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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钟锋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10810794
出版时间2011-1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8元
货号22568040
上书时间2024-12-15
本书是一位广西中越边境的军人的报告文学集。题材重大、广泛、厚重,既有对中越边境历史的回顾,又有战争与和平时期当代军人生与死的写真;既有对中越两国贸易和通婚的扫描,也反映了对当代社会的认知……展现了南疆边关浓郁、复杂的世情和军人多彩人生,或大气磅礴,或惊心动魄,或发人深思,具有很强的思想性、可读性和史料价值。
钟锋,中校,军事文学系科班出身,现服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广西军区边防部队,从事新闻宣传、文化教育、军事志鉴和军史战史编研工作。为广西作家协会理事、广西科普作家协会副主席、百色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近现代史料学会副会长、广西史学会副会长、广西地方志协会常务理事。
曾在军内外报刊发表作品2000余篇,新闻作品、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均有涉猎。代表作品有长篇报告文学《背负人民的希望》、报告文学集《和平英雄》、纪实文学《边界风云》和长篇小说《边塞人家》等。
上部 和平硝烟
从战争到和平
此时,战场宁静
静静的界河
勇士在雷场
和平硝烟
排雷英雄传
边关铸剑
铁生阳刚
将士抗洪记
绿染百色大地
边关长缨
下部 阳光下的秘密战
南线无战事
边陲枪声
阳光下的秘密战
改变历史的野胡志明小道冶
罂粟花之殇
跨国偷嫁女
铁军征战南昆线
战士战铁甲
东盟之都南宁
百岁野画鱼王冶
人民军队的战略跨越
本书是一位广西中越边境的军人的报告文学集。题材重大、广泛、厚重,既有对中越边境历史的回顾,又有战争与和平时期当代军人生与死的写真;既有对中越两国贸易和通婚的扫描,也反映了对当代社会的认知……展现了南疆边关浓郁、复杂的世情和军人多彩人生,或大气磅礴,或惊心动魄,或发人深思,具有很强的思想性、可读性和史料价值。
钟锋,中校,军事文学系科班出身,现服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广西军区边防部队,从事新闻宣传、文化教育、军事志鉴和军史战史编研工作。为广西作家协会理事、广西科普作家协会副主席、百色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近现代史料学会副会长、广西史学会副会长、广西地方志协会常务理事。
曾在军内外报刊发表作品2000余篇,新闻作品、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均有涉猎。代表作品有长篇报告文学《背负人民的希望》、报告文学集《和平英雄》、纪实文学《边界风云》和长篇小说《边塞人家》等。
第四章 此时,战场宁静
〔国辉的对白〕
暂几天来前沿无战事。
往日那咆哮的枪炮声被啁啾的鸟鸣所取代,空中不时有阳光撞击,茅草上流动着金色的、银色的光圈儿。一阵温馥的风吹来,空气得到过滤般的净化,干辣辣的焦糊味儿变成了醉人的泥土气息和略带涩味儿的草香。
然而,当我们一行4人从连部出来,空气中骤然间充满了火药味儿。一团火光猝然升起,染红了林莽,染红了小溪,也染红了山梁、沟壑和茅草。方才我大包大揽地向连首长领受了一项紧急任务:在今日内抓来一个“舌头”。近据各方面情报证实,敌军正在抓紧备战,可能近日对我们据守的阵地发动营乃至团级规模的进犯。上级命令我们连,今天一定要想方设法抓来一个“舌头“,以便进一步证实敌军的军事布置,做以稳、准、狠地歼灭入侵之敌。
“这次任务,事关重大,你们三个人是一起行动呢,还是单独作战?”连长那犀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春娃、丁木和我。
“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包了!”我还没等他们两个人表态,抢先一步拍了胸脯。
“你有把握么?”指导员大概被这项艰巨的任务压得气儿还没有喘匀,疑虑的语气中跳动着明显的颤音。
“抓个把‘舌头’,那还不如同囊中取物尔。”我有意套用《三国演义》的陈词儿,显得颇为自信。
“嗯,”指导员咂咂了嘴,似乎想说什么,一时又想不出贴切的词句。是啊,他能说我什么呢?我曾给连里抓过两个“舌头”了,我敢说,全连一百多号人马除了我还没有第二个创造过如此辉煌的历史记录!而这一次我之所以又敢立军令状,自然是有那个被我喂肥了的阮黎寿做内应。不过,现在阮黎寿这个狗东西的胃口大得惊人,要满足他每次的奢望已经不是件容易事,为了叫他帮助我再抓一个“舌头”,他出手就伸了三个指头,“三百块?”我不以为然地问正抄起一杯洋河大曲灌进肚的他,他两只死鱼眼狡黠地瞪着我,黑紫的厚嘴唇鱼吐水呛似地挤出一个响:“屁!”我不由惊讶地问:“怎么,要三千块钱的东西?”他脸颊的霉斑一亮:“多么?我这还客气咧!”“他妈的,买条水牛才多少钱?用过以后还放回去,要这么大价钱?”阮黎寿见我有点舍不得慷慨解囊,故意抬屁股要走,我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五天之内约我交货!”他伸手给我要了一支烟,神气活现地吐了个圈烟儿:“两天!”我一听脑门青筋直暴:“你他妈的要的都是高级衣料和女人用的首饰,你得容我采购呀!”他见我真的急眼了,才做了让步。不过,当我如期交货给他时,他却说我给他买的是些次品货,气得我一捋袖子亮出了拳头,这脓包才不敢鸡蛋里挑骨头了。临分手,他满嘴酒气地咕哝了一句:“还是老地方交货!”这狗东西越来越贪心和狡猾了。
“好吧,这次抓‘舌头’的任务仍然交给国辉。”连长说着看了春娃和丁木一眼,见他们两个没有反对的表示,转身对侦察排的三个战士说,“你们协助国辉完成这次任务。”
“是!”三张嘴同时打个雷。
傍晚时分,我们蟋蟀般手脚并用地越过三号工事西侧一个不足百米宽的“死亡区”,这里没有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的庇护,也没有茅草的遮挡,越军的炮火每天都在这里进行毁灭性覆盖,百十发160炮弹和八五加农炮弹将赭色的红土及碎石抛起几十米,然后过筛般细细撒下。多亏连长部署全连在三号工事东面做佯攻运动,牵制住了对方的注意力,才使得我们得以行动,即使如此,我们通过这个“百米死亡区”仍然十分困难,因为敌军特工队在每
次炮火覆灭过后,立刻布下雷场,那蛙状的防步举足皆是,所以我们需要一面排雷,一面匍匐而行。
我们征服“百米死亡区”后,又猛地被箍在一条阴险的峡谷里。本来这一带山脉比较舒缓,但在这里却像被一个暴怒的巨人猛地一斧剁下,接着又懊恼地左右一晃,山脉中便隆起两个巨大的皱折,而每个皱折陡峭的岩岬上的眉骨和嘴唇,活像张狰狞的面孔,面孔上那繁殖力极强的野生灌木丛中,激流般喧嚣的气浪从峡口奔涌而出,像一只灰白色的巨蟒,狂怒地张着阴森森的大嘴,似乎将要无情地吞噬一切。
在峡谷的中间部位鼓出一块骷髅头般的岩石,转过这块岩石,便是我和阮黎寿约定的捕获“舌头”的地点,我立刻打开微型冲锋枪的保险,果断地向我身后的三个战友发出了指令:“大虎、石界、广兴,你们三个警戒,我去取货!”
“慢!”他们三个人拦住我,执意代替我去。他们说这是为了从长远得失出发,倘若我过早地暴露,对往后的斗争将是一个难以弥补的损失,我听了感到不无道理,便点头应允了。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我迅速跃到对面峡坡,遁在一丛带刺的茅草里,发现从远远峡口处一摇三晃地走来一个酒鬼似的敌军特工队员,才放心地向他们三个人一挥手。
谁知在我刚刚返回原处,“哒哒哒……”一串惊雷在我心底骤然炸响,我惊呆了,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然而,横在我面前的是三个战友卧狮般粗壮的身躯,从卧倒的滚姿看,他们都是在猛扑上去的一刹那间用滚烫的胸膛枕在冰凉的土地上的,每双铁钳般的大手依然紧紧握着微型冲锋枪,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又会像猛虎般跃起,我的心里有无数把带着淋漓鲜血的利刃在搅动,使我疼痛难忍,怒不可遏。就在这时,峡口外传来阮黎寿那野兽般的狞笑声,猖狂、得意而又阴险毒辣。这条永远难以喂饱、翻脸不认人的恶狗!突然,峡谷上空的几缕光线泯灭了,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但说雨又不像雨,分明是冰,落在我热辣辣的脸上,滋啦啦一股白烟儿,我那死死捏着微型冲锋枪的手分泌着凉津津的液体,我鼻孔里喷出的气浪似乎不消几秒钟就会冻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恶魔一样的峡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峡谷西侧的半山坡上发现了敌军的一个屯兵洞。我敢说,带动我那两腿超速运转的不是发达的腿肌,而是胶状般难以脱离的强烈意识。
敌军的屯兵洞大多取用于天然形成的溶洞,洞深且阔,难攻易守。由于洞内长年照射不进阳光,加之空气不流通,进得洞来就像置身于蒸气浴,不消半个时辰,身上的衣服会湿得出水,颇像一座沉睡多年的古墓。
我在洞里搜索没走多远,一股浓烈香味儿像无数“小咬”钻进鼻孔,叮得我鼻脸奇痒难耐。但是,此刻是断然打不得喷嚏的,我急忙用手捂住嘴,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强制性地用鼻子一连吸了几下大气,才解除了危机。
蓦地,我看到洞底处挂着一盏汽油灯,死人脸般苍白的灯光下有两个雪团在滚动,“阮黎寿!”
随着我那炸雷般一声吼叫,靠边处的那个干狼似的瘦小男子一丝不挂地站起来,面部的神经全都死了,移位的五官将面部的线条扭曲得奇丑无比。
没有痛斥,没有唾骂,也没有告慰战友亡灵的祭典,只有倾泻在阮黎寿胸膛的整整二十发子弹。
那两个女人倒也知道人体还有羞于见人的地方,她们急忙用手捂住其实根本用不着再捂的部位,因为她们已经惊鸭子似的尖叫着躲到洞壁处,并且背过身去,腚部像驼鸟一样露在外头。
这时,我已看清另一个男子则是那个装作醉汉的“舌头”。面对这个直接杀害三个战友的凶手,我的两眼一片血火,一梭子弹在他身上熊熊燃烧。
猝然,我左肩的锁骨被蜇了一下,我一看,是其中一个女人正用手枪向我射击,而另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也伸出了黑洞洞的枪口,我急中生智,急忙一蹲身子,立刻甩出了两颗手榴弹。
“轰轰”两声巨响,整个屯兵洞都在爆炸,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丁木的对白〕
暂我那崭新狙击枪的瞄准镜的射击划分线极准确地套住那凶残不下于男人的“母狐狸”,右手的食指严格地按照射击要领稳稳地扣压扳机。突然,一团亮刺刺的火焰在我眼前忽地一闪,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失去了知觉……
我这是躺在什么地方?这张床怎么这样松软而富于弹性?并且还有一把用好的羽毛制作的掸子温情而调皮地搔动着我的脸,痒酥酥的,像儿时妈妈的吻,惬意极了。
轰轰的炮击声震得我躺着的床直颤,保准儿又是敌军的炮兵们开始向灌木丛和我方隐蔽工事打炮了。炮声越来越猛烈,我躺的床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越来越变得失去平衡而难以支撑。随着一座小山般的大浪压来,我猛地睁开眼,急收的腹肌几乎没把心给挤出来。呀!我躺的床原来是一个瑶族少女的胸脯,我的枕头是她的肩,紧紧揽住我,使我不致于从床上翻下来的是她的右臂,而那把轻柔而调皮的羽毛掸子却是她那舒缓而温馥的鼻息。
“不要动!”少女见我拼命挣扎着要坐起来,急忙厉声喊道,一股气浪喷在我的脸上骤然吹起的一阵飓风,使我这个避风的小船立刻乖乖地栖息在安适的港湾。
我惊愕地发现,这个美丽的少女不仅大方地将我揽在她那比美女海伦还圣洁的酥胸里,而且在我那被蚊虫叮咬过的腿上、手上涂上了华侨制药厂专为边防战士研制的气味芳香的清肤霜,左手举着一个输液瓶,为我输上了液。
我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神圣的天使为我输上了液。
我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神圣的天使为我忍受痛苦的折磨和死亡的威胁呢?我不忍心,我也不配!
她见我硬是要坐起来,便解释性地郑重告诉我,我在灌木丛被敌军狙击手打伤了右臂,加之我在闷热的灌木丛潜伏时间过久,负伤加虚脱使我晕厥了过去,幸亏我们连的一个战士发现了,将我背到这个猫耳洞里,恰巧她与前线救护队的一个女军医来送药品,发现我需要马上输液抢救。然而就在这时前面的阵地上也发现了伤亡,那个战士急忙和女军医赶去抢救了,给我输液的任务便落在她身上,她说我身体还很虚弱,未输完液前不许起来。她还说我方才直呓语,一个劲儿地喊“狐狸、狐狸”哩。她咯咯地笑了,那好看的一双杏眼中闪烁着青春的活力,微微泛红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热情奔放的光彩。
我知道这奇特的幸遇是短暂的,然而就是这短暂的一瞬间,有着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意味儿。
“轰”的一声爆炸,一颗105榴弹炮的炮弹落在猫耳洞口不远处,强大的弹片卷着砂石弹片猛潮般扑进洞来,我的肩上立刻捂上一床厚厚的被子———她俯身护住了我。
但是,我立刻惊悟地意识到一分钟也不能再沉浸在这梦幻般的金色港湾里了,我一个堂堂五尺之躯,倘若真的使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子遇到不测,我将终生难以补赎自己的罪过,我的灵魂将永远在忏悔中经受炼狱般痛苦的折磨。于是,我猛地推开她,一把揪下扎在静脉里的输液针头,豁地站了起来,抄起狙击枪就要冲出洞口,但是还没等我迈步,她却死死地拽住我的迷彩服,规劝加乞求地喊道:“你不能出去,你身体还不行!”然而我却粗野地
推开她的手,并生硬地喊了声:“不用你管”,便冲出了猫耳洞。在我离开猫耳洞时,我怕她紧追不舍,便一连搬起几块上百余斤的石头将洞口堵住,可是就在我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她那恼恨我的目光和目光中那锡箔般闪亮的小晶体,那难以描绘的目光虽然投影在我的眼帘充其量不过二分之一秒,但却像刻刀镂在铜板上一样久久难以磨灭。
敌军炮兵疯狂地撒泼了一阵子,飞蝗般的炮弹才渐渐疏下来。当我在炮击完全停止后从灌木丛赶回猫耳洞,发现那些大石头已推倒,而她也自然不见了。对于她的离去我虽然并不感到惊讶,但是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担心我那粗暴的神态会伤害她那金子般的心,然而使我聊以自慰的是,我坚信她还会来,而且还会到这个猫耳洞里来。
谁知没过多久,晴天一声霹雳,将我的殷切期待无情地毁灭了。过午时分,那个前来送药的女军医惴惴不安地告诉我,上午她突然失踪了,而且种种迹象判断,她很可能是被敌军特工队劫走了。
“强盗!流氓!”我怒不可遏地骂着,当我稍稍冷静下来,便觉察到嘴角处有条水叽叽的蚯蚓在蠕动,我厌恶地用手狠狠一抹,手背上却绘出了一条殷红的血痕。
陡坡下的夜,黑魆魆的山峦和林莽暗藏歹心。尽管脚下高低不平的小路涂上润滑油似的难走,一步不慎或许会踩响路边的,但我却如履平地般大着胆子向既定目标行进。打仗首先是勇气、意志和信心,接下来才谈得上实力和谋略。
淌过沉默的小河,向左爬上一个长满荆棘的陡坡,就是一个十分秘密的处所,这是我经过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仔细得到的一个收获。我发现每当天蒙蒙亮和夜幕垂落时,有些奇特的人员从这个陡坡上通过,这些人的穿戴大多与我边民的衣貌无异,其行踪又极其诡秘,十之八九这里是敌军特工队的一个巢穴。
我用平时观察获得的识别无雷路面的经验顺利翻上陡坡,整个身子像被施了定身法,并猛地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在半步以外便是一个陡立的断壁,断壁下黑乎乎的像是一条深渊,他娘的,这里怎么会是一条死胡同呢?我明明发现每天都有人从这里往返,莫非这是他们用的疑兵之计?我感到懊丧极了,恨不得一枪托捣出一个通路来。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时,突然有人向我脸上猛地撒了一把砂土,那细小的砂粒击在脸上麻酥酥的,还略微带点痒。我大吃一惊,急忙用手一抹,却发现那些砂粒软软的,辗碎时还带有一种肉感,我立刻恍然大悟:撞击在我脸上的是被称作“轻型爆炸机”的小蠓虫,同时我还悟出另一个奥秘,这些小蠓虫居然在漆黑的夜晚成群而至,说明不远处必定有灯的光亮。于是,我探身往陡壁下一瞧,果然腰间有个暗堡似的洞口泻出一股浑黄的光流,像一条
无声的河,成群的小蠓虫上下翻飞,我向右面一看,又惊奇地发现在距我不远处有条人工凿的梯形栈道,栈道的陡立处还安装着铁栏杆。我左手持枪,右手轻轻扶着石壁,悄无声息地拾阶而下。
大概洞里那帮家伙认为这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太绝妙了,绝妙得足以高枕无忧,所以洞口内外没有设立岗哨。
洞里的空气一反其他溶洞的特点,非但不潮湿,反而热烘烘的,似乎洞深处安有火炉在烘烤。
这时,洞里突然响起一声沙哑而凶狠地呵斥声:“你他妈的说不说?你要再不开口,我就全给你扒光了!”我的心猛地往上一提,急忙寻声跃了过去。
“噗”地一口,一团血块从一个半裸的、披头散发的女人嘴里射出来,极准确地砸在正向她张牙舞爪的那个家伙的脸上。“嗷”地一阵狂叫,不仅那个被女人口中血块击中的家伙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好几步,在一旁饮酒作乐的几个男女也像遭到雷击一样吓得魂不附体,恐惧地喊叫。
“呀,是舌头!”
“她妈的,果然是宁死不屈!”
“撬开她的嘴!她把舌头咬下来也要叫她说!”
站在女人面前的那个家伙气急败坏地从身旁的火炉中抄起一根烧得通红的钢钎,残暴地向女人的胸部刺去。
当我看清那个女人就是我要寻找的瑶族姑娘时,却已经响起了姑娘含混不清的惨叫。我也闹不清自己是置身于冰窖里还是在火炉里,浑身的血管在抖,在炸,在燃烧,狙击枪口被火焰烧红了。倘若不是我意识到在返回去的路上可能遇到不测,我必将把带在身上的150发子弹统统倾泻在这几个狗男女身上。
当我把少女臂上的绳索割断,并且脱下迷彩服罩住她裸露的上身时,发现她脸上那不失少女妩媚的容颜已经冻结了,她从容地含笑而去,又去而无憾。我借着炉火的光亮,找到她咬断的半截块状物,在洞壁旁的水缸里洗净,缓缓地放在她嘴里。
我背着她走在黑漆漆的路上,路面凝滞如胶。我心里狠狠地骂道:这块每衍无耻和罪恶的土地,总有一天会被澎湃的洪流所荡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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