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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焦阳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11830
出版时间2016-07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0元
货号23995526
上书时间2024-11-21
花萍、安可以及赵学而,这三个初婚、再婚、离异女人面对各自感情问题的实习、练习过程。在三段问题各不相同的感情都面临终结的时候,这几对男女才幡然醒悟:爱是比物质更牢靠的庇护,婚姻的圆满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他们在反省与总结中彻底看清爱与财的本质,重新学习感情中的分寸进退,并迎来了和平的幸福。
焦阳,女,已经出版《别动我老公》《没事别怀孕》《我才不要貌美如花》《恋爱要狠婚姻要稳》《新女书》等作品,均有不错的销量。
章 领证未遂 / 1
第二章 骑虎难下 / 13
第三章 隐婚男女 / 29
第四章 闪离大战 / 47
第五章 三次断供 / 59
第六章 出游风波 / 73
第七章 啃小风云 / 93
第八章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盘小九九
/ 107
第九章 前儿媳驾到 / 125
第十章 情场职场 / 143
第十一章 狭路相逢 / 159
第十二章 实习是把双刃剑 /
175
第十三章 覆水难收 / 183
第十四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193
第十五章 都是宝贝惹的祸 /
203
第十六章 祸兮福所倚 / 219
第十七章 实习期满转正 / 229
花萍、安可以及赵学而,这三个初婚、再婚、离异女人面对各自感情问题的实习、练习过程。在三段问题各不相同的感情都面临终结的时候,这几对男女才幡然醒悟:爱是比物质更牢靠的庇护,婚姻的圆满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他们在反省与总结中彻底看清爱与财的本质,重新学习感情中的分寸进退,并迎来了和平的幸福。
焦阳,女,已经出版《别动我老公》《没事别怀孕》《我才不要貌美如花》《恋爱要狠婚姻要稳》《新女书》等作品,均有不错的销量。
章 领证未遂
今天,是婚活女花萍同学终结单身生涯的重大日子。花萍咨询了民政局精准的上班时间,早早把全部相关证件放进包包里,甚至连领证后跟安窦拥抱的姿势、要说的誓言都反复练习得滚瓜烂熟,她忽略的就是天气,预报说晴,却是雷阵雨。
昨夜漫漫,花萍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再也不成眠了,这失眠是兴奋的、快乐的、凯旋的,就像女骑手在草原套马大赛上排除万难套中一匹烈性长鬃马,又如驯兽师历尽千辛将一头猎豹调教得会钻火圈、踩单车,会说I ONLY LOVE YOU。是的,安窦就是那匹暴烈但风采出众的长鬃马,就是那头狡猾、顽劣却潜力无极限的猎豹,一个27岁的不婚主义者,一个玩心很重的熟龄正太,一个带出去很拉风的花样美男。
窗外,小区广场上的广场舞大妈们还没鸣锣收兵,白鸽般朗逸灵动的阳光已经探头探脑进屋,映得梳妆台前花萍的一张俏脸,格外明媚动人。花萍与安窦同岁,生日比他大六个月,可花萍坚决不能容忍安窦喊她姐,一声半声都不行,喊了立刻翻脸,她希望安窦永远比她大,大成她可以依赖的靠山。
本职是市文工团歌舞演员的花萍,兼职在文化宫做瑜伽教练,脸庞、身段与气质,都可媲美芭蕾四小天鹅。那些年少时我要成名的明星梦、台柱子梦也曾霸占着她所有的青春时光,随着腰伤、韧带伤的累积,随着年岁渐长红颜易衰,随着对生活的参悟和觉醒,那些梦幻之城已经不攻自破随风凋零了,取而代之的“我想有个家”的强烈欲望让花萍彻底从不食烟火的舞台下凡到了浓油酱赤的人间,以一个迟到者的心态要把从前失去的统统抓住,比如爱情,比如婚姻,所以,她成了一枚婚活女。
一个眼妆,花萍就画工笔侍女般化了一个小时,一个唇妆,花萍就换了三种口红,涂了又擦,擦了又涂。花萍抬头看看表,时间尚早,不急,再过两个小时,她和安窦往民政局一进一出,他们就是受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保护的合法夫妻了,他们就往彼此头顶戴了一顶婚姻桂冠(其实这形状怎么看都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他必须说爱她,每天晚上必须睡在她身旁,再有美女贱贱地腻上来,她大可一拐安窦脖子,英姿飒爽地开腔:“他是我的人了,赶紧滚,要不我安花氏掏出小红本本摔你一脸!”想到这儿,花萍乐了,这是她对那个小红本本强烈的憧憬,至于结婚以后呢,怎么柴米油盐,怎么饮食男女,怎么风雨甘苦,她拿出一把锁把这些问题统统“咔嚓”一锁,留待婚后再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任老妈在卧室门外催了几次,花萍依然不紧不慢对镜精心打扮,添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的清新日妆,神采飞扬的梨花头,勾勒出完好身段的米色羊绒套裙,肩上随意围着玫红银丝的爱马仕丝巾、脚上一双镶满七彩宝石的坡跟小船鞋,花萍上下左右端详,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给自己打了一百分,今天民政局里来领证的新娘之花肯定非她莫属了。
花萍起身,向门口走去,突然顿足,急匆匆折转回来,在堆满衣物配饰的床头好一阵摸索,翻出一个新生儿软枕头,小心翼翼塞进腹部,系好,对镜照了又照,确认毫无破绽,这才飞出卧室,在餐桌上扫了包牛奶,头也不回冲爸妈打招呼:“爸,妈,我再不出门就晚了,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哈,中午饭你们可别做,我请客,不,安窦请客。”
花萍妈抓起两只豆沙包追出门,可花萍已经一溜烟跑下楼梯,花萍妈冲餐桌旁看报纸的花萍爸无可奈何摇摇头:“真没见过咱家丫头这么恨嫁的,今天不过是去扯个证,她就跟上花轿般张罗了大半夜捎带一早上,这个小没良心的,她就这么急着从这个家飞出去啊!”
花萍爸放下报纸摘下花镜,化解老伴心中块垒:“粥都凉了,要不我给你热热?别总想着咱把养了二十七年的宝贝丫头拱手送给了安窦,安窦父母不也是把养了二十七年的宝贝儿子拱手送给了花萍?将心比心,放心吧,咱不是少了个女儿,而是多了半子,这么一算,咱挺划算的。好啦好啦,赶紧吃,吃完再核对一遍女方宾客名单,今天上午就得去送喜帖,不然怕是来不及了。”说完,花萍爸在自己肚子上比画了个半圆,言外之意是怕花萍一天大似一天的肚子等不及。
花萍妈端起粥锅去热粥,补上一句:“要不是花萍闯下这没后悔药补救的祸端,我绝不同意她嫁给安窦,我都托人打听了,安窦那小子是帅,可工作上没个正形,一年能换三份工作,以前谈恋爱时还有女人为他寻死觅活的,生活作风能正派到哪儿去?咱花萍人才、工作、品行都是百里挑一,嫁他亏大了!”
花萍爸冲花萍妈的背影皱皱眉:“小心花萍听见又不高兴了,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咱就一切向前看吧。”
这时,身在出租车上的花萍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她不知道爸妈正在家里念叨她,她只知道,如果一向反对她跟安窦在一起的爸妈此刻得知她是假怀孕,会坐火箭来追捕她,把她剃光了头发锁家里,让安窦这一篇儿彻底翻过去!如果不婚男安窦此刻得知她是假怀孕,会坐火箭逃离民政局,躲流感一样躲着她,继续做他的花花大少,得过且过得乐且乐。而她只能把这只羽绒婴儿枕撕碎一口吞了,要么被噎死,要么继续当她的婚活女,独自去餐厅吃饭要忍受“拼桌”的不公平待遇,在办公室动辄拉下脸色就被人窃窃私语是“老姑婆脾气”!亲朋长辈见面俱是复读机般重复,什么时候吃你喜糖?未来老公是做哪行的?有一次,团里一个花心男演员玩短信偷情,老婆大人跑到公司里清查谁是短信署名“寂寞玫瑰”,这悍妇拦住花萍去路不依不饶盘问,花萍掐腰呛回去,让她拿出证据来。她中气十足,单身女人个个看起来都像随时会诱拐良家已婚男!花萍虽然知道跟这种怨妇一般见识是愚蠢的,但还是无法屏蔽掉这种不公平待遇对她的严重打击,到家抱着枕头哭了个稀里哗啦,自此醒悟,爱情不会像馅饼从天而降砸到你面前,爱情没等来反倒等来一鼻子灰一肚子心酸,趁早做个主动出击的猎爱女!
想到这儿,花萍给安窦打去电话,那懒虫还在赖床,她只得给未来大姑姐安可打电话,安可拍胸脯保证半个小时后安窦会准时出现在民政局大门口。
民政局门口,安窦竖着外套领子,拱肩缩背,睡印子还没完全从脸上消退,一脸的别扭,像是谁欠了他两百块钱,衣裤鞋子依旧是昨天见面时那一套皱巴巴的,相比一旁的新人们,有捧着玫瑰的,有录像的,还有带亲友团观礼助阵的,他们倒像是来把大红本本(结婚证)换成暗红本本(离婚证)的。
安窦手插裤兜,瞟了一眼花萍,淡淡一句:“不就是来领个证,又不是举行结婚典礼,你干吗穿恨天高,宝宝能受得了么?”
花萍吐吐舌头,心想,安窦眼睛可真毒,差一点就穿帮,嘴上辩道:“今天这么隆重喜庆的日子,我当然要盛装以表重视了,快走,不然一会儿又得排队了。”
安窦不紧不慢跟着,嘴里还在嘟哝:“不就是领个证嘛,请事假、扣工资还得搭上一场难能可贵的懒觉,你非要大清早抢这头彩,难道下午领证我儿子就会从你肚子里跳出来?”
花萍取号排队,回头笑问:“如果宝宝真从我肚子里跳出来,你还会娶我吗?”
安窦难得的一脸正色:“乖,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传说中的四不男人——不承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在我能对女人负责之前我必须先学会对自己负责,我两年换五份工作,房是借住父母家,如果你能等到我35岁公司上市,我会给你一场世纪婚礼,然后我40岁退休,我们周游世界,可你现在突然有了宝宝,我爹妈都把刀架我脖子上了,在做杀人凶手和落魄新郎之间,你觉得我何去何从?我不是咒你跟宝宝哈,如果这一切只是浮云,我还是希望跟你谈风花雪月的恋爱,远离那个麻烦琐碎的婚姻,我们做一辈子的恩爱情侣好不好?”
花萍甩开安窦的手,沉着脸答:“不好!你见过有人发50年的高烧么?爱情就是一场高烧,我要在你退烧之前让你转为永远也好不了的慢性支气管炎(妻管严)!”
花萍本想着木已成舟,如果安窦能说出即便没有宝宝也会娶她的滚烫之言,她当即就会掏出小枕头扔垃圾箱去,提前让他“解套”,可他依旧死性不改,玩世不恭,那她就只能把小枕头揣踏实了,等领完证等安窦成了她的人,再揭晓谜底不迟。
排队,核对证件,工作人员例行问询,填表,花萍恨嫁心似箭,大有建国立都甲天下之成就感。安窦磨磨唧唧神思恍惚,认定自己即将悲催地沦为一匹上了笼套订了铁掌的役马,累死累活拉着婚姻这盘磨,死而后已。
仔细认真审核完所有手续,工作人员抬起钢印正要盖下去,花萍将准备好的两包高级糖果双手奉上,身后传来一声霹雳:“印下留人!安窦是个大骗子,他有老婆有孩子!”
工作人员的手悬在半空,定格,一动也不敢动。
花萍石化。
安窦一回头,身后人群自动裂开,一个穿条lady Gaga破洞裤的尖下巴卷发女子正目光锋利冷硬地抱臂逼视着他,一个像极了樱桃小丸子的小女童弱弱依偎在她身后,全心全意舔着一只特大号波板棒棒糖。
安窦脱口而出:“唐小喵,怎么是你?”
唐小喵上前两步,拈花含笑:“这么多年别来无恙啊,若是你跟四年前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你更帅了,更是痴心女人的克星了,你换了公司换了手机号,幸亏你家住址没有换,我是从你家赶过来的,放心,我只跟咱姐安可交了底牌,安可现在肯定在跟咱爸妈开会研究童童的入住以及上幼儿园问题呢。”
安窦只觉得嗓子眼发甜,眼窝发酸,结结巴巴说:“唐小喵,你毁我人我认了,可你不能太狠了,是是是,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有了你还跟别的女人腻歪,可你也甩了我一巴掌挠了我一脸猫爪子印,临走前把我的银行卡刷爆,咱们也算扯平了吧,如今你还来搅什么局?”
唐小喵不依不饶:“扯平?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在你身上浪费了三年好的青春,为了跟你长相厮守我放着响当当的‘空姐’不当转做地勤,可你居然脚踩两只船玩劈腿,分手一个月后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候你被公司外派去了新加坡,我也发誓要自己养大这个孩子跟你再无半点瓜葛,可造化弄人啊,我爸中风住院,我妈奔波操持了这么多天,也跟着病倒了,我已经决定放弃这边的一切,回上海伺候我爸妈,童童我没法儿带走,两个老人加一个孩子,我实在无力招架,童童也是你的女儿,你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她抚养她,至于照顾的期限有多长,你就诚心保佑我父母赶紧好起来吧,他们一好我就会来接走童童的,放心,我不会让童童妨碍你们太久的。”说完,唐小喵深深瞟了一眼花萍,“你们”这个词她吐得格外重格外长,有股子酒糟的烈味,看来,她对安窦并未忘情,即便这情是恨是怨是叹,她还是惦记着他。
安窦拉起唐小喵胳膊就往外走:“姑奶奶,我知道你艺高人胆大,当空姐什么场面什么人物没见过,可我求求你,这是什么地方,你别在这儿耍猴戏了,咱俩分手都4年多了,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能平白无故拖个孩子来讹我,我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讹爹’的,你别闹了,赶紧带着孩子该干吗干吗去,你爸妈那边有用得上我出钱出力的地方尽管招呼,我一定随叫随到,咱俩的情分也仅止于此了,你要非撒泼滋事,我可不客气了!”
唐小喵反手给了安窦一巴掌:“安窦,你这么不像男人不仗义,那就是把我往不要脸的路上逼。你可以找时间去做个亲子鉴定,医院门朝哪儿开,不用我指给你吧?”
唐小喵的话字字如重磅炸弹,炸得安窦皮开肉绽,炸得花萍还魂回神儿,花萍抬手给安窦又补了一巴掌,安窦双手捂住热辣辣的脸颊,眼巴巴地望着花萍,大气不敢喘。
花萍怒斥:“浑蛋!作孽啊!我怎么瞎了眼猪油蒙了心,一心要嫁给你这人渣?咱俩玩完了,领证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以后千万别来找我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人!”
说完,花萍怒气冲冲向门外走去。唐小喵在她身后扬声送上一句:“哎,那姐们儿,你可千万别恨我,我这也是捎带着为你好,等你嫁他之后才发现他花花大少的猥琐嘴脸,还不如早分早脱身,早点另找个好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呢!”
安窦捂住唐小喵的嘴:“姑奶奶,你少说两句不会变哑巴!”
身后的人群发出奚落的哄笑和揪心的叹息,民政局这么严肃神圣的地方今朝成了耍猴戏的舞台,这就是当代年轻人的婚姻标签?草率,任性,稚嫩,难堪大任啊,婚姻,于他们实在是一副担不起的担子。
花萍跑出民政局大门口外,安窦紧追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她:“乖,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别这样,你肚子里的我儿子可受不起这折腾。”
花萍回身啐了安窦一口:“呸,别跟我提这个,凭你也配?你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领证未遂,此刻已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安窦,只得拿出他以往对付女人的必杀技,他偶像剧男主角上身般吹吹发梢,调整好眼神的杀伤力,再端出满当当的温柔,至于脸上的唾沫星子他就当是古龙水吧。
安窦深情款款继续拥紧花萍:“乖,你跟我在一起多久了?你见那个女人才几分钟?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信,她说什么你信什么?你应该庆幸,你老公是这么一个极富魅力的男人,就连来领证,都有别的女人哭着喊着搞破坏,至于那个孩子,不过就是她达到拆散我们目标的一个小道具而已。这件事反证出你慧眼识英雄,你老公是一只绩优股,你放心,现在、将来我只钟情你一个,其他神马的都是浮云,现在正是我事业上的冲刺阶段,有你这个贤内助助我一臂之力,我保证35岁时咱们的公司就上市了,40岁我退休陪你周游世界……哎呦哎呦……你怎么暗箭伤人……”
安窦这套老三篇花萍听得都会背了,起初听得稀里糊涂感动过,也因为这点酵母再加上其他天时地利人和等要素催发出了一份爱情,后来就得过且过的当他唱情歌了,如今听来竟是天大的讽刺,一个男人连哄女人的招数都不愿意动动脑筋花心思来点新篇儿,可见他自以为吃定你了。就在昨天,就在大红本本的钢印盖下来之前,花萍还笃定爱情是复杂的,婚姻是简单的,扯证,就是把两个人的笑脸映到一张相片上,像父母那样柴米油盐一辈子,这就是婚姻。今天,她有了完全不同的体会,原来爱情是简单的,就是一根直线,婚姻,则是一团被猫咪搞得乱七八糟的毛线球!
急火攻心,花萍出于情感上的自卫反击,抬起脚上那双恨天高,上一秒的美丽武器这一秒变解恨凶器,用力向安窦的尖头小牛皮鞋扎去,安窦的迭声尖叫,证明他的脚趾非死即伤,活该!
安窦抱起左脚又揉又跳高,一贯对他柔顺有加的花萍这会儿成了花木兰,令他震撼有余刮目相看,依照安窦的个性,此时此刻他应该仰天大笑出门去,从此相见是路人的,不是么,他不想结婚,这下正好解套,他不想被女人束缚圈养,这下正好重获自由,可他没有,疼得眼泪花花的还是怒不起来,还是哈巴狗一样围着花萍摇尾乞怜,事后他想,自己可能是忌惮花萍肚子里的孩子,是怕在父母那里交不了差,还有就是自己着实理亏,再无其他。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之后,再次站到这个地方,他才惊觉,原来,他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她,这是的理由,这个发现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
花萍这一脚下去挺解气,看着安窦那副衰样更觉过瘾,遂手脚并用起来,“恨天高”胡乱踹过去,手里的手袋也舞成了流星锤,劈头盖脸招呼安窦,安窦那张俊脸立刻添了几道“猫须”,饶如此,花萍嘴里也不肯饶他:“明贱易躲暗贱难防,对付你这贱人就得下狠招!你别想赖,你辜负过人家吧,劈腿也是事实吧,人家为你浪费了三年大好青春吧,这些都是真的,那小女娃岂会是假的,别腹黑地以为哪个女人不会生孩子,你们分开这几年她肯定招惹过别的男人,我也是女人,我现在就用拳头告诉你,哪个女人都会生孩子,可有一点,她们只肯为爱的男人吃这份苦受这份罪生孩子!这一比,我还真被她给比下去了,她比我更了解你的丑陋嘴脸却依然死心塌地爱你,她比我承受更大的压力却咬牙选择了伟大,我想我真是不够爱你,我只敢拿宝宝要挟你结婚,却不敢真正为你生个孩子!”
说着,花萍从衣襟下一把扯出那只小枕头,照着安窦的脸狠狠摔过去,一脸决绝:“姓安的你给我看清楚,本姑娘从来没怀孕,你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去找那对母女了,我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当然,我也会嫁个比你好一百倍的好男人,过上比你幸福美满一百倍的日子,你要还对我心存半点愧疚的话,报答我的机会就是以后再见是路人,你千万千万别跟人说认识我!”
说完,花萍眼皮都不再夹安窦一下,脆生生地转身,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向前走,走过路口拐角,确定背后那束灼灼的目光没追上来,她眼眶里生生噙住的眼泪,这才天塌地陷地涌落,一发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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