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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健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064105

出版时间2013-07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3元

货号23265873

上书时间2024-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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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毕业十年,林子阳参加了同学会,见到上学时暗恋过的女孩白杨及其老公陈牧天。看到他们事业有成,碌碌无为的林子阳决心要出人头地。白杨和班主任董梅对他充满期待。于是他努力表现自己,一向冷眼待他的局长意外笑脸相迎。满腹狐疑的他,如愿击败对手当上科长。
身为农业专家的林子阳,意外调到农业大镇任党委书记。西郊镇处在非常时期,陈大山等人因补偿金问题对闲置地开发屡屡阻挠。副区长陈牧天和镇长门向东都主张土地开发,白杨却提醒他那块地是炸药桶,千万别碰。于是他把精力用到“生态农业”上。为此他和门向东翻脸,跟陈牧天的关系也闹僵。
汛期来临,学校被淹,门向东为救学生丁小明献出生命。林子阳终于明白门向东的用意,于是下决心开发闲置地,从而和陈牧天展开激烈交锋。为主持正义,他得罪父亲、妻子、岳笑川、肖局长等之前给过他帮助的亲朋好友,还被纪委调查。他顶住压力,终取得胜利。
白杨告诉他,上学时喜欢的是他,他为错过爱情而悲痛万分。陈牧天和一直希望得到西郊镇闲置地的总经理冯曼莹暗中勾搭,白杨与陈牧天离婚,陈牧天被双规。终,林子阳当上副区长,走进了陈牧天工作过的办公室。

作者简介
笔名:孙健。原名:孙玉亮。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见于《小说月刊》《青年博览》《新民晚报》《语文报》等多家报刊杂志。作品曾入选《名家微型小说精品》《中国时文精选》《中外经典微型小说大系》等。著有长篇小说《叫声爸爸有多难》《没有花香的花季》等。

目录
第一章 上学时的那些事
第二章 把人生看尽
第三章 聚会归来
第四章 出击
第五章 谁是赢家
第六章 光环效应
第七章 贵人为何相助
第八章 勇挑重担
第九章 焦头烂额
第十章 将相难和
第十一章 明枪暗箭
第十二章 决堤
第十三章 舍得一身剐
第十四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十五章 惊魂第十六章 尾声

内容摘要
毕业十年,林子阳参加了同学会,见到上学时暗恋过的女孩白杨及其老公陈牧天。看到他们事业有成,碌碌无为的林子阳决心要出人头地。白杨和班主任董梅对他充满期待。于是他努力表现自己,一向冷眼待他的局长意外笑脸相迎。满腹狐疑的他,如愿击败对手当上科长。
身为农业专家的林子阳,意外调到农业大镇任党委书记。西郊镇处在非常时期,陈大山等人因补偿金问题对闲置地开发屡屡阻挠。副区长陈牧天和镇长门向东都主张土地开发,白杨却提醒他那块地是炸药桶,千万别碰。于是他把精力用到“生态农业”上。为此他和门向东翻脸,跟陈牧天的关系也闹僵。
汛期来临,学校被淹,门向东为救学生丁小明献出生命。林子阳终于明白门向东的用意,于是下决心开发闲置地,从而和陈牧天展开激烈交锋。为主持正义,他得罪父亲、妻子、岳笑川、肖局长等之前给过他帮助的亲朋好友,还被纪委调查。他顶住压力,最终取得胜利。
白杨告诉他,上学时喜欢的是他,他为错过爱情而悲痛万分。陈牧天和一直希望得到西郊镇闲置地的总经理冯曼莹暗中勾搭,白杨与陈牧天离婚,陈牧天被双规。最终,林子阳当上副区长,走进了陈牧天工作过的办公室。

主编推荐
笔名:孙健。原名:孙玉亮。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见于《小说月刊》《青年博览》《新民晚报》《语文报》等多家报刊杂志。作品曾入选《名家微型小说精品》《中国时文精选》《中外经典微型小说大系》等。著有长篇小说《叫声爸爸有多难》《没有花香的花季》等。

精彩内容
章 上学时的那些事
1
确切地说,让林子阳的生活发生蝶变的,是一个电话,电话打来时,他正在湖边钓鱼。
2
近些年,周末钓鱼似乎成了林子阳的必修课,只要天气不是太差,手头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他必定会准时出现在那个风景怡人的湖畔,或现身在城郊的水沟旁边,垂钓俨然成为他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春日的阳光安静地为湖面铺满一层金色的波光,林子阳端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两手一前一后紧握鱼竿,两眼出神地望着水面上的浮子。一眼望去,他宛如一尊石雕。
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飞起几只白色的水鸟,小鸟鸣叫着扑棱棱飞向蔚蓝的天空。林子阳身体前倾,两手轻轻一抖,鱼竿陡然立起来,鱼竿另一端兀地从水面上腾空跃起。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疯狂地抖动着赤裸着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银白色的弧线,然后稳稳地落在林子阳的手中。
他小心地把鱼儿从钩上摘下来,丢进身旁的水桶里。桶里顿时一阵骚动,他一扬手,挂着诱饵的鱼钩又落入水中。湖面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他的运气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好,等了许久,也不见有鱼儿上钩,浮子仿佛被人用铁钳固定住了似的,纹丝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然没有鱼儿上钩。鱼儿都去了哪儿?林子阳轻轻抬了一下手,鱼钩缓缓地露出水面,鱼饵还在。他叹息一声,下意识地歪头看了眼旁边的水桶,鱼儿们正在水桶那狭小的空间里游来游去,鱼儿居然这么容易相处!短时间内,就一家人似的相敬如宾了。若是换成人,怕不会是这个样子,早已争个你死我活。想到此,林子阳顿时感到鱼儿真的很伟大。
刚吃过午饭,林子阳就开着车来钓鱼了。车是银白色的,喜欢这种颜色,是因为和鱼的颜色一致。两个多小时,钓了八条鱼,不多也不算少。载着鱼饵的钩再次落入水中。又过些时候,仍然没有鱼儿咬钩。
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手机的铃声是《怒放的生命》,音乐骤然响起。
林子阳没有动,两只眼睛依然目不斜视地望着浮子,仿佛那个电话根本就与他毫无关系。这个时间是很少有人打电话来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钓鱼的时间。若是一个电话打过去惊跑一条大鱼,说不定就会被他在电话里臭骂一通。其实,这个原因恐怕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林子阳除了钓鱼,平日里交际极少,电话也就少得可怜。
铃声已响了很久,似乎就要戛然而止了。这时,林子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丢掉手上的鱼竿,快速用毛巾抹了下手上的水珠,吱地一声扯开布包的拉链,摸出一个直板手机,抢时间似的按下接听键。
林子阳的脸上漾出了微笑,他大声和电话里的那个人聊起来,聊得兴起时,他从板凳上站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在湖岸上走来走去。鱼钩早已被他忘在了脑后,尽管浮子已是数次上下跳动,也无动于衷。
通话的时间很长,足有十多分钟,林子阳终于兴致未尽地收起电话。他并没有马上回到鱼竿旁边,踯躅片刻,然后开始望着湖面出神,目光像在寻觅着什么似的时远时近地扫视着清澈的湖水,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有惊喜,也有忧伤,他的神情的确有一些怪异。
林子阳凝望着人工湖的对岸,许久才缓慢地回到板凳上。他扬手把鱼竿从水里捞起来,银亮的鱼钩散发出幽幽的亮光,钩上的鱼饵已经不见了。看来,鱼咬过钩,可鱼又跑了。吃掉鱼饵,又能全身而退,这必定是条大鱼。都是刚才那个电话,要不,咬钩的鱼已是囊中之物了。以往,凡是咬钩的鱼,从来没有从他的手上逃脱过,今天成了一个例外。
林子阳把鱼竿举在半空,长长的鱼竿变得越来越短,终化作短短的一节。这么早就收工回家?他的魂魄仿佛已被刚才那个电话勾了去。没错,他果真要回家了。
林子阳真是个怪人,他把桶里的鱼一条条放回了湖里,桶里只留下三条的,然后把水桶拎到了车上。
3
车子银鱼一般驶进小区,在楼下停住车,林子阳拎着水桶上了楼。
刚进门,妻子吴玲就问:“这么早就回来了?”吴玲穿着宽松的粉红色睡衣,长发是刚洗过的,她婀娜的身姿像出水的芙蓉,是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林子阳冲吴玲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没吱声。吴玲莞尔一笑,可惜的是她那能醉死人的笑掩盖在乳白色的面膜里,林子阳一点儿都没看到。
很显然,睡完午觉,吴玲刚做完美容,她原本就是个漂亮女子,再加上平日精心的保养和护理,显得愈加年轻漂亮了。她转身去了卧室,片刻后又走出来,脸上的面膜不见了,露出一张白皙又好看的脸。
吴玲来到水桶前垂头看了一眼,说:“怎么这么少?”
林子阳刚泡了一杯茶,是铁观音,喝茶一直是他的习惯,他深情地望了吴玲一眼,说:“不少。加上苗苗,每人一条,不多不少。今天钓得倒不少,多余的把它们放回去了,暂且让它们在湖里待着,下次去再钓回来。”苗苗是他们的女儿,今年八岁,读小学二年级。
吴玲格格地笑起来,笑声风铃般悦耳。她知道这种事林子阳能做出来,但她更知道这么早就回了家,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但她没问是什么原因,她知道,如果应该自己知道的,即便不问,林子阳也会主动告诉她,不该她知道的,即便问,他也不会说出来。
吴玲轻飘飘地来到林子阳身边,亲昵地偎在他怀里,女人所特有的幽香悄然钻进他的鼻腔。吴玲小声用商量的语气说:“子阳,你是做晚饭呢,还是接苗苗去?”说完,她笑眯眯地望着林子阳。苗苗呆在她姥姥家,今天下午钓鱼时,林子阳顺便送她去的。
“布子、剪子、锤头来定吧,怎么样?”
“不了,你炖鱼的味道特别好,还是我去接女儿吧!”
林子阳轻轻地刮了一下吴玲的鼻尖,说:“你已经决定了,还来问我?”说着,他用力往怀里搂了吴玲一下。
吴玲嬉笑着站起来,欢呼着:“接女儿去喽。”说着,她进卧室换衣服去了。见时间尚早,林子阳打开电视机,用遥控器不停地调换着电视频道。
吴玲换了一身淡紫色的套裙,来到林子阳身边轻轻吻了他一下,说:“我走了,赶紧做饭吧,要不就迟了。”说完,她的高跟鞋有节奏地敲打着木地板出了门。
林子阳望着吴玲离去的背影,猛然感到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一种需求,这种生理上的需要让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另外一个女人的漂亮脸蛋。十年了,这个水莲花般圣洁美丽的女人,仿佛是镌刻在他心间的一副永不褪色的油画,在他的记忆里依然色泽光鲜。
他开始浮想翩翩,十多年前大学校园里的一幕幕往事,放电影似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女子叫白杨,爸爸姓白,妈妈姓杨,这是她名字的由来。
白杨是林子阳大学时的同学,白杨的爸爸在省直机关上班,妈妈是大学的老师,后来调进省民政厅工作。她从小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和林子阳这些在农村长大的孩子相比,她身上拥有着一种玉石般独特的气质。
白杨本来长得就漂亮,外加上她小时候练过舞蹈,学过唱歌,身段又格外的优美,走路或是说话,她都是一只人见人爱的白天鹅。每次见到白杨,林子阳都会感到心慌意乱。上大学时,白杨几乎迷倒了系里的所有男生。
林子阳看来,白杨要比电影上的那些女明星漂亮多了,唱歌也比成了名的女歌星要好听得多,她没报考“北京电影学院”真是可惜了。林子阳始终以为,白杨比他喜爱的一个电影女明星还要漂亮许多。
林子阳和白杨在同一个班,并且两个人的座位就在咫尺之间,平时白杨经常凑到林子阳跟前问这问那,偶尔还会主动约他到操场上打羽毛球。每次两人独处的时候,林子阳心里总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像风中的羽毛轻轻地飘来飘去,这种漂泊不定的感觉,在他看来真的很美妙。
刚入学不久,林子阳就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了白杨。可是,他又非常清楚,即便是抛开家庭条件不说,只是从其他方面而言,他和白杨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在他眼里,白杨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确切地说,尽管林子阳对白杨已经爱到了骨头里,可是他对白杨从来都不敢有半点儿非分之想的。白杨是林子阳心中的女神,是永远都无法触及的女神。
有一次,全班同学周末到郊外爬山,近午时分,同学们走散了。事也凑巧,林子阳和白杨两个人在半山腰相遇,于是两个人一路同行,结伴游山。白杨像一只白色的山鸟,一边走一边说笑,平时也爱说笑且还很有幽默感的林子阳却是哑了火,他的胸口像藏了一只不安分小兔子,一阵怦怦乱跳。
白杨之前来过这个风景区,路比较熟,她走在前面,林子阳在后面,白杨黑亮的秀发在他面前飘来飘去,他的心河禁不住荡起阵阵涟漪。中午时分,两人找了块平整的岩石,取出各自携带的食物和水,一起吃午饭。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宛如两个结对出行的恋人,白杨把一根刨了皮的香肠,递到林子阳面前。他的脸顿时红了,迟疑片刻,还是把香肠接在手里。那一刻,两个人的目光咚地撞在了一起,林子阳的脸红到脖跟儿,白杨的脸上也泛起一轮红晕。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呀!可是,林子阳却没有向白杨表白,他并非是一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而是,他始终以为自己配不上白杨,即便是白杨一时头脑发热意外地接受了他,终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白杨是长在省城的金枝玉叶,然而他不过是小村子里出来的泥孩子。
吃过午饭,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就迷了路。白杨用白嫩的手不停地轻拍额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时的路。林子阳看到白杨红润的脸颊上洇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于是他也有些着急了。那个时候,同学们还没有手机,迷了路要想和别的同学取得联系的确有些困难。更让人担心的是,正是多雨时节,从上午开始天空就阴沉沉的,暴风雨随时都可能来到,若是天黑前下不了山,暴风雨来临后,一旦遇到洪峰或是泥石流,就会有生命危险。去年这个时候,就曾经有几个驴友在这里出过事。
泉水在山涧里缓缓淌过,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山峰耸入云霄,树木枝繁叶茂,脚下杂草丛生,密密匝匝的树叶遮天蔽日,曲曲折折的山路总也没有尽头……
林子阳有些急了,用恳求的语气,说:“白杨,你再认真想一下,到底该走哪条路?”白杨眨巴着眼睛,看了林子阳一会儿,做了个鬼脸,说:“我是个不合格的向导,真的想不起来了?”林子阳摇了摇头,苦笑一下,说:“别怕,我们能走出去的!”说完,他猛地一挥手,就顺着一条羊肠山路向前走去。白杨见了,也快步跟上来。
他挥手的动作很夸张,故意拿出一副很男人汉的样子。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在山林里转来转去,直到傍晚时分,白杨才猛地一拍脑袋,说:“哎呀,我想起出山的路了!”林子阳兴奋地跳起来。
顿时,白杨脑袋里安装导航仪似的,绕过一道道山梁, 终于找到了下山的路。然而,就当他们找到出口的那一刻,林子阳却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心里忽地沉闷起来。他猛然觉得刚才和白杨无头苍蝇似的在山林里撞来撞去的感觉居然好得出奇,他倒想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即使遇到什么不测,只要有白杨和他在一起,他也知足了。
白杨在前,林子阳在后,两个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在山口处碰到了班里的其他同学。说来也巧,同学们刚乘坐上回学校公交车,天上就下起了暴雨,狂风卷着豆粒大的雨珠铺天盖地而来,整座城市刹那间变作白茫茫的一片。
林子阳暗自庆幸及时出了山,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心存感激地瞥了白杨一眼,然而,白杨正坐在车厢的角落里,有心事似的低头不语。她并没有注意到林子阳。
这件事过后没多久,一个爆炸性新闻在系里传开!白杨居然和陈牧天确立了恋爱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林子阳的胸口猛地难受了一下,接下来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过了片刻他又有些不以为然了。陈牧天其貌不扬,也是来自农村,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长相才貌,比林子阳都要差一截,白杨会看中他?即使把林子阳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件事会是真的。谣言,一定是谣言!
第二天,在去餐厅的路上,林子阳遇到陈牧天,便向他证实这一消息,两个人都是海州人,家虽离得远了点,也算是老乡,又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陈牧天春风满面,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阿尔卑斯”牌的奶糖,笑着说:“和白杨的事,终于定下了!这是喜糖。”林子阳愣愣地把奶糖接在手里,胸口像是被掏空似的,一脸木然地看着林子阳走远,竟然忘记了向陈牧天表示祝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林子阳还是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他以为陈牧天是在吹牛,他不可能追到白杨,白杨的眼光多高啊!别说是相貌平平的陈牧天,怕是系里的帅哥富二代,白杨也不会瞧他们一眼的。他本想找到白杨去求证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性,可他没有勇气去问白杨。
直到有一天,林子阳亲眼看见,白杨和陈牧天手挽着手亲昵地漫步在校园的甬道上,他才信以为真。自此之后,一连几天林子阳仿佛吃多了酸葡萄似的,整个腹腔都淌满了酸水。
过了些时间,林子阳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他以为,白杨和陈牧天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目前两个人之不过是相互玩玩而已,别的暂且不说,就说白杨爸妈那一关怕是过不了。想到这些,林子阳郁闷的心情才有些好转。尽管如此,他每次看到陈牧天和白杨成双成对地出现在校园的花前月下,心里都有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
有一天,要好的哥们儿毛头喝醉了酒,忽然一把拎起林子阳的衣领,用已经无法打弯的舌头说:“子阳……你知道牧天是怎么追到……白杨的吗?人家靠的是锲而不舍……以前白杨对你那么好,你……简直棒槌一个……”毛头个子比林子阳矮了一大截,又长得像个猴子,若不是借着酒劲,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揪住林子阳的衣领。
林子阳虽然也喝了酒,可他喝得少,心里一点都不糊涂,他猛然想起那天在山上迷路的事,是啊,那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呀!他和白杨单独呆在一起那么久,却连句表白的话都没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确太懦弱!从那一刻开始,他后悔得肠子都一寸一寸地变青了。
事情的发展却不是林子阳想的那样。陈牧天不仅顺利地过了白杨爸妈那一关,毕业后,白杨还放弃了在省城工作的机会,主动跟随陈牧天回到海州市。回海州的除了他们俩,还有林子阳。
陈牧天和白杨分到海州市的城北区工作,而林子阳则去了市农业局上班,虽然三人同在海州市,相距却两百多里路。
既然陈牧天能追到白杨,自己一定也能!林子阳自信他不会输给陈牧天,怪只怪自己该出手时没有出手。错过白杨,对林子阳来说,是个遗憾,也是他心灵上永远的痛。
4
林子阳烧菜是具备一定专业水平的,尤其是做鱼,烧、炸、烹、炖,各种做法都精通。近年来,他钓的鱼不计其数,这些鱼大都是他亲自下厨烹饪的,吴玲别的菜烧得还不错,可是很少做鱼,她闻不了那股腥味。林子阳从电脑上几乎搜到了所有的做鱼的方法,清蒸鱼、水煮鱼、家常鱼、麻辣鱼、红烧鱼等,这些鱼的做法他都了然于心,每道菜他不仅做得有模有样,味道也十分鲜香、地道,每次出锅,吴玲和苗苗都会对林子阳大加赞赏一番。
有时候,吴玲常开玩笑说:“子阳,要不咱开个饭馆吧,就叫‘鲜鱼馆’,怎么样?”每次林子阳都是连声说好。不过是说说而已,他知道开饭店的辛苦,他不想活得太累。
林子阳做了苗苗爱吃的“家常鲫鱼”,色香味俱全的鱼儿刚一上桌,门铃就响了,吴玲回来了。
门一开,苗苗就像一只小燕子扑向林子阳,把女儿搂在怀里,他的脸顿时笑成一朵花。
苗苗已在姥姥家吃过晚饭,看来这道美味佳肴只有林子阳和吴玲享用了,两个人在饭桌前坐下来。苗苗坐在沙发上专心地看起动画片,是正在热播的“虹猫蓝兔”。
吴玲像只百灵鸟,什么时候都是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一边吃,她一边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要在以往,林子阳的话语也不会很少,可是今天他却沉默不语,只顾埋头吃饭,似乎在吴玲面前他只有听的份儿。
也许是吴玲累了,也许想再换个话题,她终于把嘴巴用到了吃饭上。
见吴玲不再说话,林子阳瞅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开了腔,说:“今天下午陈牧天给我打电话了。”吴玲的两只眼睛闪动长长的睫毛,吃惊地说:“堂堂的副区长,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给你打电话?”林子阳翻了一下白眼,没吱声。话说到了这节骨眼上,一般情况下,他都是要卖一下关子的。
上大学时,林子阳是班里的体育委员,白杨是团支部书记兼文艺委员,陈牧天是学习委员,三人都是班干部,彼此间也是要好的朋友。毕业后,让他想不到的是,上学时名不见经传的陈牧天,十年间居然成了城北区的副区长,名副其实的副处级干部。然而,林子阳如今却只是市农业局的一个副科级科员。
相比之下,两个人不管是从级别上,还是从职务的实用价值及发展前景上,林子阳都是和陈牧天有着天壤之别。虽说两个人相距较远,可毕竟都在海州市,刚毕业那阵儿,陈牧天经常到林子阳这里玩,有时还和白杨结伴而来。那时,经朋友介绍,林子阳已经和吴玲谈起了恋爱,因此,吴玲对陈牧天和白杨两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见陈牧天如同开花的芝麻节节高升,吴玲经常当着林子阳的面,拿陈牧天说事,也难怪,哪个女人又不想自己的老公能出人头地呢?可是,林子阳的心思全在钓鱼上,面对吴玲的奚落,甚至是挖苦讽刺,他表现得超乎寻常的淡定。
吴玲似笑非笑地用手点着林子阳的脑门,说:“你看人家陈牧天,你俩可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人家从科长到局长,又到副区长,真有本事,难怪他在大学里就把白杨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追到了手!再看你,就是废物一个!既升不了官,也发不了财,跟了你这辈子算是倒了霉!”
吴玲的话已经够刻薄了,按说她这些连损带挖苦的话,作为一个男人,通常情况下是很难吃得消的。可林子阳就不以为然,满脸是一副不屑的神情。他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反正他表现得是超级的大度,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林子阳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在笑,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笑,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牧天志在升官发财,我追求的是玩乐。人各有志,懂吧?”说完,他转身来到电脑前,又把心思用在了玩游戏上。任凭吴玲把嘴皮说破,他也不再理会。时间久了,吴玲拿他也没办法,也就随他去了。
一听林子阳说今天下午陈牧天给他打了电话,吴玲知道林子阳钓鱼早回了家,一定是因为这个电话。她当然想快点知道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可她就是不主动去问林子阳,她太了解林子阳了,只要不再去理会他,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事情说出来。
真是知夫莫如妻,果真几分钟过后,林子阳喝光小花碗里的后一滴米粥,说:“吴玲,前些天陈牧天一家人去省城,他和白杨一起看望了董老师,他说董老师头上都有白发了。唉,她才四十多岁啊!时间可真是杀人的软刀!眨眼工夫,毕业都十年了……”说到这里,林子阳停住说话,兀自一声声地叹息起来。
吴玲知道,林子阳所说的董老师是他的班主任董梅。上学时,董梅对林子阳特别好,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对林子阳都特别关照。林子阳家在农村,那时生活比较困苦,董梅在经济上给了他很大帮助。
上大二时,林子阳的母亲得了重病,是癌症,在医院查出来时,已经是晚期。母亲一再坚持放弃治疗,家里除了几亩田地再无别的收入,供林子阳读大学家里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若是仅仅为了延缓生命把为数不多的钱无谓地丢进医院,林子阳就可能因此而无法完成学业。
林父权衡再三,含泪应下老伴的要求。可以说,林子阳的母亲是不治而终的。所有这些,在省城读书的林子阳并不知道,直到母亲即将离开人世的前一天,才接到母亲病危的电报。到家时,母亲已奄奄一息,可是,见到林子阳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忽然亮起来,颤抖着干瘪如枯枝的手,拉住已哭成泪人的林子阳,干裂的嘴巴一张一合。
尽管林子阳把耳朵已经贴到她的嘴巴上,可他还是没有听到母亲说的后一句话。他兀地感到母亲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像一块冰凉的铁块掉了下去。林子阳喊哑了喉咙,哭干了泪水,还是没有留住母亲离去的脚步。
这件事过后,林子阳陷入极度的悲痛之中,虽然在人生的旅途中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与亲人离别的残酷现实,可是,面对母亲的过早去世,林子阳受到的打击的确太大了。悲痛欲绝的他,一度对生活失去信心。那段时间,他的情绪非常低落,做事也表现得很。董梅知道这件事后,在各方面给了林子阳慈母般的呵护和照顾。在董梅的帮助下,林子阳终于从悲痛中振作起来,他重新找回了生活的自信。
因此,林子阳对董梅有着很深的感情,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当着吴玲的面说,有机会一定到省城去看看董老师。这句话林子阳说过多少遍,吴玲记不清了,但是她记得清的是林子阳一直没有找到去省城的机会。
吴玲一边收拾餐桌上的碗筷,一边埋怨道:“从我认识你那天起,就说去看望董老师,如今苗苗都这么大了,你也没能看到董老师的面!你呀,就会只说不做,难怪你一事无成。”
林子阳两手合一,端坐在餐桌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吴玲刚才的一番话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沉默片刻,林子阳又说:“陈牧天在董老师那里,还打电话约来在省城工作的同学,没想到连省城周边的同学也闻讯赶来,居然一下子凑了十多个人。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一商量,决定搞一次同学聚会,毕业都十年了,聚一聚也是很有必要的,听说其他班级的毕业十年同学聚会活动都已经完成了。这件事董老师非常支持,于是大家就把毕业十年同学聚会的有关事宜商定了下来。”说这些话时,林子阳的脸上流露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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