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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楸帆 宝树 张冉 阿缺
出版社台海出版社
ISBN9787516825075
出版时间2020-07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5元
货号28977190
上书时间2024-11-24
“大幻想家”科幻经典系列包括《太阳坠落》《地球之歌》《无尽告别》《云鲸记事》四部。在刘慈欣《三体》获得雨果奖、国产科幻电影《流浪地球》走红以来,一直默默无声的中国科幻文学进入了活跃和蓬勃的时代,多有作品被选入语文教材,更屡有篇目进入中高考语文试卷。陈楸帆、张冉、宝树、阿缺四位视野开阔的青年科幻作家,被公认为中国科幻黄金代的旗手,他们的作品不同于王晋康、刘慈欣的年代背景和知识体系,作品更具思想闪光点和想象力的创新性及预测性,是更符合新时代年轻读者口味的佳作。
其中,《太阳坠落》是典型的张冉式硬科幻经典作品集,包含《太阳坠落之时》《回家》《逼仄之城》《再见哆啦A梦》《情感谬误》《欢迎来到萨呣拿》《人和狗的三个故事》等七篇作品。其作品风格多变,可温情可冷酷,既视感和代入感都很强。在故事中,作者为我们描述了一幅未来太空军事大战的场景。未来某天,当你仰望苍穹,那滚滚燃烧的天火,不是末日,也不是梦,是人类欲望的新战场。
《地球之歌》是以宝树的太空史诗为特征的科幻作品集,包含《古老的地球之歌》《特赦实验》《流年》《忘忧草》《搭讪》《赵师傅》《幽灵三重奏》《春天的故事》《巴鳞》《犹在镜中》等十个故事,篇篇精彩。故事中描写了人们在星际间的千年旅行,被世代囚禁在狭小的飞船环境中,为了意志不被磨灭而坚持信仰。
《无尽告别》是以陈楸帆的哲理性科幻为特色的作品集,包含《无尽告别》《V代表胜利》《停电了,我们去南方》《宋秀云》《阿波那玛雅里的烟火》《起风之城》《我的高考》等七篇作品,把科幻塑造成了更加现实的现实。故事中,主人公身患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病,却被军方看中,与海底文明生物进行了对话实验。我们为何而生,生命终点又在哪里,这些哲学问题在他脑中逐渐演绎。茫茫星空中,虽然人会因为遗失记忆而迷失,但爱永远也不会走丢。
《云鲸记事》是以阿缺的浪漫科幻情感为旗帜的作品集,包含《云鲸记》《彼岸花》《咀嚼》《爱的伪经》《未来病史》《鼠年》《晋阳三尺雪》《*次接触》等八篇小说,幽默下的悲伤,凸显着*浪漫。在《云鲸记》的故事中,主人公为了接回前女友在异星球的骨灰,跨越光年距离,发现了一个更加美丽的云鲸世界,也发现了女友当初离开他的因由。唯美的云鲸世界,缠绵悱恻的爱情,让人在构想的科幻世界中依然迷醉和动容。
“大幻想家”科幻经典系列包括《太阳坠落》《地球之歌》《无尽告别》《云鲸记事》四部。在刘慈欣《三体》获得雨果奖、国产科幻电影《流浪地球》走红以来,一直默默无声的中国科幻文学进入了活跃和蓬勃的时代,多有作品被选入语文教材,更屡有篇目进入中高考语文试卷。陈楸帆、张冉、宝树、阿缺四位视野开阔的青年科幻作家,被公认为中国科幻黄金代的旗手,他们的作品不同于王晋康、刘慈欣的年代背景和知识体系,作品更具思想闪光点和想象力的创新性及预测性,是更符合新时代年轻读者口味的佳作。
其中,《太阳坠落》是典型的张冉式硬科幻经典作品集,包含《太阳坠落之时》《回家》《逼仄之城》《再见哆啦A梦》《情感谬误》《欢迎来到萨呣拿》《人和狗的三个故事》等七篇作品。其作品风格多变,可温情可冷酷,既视感和代入感都很强。在故事中,作者为我们描述了一幅未来太空军事大战的场景。未来某天,当你仰望苍穹,那滚滚燃烧的天火,不是末日,也不是梦,是人类欲望的新战场。
《地球之歌》是以宝树的太空史诗为特征的科幻作品集,包含《古老的地球之歌》《特赦实验》《流年》《忘忧草》《搭讪》《赵师傅》《幽灵三重奏》《春天的故事》《巴鳞》《犹在镜中》等十个故事,篇篇精彩。故事中描写了人们在星际间的千年旅行,被世代囚禁在狭小的飞船环境中,为了意志不被磨灭而坚持信仰。
《无尽告别》是以陈楸帆的哲理性科幻为特色的作品集,包含《无尽告别》《V代表胜利》《停电了,我们去南方》《宋秀云》《阿波那玛雅里的烟火》《起风之城》《我的高考》等七篇作品,把科幻塑造成了更加现实的现实。故事中,主人公身患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病,却被军方看中,与海底文明生物进行了对话实验。我们为何而生,生命终点又在哪里,这些哲学问题在他脑中逐渐演绎。茫茫星空中,虽然人会因为遗失记忆而迷失,但爱永远也不会走丢。
《云鲸记事》是以阿缺的浪漫科幻情感为旗帜的作品集,包含《云鲸记》《彼岸花》《咀嚼》《爱的伪经》《未来病史》《鼠年》《晋阳三尺雪》《*次接触》等八篇小说,幽默下的悲伤,凸显着*浪漫。在《云鲸记》的故事中,主人公为了接回前女友在异星球的骨灰,跨越光年距离,发现了一个更加美丽的云鲸世界,也发现了女友当初离开他的因由。唯美的云鲸世界,缠绵悱恻的爱情,让人在构想的科幻世界中依然迷醉和动容。
陈楸帆,科幻作家,编剧,翻译,深港城市双年展策展人,世界华人科幻协会(CSFA)会长,美国科幻与奇幻作家协会(SFWA)成员,XPrize基金会科幻顾问委员会(SFAC)成员。多次获得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银河奖、世界科幻奇幻翻译奖等,作品被广泛翻译为多国语言,代表作有《荒潮》、《人生算法》、《未来病史》等。
宝树,科幻作家,出版有长篇小说《三体X:观想之宙》和短篇集《古老的地球之歌》、《时间之墟》,并在《科幻世界》、《银河边缘》、《小说界》、《花城》等刊物发表数十篇中短篇小说。曾获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2014长篇小说金奖、2018短篇小说金奖,中国科幻银河奖2015中篇小说奖、2019短篇小说奖。多部作品被译为英、日、西、意等语言发表。
张冉,科幻作者,科学与幻想成长基金发起人。1981年12月出生,2012年开始创作科幻小说,是继王晋康之后第二位以出道作品就获得银河奖、星云奖双奖的科幻作家。已发表中短篇小说二十余篇,先后四次获得银河奖、五次获得星云奖。出版小说集《起风之城》等。
阿缺,九O年生人,毕业于四川大学,中国科幻全新代代表作家之一,2012年发表处女作,此后作品连续刊登于《科幻世界》、「ONE .一个」 等平台, 多篇作品被翻译为英文在海外发表。曾获六次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三次中国科幻银河奖。出版有《与机器人同行》、《机器人间》、《星海旅人》。
“超真实”时代的文学创作
无尽的告别
V代表胜利
停电了,我们去南方
宋秀云
阿波那玛雅里的烟火
起风之城
我的高考
科幻的文学性与世界建构
“大幻想家”科幻经典系列包括《太阳坠落》《地球之歌》《无尽告别》《云鲸记事》四部。在刘慈欣《三体》获得雨果奖、国产科幻电影《流浪地球》走红以来,一直默默无声的中国科幻文学进入了活跃和蓬勃的时代,多有作品被选入语文教材,更屡有篇目进入中高考语文试卷。陈楸帆、张冉、宝树、阿缺四位视野开阔的青年科幻作家,被公认为中国科幻黄金代的旗手,他们的作品不同于王晋康、刘慈欣的年代背景和知识体系,作品更具思想闪光点和想象力的创新性及预测性,是更符合新时代年轻读者口味的佳作。
其中,《太阳坠落》是典型的张冉式硬科幻经典作品集,包含《太阳坠落之时》《回家》《逼仄之城》《再见哆啦A梦》《情感谬误》《欢迎来到萨呣拿》《人和狗的三个故事》等七篇作品。其作品风格多变,可温情可冷酷,既视感和代入感都很强。在故事中,作者为我们描述了一幅未来太空军事大战的场景。未来某天,当你仰望苍穹,那滚滚燃烧的天火,不是末日,也不是梦,是人类欲望的新战场。
《地球之歌》是以宝树的太空史诗为特征的科幻作品集,包含《古老的地球之歌》《特赦实验》《流年》《忘忧草》《搭讪》《赵师傅》《幽灵三重奏》《春天的故事》《巴鳞》《犹在镜中》等十个故事,篇篇精彩。故事中描写了人们在星际间的千年旅行,被世代囚禁在狭小的飞船环境中,为了意志不被磨灭而坚持信仰。
《无尽告别》是以陈楸帆的哲理性科幻为特色的作品集,包含《无尽告别》《V代表胜利》《停电了,我们去南方》《宋秀云》《阿波那玛雅里的烟火》《起风之城》《我的高考》等七篇作品,把科幻塑造成了更加现实的现实。故事中,主人公身患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病,却被军方看中,与海底文明生物进行了对话实验。我们为何而生,生命终点又在哪里,这些哲学问题在他脑中逐渐演绎。茫茫星空中,虽然人会因为遗失记忆而迷失,但爱永远也不会走丢。
《云鲸记事》是以阿缺的浪漫科幻情感为旗帜的作品集,包含《云鲸记》《彼岸花》《咀嚼》《爱的伪经》《未来病史》《鼠年》《晋阳三尺雪》《*次接触》等八篇小说,幽默下的悲伤,凸显着*浪漫。在《云鲸记》的故事中,主人公为了接回前女友在异星球的骨灰,跨越光年距离,发现了一个更加美丽的云鲸世界,也发现了女友当初离开他的因由。唯美的云鲸世界,缠绵悱恻的爱情,让人在构想的科幻世界中依然迷醉和动容。
陈楸帆,科幻作家,编剧,翻译,深港城市双年展策展人,世界华人科幻协会(CSFA)会长,美国科幻与奇幻作家协会(SFWA)成员,XPrize基金会科幻顾问委员会(SFAC)成员。多次获得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银河奖、世界科幻奇幻翻译奖等,作品被广泛翻译为多国语言,代表作有《荒潮》、《人生算法》、《未来病史》等。
宝树,科幻作家,出版有长篇小说《三体X:观想之宙》和短篇集《古老的地球之歌》、《时间之墟》,并在《科幻世界》、《银河边缘》、《小说界》、《花城》等刊物发表数十篇中短篇小说。曾获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2014长篇小说金奖、2018短篇小说金奖,中国科幻银河奖2015中篇小说奖、2019短篇小说奖。多部作品被译为英、日、西、意等语言发表。
张冉,科幻作者,科学与幻想成长基金发起人。1981年12月出生,2012年开始创作科幻小说,是继王晋康之后第二位以出道作品就获得银河奖、星云奖双奖的科幻作家。已发表中短篇小说二十余篇,先后四次获得银河奖、五次获得星云奖。出版小说集《起风之城》等。
阿缺,九O年生人,毕业于四川大学,中国科幻全新代代表作家之一,2012年发表处女作,此后作品连续刊登于《科幻世界》、「ONE .一个」 等平台, 多篇作品被翻译为英文在海外发表。曾获六次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三次中国科幻银河奖。出版有《与机器人同行》、《机器人间》、《星海旅人》。
文/陈楸帆
AI写作:谁是主,谁是仆
我们所处的时代比科幻还要科幻。
就在春节前不久,原《收获》编辑、作家、科技创业者走走告诉我,他们用名叫“谷臻小简”的AI软件“读”了2018年20本文学杂志刊发的全部771部短篇小说,并以小说的优美度,即情节与情节之间的节奏变化的规律性,以及结构的流畅程度对这些作品进行打分。
截至2019年1月20日,分数的始终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老师的《等待摩西》。然而,21日下午3点左右,参与此次评选的《小说界》和《鸭绿江》杂志的作品送到,新增80部短篇小说。下午7点20分,情况发生了改变。AI终选定的年度短篇是我发表在《小说界》2018年第四期的《出神状态》,《等待摩西》被挤到了第二位,差距仅有0.00001分。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我的《出神状态》里恰好也用到了由AI软件生成的内容,这个算法是由我原来在谷歌的同事、创新工场CTO兼人工智能工程院副院长王咏刚编写的,训练数据包括我既往的上百万字作品。
“一个AI,何以从771部小说中,准确指认出另一个AI的身影?”走走在随榜单一同发布的《未知的未知——AI榜说明》一文中发问。确实,从使用的计算机语言、算法、标准都完全不同的两个AI,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建立共振的,这给这次偏爱理性与逻辑的事件披上了神秘主义的色彩。
回到初,次有和AI合作的想法还得追溯到2017年下半年。其实机器写作并不是新鲜的事情,包括微软小冰写诗,自动抓取信息生成金融新闻的程序,等等,但是作为高度复杂的文学类型,小说所要求的逻辑性、自然语言理解能力以及对于人物、情节、结构、文法不同层面的要求,目前的AI必然尚未达到这样的能力。王咏刚听了我的想法之后也非常兴奋,他本身也是个科幻迷和科幻作者,还出过一本叫《镜中千年》的长篇科幻小说,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实验。
编写深度学习的写作程序其实不难,Github上都有一些现成的代码可以用,难的是如何通过调整参数让它写出来的东西尽量地接近我们现有对于文学的理解和审美。输入了上百万字的陈楸帆作品之后,AI程序“陈楸帆2.0”可以通过输入关键词和主语,来自动生成每次大约几十到一百字以内的段落,比如《出神状态》中的这些:
游戏极度发烫,并没有任何神秘、宗教、并不携带的人,甚至慷慨地变成彼此,是世界传递的一块,足以改变个体病毒凝固的美感。
你露出黑色眼睛,苍白的皮肤如沉睡般充满床上,数百个闪电,又缓慢地开始一阵厌恶。
你再次抬头,把那些不完备上呈现的幻觉。可他离开你,消失在晨曦中。绸缎般包围。
王咏刚告诉我,经过大批量语料学习之后,AI程序已逐渐习得了我的写作偏好——在使用祈使句时爱用什么句式、描写人物动作时喜欢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或者副词等等。在掌握了关于语句的统计规律后,在写作环节,AI程序便会从大量的语料中随机找到一些词,并把这些词汇按照写作规律拼接在一起,形成句子。比起文学,它更像是统计学与数学。
次看到AI程序写出来的句子时,我觉得既像又不像自己写的,有先锋派的味道,像是诗歌又像佛偈。可以肯定的是,它们没有逻辑性,也无法对上下文的剧情和情绪产生指涉性的关联,为了把这些文字不经加工地嵌入到人类写作中去,我必须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后我围绕着这些AI创作的语句去构建出一个故事的背景,比如说《出神状态》中人类意识濒临崩溃的未来上海,比如《恐惧机器》中完全由AI进行基因编辑产生的后人类星球,在这样的语境中,AI的话语风格可以被读者接受被视为合理的,而且是由人类与他者的对话情境中带出的,从认知上不会与正常人类的交流方式相混淆,因此它在叙事逻辑上是成立的,是真实可信的。
这次AI与人共同创作的实验性并不在于机器帮助我完成写作,而在于后我发现,是我帮助机器完成了一篇小说的写作。
除了参与AI榜单评选的《出神状态》一文,在日前出版的新书《人生算法》里,也用到了这个AI写作程序。所以王咏刚老师在序言里说这是人类后一个独立写作的纪元,它不单单是人 机器,而是人与机器的复杂互动,其中对于“作者性”的探讨,其重要性超出了故事与文本本身,可以称之为行为艺术。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我相信机器将更深入地卷入人类写作和叙事中,未来的文学版图也会变得更加复杂、暧昧而有趣。
超真实时代,我们如何书写现实
如果说AI写作目前只不过是游戏式的实验,那么摆在每一个文学创作者面前的当下“超真实”时代,却挑战着所有传统文学对于现实的定义与理解。
早在1948年,香农的信息论就提出了,信息是用来消除不确定性的东西的。这个定义虽然简单,却奠定了我们现在整个信息社会的基石。在我们生活充斥着数据和比特的今天,人类的大脑却与数万年前石器时代的大脑没有太大区别,依然是亿万年进化而来的基于物理先验知识的信息处理系统。我们大部分的思考都是由一套强大的受控于情绪与生物本能的系统一,与另一套不那么强大的可以运用有限理性进行数据收集、分析、决策的系统二共同完成的,它们所动用的大脑区域是不一样的,我们往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让系统二凌驾于系统一之上,做出所谓的理性判断,即便是这样的判断,有时也远远不如简单的机器来得准确。
举个简单的例子,只要把所有人的面孔调转180度,人脑立马就会产生脸盲,而对于机器来说,这只是变换坐标系的小菜一碟,更不用说处理一些高维数据模型了。因此,这个看似信息极大丰富乃至爆炸的时代,其实是对人类大脑极其不友好的时代,得到的信息越多,其中的噪音、错谬、变形、误差就越多,我们并没有办法通过某种程序自我消化纠正,它们沉淀下来,成为所谓的认知盈余与信息过载,成为我们的焦虑本身,影响着每一个人对于未来的判断,对于行动的选择。
如果说这是技术时代对于人脑认知不确定性的放大,那另一个方面的不确定则更为重大,那就是对这个世界解释的不确定性。在这件事情上,不仅仅普通人焦虑,科学家也焦虑。
在2017年的人工智能与机器学习全球会议NIPS上,就职于谷歌的资深工程师阿里·拉希米因为十年前发表的一篇论文拿到了“时间考验”论文大奖,顾名思义是用来奖励历经时间考验的学术成果。照理说拿了大奖应该很高兴,可阿里这个耿直的工程师却在颁奖典礼上说了句狠话,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下子震动了整个业界。他说“人工智能就是炼金术”。大家知道,炼金术在历史上声名狼藉,尽管客观上推动了冶金、纺织、医疗等领域的发展,但漫长的时间里,它与相信水蛭治病,化铅为金甚至炼制不老仙丹捆绑在一起。阿里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当下的人工智能研究领域里,大家用着许多看起来非常有效的技巧,能够提升机器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是我们对于背后的原理,如何运作一无所知,一切都像是炼金术一样,或者更直接点说是玄学,但是大家仍然在不计后果地狂飙突进中。
从这场AI界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中,我们也能深深体会到科学家们在这个时代的焦虑。技术发展得太快,以至于每一个人都无法完全理解。这让我想起一个文学理论概念——延异。延异来自德里达。有许多人文学科的理论概念,是我离开了学校许多年之后才领会其妙处的,比如麦克卢汉的“媒介即信息”,比如克里斯蒂娃的“文本间性”,经典概念的有效性往往跨越了学院语境,进入一种日常经验范畴。在德里达看来,作为意义归宿的“在场”已经不复存在,符号的确定意义被层层地延异下来,又向四面八方指涉开去,犹如种子一样到处播撒,因而它根本没有中心可言。
而在当下技术时代,任何对于技术的言说都只能借助于图像、比喻乃至于文学,而技术核心本身是无法言说的,是纯粹的数与理念的存在,人工智能、引力波、量子物理、石墨烯,这些技术即便经过科普,对于大众仍然存在认知门槛,仍然是一种雾里看花,甚至带来更深的误解。曾经有一个导演告诉我,读到《三体》里写“整个宇宙为我闪烁”,脑中顿时脑补出好莱坞大片般的炫酷视觉,后来经过专家指点,了解到宇宙微波背景辐射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回事。
这正如法国哲学家让·鲍德里亚早在20世纪80年代所预言的景象。在后现代媒体情景中,我们经历着“真实已死”,由于我们生活在“超真实”的环境里,媒介传播的内容不是真实世界的内容,而只是模拟的现实。例如电视情景喜剧、音乐视频、虚拟现实游戏,或者迪士尼乐园,而我们却越来越将自己的生活与虚拟的媒介传播内容联系起来。
真实与虚拟、现实与科幻、历史与未来、技术与人性、奥威尔和赫胥黎,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无缝衔接,水乳交融。这种“超真实”时代的现实想象力,让很多虚构文学作者深深无力,也给写作者设下了种种不友好的障碍。
1.传统题材受了极大挑战
比如,在以往罪案小说会写到非常多的连环杀人的题材,但是在这个时代,全国有1.76亿部监控摄像头,它们覆盖了你所能到达的每个角落,我们有一个全球为精密的监控系统叫作“天网”。前不久有一位英国的记者试图挑战这样的一个系统,他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录入到这个系统之后,只逃出去7分钟,就被系统锁定,然后警察就把他带走了。就在这样的时代,你很难去想象一个人怎么样去犯下连环杀人案,能够由此去虚构小说,在我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2.写作过于依赖搜索引擎
搜索引擎本身就是信息与话语不断延异的过程,当我搜A它会出现B,当我搜B会出现了C,这样的一个过程就会无休止地蔓延下去。信息过载就是人为制造一种焦虑来对抗焦虑的过程。因为它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在干一件正经事,而不是无所事事,但其实你收集了上千上万的写作素材,却迟迟不愿意写你小说的句话,原因是现在会陷入这样的一种困境,怎么写。
3.我们的写作如何评价
在传统的文学生产过程里面其实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有非常稳固统一的学院派评价体系。现在非常多的作者,都是在一个在线的平台上,抛出一篇自己的作品,过不了几秒钟就会有几十上百的评论,每个人的审美偏好和阅读经验都完全不同,但他们都拥有同样平等民主的评论权利。这就使得每一个作者陷入焦虑当中,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评判自己的作品,因为缺乏一个有标准的持续能够发生作用的文学评价体系。
4.我们为何写作,为谁写作
以前我们都会特别高姿态地说,我们是为自我表达而写,或者说稍微虚伪一点说我们是为读者而写。但是现在的问题不一样,我认识非常多的作者,刚出道没写出几篇作品就被大公司、大资本看中了,买过去改编成电影、剧本,拿到了远远超出正常水平的稿酬。在他写下一篇的时候便会陷入一种焦虑,他不知道这个作品应该为谁而写,是为自己而写,是为读者而写,还是为大电影公司、资本而写。这就是我们所在的所谓IP时代的一种焦虑,这种焦虑导致了我们在写作过程当中一直是处于痛并爱着的状态。
在当下,技术在我们的社会链条中扮演着特别关键的角色。尤其在中国,你会发现权力机构、媒体和大众的话语生产和意义建构,往往与技术紧密结合。我们可能觉得父母那一辈人会不适应今天急速变动的新技术生活,但实际上他们可能适应得比你我更快更好——某种意义上这还蛮可怕的。比如你回家时会发现爸妈的智能手机全都用上了支付宝、淘宝,他们非常热衷那种消费返点的电子支付模式。这种情境之下,你不可能逃离科技的语境去讨论现实。
也许正因如此,以色列的历史学家尤瓦尔•赫拉利才会说——“科幻也许是当今重要的文类”,它处理的是我们在传统文学观念中往往被忽视的人—技术之间的关系,而这一关系现在充斥着我们的日常经验,是无法回避的。
科幻是一种开放、多元、包容的文类,并不是只有所谓的“硬科幻”才是科幻,真正的科幻不分软硬,它们背后都是基于对或然情境下人类境况的推测性想象。越来越多的科技从业者、企业家、教育工作者、艺术家等等各行各业的人从科幻作品中汲取灵感,或者说学会用科幻的视角去重构现实。或许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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