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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邓丽兰 著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1387306
出版时间2017-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0元
货号24539134
上书时间2024-11-24
丛书简介:
“大家精要”丛书以近300位对人类文明有卓越贡献的大师为对象,浓缩其生平与思想精粹,涉及文学、史学、哲学、军事学等领域,旨在“启迪生活智慧,开悟人生哲学”。
丛书作者都是相关领域的研究专家,以浅显易懂的语言,清晰、简练、严密地阐述“大家”生平与思想,让读者能快速读懂“大家”。内容简介:
《胡适》完整讲述著名学者、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胡适求学、做学问的学术生涯。着重叙述其在新文化运动中提倡白话文,主张文学革命;倡导“整理国故”,对传统文化展开反思;呼吁中国文化“充分世界化”;提出“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倡导“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研究方法等学术思想和贡献。
邓丽兰,1966年生,四川沐川县人。1984~1991年,在南开大学历史系学习,获硕士学位。1991~1996年,在广东中山翠亨孙中山故居纪念馆工作。1996~1999年,在南开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后留校任教,为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曾获王宽诚基金、中英友好基金资助赴英国作访问学者。主要研究领域为民国宪政史、近现代中西思想文化交流研究。
第1章 胡适的生平与事业
一、早年胡适
二、暴得大名之后
三、流亡与返台之后
四、交谊与婚恋
第2章 文化功业:古今中西之间
一、文学革命与白话文运动
二、胡适与整理国故
三、胡适与中西文化论争
四、学术经历中的治学方法
第3章 思想遗产:胡适与自由主义
一、从爱国主义走向自由主义
二、自由主义的制度建构
三、自由主义与现代政治
第4章 万国之上犹有人类在:胡适的世界观
一、世界主义与世界公民
二、国际的中国
三、中日关系冷思考
四、胡适的美国观
五、胡适的苏俄观
附录
年谱
主要著作
参考书目
丛书简介:
“大家精要”丛书以近300位对人类文明有卓越贡献的大师为对象,浓缩其生平与思想精粹,涉及文学、史学、哲学、军事学等领域,旨在“启迪生活智慧,开悟人生哲学”。
内容简介:
《胡适》完整讲述著名学者、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胡适求学、做学问的学术生涯。着重叙述其在新文化运动中提倡白话文,主张文学革命;倡导“整理国故”,对传统文化展开反思;呼吁中国文化“充分世界化”;提出“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倡导“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研究方法等学术思想和贡献。
邓丽兰,1966年生,四川沐川县人。1984~1991年,在南开大学历史系学习,获硕士学位。1991~1996年,在广东中山翠亨孙中山故居纪念馆工作。1996~1999年,在南开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后留校任教,为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曾获王宽诚基金、中英友好基金资助赴英国作访问学者。主要研究领域为民国宪政史、近现代中西思想文化交流研究。
文学革命与白话文运动
胡适在《介绍我自己的思想》中自我评价在中国文学革命运动上的“一点点贡献”时,这样总结了三条:“我指出了‘用白话作新文学’的一条路子”;“我供给了一种根据于历史事实的中国文学演变论,使人明了国语是古文的进化,使人明了白话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占什么地位”;“我发起了白话新诗的尝试”。当然,这一点点贡献,奠定了现代中国文化的根基。
文学革命论
晚清时期,维新知识分子就曾倡导“文界革命”“诗界革命”“小说界革命”,提出“白话为维新之本”,探索革新传统文学。梁启超等强调文学的社会政治功能,积极主张俗语的文学、言文合一。他们特别重视小说的社会作用,将革新小说看作革新社会、开通民智的途径。在这种革新思潮的影响下,晚清小说、诗歌、散文在形式与内容上都有程度不同的革新,表现出强烈的爱国主义、民主主义色彩,出现了谴责小说、近于民歌的新诗体、梁启超式的政论体散文等。
民国成立后,文化领域弥漫着复古风气,尊孔读经之风也日益昌炽。晚清以来较具进步性的通俗白话小说也已失却其社会批判色彩。有识之士多感政治革命之失败,思想革命之必要。
1916年4月5日,胡适运用进化论更为全面、深入地研究中国文学体裁的发展变迁,初步形成了文学进化论的思想。胡适认为:“文学革命,在吾国史上非创见也。即以韵文而论,《三百篇》变而为《骚》,一大革命也。又变为五言,七言,古诗,二大革命也。赋之变为无韵之骈文,三大革命也。古诗之变为律诗,四大革命也。诗之变为词,五大革命也。词之变为曲,为剧本,六大革命也。”
1918年4月,胡适在《新青年》4卷4号发表《建设的文学革命论》,将其全部的文学主张归纳为“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要通过文学奠定以白话为国语、白话文学为文学正宗的地位,替中国创造一种“国语的文学”。
胡适首先提出,中国历史上有价值的文学,都带有“白话性质”。语言文字的性质在于达意表情,死文言往往滥用典故,无法鲜活地达意表情,因而产生不了活文学。中国若想有活文学,必须用白话,必须用国语,必须做国语的文学。
针对必须先有标准的国语,才有国语的文学的看法,胡适认为,不能单靠语言学专家或几本国语教科书、国语字典来制定标准国语,“我们今日要想重新规定一种‘标准国语’,还须先造无数国语的《水浒传》《西游记》《儒林外史》《红楼梦》”,“中国将来的新文学用的白话,就是将来中国的标准国语。造中国将来白话文学的人,就是制定标准国语的人”。
胡适研究后认为,欧洲各国的国语史便是从拉丁文解放出来的历史,也是文学家们用土语创作的历史。意大利的标准国语来自但丁“神圣喜剧”中的白话,英国伦敦附近的“中部土话”,因有了大文学家赵叟、威克列夫的作品,成为英国的标准国语。中国千年来虽有零星的白话文学,但“都是不知不觉的自然出产品,并非是有意的主张”。因为没有“有意的主张”,所以做白话的只管做白话,做古文的只管做古文,做八股的只管做八股;因为没有“有意的主张”,“所以白话文学从不曾和那些‘死文学’争那‘文学正宗’的位置”。因此,目前的主要任务就在于“有意的主张”白话。
显然,胡适放弃了温和的“文学改良”的提法,接受了“文学革命”论的观点。《谈新诗》中,胡适还区分了文学的自然进化与文学革命,不用有意地鼓吹、促进,随自然趋势逐渐实现,便是自然进化。但自然趋势有时被人类的习惯守旧性所阻碍,必须用有意的鼓吹去促进其实现,这便是文学上的革命了。
文学革命意味着创造新文学。创造新文学必须把握工具、方法。白话是创造新文学的工具,准备工具则需要多读模范的白话文学,并用白话做各种文学。创造新文学的方法则需要掌握收集材料的方法、结构的方法、描写的方法。收集材料方面,要推广材料的覆盖区域,“今日的贫民社会,如工厂之男女工人、人力车夫、内地农家,各处大负贩及小店铺,一切痛苦情形,都不曾在文学上占一位置”,这些都可作为文学的材料。收集材料之外,还应注重实地的观察和个人的经验,要用周密的理想作观察经验的补充。结构是指要讲究剪裁和布局。描写则涉及写人、写境、写事、写情。写人写境要有个性的区别,写事要线索分明,近情近理,写情要细腻婉转,要淋漓尽致。胡适强调要多采用西洋的文学方法,如欧洲戏剧就有“问题戏”“象征戏”“心理戏”“讽刺戏”,等等,要多翻译西洋名著做榜样。这样,待工具用得纯熟,方法也懂得,才可创造中国的新文学。至于如何“创造”,胡适自认为“还不配开口”。
胡适强调,古文学的共同缺点就是不与一般的人生出交涉。文学有两个主要分子:一是“要有我”,二是“要有人”。前者是要表现著作人的性情见解,后者意味着要与一般的人生出交涉。如果不能与一般的人生出交涉来,故仍旧是少数人的贵族文学,仍旧免不了“死文学”或“半死文学”的评判。
文学进化论
“历史的文学进化观念”,是胡适倡导文学革命论的理论基础。
胡适所谓的文学进化观念包含着四层意义:其一,文学乃是人类生活状态的一种记载,人类生活随时代变迁,故文学也随时代变迁,故一代有一代的文学;其二,每一类文学都是从“极低微的起源”,逐渐进化到发达的地位,这也是摆脱束缚、力争自由的历史;其三,文学的进化,会留下一些一个时代无用的纪念品,这就是“遗形物”;其四,某种文学进化到一定程度会停步不前,直到与他种文学接触,有比较,受影响,吸收别人的长处,才有继续的进步。
胡适用进化的观念描绘中国文学史,提出其双线文学论。他把汉朝以后到现代中国文学的发展,分成“并行不悖的两条线”。一条线上的作家,主要是御用诗人、散文家、太学里的祭酒、教授和翰林学士、编修,等等。其作品主要是仿古的文学,半僵半死的古文文学。另一条和它平行发展的线,即由数不尽的无名艺人、作家、主妇、乡土歌唱家在千百年无穷无尽的岁月里,发展出的“以催眠曲、民谣、民歌、民间故事、讽喻诗、讽喻故事、情诗、情歌、英雄文学、儿女文学等等方式出现的活文学”,再加上后来的短篇小说、历史评话,和更晚出现的更成熟的长篇章回小说等等。由民间兴起的生动的活文学,和僵化了的死文学,双线平行发展。
双线文学观,实质上是对传统的精英文化、典籍文化的大胆挑战,而赋予民间下层文化极高的地位。
胡适还从文学进化的角度研究中国诗歌的发展。1919年10月,他在《星期评论》发表《谈新诗》,将中国诗的演变看成一个诗体的进化、诗体的解放过程。从《三百篇》的“风谣体”,到南方的骚赋文学,是一次解放;从骚赋体到汉以后的五七言古诗,是二次解放。从五七言诗体,变诗为词,是三次解放。近来的新诗,“不但打破五言七言的诗体,并且推翻词调曲谱的种种束缚;不拘格律,不拘平仄,不拘长短;有什么题目,做什么诗;诗该怎样做,就怎样做”,这是第四次的诗体大解放。这种解放,是《三百篇》以来的自然趋势。
胡适还用进化的观念,研究了中国的戏剧变迁与改良。西方戏剧虽然早在清末即以“文明戏”“新剧”的形式传入中国,但统治中国戏曲舞台的仍是传统旧戏。1918年10月,《新青年》开辟“戏剧改良专号”,对此进行讨论。胡适在《文学进化观念与戏剧改良》一文中指出,从昆曲到近百年以来的“俗戏”,是中国戏剧史上的革命。“俗戏”中的京调,已经成为中国戏剧通行的剧种,但目前的戏剧没有摆脱种种旧戏的恶习惯。还保留着脸谱、嗓子、台步、武把子、唱工、锣鼓、马鞭子、跑龙套等种种“遗形物”。在中国历史上,从六朝到唐,从西域各国输入的音乐、歌舞、戏剧很多,现在更有西洋戏剧作直接的比较参考,应扫除旧的“遗形物”,采用西洋的新观念、新方法、新形式。胡适尤其批评中国传统戏曲的弊端在追求“团圆迷信”而缺乏“悲剧观念”,对白拖沓,节奏缓慢,不讲剪裁而无“文学经济”的观念,表现手法粗笨做作,低级趣味,守旧,等等。而能使中国传统戏剧从“老性”“暮气”中拯救出来的方法,就是借用“少年血性”的西方戏剧,使之返老还童。
胡适“用进化的方法”来研究文学,从生物进化论引申到文学进化论,是否完全立得住脚,在学术上是可以存疑的。但是,胡适确实开创了中国现代文学的主流,这是不可否认的。
书摘2:
胡适与整理国故
在当代中国,“国学”一度成为显学,这体现了人们重新正视文化传统的一面。
整理国故的意义与方法
胡适初谈论国故,主要视其为学术问题。1919年8月,胡适在答毛子水的信中,初步阐述他关于研究国故的基本看法。他提出研究国故的学术性和运用科学方法的必要。他强调,研究国故,出于人类求知的天性,不应当先存有用还是无用的成见。他强调学问是平等的,学术是非功利性的,学问不应以狭义的功利观念来衡量。
1919年11月,在《新思潮的意义》一文中,胡适提出了“整理国故”的口号,认为中国的一切过去的文化历史,都是我们的国故,整理国故就是要从乱七八糟里寻条理脉络,从无头无脑中寻前因后果,从胡说谬解里面寻真意义,从武断迷信里寻真价值。他提出的口号是:“研究问题,输入学理,整理国故,再造文明。”也就是说,胡适提出“整理国故”,是为再造文明服务的。
胡适还提出要分清国粹与国渣,“保存国粹”之前,先要知道什么是国粹,什么是国渣。他强调先须用评判的态度,科学的精神,去做一番整理国故的功夫。所谓评判的态度,就是“重新估定一切价值”。
1920年暑假,在南京讲学期间,胡适讲了《研究国故的方法》。他提出四个方法:“历史的观念”“疑古的态度”“系统的研究”和“整理”。至于如何整理国故,步是有条理系统地整理;第二步是寻出每种学术思想的前因后果;第三步是用科学的方法做精确的考证,弄清古人的真意义;第四步是综合,“各家都还他一个本来真面目,各家都还他一个真价值”。
1923年1月,北大《国学季刊》创刊,胡适担任编辑委员会主任。胡适在发刊宣言中,把过去三百年的国学研究的成就归为三项:版本学、训诂学、校勘学的“有系统的古籍整理”,发现和翻刻古书,考古。他批评近三百年来国故研究“研究范围太狭窄”“太注重功力,而忽略了理解”“缺乏参考比较的材料”,因此“这样近三百年来,几乎只有经师,而无思想家;只有标史者,而无史家;只有校注,而无著作”。他提出复兴与提倡国学研究的三条主张:用历史的眼光来扩大国学研究的范围;用系统的整理来部勒(整理)国学研究的资料;用比较的研究来帮助国学的材料的整理与解释。
胡适还开列了一个“理想中的国学研究”的系统,“中国文化史:一民族史,二语言文字史,三经济史,四政治史,五国际交通史,六思想学术史,七宗教史,八文艺史,九风俗史,十制度史。”自从胡适号召整理国故后,整理国故蔚然成风,对中国传统小说、古代史的研究有了长足的进步。
胡适的宣传引起了古史研究热,顾颉刚就是其中的佼佼者。1921年1月胡适致书顾颉刚说:“宁疑古而失之,不可信古而失之。”他提倡的在古史研究中的疑古精神,极大地触动了顾颉刚。1923年,胡适编的《读书杂志》发表顾颉刚的《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书》,提出对中国古史的怀疑,认为古史是“层累地造成的”,黄帝、尧、舜、禹都是后人编造出来的,靠不住。顾的观点引起了历时九个月的有关古史的讨论。胡适肯定了顾的怀疑态度,称此为“今日史学界的一大贡献”,并将其归纳为“用历史演进的见解来观察历史上的传说”,“古史上的故事没有一件不曾经过这样的演进,也没有一件不可用这个历史演进的(evolutionary)方法去研究。尧舜禹的故事,后稷的故事,文王的故事,太公的故事,周公的故事,都可以做这个方法的实验品”。
顾颉刚也将自己在古史辨伪上的贡献归因于胡适的影响:“要是适之、玄同两先生不提起我的编集辨伪材料的兴趣,奖励我的大胆的假设,我对于研究古史的进行也不会这般的快速。”
胡适曾给青年学生开了一个“限度”的国学书目,多达158种,上千册书。《书目》在当时的报刊中广为转载。《书目》所列之书范围极广,经学、理学、子学、佛典、文学,应有尽有。胡适希望因此让普通青年人得到一点系统的国学知识。与胡适不同的是,鲁迅在应《京报》副刊的要求开列青年书时,表示“从来没有留心过,所以现在说不出”,但他肯定“我以为要少——或者竟不——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
由于胡适这样的新文化领袖的倡导,国故一度泛滥起来。上至名人教授,下至中小学生,也都加入了整理行列。
对于胡适等人倡导的“整理国故”,陈独秀持不以为然的态度。陈认为,称“国故”或“中国学”尚可,而不可称为“国学”,胡适等人不过是在“粪秽中寻找香水”。对于陈独秀批评他挤香水,胡适辩解道:“我们说整理国故,并不存挤香水之念;挤香水即是保存国粹了。我们要整理国故,只是要还他一个本来面目,只是直叙事实而已,粪土与香水,皆是事实,皆在整理之列。”他在致钱玄同的信中,将整理国故视为治疗思想界膏肓之病的“泻”法,“‘法宜补泻兼用’:补者何?尽量辅人科学的知识、方法、思想。泻者何?整理国故,使人明了古文化不过如此。”
国故热过头,胡适也有所反思。1928年9月,胡适撰《治学的方法与材料》,向少年朋友们提出警告。他提醒说:“现在一班少年人跟着我们向故纸堆去乱钻,这是可悲叹的现状。我们希望他们及早回头,多学一点自然科学的知识与技术,那条路是活路,这条故纸的路是死路。”他“披肝沥胆”地向人们告白说:他之所以要“整理国故”,是因为相信“烂纸堆里有无数的老鬼,能吃人,能迷人,害人的厉害胜过柏斯德发现的种种病菌”,因而他要“用精密的方法考出古文化的真相,用明白晓畅的文字报告出来,叫有眼的都可以看见,有脑筋的都可以明白。这是化黑暗为光明,化神奇为臭腐,化玄妙为平常,化神圣为凡庸”。胡适认为这就是“重新估定一切价值”,这就是“捉妖”和“打鬼”,“可以解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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