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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钟平著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1375471

出版时间2014-0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9.8元

货号23388991

上书时间2024-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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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老华塬人习惯下塬进城,而今,县城已被水泥粉尘漫天遮蔽,雾霾成患,污水横流,县长刘亦然为了县委书记的大位、膨胀的金钱欲望以及被众星拱月的虚荣心,对污染不治理反纵容,与水泥、煤炭“大王”任*相勾结,上演了一出出活灵活现的“官场现形记”。
原尚武从部队转业回地方,为了祖祖辈辈“朱雀舞、原尚兴”的梦想,为了保留塬上这块一代人心中后的清静地,用共产党人的正直、军人的果敢和塬上人的赤诚,与华塬好儿女并肩战斗,展开了一场正义与邪恶、保护与破坏、治理与污染的艰难斗争,终使华塬雾霾尽散,水清天明,再现朱雀飞舞,鱼虾满塘的美丽景象……

作者简介
钟平,本名王卫平,1953年10月18日生,陕西铜川耀州区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生态文学研究会秘书长,中国青年作家学会董事会常务董事。著有中短篇小说集《山桃》、长篇小说《天地之间》等。自1999年以来,专注生态文学创作,致力于生态文化传播,著有生态文学集《绿色回归线》《蓝天在上》;主编生态文化丛书,先后出版了《墨绿无涯》《大地诗学》《守望野性的家园》《秦岭*家园的故事》等。

目录
引 子 
第一章 梦中朱 
原生茂梦里晃过翱翔天空的红嘴鸟,顿时神清气爽,仿佛找到了童稚般放飞的感觉。保护区还在筹建中,朱放飞不过是个计划,可离休赋闲的老子比任上奔波的儿子还要上心。朱是传说中的朱雀,还是老辈人提说过的白雀?肯定是白雀,错不了。依据是从老宅子废墟里挖出的那块铭刻天人谶言的镇宅石。
第二章 清明时节 
刘亦然在煤炭局时,任万能托他办事,给了他一笔钱,他推辞不要,人家放下就走,他心里不安了好一阵,隐隐自责,却也初尝甜头。他来华塬当县长后,任万能又送来一笔钱,他也收了。前任书记曾智拆除了小水泥厂,任万能擅自建十万吨生产线,他没阻止,等到任万能再次找个说头送钱的时候,他便有点心安理得了。
第三章 东河风波 
“豹子刘”劝任万能,你笼笼里的馍,别人想隔着桌子抓,抓不到。前头的人越是不顺当,越说明东河的资源是老天爷留给你的。占住这块资源,往后马鬃梁保护区里的煤田还不都是你的?就算保护区资源拿不到手,地底下胡日鬼,东挖挖西采采,还不够你折腾几十年?一席话,说得任万能铁了心孤注一掷。
第四章 峰回路转 
原尚武为保护区征地手续的事找过刘亦然几回,刘亦然嘴上说没问题,可就是不解决问题,原尚武十分恼火。要是搁在部队里,他早都针尖对麦芒地杠上了,可在地方上,推诿扯皮,绕来绕去是常有的事。跟刘亦然几番较量,他领教了部队与地方行事方式的明显差异。
第五章 雾里看花 
刘亦然突然停住脚,猛地转身把同雯雯拉在怀里,亲她的香唇。同雯雯扛不住了,不再半推半就,而是有来有往,干柴烈火般地深吻成一团。正热烈时,刘亦然突然停住,拉着同雯雯朝别墅奔去,进门上楼梯时,刘亦然又是一阵狂吻,同雯雯软瘫了,刘亦然一使劲抱起她,直上二楼,破门而入……
第六章 情归故里 
哥,你别说了。尚青捂着脸扭头往一边走了走,坐在大石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康文跟过去坐在旁边,心如刀绞,凄然泪下。他掏出纸巾递给她,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哭得更伤心了。哭声回荡在山谷里,就像刮起一阵忧伤的山风,下起一阵悔怨的山雨。尚青三十年的悲情一瞬间爆发,宛如山洪一泻而下。
第七章 暖冬微澜 
刘亦然父亲的丧事在矿上办理,前去吊唁的汽车来往不断。吹鼓手吹吹打打,声嘶力竭,空气中飘荡着一股亡魂飘零、悲魂号啕的哀伤。寒风中的花圈堆嗖嗖作响,一个个醒目的“奠”字凝重肃穆。身穿丧服的刘亦然很忙,不停地出出进进,迎来送往,不像悲痛欲绝的孝子,倒像个帮人料理丧事的大总管。
第八章 云谲波诡 
原尚武悟出来了,人对自然的依赖,才是永恒不变的;人与自然的关系,才是永恒的,超越了国家、政党、民族、信仰,乃至一切意识形态。无论是共产党,还是其他党派,无论是在大陆,还是在台湾,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无论是死了,还是活着,谁都离不开脚下的土地,头顶上的天!
第九章 黑马扬蹄 
县上来了个姓原的新书记,上任就先把环保局局长免了。消息不胫而走,越传越邪乎。有人说孙利拎着礼物去见新书记,被新书记从办公室赶了出来。也有人说,孙利没拎东西,送的是装钞票的大信封。还有传言说,孙利也找过新县长,为他的被停职鸣冤叫屈,结果也碰了一鼻子灰……

第十章 男女之间 
康文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把她揽在怀里,死死地抱住,尚青哭了,心酸而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康文要吻她,却被她推开了说,哥,我都人老珠黄了。康文情真意切地说,在我心中,你永远年轻漂亮。尚青终于送上了深深的吻,这是一个迟来的吻,一个意味深长的吻!尚青暗自拿定主意,尽快和那人做个了断。
第十一章 欲海沉浮 
黎明时分,消停了几天的老豹子突然又发出刺耳的哀嚎声,声音撕破夜空,回荡山谷。村里的狗没完没了地狂吠,被窝里的人们被惊醒了,不寒而栗,惶恐不安,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随着老豹子最为惨烈而绵长的一声嗥叫,地下传出一阵沉闷的炮声,山野间顷刻恢复了死寂,这里的黎明又静悄悄的了。
第十二章 祸起萧墙 
尚武把材料细细地看了一遍,大笔一挥,批示道,县纪检委、监察局联合办理,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迁就。随即,他把纪委书记跟反贪局长叫来当面布置。纪委书记连忙说,原书记,我正准备给你汇报哩,举报人我们见过了,材料也收到了,可牵扯到刘秘书长,我们有些吃不准… …
第十三章 多事之秋 
原尚武一路上闷闷不乐,他纠结着孙利的事,他觉得,班子里有不同看法,这很正常,但是,把会上强调了不得外传的事传出去,这就很不正常了。这要是在部队上,犯在他手里,非得一查到底,严肃处理。然而,这是地方上,什么组织纪律呀,原则呀,说起来像一块铁,做起来却似乎像一坨泥。
第十四章 天地良心 
刘亦然把海空赠的那幅《插秧歌》挂在墙中央,没事时瞅着发呆,琢磨着“患得患失皆空,平心静气养神”的话。站长说,来年插秧时朱就来了,刘亦然等着插秧时,现场感悟墙上那幅墨宝的含义。从院子后门出去,山道弯弯,林荫如伞,刘亦然每天坚持在这儿爬山,一天比一天远,但还没爬到断欲崖。

尾 声

内容摘要
老华塬人习惯下塬进城,而今,县城已被水泥粉尘漫天遮蔽,雾霾成患,污水横流,县长刘亦然为了县委书记的大位、膨胀的金钱欲望以及被众星拱月的虚荣心,对污染不治理反纵容,与水泥、煤炭“大王”任*相勾结,上演了一出出活灵活现的“官场现形记”。
原尚武从部队转业回地方,为了祖祖辈辈“朱雀舞、原尚兴”的梦想,为了保留塬上这块一代人心中最后的清静地,用共产党人的正直、军人的果敢和塬上人的赤诚,与华塬好儿女并肩战斗,展开了一场正义与邪恶、保护与破坏、治理与污染的艰难斗争,最终使华塬雾霾尽散,水清天明,再现朱雀飞舞,鱼虾满塘的美丽景象……

主编推荐
钟平,本名王卫平,1953年10月18日生,陕西铜川耀州区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生态文学研究会秘书长,中国青年作家学会董事会常务董事。著有中短篇小说集《山桃》、长篇小说《天地之间》等。自1999年以来,专注生态文学创作,致力于生态文化传播,著有生态文学集《绿色回归线》《蓝天在上》;主编生态文化丛书,先后出版了《墨绿无涯》《大地诗学》《守望野性的家园》《秦岭*家园的故事》等。

精彩内容
章 梦中朱
  1
  原生茂老人天亮梦醒,闭目侧卧,眼前晃过翱翔天空的红嘴鸟,顿时神清气爽,仿佛找到了童稚般放飞的感觉。
  保护区还在筹建中,朱放飞不过是个计划而已,可离休赋闲的老子比任上奔波的儿子还要上心。红嘴鸟是朱?是传说中的朱雀?还是老辈人提说过的白雀?肯定是白雀,错不了。原生茂认为,朱即白雀,依据是从老宅子废墟里挖出的那块镇宅石,铭刻天人谶言的镇宅石。
  清明将至,日和风爽。这一天,原生茂心情出奇地好,黎明即起,洗漱完毕,活动活动筋骨,打了一会儿太极拳,换下运动服,擦洗完毕,坐上餐桌。尚青母亲打扫完庭院,伺候老伴用罢早餐,又忙着洗洗涮涮去了。原生茂看完报纸,喝淡了一壶茶,独自出了门。瞅着他衣帽整齐的背影,忙着为清明祭祖剪长钱的老伴一脸狐疑,心里想,说是上朱雀寺,咋又朝后滩走了?
  原家滩有前滩、后滩和上滩之分。当地人称为滩的,便是现在人称的湿地。后滩和上滩群峦环抱,内大外小中间细,呈倒葫芦状,又称葫芦峪。葫芦峪一带是典型的丹霞地貌,森林植被得天独厚。后滩与上滩之间,横着一道十多丈高的红褐色石崖,红崖青山绿水,风景十分秀美。崖间形成一帘数米宽的瀑布,冬天冰柱连天,夏日飞流直下,四季气象万千。葫芦峪里溪流交织,水草茂密,别有一番景致。在原生茂爷爷的爷爷那阵,后滩被四川移民修成水田,种上了水稻。面积比后滩大得多的上滩,由于天堑阻隔,人迹罕至,反倒保留住了一片原生态的纯洁之地。
  据专家勘证,渭北高原沮河的源头在葫芦峪。如此而论,原家滩便是沮河流域北边的村落。住家户集中在前滩,也就是葫芦峪的峪口。河西叫西寺,河东镇政府所在的地方叫东寺。西寺村有无寺院,尚待考证,东寺背后山脊梁上的朱雀寺已有上千年历史了。日头照上朱雀寺的金色屋顶,照上红褐色的山崖。晨雾漫过山崖下背阴之处苍茫起伏的松树林,山风裹着万木复苏的清新,一夜寒露的凉爽,迎面而来。
  原家滩因原姓原住民得名。原生茂在西寺祖上老宅基地建房安居,一晃十多年。也许正如柯云戏称的采了天地之精华,老人家年过七旬,耳不聋,眼不花,腿脚利索,有点儿鹤发童颜的福翁相,在清静淡泊之中,算是把世事人生看透了。他这天出了门,仰头张望自家房后水渠畔的老橡树,心里寻思道,真要把朱引来了,会不会在老橡树上筑巢?原生茂不改当年军人做派,腰板笔直,步履刚劲。他沿水渠走走瞧瞧,寻思着从溪水中能不能找到小鱼小虾什么的。
  关中人习惯称渭河以南的秦岭山脉为南山,北边的桥山山脉为北山。老人瞅了瞅背阴处残留的冰盖子,心里担忧,南山鸟能不能适应北山的气候环境?他喃喃自语,这儿冬天冷。忽然又一想,这里从前不是也有过红嘴鸟吗?我咋糊涂了?老人家兴致勃勃,终于在背风向阳的小溪里找到了越冬苏醒的泥鳅,还在汩汩水泉的涟漪中看到了小虾米。呵呵,红嘴鸟不愁没食吃了!原生茂颇有收获,兴冲冲地过河,从东寺西侧山坡羊肠小道朝朱雀寺而去。
  有多日没见朱雀寺方丈海空法师了,平时原生茂都先过河到东寺,从镇东头进入朱雀寺山门,沿青石阶拾级而上。这回惦记着为红嘴鸟找食,才从后滩抄近路上山的。阴坡羊肠小道上残留着积雪冻冰,又陡又滑,老人走着有些费劲,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浑身冒汗了。终于爬到两条道交会处,原生茂歇了片刻,正要上路,发现有人从旁边台阶路上穿过,身子被灌木丛遮掩着,他瞥了一眼,便瞥见了两个熟悉的面孔。矮胖子是华塬的大老板任,原生茂连他老子都认得清楚。戴眼镜的瘦高个儿面熟,一时想不起是谁。原生茂瞅着他们的背影纳闷儿。忽然,瘦高个儿被石阶绊了个趔趄,任慌忙上前搀扶说,刘县长小心,小心。原生茂恍然大悟,原来是华塬县长刘……刘亦然……电视上见过的。
  朱雀寺香火旺盛,历史久远。络绎不绝的香客来求财祈福、驱病消灾、升迁问道。老板陪县长,也不外乎于此。任常来许愿还愿,原生茂与海空闲聊时提起过,却从未照过面。
  原生茂无意中碰上任,勾起隐隐不快的往事,有点扫兴。有了心事,老头儿扭头沿大道怏怏而下,忽然觉得有话给女儿说,又不愿进镇政府院子,犹犹豫豫地在山脚下转悠了一阵子。
  2
  原尚青当年出现在原家滩时,镇上人都惊呆了。尚青皮肤白,人苗条,端庄文气,气质不俗,那天又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让镇上人们眼前一亮,开了眼界。
  如今虽说年近四十,尚青风韵不减当年,人们还像从前那样,见了面跟她多聊几句、多看几眼。人们曾经为她惊叹、为她惋惜过,觉得她不属于这里,如今却以她为荣。在山民心目中,尚青灵动的身影就像沮河源头一道亮丽的风景。
  尚青已经完全融入这个青山绿水、民风淳朴的环境了。她跑遍了原家滩的山村,跟村干部、山民们一团火热。人们尊重她、关照她,虽多少有点怜香惜玉的同情,但更多的是因为尚青做事认真,又待人亲和,乐于助人,从前财政所收税收费那阵儿,只要尚青出面,没有收不回的税费、摆不平的事。如今农业税免征了,国家给农民发粮食综合补贴,发退耕还林补贴。乾坤扭转,财政所职能转变了,收钱的变成发钱的,成了香饽饽。尚青当了所长,她群众基础好,言语不多,却一字千金,山民们领取补贴出了差错、有了疑问,都找她解决,镇上的人也乐意求她帮忙。
  财政所在镇政府大院里,三个人只有一间办公室。原生茂背着手进了院子,尚青瞅见了,连忙出门迎上前问,爸得是上山了?这么早就下来了?
  原生茂不接话茬,面色凝重地问道,这会儿有空没有?不等尚青回答,又吩咐,回你家,我有话说。语落转身向镇东头走去。
  尚青家在镇东头,小镇街短,转眼即到。原生茂径直进了屋,尚青张罗着要倒水,原生茂摆手拦住,说,坐下,你先坐下嘛。
  爸有啥事?你整天说把世事看透了,咋还见风就是雨的。
  原生茂叹了口气说,碰上任了,半道上折了回来。
  哦,尚青笑了。人家又没挡着你,车走车路,马行马道……
  不是一路人,咋走一条道?原生茂气哼哼地打断说,他跟在那个县长屁股后头,我瞅见不生气不由人嘛。
  尚青开导说,爸,你成天说,世事再变,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再说了,这年头发展经济,县长跟老板在一起,这很正常嘛,你有啥想不开的?听说,豹子沟煤矿的煤快挖完了,任买下了东河村小煤窑,兴许是请刘县长来协调这事儿的。
  煤窑又没有开在庙里。原生茂一句话把女儿噎住了。
  尚青不情愿了,沉着脸说,庙里你去得,人家就去不得?上班时把我召回来,就为了说碰见任了?还是得给你买手机,有事打电话。再说了,你跟我哥也好联系,免得你常牵挂。
  不要不要,一提手机,原生茂又急了。
  尚青心里揣摩着问,爸,你得是想塬上了?要不,清明节跟我回去?
  原生茂却说,我不去,你不要叫你哥的车来接,就坐班车。
  尚青恍然大悟,说,我哥,你比我清楚,犟脾气都随你了,讲原则、死认真。再说了,他整天忙得鬼吹火,转业回来一年多了,见过几面?他来电话说近很忙,清明上坟不回来了。
  原生茂有些失望地说,我还寻思他跟你一起去哩,你哥去不了,只好你一个人去。
  尚青说,这有啥?这些年还不都是我去的?
  从前他在部队,如今他回来了,就该去。原生茂摆手说,算了算了,你去了,在你外爷外婆坟前多烧些纸,多磕几个头,陪他们说说话。告诉他们,自从搬到山里,你妈的哮喘病好利索了,她烧香拜佛,上个坡坡就到了。我心情好了,身体也好了。给你舅舅说,我想他,等我百年后,回塬上陪他……说着说着,原生茂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女儿,目光呆呆地盯着窗外。窗外山峦起伏,越过群山就是塬上。
  老父亲动了感情,惹得尚青鼻子发酸。
  原生茂扭头叹了一声道,都是爸拖累了你啊。
  尚青揉了揉眼,连忙说,爸,看你都说些啥,你二老健康长寿,心情舒畅,就是做儿女的福分。在哪儿都是上班,我看在山里挺好的嘛。
  原生茂喃喃地说,我老了,在城里不习惯,未必你们年轻人就不喜欢,当初你要是不来,没准儿比现在过得好……
  爸,你甭胡思乱想了。尚青打断说,现代人都讲究生活质量,咱呼吸的是新鲜空气,负氧离子多高啊,咱自己种蔬菜,自己养鸡,吃的是绿色无公害食品。城市人周末讲究爬山、吃农家乐,开车寻找新鲜,咱出门就是。山里人淳朴,好打交道,咱生活质量比城里人强多少倍哩!再说,城里有的咱这儿都有,电脑上网,鼠标一点,啥都出来了。哎,对啦,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呢!
  尚青说完,进书房开了电脑,原生茂一脸疑惑地跟在后头。原生茂拒绝用手机,对电脑更没兴趣。家里的电话,还是尚青好说歹说劝他才装的。老人似乎有意跟外面世界保持距离,平时偶尔看看电视,翻翻报纸。不思想、不议论,图个清清静静,自在悠哉。他觉得外面的东西知道得多了,自寻烦恼。这会儿,等到尚青调出一组朱照片指给他看时,原生茂老人一下子愣住了。
  这就是我哥他们要放飞的朱,柯云前一向去汉中拍的。我让他从网上传过来的,尚青边说边点给父亲看。
  原生茂愣住了,这就是红嘴鸟朱?跟我昨晚梦里见的一模一样啊!老人兴奋地喊出了声。
  昨晚又梦见朱?
  原生茂点头称是。
  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原生茂又点点头。
  这可真神了!梦里的……真实的……一模一样?尚青惊诧不已,该不会是什么心灵感应吧?
  原生茂摇摇头道,没那么玄,我小时候听你爷爷说过,印象模糊。
  我爷见过?尚青追问道。
  你爷也是听他爷说的。
  尚青笑了。
  说话之间,尚青教会了父亲移动鼠标,点击图片。原生茂觉得好奇,看得仔细。
  尚青说,爸,你在这儿慢慢看,我先去上班。
  尚青正要起身,外面传来了汽车声,有人喊,老同学在家吗?
  尚青扭头问,谁呀?原生茂却听出声了。尚青透过窗户玻璃一看,看见任走进大门,心里纳闷儿,他咋来了?尚青嘴里小声叮嘱父亲,人家是我同学,跟柯云一样,对人家客气些。说完迎出屋外。
  任头大、嗓门儿大,几年不见,肚子圆鼓鼓的也不小。尚青惊奇地问,哟呵,大老板,你咋来了?
  几年不见了,专门来看看老同学。任说着,本能地用手护住脸上的伤处。
  嘿,怕是陪县长上庙回来路过的吧!尚青故意捅破说。
  任愣住了,尴尬地说,老同学,你咋知道?
  正说着,原生茂出来了,要从一旁绕过去。任口称“老叔”,忙打招呼,原生茂没答理,背着手扬长而去。
  任有些难堪。
  尚青边让座边解释说,我爸那倔脾气,老同学别在意。
  任傻傻一笑说,没事没事,老人脾气古怪,都一样。
  尚青烧水沏茶时,任瞅着她家的合影照说,老同学,这些年过得不错嘛,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
  尚青淡淡地答,就这样,能咋样?
  任又问,听说尚武哥转业回来了?在原家滩忙大事?
  尚青“嗯”了一声,只顾给他倒水。
  任偷眼瞅了瞅尚青,有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便急于寻找合适的话题。他灵机一动,问,听说你那口子也下海了?这年头谁能跟钱有仇哩!
  尚青不愿接话茬,装作没听见,弄得任有点不安。尚青见状,微微一笑,有意调节气氛,想起他从小爱唱戏,便问,成了大老板了,还唱戏不?你们两口子还同台唱吗?
  不唱了不唱了,任头摇得像拨浪鼓,汗都急出来了。
  尚青点到了这家伙的伤痛处。任跟县剧团唱花旦的杨眉好上了,近东窗事发,他老婆大打出手,两个女人闹得你死我活,在县上传得沸沸扬扬。一听“戏”字,任头更大了,心更乱了。就在这时,尚青的手机响了。
  尚青的电话接了好一阵子,好像是学校买电脑的事。听口气,尚青有点无能为力,却也答应继续帮忙,话说得很客气,看样子关系不一般。任一边听,脑子一边转。
  任跟刘亦然县长下了山,本来要去东河村的。县长临时有事先去镇上,任想到了尚青,便过来了。任兼并东河小煤窑只是跳板,他早盯上华塬仅剩的那块煤田了,而这煤田恰好划在保护区里。任看得远,寻思着利用尚青跟她哥贴上关系。
  多年不见有些生疏,尚青倒也热情客气,可话不投机。
  尚青挂了电话,抱歉地说,镇中学校长,要钱建微机教室,报告打上去了,批不下来,县上老说没钱,叫等一等。
  任摆摆手说,县财政背锅子上树前(钱)短。
  尚青“唉”了声说,为这事,我到财政局跑了好几趟了。尚青说着,突然眼前一亮,哎,老同学,你跟县长这么熟,说说话,兴许还能成哩!
  任若有所思地说,话能说,不一定管用,这事这么当紧?
  尚青认真地说,山区教育师资力量弱,基础设施差,咱在这儿干这事,办不成心里也急,我女儿也在那儿上初二……
  任奇怪地打断说,老同学,你咋不把娃送到好学校哩?
  尚青不高兴了,说,我倒是想把她转到省城去,我凭啥?我有那本事?人家求你帮忙,不帮就算了,别扯那些没用的。
  任脑子里已有盘算了。他咧着嘴笑道,老同学,你急啥?我没说不帮忙呀!
  尚青连忙问,这么说,你答应跟刘县长说话了?
  任底气十足地说,找县长还不如找我哩!你说得多少钱?
  尚青不解道,经费申请报告上打了三十多万,你这……
  任一拍胸口,语出惊人,这钱,我赞助了。
  尚青不信,撇了撇嘴说,老同学,你可别开玩笑啊。
  任急了,你不信?不就是几十万块钱嘛,要现金,上信用社跟我去取;要转账,马上给你们办,多大个事!
  尚青乐了,问道,你……你真舍得?总得有个说法呀。
  任说,支持山区教育,冲着我侄女在这儿上学,也该。
  尚青感慨不已,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还有这境界。
  任侃侃而谈道,海空师父都说了,叫我惜福,做善事。做善事就是学雷锋做好事嘛。这回我就把善事做在师父脚底下。
  正说着,手机响了。任一看是刘县长,语气就变谦和了。接罢电话,任掏了张名片递给尚青,边走边叮咛,老同学,这事就这么定了,记着给我打电话。
  任一走,尚青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靠谱,没敢给中学校长通气。晚上打开电脑,柯云也在线,尚青便讲了这事。柯云在QQ上说,这事也许是真的,自从我们袁总当了市人大代表,任不服,想当人大代表,就得捞政治资本。
  尚青问,照这么说,这钱敢要?我担心他有别的啥目的。
  柯云答,钱捐给学校了,你只是个牵线的,怕啥!
  尚青想了想说,明白。又敲了一句,清明回塬上,联系你。
  这天晚上,尚青失眠了。见到任,联系柯云,又到清明了,这让尚青很自然地想起了塬上那些往事。

媒体评论
雷 达(中国小说学会会长):《塬上》是一轴巨大的生活流画卷,涵纳了当今基层社会的丰富信息和现世百态;《塬上》是一条人物画廓,其间跃动着各色各样鲜活的男女;《塬上》在历史与现实勾连的背景下,在贪腐与环保的对冲中,贯注了深切的思考,透过作者细密而真实的现实主义笔触,托起了精神生态与环境保护的重大而尖锐的主题。在这里,青春的追悔,欲望的泛滥,尊严的抗争,人格的力量,构成了强烈的魅力。
  梁鸿鹰(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主任)《塬上》是有底气和有追求的写作,植根于传统又直面现实。因为对脚下的土地爱得深沉,钟平常年将创作的根须深深扎进变革中的热土,他倾情书写着自己周围男男女女们的挣扎与奋斗,在艺术地展示出他们爱恨情仇的同时,没有忘记张扬那些亘古以来人们坚守的正面价值,作品无论是对改革进程中社会矛盾的触及,还是对大时代弄潮儿的刻画,均具有相当的深度与感染力。
  贺绍俊(沈阳师范大学教授 、《小说选刊》原主编):钟平是一位熟悉乡村、热爱土地的作家,他在土地上不仅种植传统的伦理之美,而且还移栽了现代生态之理,伦理美与生态理长在塬上,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这是作家为中国乡村的未来精心栽培的两棵大树啊!
  陈晓明(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钟平长期关注西北的环境问题,他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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