飞了回来!一听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轰鸣声,在很短的时间内,全班同学井然有序地跑出教室,站到操场上。那架飞机正从仁和寨方向飞来,飞得很低,好像是贴着山顶在飞。飞机的脑壳、翅膀、肚皮,我们看得真真切切。飞机看起来好大好大,足足有我们那间教室大,那样大的飞机我们还是次看到。当它飞过仁和场上空,消失在石峰台山那边时,我们还伸着脖子,瞪着眼睛,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直到再也听不到一点儿飞机的动静,才不情愿地回到教室。

“同学们,今天我们看的飞机,大家都觉得很大,其实飞机的实际体积比你们看到的还要大得多,我们这个操场都装不下。机舱里宽敞得很啦,有沙发,有厕所,有厨房,困了可以躺着睡觉,饿了可以吃饭,想方便了可以上厕所,相当相当舒服。但坐飞机是有条件的,一般人不能坐,得是专家、科学家或县级以上大干部。希望同学们好好读书,将来当专家当科学家当大干部,就能坐上飞机了。”回到教室,杨老师发表了即兴演说。

不知杨老师是从哪里获取的关于飞机的知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并没有坐过飞机——就凭当年坐飞机需要达到的那些苛刻的政治条件,一个戴“伪保长”帽子的代课老师连坐飞机的资格也不具备。而且还可以肯定,从我们头顶飞过的那架飞机,并不是什么喷气式大客机,很可能是地质部门勘测用的小飞机。

杨老师介绍那些飞机知识时,多少带有炫耀的成分,我们一个个全都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或许可以说,他带我们看大飞机,他的那番即兴演说,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插上了飞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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