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货速发】阿兔的小瓷碗

作者语

小时候，父母总是不让我用陶瓷碗，因为担心我打碎。也是从那时起，我对于陶瓷有了特别的认识和情感。这些易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呢？后来我终于有机会来到景德镇，亲自看一看这个充满故事的陶瓷之乡。

为了完成《阿兔的小瓷碗》，我曾前后三次去景德镇采风学习，每一次都对这个小镇有了更多的发现和更深的体会。

次来到景德镇，我就遇见了被称为“扒花大王”的老师傅张文月，他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扒花技艺，制作的扒花杯薄如蝉翼，细腻的花纹能透过阳光发出光泽，而且他已经年过七旬，却依然能稳稳地拿着针在陶瓷上雕刻出精美的花纹。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他是一位聋哑人，也许正因如此他才能不受任何外界干扰，才能一心一意地低头扒花。然而可惜的是，当我第二次前往景德镇想为小瓷碗的创作取材时，老师傅却因生病去了北京。

不过，这两次景德镇之行都让我对陶瓷的制作工艺有了许多的了解。分成七十二道工序的制瓷工艺，每一步都密切关乎着后成品的诞生。景德镇的老师傅们大多数从儿时拜师，一生只专注于一项技艺，因此在小镇上诞生了许多不同工艺的作坊，一件瓷器有时候需要经过好几个作坊才能全部完成。在这里，我也尝试着自己亲手制作陶瓷，从过程中更深地体会到了制瓷工艺的精妙。完成一件成功的瓷器不仅仅需要纯熟的技艺，更需要持之以恒的耐心。

当我第三次前往景德镇时，偶然遇到了一位锔瓷师父。他就像陶瓷的医生一样为那些破碎的瓷器治病疗伤，从他随身携带的百宝箱内能变出一切神奇的工具，把破碎的瓷器修复得完好如初。这也是小瓷碗故事中重要的转机，使我得以将几种重要的制瓷工艺在小兔子寻找修碗之法的过程中一一呈现，终在锔瓷师傅的帮助下让小瓷碗重获新生。

这些在生活中与我们朝夕相伴的瓷器，却鲜有人知它们的制作工艺。我想让这些经历了七十二道工艺，终在高温中诞生的生命被更多的人们了解。希望现代的孩子们能珍惜那些传统的技艺，它们都有着动人的故事。

    阿兔不小心打碎了妈妈心爱的小瓷碗，这可怎么办啊？阿兔把碎片包进一个小布包，跑出了家门，来到了做瓷器的小镇。阿兔寻遍小镇的各个作坊，都没人能帮她修好小瓷碗。这是，街道中走出一位焗瓷的师傅，帮助阿兔焗好了小瓷碗。在这则暖暖故事中，不仅能读出阿兔为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付出的种种努力，还能了解各种陶瓷的制作工艺，和“焗瓷”这一陶瓷修复工艺。

杨慧文

  本科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绘本创作工作室，硕士就读于英国伦敦艺术大学。喜欢听故事，看绘本，更喜欢创作图画。对传统制瓷工艺充满了热情和喜爱，在对中国瓷都景德镇的探索中创作了绘本作品《阿兔的小瓷碗》，并参加了2015年首都图书馆“绘有画说”展览，以及第二十二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此书在出版前已获“张乐平图画书奖入围奖”。此外，曾出版《中国民间童话系列?十二王妃》。

    阿兔不小心打碎了妈妈心爱的小瓷碗，这可怎么办啊？阿兔把碎片包进一个小布包，跑出了家门，来到了做瓷器的小镇。阿兔寻遍小镇的各个作坊，都没人能帮她修好小瓷碗。这是，街道中走出一位焗瓷的师傅，帮助阿兔焗好了小瓷碗。在这则暖暖故事中，不仅能读出阿兔为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付出的种种努力，还能了解各种陶瓷的制作工艺，和“焗瓷”这一陶瓷修复工艺。

杨慧文

  本科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绘本创作工作室，硕士就读于英国伦敦艺术大学。喜欢听故事，看绘本，更喜欢创作图画。对传统制瓷工艺充满了热情和喜爱，在对中国瓷都景德镇的探索中创作了绘本作品《阿兔的小瓷碗》，并参加了2015年首都图书馆“绘有画说”展览，以及第二十二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此书在出版前已获“张乐平图画书奖入围奖”。此外，曾出版《中国民间童话系列?十二王妃》。

一锔匠心知

《阿兔的小瓷碗》是杨慧文的大学毕业设计作品。早在毕设开题的时候，她就表示要创作和陶瓷有关的绘本，我不知道年轻的慧文为什么会迷恋起这项古老的技艺，也不知道这种热情会持续多久。然而慧文让绘本工作室的每位老师惊讶，她真的接二连三地奔赴景德镇，一头扎进陶瓷的世界，采风、学习。毕设期间三次去景德镇，次和第三次半个月，第二次呆了两个月。直到现在，听慧文说起这些经历，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

慧文眼中的景德镇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她在那里认识了许多特别好的师傅。那边的老厂还是以前的味道，作坊一家连着一家。看老师傅们做陶瓷很享受，他们还会很亲切地和你聊天。

让慧文念念不忘的是扒花老艺人张文月师傅。扒花是制瓷艺术中一项非常繁琐、细致的技艺，慧文采访过的张文月师傅是业界公认的扒花大师。他是一位聋哑人，交流需要通过窑厂里会手语的师傅。如同上天关闭了一扇门，一定会打开另一扇门，慧文由衷地感到，大师的沉默无语必是上天的赐予，因为在诸多徒弟中，只有他能够百分之百地沉浸在寂静中，用超出常人的耐心和平稳推动比绣花针还细的刻刀。咔咔，咔咔，岁月的粉末纷纷扬扬，别人用耳朵听到的是工具刮擦声，老师傅用心听到的却是瓷器在说话。

瓷的语言，这个概念让慧文激动不已，她想创作一本讲扒花老艺人的绘本，又想画一本介绍扒花工艺的书，做了很多尝试，其间各种纠结，终究推进不下去。绘本创作既要讲求情怀，更要通过好的故事来安放作者的感动，否则就是空中建楼，难以为继。怎么获得一个好故事呢？慧文再次回到景德镇，去了解制瓷工艺中每一门手艺，采访一位又一位艺人。渐渐地，手艺不再只是一个让人神往的名词，而是实实在在展现在眼前的画卷；匠人也不再是抽象的人物，而是有血有肉鲜活生动的实体。慧文了解得越多，故事的素材积累得越丰富，就像一把珍珠已摆放在眼前，就等一根线来串联。

锔瓷师傅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慧文是在一家作坊里遇见他的，当时锔瓷师傅正在修复一尊小小的观音像，拼、敲、钻、剪等等，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不出巴掌大的范围，真是膝头上的艺术。让慧文觉得惊讶的是，师傅的背包就像百宝囊一样，什么神奇的工具都能从里面拿出来。膝盖就是他的工作台，肩上背着整个作坊。瓷器的精美和易碎常常让赏瓷人爱痛交加，而锔瓷技艺不仅仅是修复，还形成了自身独有的趣味，让陶瓷艺术品又上了一个审美的台阶。这种升华完全依赖于师傅的匠心和巧手：像考古学家一样找碴对缝，像艺术家一样发挥想象，像真正的匠人一样极度专注。这种综合性，不正是和绘本创作息息相通嘛！

于是慧文非常顺畅地有了一个修复小瓷碗的故事，几经修改、打磨，成为《阿兔的小瓷碗》，呈现在读者面前。

归根结底，手艺是人的艺术，匠人可贵的是一颗匠心。经过两年时间打磨出来的《阿兔的小瓷碗》，也像一件看得到匠心的小瓷器，温润细腻，静谧馨香。亲近张文月大师的经历并没有白费，倾听瓷器的语言，倾听自己的心语，是每个创作者都应该学会的。慧文所有的用功，都将成为成长的财富。

时间脉脉流逝，不可以逆转，摔碎的瓷碗不可能完全复原。但是天真的小阿兔收获了每个人的关爱，也收获了完满的结局，她的童年因为遇见匠心而闪亮。

—— 向 华（绘本文字作者，中央美术学院绘本创作工作室辅导教师）

倾听传统的温柔呢喃

儿子两周岁，已经到了迈开腿探索世界的年纪。

“为什么呢？”“是什么呢？”“要吗？”各式各样的问题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嘴里蹦出来。而更多的时候，他的小手、小脚才是探索未知的工具。

他踮起脚，嘭——打碎了花瓶；

他张开手，哗——撕破了挂历；

他跑向玩具，轰隆——推翻了积木城堡；

他冲向泳池，啪——摔了个大马趴。

所以，当我看到《阿兔的小瓷碗》这本“柔柔”的绘本时，还真仿佛看到了我的孩子成长到四五岁时必然会发生的情景：如果他能为自己的探索活动所造成的小小破坏负责的话，他也许会非常愿意自己去学着弥补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绘本的逻辑起点真真能贴到孩子、家长的心坎里。

故事从封面就已经开始，展开封面和封底，一面是孩子惊慌的神色和已经悬在空中的小瓷碗，一面是母亲毫不知情地做着日常的打扫工作。而内页的书名之下，作者绘出了为惊心的一瞬：“啪”这一个拟声词，配上惊叹号和小瓷碗的碎裂，把那触地后四分五裂的一瞬间表现得简洁而生动。

“那怎么办呢？”儿子在听到这一段的时候，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道。

是啊，怎么办呢？

于是，在水墨氤氲中，一场传统的回溯，就这样恰当而自然地慢慢铺展而开。

青瓦、白墙，摩托、板车，配着“拉坯”“窑”的字样和几位村中人散淡的形象，小阿兔带我们一下子进入到了一片淳朴的传统乡村图景中。看似漫不经心的市井一瞥，却在细节的雕琢中，将我们中国传统的日常生活展现得淋漓尽致。看来，画家在景德镇的那一段岁月中品悟出的淡然、温馨，已经深植为这个作品的生发根基。而后面的拉坯、利坯、上釉、画坯、烧窑等环节的一一呈现，就显得自然而流畅了。

这不恰恰就给了孩子中国制瓷技艺的好启蒙了吗？

作为一位母亲，我真乐意让我的孩子了解到这些看似遥远、实则近在咫尺的文化精粹啊！

日日用着的瓷碗碟、瓷花瓶上，凝注的沉稳、细致、宁静、专注，恰恰以缄默的形式，诉说着一个民族的大气、敦厚、温良、严淳。

叮叮，叮叮！从里巷里走来的锔碗师傅，才是沮丧的阿兔真正要找的人。

小锤子、小剪子、小铅笔、小锥子，哗啦啦一下，仿佛是打开了锔碗技艺的万花筒。唱着“锔盆、锔碗、锔大缸……”的俗音，却恰恰干着细致、艺术的活儿。画家用一幅工具特写和一幅修碗画面的分解图，把复杂的技艺简化、通俗化了。

可碗真的就完全恢复原样了吗？

没有！

这才是这本书打动我的所在。

画家尊重了生活的真实，也用爱包容了生活的不完美。孩子的犯错与改错，是成长中值得珍惜的经验。没有完美的孩子，自然也没有完全可以弥补得严丝合缝的错误。裂缝的存在，恰恰成为了成长的证明。兔妈妈的暖暖拥抱和宽容胸襟，无疑也是给我们每一个家长在面对犯错的孩子时好的示范。

再回看封底，兔妈妈仍然在静静地打扫着家里的日常，可是那只小兔子，可能已经踮起脚伸手去够她下一个未知的世界了……

——夏珍珍（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学专业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