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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金重赫 著,金莲兰 译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73367
出版时间2016-1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38元
货号24101767
上书时间2024-12-15
蔡志勋有着独特而陌生的职业——周游全国,监测手机信号的强度。有一天在工作中他发现一个规模颇大的小镇竟然是没有任何信号的“讯号的黑洞”,这个村子叫高里奥。不久前和他相依为命的哥哥突然死去,蔡志勋陷入几乎崩溃的状态。在整理哥哥遗物的时候,他发现了50张唱盘,从此得以和哥哥喜爱的音乐相伴。他渐渐爱上了60年代英国组合“宝石花”的音乐,可惜只有一张唱盘。为了了解相关资料,他去了地铁历史图书馆,在那里结识了馆员胖130,他们很快成了朋友。胖130给蔡志勋介绍了“宝石花”主唱的自传,从自传得知“宝石花”组合还有一张唱盘。到处寻找唱盘不得,经胖130的追索,得知自传是一个叫洪慧贞的人翻译的,而洪慧贞竟然住在高里奥村!随着渐渐深入这个诡异的村子,一个惊天秘密渐渐露出了端倪,一场殊死搏斗正在酝酿着……
金重赫,1971年出生于庆尚北道金泉市,毕业于启明大学国文系,2000年以中篇小说《企鹅新闻》登上文坛,已出版小说集《企鹅新闻》、《乐器们的图书馆》、《1F/B1》,长篇小说《僵尸村》、《米斯特毛诺轨道》和散文集《会成为什么的吧》、《所有的都是歌》、《盲目的大团圆结局》(共著)等。曾荣获第二届金裕贞文学奖、首届文学村年轻作家奖、第十三届李孝石文学奖。虽然作品数量不多,却已构筑了自己独特的作品世界,是韩国文坛公认的个性鲜明的前卫作家。
蔡志勋有着独特而陌生的职业——周游全国,监测手机信号的强度。有一天在工作中他发现一个规模颇大的小镇竟然是没有任何信号的“讯号的黑洞”,这个村子叫高里奥。不久前和他相依为命的哥哥突然死去,蔡志勋陷入几乎崩溃的状态。在整理哥哥遗物的时候,他发现了50张唱盘,从此得以和哥哥喜爱的音乐相伴。他渐渐爱上了60年代英国组合“宝石花”的音乐,可惜只有一张唱盘。为了了解相关资料,他去了地铁历史图书馆,在那里结识了馆员胖130,他们很快成了朋友。胖130给蔡志勋介绍了“宝石花”主唱的自传,从自传得知“宝石花”组合还有一张唱盘。到处寻找唱盘不得,经胖130的追索,得知自传是一个叫洪慧贞的人翻译的,而洪慧贞竟然住在高里奥村!随着渐渐深入这个诡异的村子,一个惊天秘密渐渐露出了端倪,一场殊死搏斗正在酝酿着……
金重赫,1971年出生于庆尚北道金泉市,毕业于启明大学国文系,2000年以中篇小说《企鹅新闻》登上文坛,已出版小说集《企鹅新闻》、《乐器们的图书馆》、《1F/B1》,长篇小说《僵尸村》、《米斯特毛诺轨道》和散文集《会成为什么的吧》、《所有的都是歌》、《盲目的大团圆结局》(共著)等。曾荣获第二届金裕贞文学奖、首届文学村年轻作家奖、第十三届李孝石文学奖。虽然作品数量不多,却已构筑了自己独特的作品世界,是韩国文坛公认的个性鲜明的前卫作家。
我们就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一路走到我家。东方露出鱼肚白,天渐渐亮了。远远地望着我家房子,一瞬间感到好像什么变了,可旋即感到不会的,就那么过去了。虽然四周黑乎乎的,可房子的气韵明显变了。房子的表情不一样了。假如我们当时明白到底什么变了,可能也是对状况无补的。也就是说那不是可以避免的状况。当我们开门的时候,屋里冷嗖嗖的。奇怪,我们走的时候可是开了锅炉的,空气怎么会这么冰冷呢?
“屋里怎么这么冷啊?”
“会不会是忘关了窗户了?”
胖130随口答道,随即躺在沙发上。只见客厅的窗户关得紧紧的。连通往厨房的小窗户也关着。窗户就这么两扇啊。当然还有二楼,可二楼的窗户从没有打开过呀。假如不是什么人进来,打开了窗户……我仔细地看了看玄关门,可那里也没有强行打开的痕迹。
我捏着棒球棒,走上了二楼。
“哥,你去哪儿?”
“二楼啊。”
“干吗上二楼?”
胖130霍地坐了起来。脸上的睡意已荡然无存。听不见我的回答,胖130愈发紧张。
“你怎么啦?”
“我想,二楼好像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真吓人。说呀,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感觉上总觉得有什么。你没感到屋里的空气冰冷吗?”
“你在闹着玩吧?”
“你觉得我闹着玩,就睡你的吧。我一个人上去看看。”
胖130从沙发上弹起,紧紧地贴在我身后。楼梯吱吱嘎嘎发出刺耳的动静。后背感觉得到小子热乎乎的气息。虽然已接近黎明,但上楼的楼梯还显得黑乎乎的。
说起来,自打那次清扫过后我一次都未曾上过楼。想到二楼说不定寄住着什么东西,那空间顿时显得无比地空旷。我们仿佛走进巨大的洞窟里面。二楼的空间里真的会有什么人吗?这完全有可能。说不定我在家的时候,屏息静气地猫着,等我出去了就在屋里闲逛呢。我可一次都未曾确认过二楼的动静能有多大。二楼有三间卧室。好像紧里面的房间发出动静,也传不到一楼去。仔细一寻思,好像半夜里曾听见什么人的呼吸声。好像从什么地方传来过咻咻有规律的呼吸声。当时以为是风声,说不定不是呢。脚下的楼梯再次发出呻吟。
黑暗盘踞在那里。虽然不是完整的黑暗,但要说发现什么形体,再加以制服,显得有些暗了点。是不是得下去拿手电筒?可是因为胖130也不好转身下楼。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两手紧紧攥住我的腰际呢,活像骑摩托车的模样。那双手甚至使出了劲儿,让我几乎迈不动步。等我们走过楼梯转角,登上二楼,差不多可以断定楼上真的有什么东西。楼上穿梭着寒风,可见有哪扇门窗开着。我不由得攥紧了棒球棒,随即一间间打开房门看一看。
楼上,中间是长长的走廊,两旁有四个房间。三个是卧室,另一个是洗澡间。当我打开后一间房门—— 正是我疑心的里面那间 ——难闻的气味儿扑鼻而来。那可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儿。牛奶发酵了,会成为奶酪,要是血液发酵了,会成为什么呢?那气味儿分明是血发酵的气味儿。是死亡之后的气味儿。
曾经读过一本书叫《天使之血》,那里有着死后都未曾失去嗅觉的人的故事。著者主张自己在断气之后,曾经跟魔鬼们进行过长时间的对话。他说这之所以有可能,就是因为死后都未曾失去嗅觉。说天使们通常是以嗅觉被麻痹的状态活动,魔鬼们却用嗅觉确认自己的领域。那么,死亡以后的气味,很大程度上该说是为了魔鬼的气味的吧。
胖130抽回攥住我腰部的右手,掩住了鼻子。窗帘在抖动着,可见窗户是开着的。从晃动的窗帘之间,透过一缕光线,房间还不显得太黑。我慢慢地环顾房间。一开始,什么也没看见。还以为什么都没有。我扫了房间几眼,终于发现佝偻在角落里的“他”,——不叫“他”,又该叫什么呢?—— 那是不是也要叫保护色呢?他是黑暗里的黑暗,被黑暗笼罩着的黑暗,是黑暗中的黑暗。在黑暗中发现他并不那么容易。我伸出右手指了指他。胖130伸出脖子,凝视了半晌那团黑暗。俄顷,发出悲鸣。呃,呃啊,呃呃… …声音如哽在喉咙里,低沉地回荡着。那小子吓得搂紧了我,差点让棒球棒脱手。死小子还在惊叫不休,黑暗中“他”轻轻地抬起了脑袋。我用脚后跟狠劲踹了踹胖130的膝盖,胖子望后便倒。一堆肉瘫在地板上直颤悠。搁在平常,看他这个熊样我肯定要笑出来,可现在不是时候。我打着手势,让胖130不要再出声。当我再回头时,就跟“他”对上了眼睛。我不得不看到那深不可测 —— 深得似乎穿透了头盖骨 —— 的双眼。谁要是看见过僵尸的眼睛肯定会知道,那可是无可言状的体验。跟僵尸见面,是仰望虚空的事情,是窥探深洞的事情,更是直面死亡的事情。我一时僵在了那里。会是多少秒呢,过去了无法用人类的钟表测量的时间。只见“他”蹲在角落里,抬头望了望我,然后是定格在那里。“他”分明在看着我,但也像是什么都不看。因为没有眼珠子,看什么该是无从谈起的吧。
当时,我尚不知道“他”就是僵尸。只当是撞见一头野兽。碰见野兽可不敢动。这种想法掠过脑际。我要是不动,他也不会动的吧。还真是如此。我要是知道他是僵尸,肯定惊叫不已,掉头便跑,可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他就那么望了望我,旋即重新埋下头。恢复了原先佝偻的身姿。好像重新睡着了一般。白白的骷髅里长出的几根毛,在微微抖动着。我悄悄地关上了房门。胖130压低嗓门问道:
“哥,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什么野兽吧。”
“怪物啊,脸上只有骨头不是吗。哥,我怕,快点,快报警啊!”
我们正要转身,可怕的力量从里面推开了门。胖130和我被门板撞击,倒在地上。僵尸直直地伸出胳膊正从里面走出来。我们不由得连连后退。僵尸盯着我们走来,他缓缓地逼迫着我。我们眼盯着僵尸,倒退着走下楼梯。仿佛我们一错开眼,他就会扑过来咬噬我们。仿佛在我们转过脑袋的瞬间,他会以光速扑上来卸下我们的胳膊。我扎撒着全身的神经,战战兢兢踏着楼梯。
他分明是人的形状,却不能称作是人。脑袋和头发倒是人样,可脸上骨头多于肌肉。连所剩无几的肌肉也腐烂殆尽,岌岌可危地晃荡着。仿佛有人用吃剩下的骨头,拼凑出人状似的。那些骨头的连接粗糙不堪,仿佛只拿下一根,就会全盘塌陷一般。脖子和肩膀上还有伤口,伤口处沾着厚厚一层干血,锁骨断了折叠在一起。胸口洞穿着大大的窟窿。
“哥,这是什么呀,是不是僵尸?”
胖130说。
“不知道,一定要沉住气。我们先把他干掉吧。你负责上身吧,下身我来。”
我自言自语般跟胖130咕哝着。其实,那是我对自己说的。一定要沉住气。瞬间,僵尸走下楼梯发出某种动静。那声音至今鲜活地响在我耳畔。乍一听到那声音,我居然想到那说不定是歌呢。怪物或僵尸自是不会唱歌的吧,可那动静里分明有着某种曲调。
呜,喂,呜,呜,喂。
僵尸边发出声音,边走下楼梯。仿佛那楼梯就是键盘,每迈一步就会发出不同的声音。他照旧往前伸开两只胳膊,朝着我们走下来。说不定,他跟我们有什么话要说吧。弄不好还要诉诉苦什么的。可是,我们却没有闲心听什么人诉苦。我先抡起棒球棒,抽打他的下盘。传来骨头砸碎的动静,他有些踉跄了。胖130抄起楼梯旮旯的钢管,捅他的上身。可是,胖130却做出了无谓的攻击。就算是用钢管捅,就算多捅出一两个窟窿,也不会致他死命的吧。
“喂,不要捅,砸脑袋呀!”
僵尸叫我打得踉踉跄跄地还是自顾自地往下走。虽说脸上毫无表情 ——不知仅用骨头能不能做出表情 —— ,但他即使踉跄着双腿依旧在用空洞的眼睛俯瞰着我们。胖130用钢管击打了他的头部,竟然打飞了脑袋。看那动作活像在棒球场练击球。打落的头,飞向沙发。掉脑袋的是他,可吓一跳的却是胖130。看见脑袋飞离躯体的样子,胖130尖叫起来。我用棒球棒从上面狠劲抽了抽那没有脑袋的躯体。仿佛在用锤子把脑袋砸进胸腔里。心情很是古怪。棒子头触碰的感觉是那样鲜明,鲜明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用棒子击打软呼呼的肉块儿的感觉,传递到每一根手指关节上。不见有鲜血迸出来。看见僵尸毫无反应,我更猛更狠地抡起了棒子。砸到脖子时,因为肉块儿棒子稍微反弹,活像在推搡着我,我恼怒地越砸越猛。我像中了邪似的砸个不休。虽然感到砸没脑袋的躯体未免有些卑怯,可就是止不住动作。他的身子已经不再动了,就那么趴在地上,可我兀自砸个没完。砸身子稍微砸偏,砸到地板上,竟把棒子给弄折了。触电般的颤栗,通过手指尖,掠过肩膀传到后脑勺。棒子折了,弄出了尖茬,很适合刺什么东西。我就去沙发附近找他的脑袋。那个脑袋竟然还在蠕动着。他是试图用头发抓地,一点点蹭向前面的么?说不定这根本不是动,而是不胜冲击在颤动呢吧。反正,那正在蠕动的眼睛朝向我的方向。我瞄准额头用棒子扎了过去。没想到毫无阻隔地捅进去了。一点也没有什么杀人的感觉。可能类似于把肉块放在烤盘上,用筷子扎扎熟不熟的感觉吧。奇怪的是刺进了棒子,眼睛仍然没有闭上。我找到了弄折的另一段棒子。那个头同样尖利。冲着趴在那里的他的后背刺进去。虽然扭动了几下,但很快消停了。扎在后背上的棒球棒的圆头,矗起如墓碑。浑身激出了冷汗。胖130坐在角落,瞪大眼睛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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