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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货速发】白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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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蓓佳

出版社山东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9095266

出版时间2017-07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4元

货号25109997

上书时间2024-11-24

易安居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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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1944

1944

 



作者简介


1955


“五个一工程”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多部作品被翻译成法、德、俄、韩、越南文出版。



目录
天空中突然长出来一朵白棉花
跳伞的飞行贯去了哪儿
保安旅和日本兵的一场恶战
捕黄鳝有了意外发现
家里藏了一个人
克俭和姐姐智闯石庄
上埝镇的抗日演出队
挖药引差点挨了枪子儿
飞行员的名字叫杰克
娘要为杰克拜菩萨
“鸡同鸭讲”的尴尬
两个好朋友
保安旅要开拔
鬼子来了
薛先生试了很多药方子
打银杏打下来一条蛇
新四军首长夜探杰克
香喷喷的美国奶粉
撒传单
红烧肉从哪儿来
你走后一定要来信啊
最好的中国兄弟

内容摘要


1944


1944


 



主编推荐

1955

“五个一工程”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多部作品被翻译成法、德、俄、韩、越南文出版。



精彩内容
 娘说,瓜妞儿结得多,就要压藤,打花,掐妞儿,一根藤上至多留两个,这样结出来的瓜,个儿大,也面实,能顶饱。要是由着它们长,长到最后满地都是青疙瘩,小得不成样子不说,一煮一锅水,不好吃。
娘在地里种南瓜,还是听了驻扎在此地的保安旅沈沉旅长的劝。有一年娘在地里撒菜种,沈沉带人骑着马从地头过,看见娘把种子撒得东一簇西一簇,笨手笨脚不像个种地的人,起了疑,下马盘问,才知道娘本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带着孩子从城里逃难过来,临时落脚在此地。沈沉拿脚尖踏踏地里的土坷垃,好心劝娘说,地里的土都没耙碎,也别种菜了,种几窝南瓜吧,那东西好侍弄,长出瓜来既能当饭又能当菜。沈沉说,战争打到今天,还不知道往下是什么形势,粮食只会越来越紧张,到断顿的时候,能有几个南瓜吃,就是大福气。
从那时起,娘听沈沉旅长的话,年年都在屋后种南瓜。娘总是等南瓜长到锅盖那么大,长到金黄的瓜皮上罩一层粉白的霜,才招呼克俭几个孩子帮忙摘瓜,帮忙抬到通风的柴棚里,一个个地摞着,从秋天吃到冬天,吃到青黄不接的春天。
算起来,从一九三八年日本人打到青阳城,娘带着绮玉、思玉和克俭下乡逃难,已经有六个年头了。
逃难的时候克俭才两岁,是抱在娘的怀里的,如今他八岁,站着齐到娘的肩头高。他的大姐绮玉,下乡那年是小学生,去年离家参加了新四军。娘猜绮玉是共产党,否则的话,她要抗日,就近入沈沉的保安旅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去入新四军呢?
这样的想法,娘不敢对外人说。娘也嘱咐思玉和克俭不能说出去。保安旅和新四军,说起来都是抗日打鬼子的,可是两支队伍时不时地有摩擦,你打我一
下子,我捅你一下子,总没个心平气和坐着谈事情的时候。再有,十里外的石庄镇上驻扎有日本兵,日本兵周围还有为虎作伥的“皇协军”。方圆几十里的地盘上,国民党、共产党、日伪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眼小眼虎视眈眈,大仗小仗一触即发,娘带着
小女儿思玉和儿子克俭在三种势力的夹缝里过日子,自然要小心翼翼求平安。娘对人解释长女绮玉离家的事情,编了个谎,说是投奔了通州舅舅家,念高中去了。至于听者信不信,娘不管。这年头,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吧。
娘是个做事利索的人,几年的乡村日子过下来,侍弄园地已经学成一把好手。她一只手里掂着一把小铁锹,脚跨着满地游荡的瓜秧子走,打谎花,压瓜藤,掐掉多余的枝蔓,就手清除杂草,眼到手到,遥遥地走到了地头。三伏天刚过,日头很晒,娘像很多乡村农妇一样,头上盖了一块湿毛巾,两边垂下来,耷拉在耳边上,既遮阳,又擦汗。她穿的那件洗得发白的紫花布褂子,背后有一块颜色特别深,是汗湿了。
“克俭,小心别碰着瓜妞儿!”娘直了腰,手伸到背后去,把汗湿之后黏在皮肤上的衣服拎起来,扇一扇风,回身嘱咐着。
克俭的动作慢,娘的一垄地已经做完到头,他的才做了小半垄。因为他贪玩。南瓜地里有各种小虫子,蚯蚓和地鳖虫什么的就不说了,光是蚱蜢,长相各异的就有好几种。深褐色的一种个头小,但是灵活,猛然一蹦,弹到克俭的额头上,“噗”的一声,又痒又疼。粉红色的,新娘子一样羞答答的,总是藏在南瓜叶子底下,一掀叶子,它慌忙往藤蔓深处躲,死活都不肯出来见世面。绿色的个头最大,飞起来的时候最漂亮:浅绿色翅膀下面,还有一层极薄的玫红色的蝉翼,阳光下闪出粉亮粉亮的光。捉蚱蜢很容易,看准一个,手一捂就成。蚱蜢这东西很蠢,不懂得避开
人。但是蚱蜢的两条长腿有力气,会蹬人,它一蹬,克俭的手心一痒,一激灵,手抬起来,蚱蜢就趁机弹开,远远地逃命。
克俭其实并不想真的捉它们。乡下这玩意儿太多了,不稀罕。他只是跟它们逗着玩。
虫子玩腻了,直个腰,抬头看天。天上也好玩。
有句谚语说:七月看巧云,说的就是立秋后的这个季节。碧蓝碧蓝的天空上,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那么多雪白雪白的云,每一朵云彩都是魔术师,它们不声不响地,把自己变成咆哮的狗,变成奔驰的马,变成高低错落的树林,变成飞檐高耸的宫殿,又变成长胡子的老头儿的脸,变成摇篮里啼哭的小婴儿。它们一
大团一大团的,在天空中缓慢地聚集,排列,翻滚,而后又迅速地分手,裂变,重叠。它们自己跟自己较着劲儿,比赛谁变出的花样最多,谁的造型最叫人惊叹。
如果没有日本人,没有战争,七月的乡村该是一
幅多美的画。
娘也在抬头看天。她站在田埂上,湿毛巾抓在手里,打个眼罩,脑袋斜着往后仰,从后面看,她的身子绷得很紧张。
“克俭!”她看了一会儿,回头喊他,“你耳朵尖,帮娘听听,是什么声音?”娘一提醒,克俭就听到了,是天边滚过来的轰隆隆的打雷声。怪事啊,太阳灼灼的,蓝天透亮透亮的,云朵里怎么会打雷?
“克俭!”娘忽然一声撕心裂肺地叫,也不管脚底下的瓜藤瓜妞儿了,高一脚低一脚地蹬着田垄奔过来,一把抱住克俭,没头没脑地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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