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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舍 著,高高国际 出品
出版社安徽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9651088
出版时间2018-06
四部分类子部>艺术>书画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5元
货号25304092
上书时间2024-11-24
本书是老舍的中短篇小说佳作合集,内容包括《我这一辈子》《新时代的旧悲剧》《断魂枪》《大悲寺外》《微神》《柳家大院》等13部中短篇小说,文笔诙谐、幽默,富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和对传统文化及社会现状的反思,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舒庆春,字舍予,笔名老舍,满族正红旗人,生于北京,中国现代小说家、著名作家,杰出的语言大师、艺术家,新中国头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小坡的生日》《猫城记》《牛天赐传》《骆驼祥子》等,短篇小说《赶集》等。老舍的文学语言通俗简易,朴实无华,幽默诙谐,具有较强的北京韵味。
1新时代的旧悲剧
60我这一辈子
122且说屋里
139不成问题的问题
175断魂枪
184大悲寺外
201马裤先生
207微神
220黑白李
235眼镜
243铁牛和病鸭
255也是三角
268柳家大院
本书是老舍的中短篇小说佳作合集,内容包括《我这一辈子》《新时代的旧悲剧》《断魂枪》《大悲寺外》《微神》《柳家大院》等13部中短篇小说,文笔诙谐、幽默,富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和对传统文化及社会现状的反思,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舒庆春,字舍予,笔名老舍,满族正红旗人,生于北京,中国现代小说家、著名作家,杰出的语言大师、艺术家,新中国头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小坡的生日》《猫城记》《牛天赐传》《骆驼祥子》等,短篇小说《赶集》等。老舍的文学语言通俗简易,朴实无华,幽默诙谐,具有较强的北京韵味。
“老爷子!”陈廉伯跪在织锦的垫子上,声音有点颤,想抬起头来看看父亲,可是不能办到;低着头,手扶在垫角上,半闭着眼,说下去:“儿子又孝敬您一个小买卖!”说完这句话,他心中平静一些,可是再也想不出别的话来,一种渺茫的平静,像秋夜听着点远远的风声那样无可如何地把兴奋、平静、感慨与情绪的激动,全融化在一处,不知怎样才好。他的两臂似乎有点发麻,不能再呆呆地跪在那里;他只好磕下头去。磕了三个,也许是四个头,他心中舒服了好多,好像又找回来全身的力量,他敢抬头看看父亲了。
在他的眼里,父亲是位神仙,与他有直接关系的一位神仙;在他拜孔圣人、关夫子,和其他的神明的时节,他感到一种严肃与敬畏,或是一种敷衍了事的情态。唯有给父亲磕头的时节他才觉到敬畏与热情联合到一处,不能敷衍了事。他似乎觉出父亲的血是在他身上,使他单纯得像初生下来的小娃娃,同时他又感到自己的能力,能报答父亲的恩惠,能使父亲给他的血肉更光荣一些,为陈家的将来开出条更光洁香热的血路;他是承上启下的关节,他对得起祖先,而必定得到后辈的钦感!
他看了父亲一眼,心中更充实了些,右手一拄,轻快地立起来,全身都似乎特别的增加了些力量。陈老先生——陈宏道——仍然端坐在红木椅上,微笑着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什么;父子的眼睛遇到一处已经把心中的一切都倾洒出来,本来不须再说什么。陈老先生仍然端坐在那里,一部分是为回味着儿子的孝心,一部分是为等着别人进来贺喜——每逢廉伯孝敬给老先生一所房,一块地,或是——像这次——一个买卖,总是先由廉伯在堂屋里给父亲叩头,而后全家的人依次的进来道喜。
陈老先生的脸是红而开展,长眉长须还都很黑,头发可是有些白的了。大眼睛,因为上了年纪,眼皮下松松地耷拉着半圆的肉口袋;口袋上有些灰红的横纹,颇有神威。鼻子不高,可是宽,鼻孔向外撑着,身量高。手脚都很大;手扶着膝在那儿端坐,背还很直,好似座小山儿:庄严、硬朗、高傲。
廉伯立在父亲旁边,嘴微张着些,呆呆地看着父亲那个可畏可爱的旁影。他自己只有老先生的身量,而没有那点气度。他是细长,有点水蛇腰,每逢走快了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发毛咕。他的模样也像老先生,可是脸色不那么红;虽然将近四十岁,脸上还没有多少须子茬;对父亲的长须,他只有羡慕而已。立在父亲旁边,他又渺茫地感到常常袭击他的那点恐惧。他老怕父亲有个山高水远,而自己压不住他的财产与事业。从气度上与面貌上看,他似乎觉得陈家到了他这一辈,好像兑了水的酒,已经没有那么厚的味道了。在别的方面,他也许比父亲还强,可是他缺乏那点神威与自信。父亲是他的主心骨,像个活神仙似的,能暗中保佑他。有父亲活着,他似乎才敢冒险,敢见钱就抓,敢和人们结仇作对,敢下毒手。每当他遇到困难,迟疑不决的时候,他便回家一会儿。父亲的红脸长须给他胆量与决断;他并不必和父亲商议什么,看看父亲的红脸就够了。现今,他又把刚置买了的产业献给父亲,父亲的福气能压得住一切;即使产业的来路有些不明不白的地方,也被他的孝心与父亲的福分给镇下去。
头一个进来贺喜的是廉伯的大孩子,大成,十一岁的男孩,大脑袋,大嗓门,有点傻,因为小时候吃多了凉药。老先生看见孙子进来,本想立起来去拉他的小手,继而一想大家还没都到全,还不便马上离开红木椅子。
“大成,”老先生声音响亮地叫,“你干什么来了?”
大成摸了下鼻子,往四围看了一眼:“妈叫我进来,给爷道,道……”傻小子低下头去看地上的锦垫子。马上弯下身去摸垫子四围的绒绳,似乎把别的都忘了。
陈老先生微微地一笑,看了廉伯一眼,“痴儿多福!”连连点头。廉伯也陪着一笑。
廉仲——老先生的二儿子——轻轻地走进来。他才有二十多岁,个子很大,脸红而胖,很像陈老先生,可是举止显着迟笨,没有老先生的气派与身份。
没等二儿子张口,老先生把脸上的微笑收起去,叫了声:“廉仲!”
廉仲的胖脸上由红而紫,不知怎样才好,眼睛躲着廉伯。
“廉仲!”老先生又叫了声。“君子忧道不忧贫,你倒不用看看你哥哥尽孝,心中不安,不用!积善之家自有余福,你哥哥的顺利,与其说是他有本事,还不如说是咱们陈家过去几代积成的善果。产业来得不易,可是保守更难,此中消息,”老先生慢慢摇着头,“大不易言!箪食瓢饮,那乃是圣道,我不能以此期望你们。腾达显贵,显亲扬名,此乃人道,虽福命自天,不便强求,可是彼丈夫也,我丈夫也,有为者亦若是。我不求你和你哥哥一样的发展,你的才力本来不及他,况且你又被你母亲惯坏;我只求你循规蹈矩地去作人,帮助父兄去守业,假如你不能自己独创的话。你哥哥今天又孝敬我一点产业,这算不了什么,我并不因此——这点产业——而喜欢;可是我确是喜欢,喜欢的是他的那点孝心。”老先生忽然看了孙子一眼:“大成,叫你妹妹去!”
廉仲的胖脸上见了汗,不知怎样好,乘着父亲和大成说话,慢慢地转到老先生背后,去看墙上挂着的一张山水画。大成还没表示是否听明白祖父的话,妈妈已经携着妹妹进来了。女人在陈老先生心中是没有一点价值的,廉伯太太大概早已立在门外,等着传唤。
廉伯太太有三十四五岁,长得还富泰。倒退十年,她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媳妇。现在还不难看,皮肤很细,可是她的白胖把青春埋葬了,只是富泰,而没有美的诱力了。在安稳之中,她有点不安的神气,眼睛偷偷地,不住地,往四下望。胖脸上老带着点笑容;似乎是给谁道歉,又似乎是自慰,正像个将死了的婆婆,好脾气,而没有多少本事的中年主妇。她一进屋门,陈老先生就立了起来,好似传见的典礼已经到了末尾。
“爷爷大喜!”廉伯太太不很自然地笑着,眼睛不敢看公公,可又不晓得去看什么好。
“有什么可喜?有什么可喜?”陈老先生并没发怒,脸上可也不带一点笑容,好似个说话的机器在那儿说话,一点也不带感情,公公对儿媳是必须这样说话的,他仿佛是在表示。“好好地相夫教子,那是妇人的责任;就是别因富而骄惰,你母家是不十分富裕的,哎,哎……”老先生似乎不愿把话说到家,免得使儿媳太难堪了。
廉伯太太胖脸上将要红,可是就又挂上了点无聊的笑意,拉了拉小女儿,意思是叫她找祖父去。祖父的眼角撩到了孙女,可是没想招呼她。女儿都是赔钱的货,老先生不愿偏疼孙子,但是不由得不肯多亲爱孙女。
老先生在屋里走了几步,每一步都用极坚实的脚力放在地上,作足了昂首阔步。自己的全身投在穿衣镜里,他微停了一会儿,端详了自己一下。然后转过身来,向大儿子一笑。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才难,才难;但是知人惜才者尤难!我已六十多了……”老先生对着镜子摇了半天头,“怀才不遇,一无所成……”他捻着须梢儿,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老先生没法子不爱自己的脸。他是个文人,却有武相。他有一切文人该有的仁义礼智,与守道卫教的志愿,可是还有点文人所不敢期冀的,他自比岳武穆。他是,他自己这么形容,红脸长髯高吟“大江东去”的文人。他看不起普通的白面书生。只有他,文武兼全,才担得起翼教爱民的责任。他自信学问与体魄都超乎常人,他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得深好。可惜,他只是个候补知县而永远没有补过实缺。因此,他一方面以为自己的怀才不遇是人间的莫大损失;在另一方面,他真喜欢大儿子——文章经济,自己的文章无疑是可以传世的,可是经济方面只好让给儿子了。
廉伯现在作侦探长,很能抓弄些个钱。陈老先生不喜欢“侦探长”,可是侦探长有升为公安局长的希望,公安局长差不多就是原先的九门提督正堂,那么侦探长也就可以算作……至少是三品的武官吧。自从革命以后,官衔往往是不见经传的,也就只好承认官便是官,虽然有的有失典雅,可也没法子纠正。况且官总是“学优而仕”,名衔纵管不同,道理是万世不变的。老先生心中的学问老与作官相连,正如道德永远和利益分不开。儿子既是官,而且能弄钱,又是个孝子,老先生便没法子不满意。只有想到自己的官运不通,他才稍有点忌妒儿子,可是这点牢骚正好是作诗的好材料,那么作一两首律诗或绝句也便正好是哀而不伤。
老先生又在屋中走了两趟,哀意渐次发散净尽。“廉伯,今天晚上谁来吃饭?”
“不过几位熟朋友。”廉伯笑着回答。
“我不喜欢人家来道喜!”老先生的眉皱上一些,“我们的兴旺是父慈子孝的善果;是善果,他们如何能明白……”
“熟朋友,公安局长,还有王处长……”廉伯不愿一一地提名道姓,他知道老人的脾气有时候是古怪一点。
老先生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别都叫陈寿预备,外边叫几个菜,再由陈寿预备几个,显着既不太难看,又有家常便饭的味道。”老先生的眼睛放了光,显出高兴的样子来,这种待客的计划,在他看,也是“经济”的一部分。
“那么老爷子就想几个菜吧,您也同我们喝一盅?”
“好吧,我告诉陈寿,我当然出来陪一陪;廉仲,你也早些回来!”
……
老舍小说中的深度、激情和幽默都是世界性的、越国界的。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
他(老舍)热爱祖国、热爱人民,他留下越多美好的东西在人间,那就是他那些不朽的作品。
——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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