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正版书籍,24小时发货,可开发票。
¥ 38.3 6.6折 ¥ 58 全新
库存13件
作者希内德·格利森 著,卢一欣 译,一頁folio 出品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40615
出版时间2021-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29319444
上书时间2024-11-24
“我们打造出自己多重的身体,如俄罗斯套娃一般,
但我们应该保留哪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版本?”
希内德·格利森在少女时代便罹患单关节炎,成年后又患上白血病,在病痛中度过了大部分青春岁月。为了寻求康复的希望,她曾到圣地卢尔德的圣泉中沐浴,却遭遇了信仰的幻灭。
她开始转向内心,探索自己的痛苦,接踵而至的是她人生中的喜悦——坠入爱河,成为母亲。于是她又将目光转向身体之外,开始钻研历史、艺术、文学以及音乐,开始书写女性身体的亲密体验,从疾病中重生 在局限中寻找希望。
在个人经历与社会、历史、文化的交汇中,格利森如解剖身体般一一审视骨骼、头发、血液、子宫之于女性的意义,探讨深受爱尔兰宗教传统和父权思想影响下的当代女性,要如何在身体病痛、养育子女、身体自主、艺术创作之间寻求平衡。
希内德·格利森(Sinéad Gleeson)
爱尔兰著名女性作家、记者。曾在《格兰塔》等知名刊物发表作品,此前还主编过两部爱尔兰女性作家的短篇小说集,均被评为爱尔兰图书奖年度出版图书。
卢一欣|译者
南京大学英美文学博士、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讲师。译者,诗歌、小说创作者。
蓝色山丘与粉笔骨头
头 发
六万英里的血
我们共同的朋友
十月怀胎的原子能属性
全景式监狱:医院视野
母职的月亮
萦绕心头的忧愁女人
哪里疼?
(与麦吉尔疼痛指数有关的二十个故事)
伤口释出自己的光
冒险叙事
关于身体主权的十二个故事
(献给那十二个在某天离开的女人)
第二个妈妈
并非一封信:写给我的女儿
(她得名于一位战斗女王)
致 谢
“我们打造出自己多重的身体,如俄罗斯套娃一般,
但我们应该保留哪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版本?”
希内德·格利森在少女时代便罹患单关节炎,成年后又患上白血病,在病痛中度过了大部分青春岁月。为了寻求康复的希望,她曾到圣地卢尔德的圣泉中沐浴,却遭遇了信仰的幻灭。
她开始转向内心,探索自己的痛苦,接踵而至的是她人生中的喜悦——坠入爱河,成为母亲。于是她又将目光转向身体之外,开始钻研历史、艺术、文学以及音乐,开始书写女性身体的亲密体验,从疾病中重生 在局限中寻找希望。
在个人经历与社会、历史、文化的交汇中,格利森如解剖身体般一一审视骨骼、头发、血液、子宫之于女性的意义,探讨深受爱尔兰宗教传统和父权思想影响下的当代女性,要如何在身体病痛、养育子女、身体自主、艺术创作之间寻求平衡。
希内德·格利森(Sinéad Gleeson)
爱尔兰著名女性作家、记者。曾在《格兰塔》等知名刊物发表作品,此前还主编过两部爱尔兰女性作家的短篇小说集,均被评为爱尔兰图书奖年度出版图书。
卢一欣|译者
南京大学英美文学博士、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讲师。译者,诗歌、小说创作者。
十月怀胎的原子能属性
凡是拥有健康的子宫并能供应优质卵子的女人,总想要个孩子,这已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我们知道这一点,我们女人。要求我们每个人必须生育或想要生育孩子的指令,甚至早于圣母马利亚(在尚未交媾的情况下)奇迹般诞下耶稣基督的事件。生育和繁殖的冲动和所有其他自由意志的行为一样任性,却与许多别的关于完美女性的模板一起强加在女性身上。要瘦!要美!怀孕吧!整套概念都建立在“生物学决定命运”的基础上,就好像女性做到极致就是当一个母亲。但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母亲。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能够受孕的子宫,或者方便得到精液。关于女性的身体是什么,应该怎样,或者可以做什么的假设已经进步了,但是让她们终选择做母亲的期望却一直存在。
有很多用来称呼女人的词语不堪入耳。这些术语在“女性诽谤”词汇表中霸占了恶毒的一席之地。我们知道这些词,它们有刺耳的辅音字母,它们是受欢迎的侮辱性语汇。那些生殖器词源意在提醒女性,她们对于男性的作用和价值。
无母性的(Unmaternal)。这个“无”字表明了它的怪异。但凡“无”什么,是指“什么”的反面,与之相悖:就是说这个“无”指不正常。还有一个词是“无子”(childless)。选择不生育的女性——尽管乐于这么做且没有任何负担——被塑造成没人爱的孤僻者。只关心自己的恶妇人。罗尔德·达尔 笔下只想折磨孩子,而不愿生孩子的秃顶怪物。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似乎表达关怀和仁慈的方式,就是创造或教养另一个人类。在网络搜索引擎中输入任何一位女性名人的名字,“孩子”一词都会出现在自动完成搜索选项中。女性应当抚育孩子的说法很早就有了;如果你自认是女性,就无法避免生命中的情感劳动 。洋娃娃——那些假婴儿——是一项通行权,我拥有的每一个洋娃娃都被抱着巡视过,我给它们唱催眠曲,要求它们永远紧闭的嘴巴保持安静,给它们的塑料四肢洗澡,给它们穿衣服。其中一个娃娃接受了一次剪发的尝试,剪后看起来就像是X-Ray Spex乐队的主唱波莉·斯蒂林。当我身处一堆短靴、围兜和倒过来就重新装满的假奶瓶中间,眼里一定闪现了母性。那不是一个像80年代家用录影带般在屏幕上模糊定格“就是那儿!”的特殊时刻。在时间线的某个点上,我肯定想过我会成为一个母亲,主要是因为我喜欢这个想法,而不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人们期待女性完成这一宿命。
我是家中的女孩,在我前后出生的是两个很棒的兄弟,但是直到母亲度过生育适龄期,我都一直渴望有个妹妹。我不停地恳求、乞求,说我会照顾她,希望母亲考虑再生一个小孩。在我和我兄弟们的少年时代,只有我每天都被警告,不要回到家时带来意外怀孕的消息。警告我那些生育孩子的人是如何毁掉了生活,前途如何渺茫,身体如何受到摧残。
我们二十多岁时,大学毕业后,怀孕是我和我的所有朋友都不想要的事情。婴儿就像人间地狱。是梦想、工作和旅行的沉重障碍。当时有孩子的朋友们现在已经脱离了为人父母的辛苦。他们自由了。但在那时,孩子被认为是遥远的土地,有一天我们可能会停靠在那里的码头上,沿着跳板走下去,直视母职的眼睛。那二十来年的青春,也用来揣摩身体,聆听身体,徜徉在身体的循环中。不能怀孕的警告不断,但没有人谈论我们的身体实际是如何工作的,好的生育窗口期和坏的生育窗口期,在没有月经小程序和排卵棒的年代应该如何管理我们自己的生育潜能。关于排卵的所有概念是模糊的,我们自己的子宫对我们来说是神秘的。直到主动决定要一个孩子时,人们才低声谈论宫颈黏液。它是多么的关键,它那蛋清一样的黏稠度。对怀孕而言相当于龙涎香。
我年轻时不想要孩子。与美国高速公路或遥远时区的诱惑不同,它并没有激发我的渴望;但我把这种感觉藏了起来,以后再说。当然,它就在我的余光里:一只起飞的鸟的那一抹颜色。即使经过精心准备,大多数妇女还是会有怀孕恐惧。数日的检查和等待。我们的生理生活受数字的影响;二十八天的循环周期(这种情况比较罕见),等待两周后尿在一根验孕棒上。然后是人生的十字路口:如果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那么就会兴奋而紧张地等待十二周,再宣布这一消息。或是另一种情况,一场毫无计划的危机,进行着可怕的计算:计算日期,汇总费用,以实现这件事与个人财务状况之间的平衡;决定——在爱尔兰历史上一直延续到前不久——前往另一个保障生育方面的自主权利的国家。
正常来讲,我们应当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信念。相信它会在我们准备好的时候也准备就绪。生活是一般现在时;是从薪资支票到经期的月历循环。每个女人都认为她们能怀孕——直到她们发现自己不能为止。一次尝试,然后三次,几个月就过去了。朋友们谈论喷鼻剂和自我注射,谈论无数的体内检查,谈论婴儿如何没有心跳,谈论回家吃药。
一个女人生来就拥有她全部的卵子。我从未想过这一点,直到我的肺被一个血块灌得咯咯作响,管子插入我的体内。我那时二十八岁。科学判定我处于二十至三十四岁的生育窗口期中间。我想象自己在一个电子网格上,数学图表上的一条小曲线,一个振幅。我认为自己有责任:我当时正在服用避孕药,并以为还有几年时间可以避免怀孕。然而在一个寒冷的星期天的早上六点,救护车来的时候天还黑着呢。我被诊断出患有血癌,有人告诉我第二天就要开始化疗。任何事总是从星期一开始。工作周,新的开始,我的余生都将从周一开始。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的个完整的日子将是星期一。在这二十四小时的匆忙中,有一个想法反复出现(不是死亡,因为我不能允许自己去思考死亡)。我的卵子。我的卵子怎么办?这些年来,我一直用人造雌激素和黄体酮轰击的这些卵子。
当医生们透露我可能会死时,时间既加速,又静止,成为一种珍贵的商品。他们冷静地告诉我,已经没有时间冷冻卵子了,医生称之为“卵母细胞保存”。在我的身体里,恶性的淋巴细胞正在戮杀健康的卵母细胞。此时的爱尔兰,还没有条件保存卵子。
这个坏消息传来时,我闪进到未来,想到我不会有孩子了。我不能想着正在显形的癌症恐怖,所以我想到了卵子。我试着计算了一下。我有多少,我用完了多少,那些年的月经,每月的月经到来时心中的解脱。我把它们想象成白色的,然后是红色,然后是清澈的。它们是卵叶形的还是蛋形的还是椭圆形的?也许是后者。我的生育能力成为一个省略的开放式问题……
我会有孩子吗?
……
我不孕了吗?
……
我的人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
和震惊、一包包血袋和吐出的血样呕吐物一块儿的,还有另一种药物。不是避孕药,却是它的一个变体,经常用于激素替代疗法或治疗其他妇科问题。如果不用药,我本身就有凝血风险,所以顾问医师给我开了炔诺酮。它近似于人体的天然黄体酮,可以抑制促性腺激素:卵泡刺激素和黄体化激素——所有这些激素都是女性身体孕育婴儿所需要的。就像疾病一样,妊娠也有自己的词汇,用于命名那些你从来不知道,或不认为存在的词汇所表达的东西。这种药也可以用来——以我的案例为例——抑制排卵,以及治疗子宫内膜上皮的变化(这让我想起了一场花哨的化妆秀,把窗帘拉开,就会看到一个斑驳的子宫如今线条光滑、耀眼,像天鹅一样)。我喝下这些药丸,镇压我的卵巢,孩子就成了不可能的壮举。将近一年时间没有见血了,这让人心神不宁。这一定是怀孕的滋味,我想,听着医院夜晚的声音。恶心、不流血、改变人生的身体变化:它们既模仿怀孕,又与怀孕相反。在我体内有新的、不熟悉的细胞在生长,在繁殖,在分裂,但它们不是一个婴儿。
六个月的化疗和并发症之后,医生宣布病情好转。一位妇科医生测试了我的激素水平,并认为它与“绝经后的女人”的激素水平相当。我开车时,她的秘书打电话来。我靠边停车,在高速公路的紧急停车地带哭泣。从癌症的困境中走出后,我又紧张地卷入了维持治疗,采用三种不同的药物。一是全反式维甲酸,它救了我的命,而且它只对我这种特定的白血病起作用。它极其昂贵,每次我回来复购一批新的,药剂师都会轻轻叹气,同情地皱起眉毛。这些胶囊不起眼——不透明的红色和黄色,是我经常碰到的信号灯的颜色——但它们的塑料外壳里含有大量昂贵的有毒物质。加上另外两种药物,我每天总共服用9粒,连续服用十五天,每三个月服用一个疗程,连续服用两年。我总共吃了1080粒全反式维甲酸胶囊。副作用不计其数。头痛原先对我来说很少见,但现在由于“良性颅内压增高”,头痛的频率常使我眼晕。我的皮肤总是很干燥,掉屑掉得像迷你暴风雪。还有一个更异常的副作用,是一种奇怪的视觉障碍。问题可能出在视网膜或角膜上,但我在数月之中,视野里只能见到模糊的影子。
两年的全反式维甲酸治疗和维持治疗过去了(还有一种并发症,与爱尔兰当时严苛的生育法规有关),我被密切监测是否会旧病复发。生育的期望太难了,康复的时候想都不敢想。渴望的还不是婴儿,不像手术后渴望冰块,或是生病几天后渴望一顿大餐。由于服用过全反式维甲酸,所有专业医生都建议我至少等六个月再尝试怀孕。我等得更久。
我的身体状态不佳,正在好转,但基本仍处在医学世界里。精神上,我权衡着已经发生的事情和它的意义。未来的道路将是漫长的,也无法知道持续的康复期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怀孕这件事而言,统计数据对我不利。有一件事是确定的:经历过多年的手术和候诊室、病房和拉上帘子的病床,我知道我不会尝试试管婴儿。我已经达到了侵入性手术的极限。我的身体需要休息。够了,它低声说。我丈夫对此没有意见,我们决定自然地、紧张地尝试。决定要一个孩子应该是相当快乐,相当有趣,但对我们来说,却相当令人望而生畏。我充满了恐惧,不想对自己失望,不想看到我的身体再次失败。我把这些想法推开了。
我的生日是在夏天,是露纳萨(Lúnasa)的前夜,这是一个古老的凯尔特节日,祈求秋天有个好收成。这一年早些时候有圣烛节 ,也就是圣布里吉德 节,这是与生育有关的节日。我三十二岁了,准备好迎接一切。母职这件事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东西。成为一种我会考虑却又试图忽略的状态。它的抽象性早已消失了,它徘徊在我的生命中。十一周后,验孕棒上有一条淡淡的粉红色线条。幻觉。后来又测了一次,更昂贵的一次,测试结果是用文字而不是红线宣布的。对结果的等待占满了整个房间。眼睛看向水槽,到浴缸,再到地板,看到任何可以看的东西。这种感觉不是愉快的期待或者说盼望。它很熟悉。和人在等待坏消息时所经历的一样。
然后“怀孕”一词出现在了那个小方框里。
有这么多的不相信,不只是在那一刻,而是在初几周里。仿佛我成功完成了一个巨大骗局,欺骗了我的身体,让它把我渴望的东西给我。我实施了一次抢劫,跳进一辆潜逃的汽车,将警报器和警笛的轰鸣声留在身后。
我等着不好的事情发生。它总是在外围,像药物对我眼睛产生的副作用——旋转的万字符,我等着我的身体搞砸。我的骨头和我的血液有它们的形态,它们做了本来不归它们做的事。我说服自己,即使我的身体现在试图做一件大多数女人都能轻松完成的事情,但我会失败的。我不能让自己相信它,也太害怕告诉任何人。
就在这个新的小人儿在我体内生长的时候,我母亲正接受癌症治疗。她进行了化疗和手术,在医院进进出出。我很想告诉她,但不希望她担心,也害怕这件事终失败会让她失望。
现在这件事似乎要发生了,我当妈妈的冲动是坚定的,在初的几个星期里,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保证这一点。卖掉我所有的东西,和魔鬼签订合约,捐献一个器官。而且那时我知道,如果整件事在今天结束,或者下周结束,或者在我到三十九周之前结束,我也永远不会失去这种冲动。不会回到不想要孩子的状态。
第七周时,我的产科医生坚持要进行一次早期扫描。开车去那里的路上,我一路哭泣。我们离医院越近,我就越不想进去。这个微小的东西——一团细胞,验孕棒上的一条粉红色的线——它太小了,无法在盆腔超声波上显示出来,所以是经由阴道进行扫描,一根魔棒——他们用的是这个词——插入我的子宫颈内。这就到了我该相信魔法,或者说是召唤神秘力量的时候。屏幕上显示出模糊的层次和形状,直到她微笑着叫我丈夫进来,我才发现我此前一直屏住呼吸。她指着某个非常微小的东西说那是你的孩子。我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这种感觉里。让它把我填满。这是彻底的快乐,在它自己的完整里头。
有了好消息,我们的冲动是分享它,但我们太紧张了,不想去试探命运。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既想慢慢品味这种感觉,又希望每一周尽快过去,因为孩子会越来越强壮。身体检查之后,恐惧就来了。生活即将偏离轨道,一切都将一去不复返。而且,你要如何对待这么小的生命?
扫描的那天,我进了一家医院,我母亲从另一家医院出院了。刚过去的两个月是无情的,好消息寥寥无几。那是十一月下旬,她正躺在家里的床上。我们去拜访,说有一份提前的圣诞礼物给她。我坐在床上,递给她那个模糊的图像,一个薄薄的方形的闪闪发亮的相纸。她盯着它,想弄明白它是啥。然后我们都笑了,流下泪水。她责备自己没有猜到,但是她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了。到了圣诞节,将是十二个星期,我们可以开始告诉朋友们了。
几个星期过去了,除了每天早上烦人的呕吐之外,我没有其他的恶心反应,除非我吃东西。疲倦的感觉就像有人用砖块砸我的头。我渴望甜食,烘焙布朗尼饼,一盘盘地做出来,一盘盘狼吞虎咽地吃下它们。初的胎动像鱼撞在鱼缸壁上。我出现在电视上,一个朋友的妈妈轻描淡写地说,连你的手指都看起来很胖。即使是陌生人也会对孕妇的身体发表意见:体型是庞大或纤细,怀的是男孩或女孩,乳房是否更下垂了,头发是否更闪亮,是否“熠熠发光”——一种故作多情的状态。每个人都关切地歪着头说你小题大做了。那些你不愿与之共用勺子的人将手放在你的肚子上,意识不到这是一种侵扰行为。孕妇的身体不仅仅是它主人的领地。在孕育另一个生命的过程中,你变成了公共财产。全世界——医生、友邻、排队购物的妇女——都觉得有权对此发表意见。
几个月过去了,平安无事。定期的胎儿扫描检查是为了监控情况的发展,但没有什么可报告的。一位超声波医生在二十一周时不小心泄露了孩子的性别,但我已经知道那是个男孩。我的身体,尽管我已经学会了不依赖它,它做了一切应该做的事情,直到后。在预约的剖宫产日期的前三周,我去看医生,回家的路上,我穿过停车场,一股强烈的疼痛潜入我的下背部。我没有躺下,而是开车去百安居公司,一鼓作气买了些架子和油漆。疼痛挥之不去,带来一连串的余震。我的脊椎持续隆隆作响,我提醒自己,这个男孩的预产期还要等二十天。那天晚上,我丈夫逗我笑,这事就发生了。羊水喷涌而出,我在楼梯上留下一条羊水的小径。我们知道他已经快来了,冲进夜幕,忘记了应该带去医院的包。
从开怀大笑导致的羊水事故到出生,整个事情经过不到三个小时,他就来了。我往下看过去,当他从我新月一样的肚皮下面出现时,他的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