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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察·欧贝瑞(Richard O’ Barry)汉斯–佩特·罗德(Hans Peter Roth) 著 侯淑玲 译
出版社中华书局
ISBN9787101108446
出版时间2015-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5元
货号23683237
上书时间2024-12-15
猎捕小组不感兴趣的海豚—雄海豚、年纪较大的雌海豚或身上有鲨鱼啮咬疤痕的海豚—都会被再次释放。尽管如此,猎捕小组在迈阿密近海仍捕获“非常多的海豚”,如瑞克自己说的:“由于我们主要捕抓多每年生育一次幼仔的雌海豚,在一定程度上是自作自受,因为我们其实是在有系统地减少自己所依赖的补给品。不过只要自己过得好,谁会开始想到未来的事?海豚的供应似乎是取之不尽的!假如我当时确实花费精神思索这整件事,我可能会得到的结论是:这是神的安排,而这是个毫无疑问的结论。”
为了传达一个概况,以及让人容易理解,电影《海豚湾》只收录了两次行动:首先是安置水下听音器,之后是“大合奏”行动—将四个隐藏式摄影机,放置到环绕畠尻湾的死亡支流的灌木丛里与水里。
事实上,突击行动涵盖的时间范围还要长得多。海洋保护协会小组成员于总共七个不同的时间点,在海湾装置隐藏式摄影机。他们每次都在黎明开始前几个小时闯入海湾,安放里面藏有摄影机的人造石头,然后直接按下“录像”键。从按下的那一刻起,摄影机进行“假”拍摄,直到破晓时分才开始录像。这些要价八十美元一颗的远征队专用电池,以及摄影机的存储容量,应付四小时的录像绰绰有余,足够将清晨的大屠杀从开始直到令人心酸的结局都完整拍摄下来。
“可是,我们每一次都必须再把装备从海湾里拿出来。”路易强调,“也就是说,海洋保护协会小组的成员一共必须闯进海湾十四次。”此外还有无数次侦查禁区的其他行程。“不过,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们没有一次被逮到。”
但棘手的情况发生不只一次,一开始的某个星期天行动,就已出现难以处理的情况。从前一天起,大约有十来只长肢领航鲸被囚禁在海湾。从星期六跨到星期天的那个夜晚,海豚驯养师已经捕捉一些活的长肢领航鲸,用卡车将它们运到水族馆贩卖。
黎明破晓前,穿着全身伪装衣、脸涂得黑黑的路易,以暗夜作为掩护,在海啸山寻找一个藏匿处。“我想要用一台Sony HD350 摄影机拍摄。这次的行动其实是练习性质的,因为瑞克曾经对我说过,猎捕人在星期天通常不宰杀动物。”但是天刚破晓时,早上五点三十分,三艘船,每艘船上三个人,来到了海湾。“他们用强烈的灯光探照整个海湾。我蜷缩在向下倾斜的小礁石上,躲在矮树丛里没有被看见。”然后他们开始把长肢领航鲸驱赶到一起,在海湾的支流进行屠杀。路易开始摄影,在同一个夜晚,有四台摄影机已经被藏在死亡海湾里。
这位躲藏起来的观察者,已经好几个晚上失眠睡不着,现下已经疲惫不堪。当对面的死亡海湾里长肢领航鲸因大量出血而死亡,他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这一切,和让人兴奋的肾上腺素同步刺激下,让我产生了幻觉。”因此,当离他不远处响起尖锐刺耳的叫喊声时,他在白日梦的恍惚状态下,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女人被强暴了。
“之后我得知,他们在上面公园附近一个也能观看死亡海湾的位置,逮住一个女性环保积极分子或是女记者。”她一定是中了圈套。“守卫者在海啸公园里通往好的观察点的路上,偷偷堆了干树枝。”路易解释,“只要愚蠢地踏进去,便会发出泄漏行踪的喀嚓声响。并且,断裂的树枝会留下清楚的痕迹,引领守卫者前往不受欢迎的观察者所待的地方。”
不过,他仍一直躺在藏匿处。死亡海湾里的骇人景象过去之后,沙滩和海湾的人行道很快就被星期天散步的当地人占据了。此刻路易意识到,他不可能不被看见地从这里离开。“长达十五个半小时,我固定在一条绳索上,在一个极小的藏匿处耐心等待,直到下一个晚上到来,才总算可以出来。如果不这样,我可能会危害到整个行动。”
可是,奇特的印象却出自隐藏式摄影机的影像。在这方面,路易提到了“大屠杀之日常”。传声器偶尔将小鸟悦耳动听的鸣啭录了下来,而同一时间,死亡海湾里的鲜血喷泉在四处飞溅,染红了海洋。
安置隐藏的装备和之后的收回,是一件很费时间的苦差事,不只要在陡峭湿滑的茂密灌木丛里攀爬,常常还得在倾盆大雨中执行工作。找对位置放机器也需要一点点运气,常常发生的情况是看不清楚在暗夜中拍摄的影像片段。只有在观看影片、进行评估的时候,才会知道位置是不是真的合适。
一件碰巧的事—或说是幸运的偶然事件更为恰当—是某天早上一台“石头摄影机”的位置。西蒙将它藏在紧靠砾石沙滩后面的树丛里,镜头面对着死亡海湾。事后评估影像的时候发现,这个位置完全“命中目标”,能够引起轰动。离镜头几公尺远的地方是猎捕人的火堆,当猎捕人谈到辉煌的捕鲸时期,当时在南太平洋还有那么多的蓝鲸,他们不停发射捕鲸炮直到双臂疼痛时,在这个诡谲美艳的早晨,正在死去的海豚蜷缩在自己的鲜血里。
男人们站在那里、喝咖啡、抽烟、在火堆旁暖手,就好像他们刚搭好了鹰架或装卸了一箱箱啤酒一样。然后他们持刀再回到海里,继续屠杀。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抓住位于火堆上方的一个钩子时,眼睛直直地盯住摄影机的镜头……他起了疑心,皱起眉头想要更仔细地察看。就在此刻,另一个渔夫在叫他。被分散注意力的他,抓起钩子就走人了。之后,当后几只筋疲力尽、血流不停的海豚死亡后,另一个猎捕人用锅子装来海水,浇在火堆上。海水的颜色是红的。
“好莱坞恐怕无法更有说服力地呈现这样超现实的疯狂。”路易说,“有些评论家敢打赌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过,事实很显然不是。”然后,导演想起很多其他因为片长因素没被采用的细节:“例如两位捕杀海豚者的对话,在上面提到过的火堆旁被我们的伪装摄影机录了下来。一个猎捕人对另外一个抱怨健康上出现愈来愈多的毛病:视力障碍、健忘、身体行动受限、痉挛。”路易的蓝眼睛一亮,说,“这是水俣病的症状!汞中毒!这个男人吃了太多的海豚肉!海豚肉的汞含量非常高!”
一般而言,他们没有多余时间仔细挑选、整理资料,所以路易总是尽可能快速地将这些敏感的数据载体送出日本。在日本的太地町和其他地点的隐藏拍摄,以及随着时间推移,拍摄工作逐渐公开,这样过了一年半后,需要的资料都已收集齐全。几百个小时的影片资料准备好等着剪接。“现在开始,才是困难的时期。”路易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成为可怕事件的目击者。我们看到、听到、闻到、感觉到不幸与死亡……这些我一辈子不可能忘记的东西。可是,隐藏起来的摄影机,有部分从近处还拍摄到更惨烈的影像;它们以一种看似寻常平庸的紧迫感,让我激动到无法喘息。”光是海湾支流大屠杀的影像资料,后就有差不多四十个小时的长度,其中有很多内容都太恐怖,无法在完成的影片里呈现。
例如拍摄到还活着的长肢领航鲸一只接着一只、被一阵密集的刺刀和长枪攻击受到致命伤之前,却仍在混杂大量鲜血的浓浊海水里到处游,试着帮助正在死去或已经死去的家人,这念头支撑着它们,让它们浮在海平面上,如此它们才能够换气。摄影机也录到尖锐的哨声慢慢地消失……直到现场愈来愈安静,只剩下男人粗野的叫喊声和马达发出的噪音——或是鸟鸣声。
每当导演想到这些,就连现在,都还得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这些动物直到死时仍保持的社会行为与忠实,对猎捕人有利。所有的长肢领航鲸——其他海豚也是——始终以群体的方式在一起,留在正在死去的同伴身边,直到再也没有一只活着。也有影像呈现当长肢领航鲸的主动脉被刺中的时候,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射出来,喷到两、三公尺远的地方——跟随心跳的节奏——逐渐微弱下来。”
不过对路易来说,难忘的是当他看见一只海豚宝宝从水里一跃而起、猛烈撞在锐利礁石上的情景。“这是怎样的一个可怕深渊,当一只海豚做这样的事,它是想从什么样的地狱逃脱……”在剪接台旁工作的那段日子实在是很难忍受。“在那段时间里,我没有一个晚上,眼睛里是没有泪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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