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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雁庐著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8102491
出版时间2011-10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3元
货号22517704
上书时间2024-12-02
荒山、古宅、孤女、变异蜘蛛……
乱世情仇中,她眼睁睁看着噩梦一步步逼近,
终化为身后一道热气腥熏的呼息。
民国乱世时期,父母双亡、生活窘困的孤女叶惠珍只身投奔她的亲人——姨母陆太太。刚到陆宅,生性敏感谨慎的惠珍发现这幢位处荒山的哥特风格三层洋房里,正发生着各种明争暗斗。
曾任北洋军阀的姨父陆应元终日昏睡不醒;面慈心善的陆太太有着与惠珍母亲难以解开的姐妹心结;陆应元的妹妹陆淑芬与丈夫沈先生早已分居,时常在陆宅中借住;已失踪姨太太的丫头桂芝怀孕了,被锁在阁楼里神志不清……
随着时间推移,陆宅发生的一切更显得怪诞无稽。豪华又颓废的陆家大宅就象一个蛰伏的怪兽,渐渐展露其狰狞黑暗的面目,惠珍被越来越多迷团缠绕着,一面抵挡着自己的心魔,一面不得不眼看着步步逼近的梦魇化成一道热气腥臭的呼吸,阻挡在她的生与死之间。
雁庐,摩羯男。是个漫画、小说、电影的疯狂御宅族。现居澳大利亚悉尼,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细腻老道的笔风让他的这本哥特风格的华丽悬疑小说看起来功力不凡。
第一章 初进陆宅
第二章 他是沈太太的儿子
第三章 闺蜜心机
第四章 他们要我的孩子
第五章 怪婴
第六章 她烧昏了头
第七章 割人头的疯子
第八章 落难千金
第九章 姨太太来电
第十章 月宫里的桂花树
第十一章 后院枯井
第十二章 陆家庆是谁
第十三章 订婚宴
第十四章 怪物在啃食他
第十五章 秀儿的秘密
第十六章 梦魇成真
第十七章 尾声
荒山、古宅、孤女、变异蜘蛛……
乱世情仇中,她眼睁睁看着噩梦一步步逼近,
终化为身后一道热气腥熏的呼息。
民国乱世时期,父母双亡、生活窘困的孤女叶惠珍只身投奔她唯一的亲人——姨母陆太太。刚到陆宅,生性敏感谨慎的惠珍发现这幢位处荒山的哥特风格三层洋房里,正发生着各种明争暗斗。
曾任北洋军阀的姨父陆应元终日昏睡不醒;面慈心善的陆太太有着与惠珍母亲难以解开的姐妹心结;陆应元的妹妹陆淑芬与丈夫沈先生早已分居,时常在陆宅中借住;已失踪姨太太的丫头桂芝怀孕了,被锁在阁楼里神志不清……
随着时间推移,陆宅发生的一切更显得怪诞无稽。豪华又颓废的陆家大宅就象一个蛰伏的怪兽,渐渐展露其狰狞黑暗的面目,惠珍被越来越多迷团缠绕着,一面抵挡着自己的心魔,一面不得不眼看着步步逼近的梦魇化成一道热气腥臭的呼吸,阻挡在她的生与死之间。
雁庐,摩羯男。是个漫画、小说、电影的疯狂御宅族。现居澳大利亚悉尼,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细腻老道的笔风让他的这本哥特风格的华丽悬疑小说看起来功力不凡。
火车在夜里缓缓进了站台,昏黄的月台连着不远处英式气息的车站大厅,覆盖着瓦楞铁的尖尖屋脊,黄砖窄窗,稀稀疏疏的人影,夜风卷着几片梧桐叶扫出来,倒愈发显得空荡荡的。
惠珍拎着柳条箱还没走几步,一个穿长衫的脚夫走过来。她正犹豫着是否要花这挑钱,那脚夫已径直从一位貂皮袄的妇人手中接过行李,却是没留意到她。毕竟她穿得不讲究,一身洗得惨青的白纱旗袍,荷叶边的袖子早起了毛,过时的样式,有些近似寒酸了。
也罢,这一路的花销已是不少,还是能省则省的好。
穿过月台的拱形长廊,车站外一身青丝长袍的男子正举着块纸板,站在一辆黑色小汽车旁,牌上正写着“叶惠珍”三字。
惠珍走近还未开口,男子便道:“可是叶小姐?” “你是?”惠珍迟疑了下。
那男子五十开外,道:“敝姓李名文忠,是小姐姨母府中的管家。今日太太本是要来,不料老爷的病情有些加重,一时分不开身,便派我来此接小姐。”“那有劳李管家了。”二人上了车,惠珍又开口道,“姨夫的病近来可见轻?”李文忠叹了口气道:“一直是老样子,不见起色。”又问道,“听说小姐和太太之前从未见过面?”惠珍沉默了片刻,道:“此次见面却是头一回,此前和母亲长住在厦门,和姨妈都是些书信往来。”该从何谈起呢?她的母亲,年纪轻轻就和她画画的穷父亲私奔,败坏了娘家的门风,从此也和家里人断了往来。
前几年,父亲又去世了,一家人挤在狭小的阁楼上,昏黄的木屋里总漫着股灶台的烟火气。每天清晨,弄堂外一传来城郊菜农的挑粪声,她就会踩着焦黄的木板楼梯,颤巍巍地端着马桶,和邻居在巷口排成一排等着粪车。
粪车的木轮吱吱呀呀地从碎石子路上轧过,那帮倒粪桶的妇人们,披着未梳理的髻发,一身鱼肚白或深蓝的布衫子,微微开着领口。她们的脸,无论姨娘还是大姐,均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呆滞而恍惚,笼着层浑浑的倦气。
她那时瞧着,没来由地生出一阵心慌,像一眼望到了二三十年后的自己。在这巷子里,时间仿佛一晃而逝,一眨眼一辈子,哪有过青春这种东西。
直到去年从女高毕业,惠珍的母亲突然患病过世了。她本准备托人帮自己在小学找个教书的职位,姨母寄了封信来,表示愿将她接到自己家来照顾。她姨母早年嫁给了军阀孙传芳的嫡系亲信陆应元。北伐战争以后,孙传芳失势,隐居到了天津。
她姨夫仗着军中的人脉,与人合伙在城里开了贸易公司,同时又兼着几家洋行的董事,坐拥不少产业,日子倒过得红火。
惠珍心里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若有姨母设法帮忙,将来的出路总是比小学教员来得好的,毕竟陋巷里的苦日子,她是过够了。
车子穿过闹市,往郊外驶去。沿途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车道蜿蜒得仿佛一条扭曲的蛇挣扎其中。两旁是浓密的树丛,交错的枝条交杂在一起,混着一团团的绿叶,黑压压地迎面扑来。她的模样幽幽地映在车窗上,惨白的,像是这片沉寂的林莽里凭空现出的鬼影。
不远处是一片荒凉芜秽的乱山,一栋三层的墨灰色大宅孤零零地矗立在半山腰上,四周是疏疏落落的荒野,衬着那黑压压的天,给人一种既压迫又落寞之感。
李文忠见惠珍若有所思,开口道:“老爷近几年身子一直不大好,当初挑了这块地,就是图它的清静。”话音刚落,嘎地一声,车子猛地刹住了。车里的二人没留心,作势要倒,李文忠急喝道:“老陶,怎么开的车!”车厢里的小黄灯忽地亮了,昏昏照着车厢,那司机转过头来,脸上抽搐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好像撞上人了,那人忽地蹿上来。”众人皆是一惊,李文忠蹙眉忙道:“还不出去看看!”湿冷的寒风呼呼地从前排的车门钻进来,隐隐见着一团团枯朽的枝条在风中沙沙地摇摆着。
那司机从车门探进头来,脸色却是愈加惶惑了,呼吸急促地自言自语:“真是怪事,李管家,你出来看看,车子前面没人了。”李文忠听了,反舒了口气,边开车门道:“这三更半夜的,荒路上哪来的人,想必是瞧错了。”玻璃窗外是一块崎岖的山崖,黑黝黝的荒草野树肆意地疯长在山坡子上,惠珍独自坐在车里,也不知他们二人去了哪里,无声无息的,远远听见山林深处野狗凄惶地吠了几声,觉得这荒郊野地如同与世隔绝的坟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头顶的小灯蒙蒙地闪了下,一边的车窗突地抖动起来,仿佛被什么拍打着,发出扑扑地响声。
惠珍扭头一看,却“啊”地大叫了一声,惊恐得呆坐在位子上,动弹不得,就感到那心七上八下地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窗子的上空悬着颗蓬头垢面的男人头,像从坟地里挖出来的,紫胀的脸上布满了血污与泥灰,一根肉色的舌头自肿烂的嘴唇伸出来,湿乎乎地粘在玻璃上,在森森的寒夜中,正一下一下地敲打在车窗上。
“你这疯子,又出来闹事!”未待惠珍缓过神来,李文忠和司机已从车的另一侧赶来,一把推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
惠珍定了定神,这才瞧了个真切。哪是什么人头,不过是个乞丐模样的村民,穿着身破旧的素灰袍子,一脸的傻气,手指着车中的惠珍,咧着嘴喃喃道:“姑娘娶进大宅,剁掉姑娘脑袋,吃了姑娘婴孩。”那李文忠听了这话,神色一变,对司机恨恨道:“上车快些走吧,犯不着理这傻子,早知是他,不如撞死的好。”说着,开了车门,回坐在惠珍旁边,轻声宽慰道:“小姐可有被他吓到,不过是附近村子的傻子,疯疯癫癫的,尽是捣乱。”“哦,原是这样。”惠珍一心惦念着即将谋面的姨母,方才虽受了些惊吓,但此刻陆宅就在眼前,这点琐事也就不放在心上。
闹鬼的不是孤宅,是人心
文/翻墙陈
荒山、古庙、孤宅、孤女、变异蜘蛛、趴在车窗上的男人头、整日昏睡不醒的老爷、阁楼上的疯女人、浸泡在玻璃容器里的婴孩……你以为这是蓬蓬鬼话,或是满纸的胡言乱语,实不知,这是滚滚红尘里被利欲炙烤着的人心算计、倾轧、掠夺乃至谋杀与自戕。
提着柳条箱只身走出火车站的女高中生叶惠珍,父母双亡,乱世孤女,一如随贾雨村投奔外祖母家的林黛玉,外祖母亦或姨妈的一纸关怀,恰如生母在旁。早年,姨妈嫁给了大军阀孙传芳的亲信陆应元,长袖善舞,加之经营有方,如今已是坐拥产业无数。只是夫妇二人膝下冷空,至今未生个一儿半女。
读至此处,不难料想,对女学生叶惠珍来说,纵然是寄人篱下,凭着商贾豪门的表小姐身份,前面的路也定是风光无限。更何况,姨妈陆太太的来信,又是百般关爱。
只是,随着汽车一路驶出闹市,穿过丛林,越过荒山,迎着前面独自矗立在半山腰的墨灰色大宅开去,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恰此时,汽车抛锚,车窗上一颗伸着长舌的满头血污与泥灰的男人头颅,突然逼进女学生的眼球。
而这一切,只是《孤宅》悬疑惊恐的开始。她的到来,开启了闭锁在深宅大院里的一切诡异、疯狂、死亡之谜。
一如既往的混杂着古典与西洋情调的民国贵族,一个被影视、小说摆弄过千百次的家族文学主题:财产争夺、子嗣继承、妻妾争宠……沈太太为了情夫挪用大哥陆应元的大笔钱财,恰被姨太太发现并遭威胁,陆太太为了自己的地位与小姑子沈太太合谋流掉了姨太太的胎儿;为了保密,陆太太用药迷昏了丈夫导致他一直昏睡不醒。而更多的秘密,却偷偷在这所荒郊野外的孤宅中发生……孤宅里的人,各个心隐藏秘密,后连叶惠珍会在那里遭遇什么,却让人无从揣测……
如果本书只是如此,读者大可到此打住。毕竟,这样的红尘纠葛、人间风月,在张爱玲那句“咿咿呀呀的胡琴声”里早已写尽。
偏偏这又是一本不应该被错过的小说。
一切的悬疑小说,归根结底,闹腾的无非是人间的那点事儿,或是人鬼情未了,或是人心大乱的故作惊恐。一惊一咋地告诉你一个热闹非凡的故事,看完了也便罢了。好看的是故事,总是缺了那么一丝韵味与回旋。
《孤宅》大概是不可多得的靠语言文字取胜的悬疑小说。无论是场景描写,还是人物语言、神态等细节的描摹,作者都能以极其精致、灵动的语言描写,烘托出一股股故事情节所必需的氛围。它的悬疑,不是靠生硬牵强的跌宕起伏的情节,而是针脚缜密的文字气息。
当爱慕惠珍的沈志贤看到受伤后的她没有在房休息时,文中有这么一句:“……她带着鼻音答道,濡湿的睫毛微微下垂,像片薄薄的雪情的扇,在他的心中轻轻翻动着。”写出了深陷爱情中的男人内心无尽的柔软。这样的语言,如若只是像吃速食面那样的消遣故事情节,是断不能品味得出它的美的。又如惠珍的订婚宴上,沈太太猛然发现留声机里不知被谁放了引发事故的曲子,突然楼上传来一声骇人刺耳的尖叫,满屋子的商贾名流顿时呆若木鸡。作者在此处用了如下一段文字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推到读者面前:“熏漆的木梯间似有一种没有尽头的沉寂,一溜惨绿漆的宝瓶式栏杆,被恹黄灯光斜斜地划到墙上,极细长的乌蒙蒙的影子,一棱一楞的,无边际地横列在篮彩的赭红印花墙纸里。”无论是对彼时楼梯、墙的静寂的描摹,还是各种表现色彩的词汇的叠放,都极其强烈地烘托出了被楼上突兀的尖叫声惊骇的群人的内心世界,以及瞬间凝滞的诡异画面。
通过色彩、画面的细节描写,烘托出行文所需要的场景氛围,传递出人物内心世界的微妙与诡谲,从而将小说的情节一次次推向令人窒息的悬疑与惊恐的高潮。
初读《孤宅》,一路看得人哑然,作者如此精心打磨的语言,难道只是为了一再地烘托一个个惊悚的画面?或是故作高深地布下一个个悬疑的圈套?带着那些“变异的蜘蛛”、“血肉模糊的男人头”、“阁楼上的疯女人”的诡异,一步步走向故事的结局,作者重重浓墨似的瑰丽铺垫才带出了意料之外的结局——颇有些苍凉地道出了一对乱世中历经人世变故的男女令人扼腕的命运,一如张爱玲在《倾城之恋》里写到的,只是白流苏和范柳原终究在坍塌的城墙下成就了一堆姻缘,而惠珍,只能带着她的不堪和沉重,逃离爱恋她的沈公子。而一味疯狂地攫紧自己家族女一号地位的陆太太,与姨太太斗,与丫头斗,与命斗,与整个世界斗,终究是把自己焚烧成了一把灰烬。
一切乱象,一切魔障,皆由心生。
出人意外的悬疑
羽微蓝/文
这是一本出乎我意外的书。
说出乎意外,并非指它的情节设定或人物个性有多么高深莫测,让我觉得意外并立刻打动了我的,是如今纷杂的悬疑文坛中,居然会遇到有如此精炼又优美的文字。
可看作者简历,却又是个彻彻底底的80后宅一枚,让人不得不喟叹如今悬疑界的人才辈出!
《孤宅》,新锐悬疑作家雁庐的作品,为我带来的是个不经常能深入涉及到的民国时期,
那年头,战火纷飞,人心惶惶。有的活得如蝼蚁,有的“死”了还不甘心……在这样场景下出现的荒山里的哥特华丽豪宅,就显得格外阴沉和惊悚,恐怕没几个正常人敢进。
可女主角叶惠珍却没有选择,因为她无父无母,唯独只有踏入这所宅子,去投奔她有血缘关系的姨母陆太太,才有未来可言。
读到这里,我以为会看到一个新版的黛玉孤宅惊魂记。。。谁知……惠珍接下来的表现却活脱脱是个淡定如斯的贾探春!佣人的窃窃私语,陆宅的神秘传说,闺蜜男友和家庭医生对自己情愫的权衡选择……谁都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姑娘,却有着不顾一切维护她陆家小姐地位的彪悍!为此,引发出的诡异事件也就越来越多。。。
越往下读越是惊心,书中人物的命运是如此纠缠不清,又让人不得不赞叹作者的字字珠玑。而故事的每一步细节发展,都总与我的猜测背道而驰:
楼道里出现怪异歌声也罢了,可楼道里出现的刮擦声又是什么玩意发出的?
阁楼里被关的女佣怀孕也就罢了,可怎么会有怪婴的哭声从肚中发出?
陆太太已经很阴森了,成天防这防那的,可她那昏睡在床上如野猫般嚎叫的男人似乎更可怕。
……
看这书是在个落雨天,窗外有叶子在簌簌地抖着,如同文中叶惠珍闺房的窗外。本以为已经看惯了悬疑类型文的我,本以为能基本猜出结局的我,本以为对惊悚气氛早已有抵御能力的我……此时浑然忘记了自己,完全沉浸在作者营造出的气氛里。。。。只想一直读下去,读下去……
一直到后的后,看罢结局,才觉出在这被惊到了的悬疑之外,原来早有种淡淡的痛和悲凉,在内心蔓延。
至此,我才不得不承认,这一部悬疑小说,以其流畅而又阴郁华丽的文字,纠葛而又令人扼腕的人物命运,芸芸众生中的恨与爱,彻底征服了我。
串烧哥特
文/句芒
“哥特”虽是外来词汇,中国的文学史上有哥特气质的作品却着实不少,远的不说,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海派小说家施蛰存、张爱玲的笔下就有不少暗黑故事,前者的《黑猫》后者的《金锁记》《沉香屑》不言鬼但鬼影幢幢,同时代且相类者还有写《鬼恋》的徐訏。徐訏后来移居香港,李碧华那一系列阴气侵人的小说如《胭脂扣》、《生死桥》等不知是否受他影响,总之生死爱恋的戏剧张力被拉伸到极致,应了汤显祖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哦对,这位明代戏剧家,跟他的英国同行莎士比亚一样,也是位有哥特气质的浪漫主义大师。
所以,哥特小说在中国绝不是当下的特产,也不是新生的稚嫩幼孩,相反是有极长久的渊源可追溯的,再加上外国的哥特文学不断被译介进来,也对中国的此类作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孤宅》可以说是当下中国哥特小说现状一个极好的个例,因为血统的复杂在这本小说里表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孤独无依的妙龄女子前往一所大宅第去投靠素未谋面的富贵姨妈,这是《红楼梦》林黛玉故事的民国异化版,也是张爱玲《沉香屑炉香》里葛薇龙的经历,可是叶惠珍比林黛玉老成世故,比葛薇龙有故事,她理智复杂得多,不是伤春悲秋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荒山上的宅第里有一口诡异的古井,府内流传着太太们争风吃醋的故事,这是莫言小说《妻妾成群》里的情节,但在“孤宅”里这可不算什么终极秘密;阁楼上住着个疯女人,深夜摆脱了看管在宅子里游荡,哭诉着听不懂的悲哀,她是简?爱与罗切斯特爱情的障碍,而《孤宅》里她的悲剧充其量只能算个插曲;富贵太太结伴寻医,医生开出一付药酒,里面赫然泡着四个月大的胎儿,跟李碧华《“月媚阁”的饺子》一样令人惊怖,却远未发挥那样骇人的效力;一场冲天大火将整栋古宅吞没,这是小说《蝴蝶梦》的结尾,大火烧掉了男女主人公的梦魇,可在《孤宅》里大火并不能抹掉叶惠珍的过去……不一一列举了,经典哥特情节的大串烧使读者如入“鬼打墙”迷阵,看到相似的情节,以为接近真相了,结果不过是作者的又一招障眼法,被隐藏的终极秘密到底是什么,不翻到后一页是没有答案的。
视角转换的巧妙繁复是《孤宅》的又一大特色,情节的推进并不局限于女主人公叶惠珍的视角,这所宅子人口并不算多,但里里外外加起来也有十数人,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或长或短地充当过叙述者。多角度叙事给本已扑朔迷离的故事罩上了多彩玻璃,每个叙述者都心怀鬼胎,守着自己的秘密,而每个叙述维度都参与到主体情节的推进中,丰富了这个大故事的细节。重要的是,当*的秘密在小说末尾揭晓时,读者蓦然发现,作者早已在当事人的叙述中做了多处暗示,这实在不能不让人佩服作者布局的巧妙。
作者雁庐的笔触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红楼梦》和张爱玲,对日常细节和色彩的迷恋是其共性。但雁庐别有一点后现代意味的冷幽默是《红楼梦》没有的,颇有几分张爱玲的意思,只举一段例子:“中国人到底是苦难的民族,节俭惯了的,编造童话传说也比外国人节省,世界是颗大鸡蛋敲出来的,人是拾起地上的黄泥随手捏的,捏都嫌麻烦,索性用破草绳拌泥浆,批量生产,溅出的泥点子,黄浑浑的一片,活蹦乱跳的,便是中国人的祖先了。”与情节关联不大、一闪光的调侃镶嵌在紧凑悬疑的故事中,显得整个行文松弛有度,也可发人一笑。
雁庐将《孤宅》的小说背景设置在民国想必不是偶然,那是一个新旧交替、黑夜蝠翼与晨曦曙光交战的时代,红太阳和工业文明的光辉尚未照射到每一个角落,黎明前的黑暗特别黏稠,必定潜伏着古老腐朽、伺机而动的鼻息,而况,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与穷奢极欲歌舞升平,两个*的时代特征都是人性中欲与恶的温床,没有人无辜,也没人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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