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摘要
铁凝的《有客来兮》讲述的是从前物质充裕的表姐要来李曼金家做客一周,于是李曼金费尽心思招待,但表姐一家装腔作势和虚荣的做派让李曼金夫妇很不舒服,双方*后不欢而散。小说通过选取小的家庭来客的生活场景,南北文化差异导致的性格差异,由此显现出不同的人生,欲言又止,意味不浅。
本书是铁凝近年来的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孕妇和牛》《秀色》《永远有多远》《第十二夜》《有客来兮》等经典作品。
作者简介
铁凝,当代作家,现任中国作家协会主席。
祖籍河北赵县,生于北京。著有长篇小说《玫瑰门》《大浴女》等,中短篇小说《哦,香雪》《没有纽扣的红衬衫》等,以及散文、随笔等,共四百余万字。
“鲁迅文学奖”等,多次获得百花文学奖,作品被译成英、俄、德、法、日、韩、西班牙、丹麦、挪威、越南、土耳其等国文字,使她成为拥有国际读者众多的中国作家之一。
2015 年,铁凝被授予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
目录
孕妇和牛--------------001
砸骨头----------------008
秀色-------------------017
永远有多远------------031
第十二夜--------------082
有客来兮--------------094
阿拉伯树胶------------113
咳嗽天鹅--------------129
海姆立克急救---------141
火锅子----------------156
对面------------------166
小嘴不停-------------211
内容摘要
铁凝的《有客来兮》讲述的是从前物质充裕的表姐要来李曼金家做客一周,于是李曼金费尽心思招待,但表姐一家装腔作势和虚荣的做派让李曼金夫妇很不舒服,双方*后不欢而散。小说通过选取小的家庭来客的生活场景,南北文化差异导致的性格差异,由此显现出不同的人生,欲言又止,意味不浅。
本书是铁凝近年来的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孕妇和牛》《秀色》《永远有多远》《第十二夜》《有客来兮》等经典作品。
主编推荐
铁凝,当代作家,现任中国作家协会主席。
祖籍河北赵县,生于北京。著有长篇小说《玫瑰门》《大浴女》等,中短篇小说《哦,香雪》《没有纽扣的红衬衫》等,以及散文、随笔等,共四百余万字。
“鲁迅文学奖”等,多次获得百花文学奖,作品被译成英、俄、德、法、日、韩、西班牙、丹麦、挪威、越南、土耳其等国文字,使她成为拥有国际读者众多的中国作家之一。
2015 年,铁凝被授予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
精彩内容
孕妇和牛孕妇牵着牛从集上回来,在通向村子的土路上走。
节气已过霜降,午后的太阳照耀着平坦的原野,干净又暖和。孕妇信手撒开缰绳,好让牛自在。缰绳一撒,孕妇也自在起来,无牵挂地摆动着两条健壮的胳膊。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地隆起,把碎花薄棉袄的前襟支起来老高。这使她的行走带出了一种气势,像个雄赳赳的将军。
牛与孕妇若即若离,当它拐进麦地歪起脖子啃麦苗时,孕妇才唤一声:“黑,出来。”黑是牛的名字,牛却是黄色的。
黑迟迟不肯离开麦地,孕妇就恼了:“黑!”她喝道。她的吆喝在寂静的旷野显得悠长,传得很远,好似正和远处的熟人打着亲热的招呼:“嘿!”远处没有别人,黑只好独自响应孕妇这恼,它忙着又啃两口,才溜出麦地,拐上了正道。
远处已经出现了那座白色的牌楼。穿过牌楼,家就不远了。四下里是如此的旷达,那气派、堂皇的汉白玉牌楼宛若从天而降,突然矗立在大地上,让人毫无准备。即使对这牌楼望了一辈子的老人,每逢看见
蓝天下这耀眼的存在,仍不免有种突然的感觉。
孕妇遥望着牌楼,心想多亏我嫁到了这儿啊。每回见到牌楼,孕妇都不免感叹她的出嫁。
孕妇的娘家在山里,山里的日子不如山前的平原
。可孕妇长得俊。俊就是财富,俊就叫人觉得日子有奔头儿。孕妇的爹娘供不起闺女上学,却也不叫她做粗活儿,什么好吃的都尽着她,仿佛在武装一个能献得出手的宝贝。他们一心一意要送这宝贝出山,到富裕的平原去见他们终生也见不着的世面。
孕妇终于嫁到了山前。她的婆婆自豪地给她讲解这里的好风水:这地盘本是清朝一个王爷的坟茔,王爷的陵墓就在村北,那白花花的大牌楼就属于那个王爷。孕妇并不知王爷是多大的官,也不知清朝距离今天有多么远,可她见过了坟墓和牌楼。墓早已被盗,只剩了一个盆样的大坑,坑里是疯长的荒草和碎砖烂
瓦。孕妇站在坑边,望着坑底那些阴沉的青砖想着,多亏我嫁到了这儿啊。这大坑原本也是富贵的象征,里边的宝贝虽已被盗贼劫空,可它毕竟盛过宝贝。这坑、这牌楼保佑了这地方的富庶,这就是风水。
孕妇在这风水宝地过着舒心的日子,人更俊了。
没有村人敢耻笑她那生硬的山里口音。公婆和丈夫待她很好,丈夫常说,为了媳妇,什么钱多他就干什么。如今的城市需要各式各样的高楼大厦,农闲时丈夫就随建筑队进城做工。婆婆搬过来与孕妇就伴儿,净
给她沏红糖水喝。红糖水把孕妇的嘴唇弄得湿漉漉地红,人就异常地新鲜。婆婆逢人便夸儿媳:“俊得少有!”孕妇怀孕了,越发显得娇贵,越发任性地愿意出去走走。她爱赶集,不是为了买什么,而是为了什么都看看。婆婆总是牵出黑来让孕妇骑,怕孕妇累着身子。
黑也怀了孕哪,孕妇想。但她接过了缰绳,她愿意在空荡的路上让黑做伴儿。她和它各自怀着一个小生命仿佛有点儿同病相怜,又有点儿共同的自豪感。
于是,她们一块腆着骄傲的肚子上了路。
孕妇从不骑黑,走快走慢也由着黑的性儿。初到平原,孕妇眼前十分地开阔,住久了平原,孕妇眼里又多了些寂寞。住在山里望不出山去,眼光就短,可平原的尽头又是些什么呢?孕妇走着想着,只觉得她是一辈子也走不到平原的尽头了。当她走得实在沉闷才冷不丁叫一声:“黑——呀!”她夸张地拖着长声,把专心走路的黑弄得挺惊愕。黑停下来,拿无比温顺的大眼瞪着孕妇,而孕妇早已走到它前头去了,四周空无一人。黑直着脖子笨拙而又急忙地往前赶,却发现孕妇又落在了它的身后。于是孕妇无声地乐了,“黑——呀!”她轻轻地叹着,平原顿时热闹起来。
孕妇给自己造出来一点儿热闹,觉得太阳底下就不仅是她和黑闲散地走,还有她的叫嚷,她的肚子响亮的蠕动,还有黑的笨手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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