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学.2022年第3辑

《中国经济学》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管、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主办的经济学综合性学术刊物，以研究中国改革发展稳定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为主攻方向，立足中国实际，解决中国问题，挖掘中国规律性经济现象，发表具有原创性的经济学论文，讲好中国原创性的经济学故事，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智力支持。《中国经济学》主要选题包括习近平经济思想、国家重大发展战略、中国道路、国民经济、应用经济、改革开放创新重大政策评估、交叉融合问题和经典书评等。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以下简称 “数技 经所” ）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学部八个经济类研究所之一，是集 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理论方法和应用研究为一体的综合性国.级研 究机构。 

数技经所以“ 引领学术前沿、聚焦重大问题，促进交叉融合、 服务国家战略” 为办所理念，以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应用、 加快构建中国特色数量经济学与技术经济学、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 库建设为崇高使命，致力于打造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互促共进、多 学科交叉融合、科教咨刊一体化发展的国.级研究机构和高端智 库。 

自成立以来，数技经所坚持对国民经济发展中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 题进行综合研究，促进基础理论研究与应用对策研究融合发展。目 前，数技经所十分注重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 “三大体系”建设， 努力为党中央和国务院决策提供科学依据，为中央和地方有关政府 部门、行业和企业的经济决策提供智力支持。 

数技经所办有权威期刊《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该刊连续 9 年获得国家社科基金资助考核优秀，获评中国社科院优秀期刊特 别奖，入选“ 世界经济统计学最佳论文 TOP10” 榜单，获评“中国 最具国际影响力学术期刊 ” ，《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全文 转载论文持续保持佳绩，跻身《中国学术期刊评价研究报告》 （RCCSE ）权威期刊榜单 A 级。 

《中国经济学》拟采取依托《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杂志社 和学者办刊相结合模式，成立由国内知名经济学家和中青年经济学 者组成的编委团队，提升办刊质量，扩大学术影响。

制度遗产、产权塑造与市场发育

——来自对雷州“祖宗地”现象的经验观察　张同龙　胡新艳　罗必良　张俪娜／1

中国住户部门储蓄率的U型曲线

——基于生命周期假说的理论解释与实证检验　谢畅　马弘／27

风险投资对“专精特新”企业培育的影响与作用机制

——来自新三板挂牌小巨人企业的证据　姜易　邬瑜骏／61

地方择校竞争、高教发展与县域经济增长

——来自全国新建本科校区（院校）的证据　焦银亿　彭箫慧／96

中欧班列开通与城市出口竞争力　李佳　王函／130

股权激励计划与企业创新

——基于契约异质性视角的检验　李连伟　吕镯　任浩锋　纪骁鹏／168

中国数字经济的测度、空间演化及影响因素研究　方玉霞／217

世界大变局下中国经济发展的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

——2022年数量经济学国际学术会议高峰论坛笔谈节选　孙巍　周亚虹　陶长琪　郑挺国等／246

Tableof Contents & Summaries／278

《中国经济学》稿约／296

一引言

经济发展之源一直是经济学家所倾力探讨的问题(Lucas，1988)。在众多研究中，制度主义者牢牢占据主流地位，①他们大都强调，早期历史条件（或资源禀赋）差异导致制度（正式和非正式）分化，进而塑造产权以诱发投资激励，最终影响市场发育和资源配置并致使经济绩效产生差异。经过几代学者的努力和积累，由这一系列研究已经可以梳理出一条日益清晰的理论线索“历史禀赋一制度②演化一产权塑造一市场发育一经济绩效”。其中产权处于解释链条的核心地位，关于产权的塑造及其影响自然也成为经济学研究的焦点，③本文亦力图对此作出贡献。

由于话题宏大，相关的经验研究困难重重且歧路众多。早期研究（Acemoglu等，2001,2002；Banerjee和Iyer,2005）青睐于使用长期的历史数据，因为此类情境可使得从制度到经济绩效的作用充分展现并易于识别两者之间潜在的因果关系。但这类数据存在一定的局限，一方面是数据质量问题，甚至其本身存在与否就具有内生性；另一方面，长时段中很有可能囊括政治冲击甚至社会革命，这使得数据选取因制度外生性而面临挑战。此外，早期大都使用跨国数据来研究外生禀赋条件差异导致的制度演化不同，但跨国数据本身的异质性使得研究面临遗漏变量的风险。由此越来越多的研究倾向于使用国内的微观数据（Besley,1995；Goldstein和Udry,2008），而这又会因国内整体环境相似而使得制度变量缺乏变异。幸运的是，我们通过对雷州半岛独特的“祖宗地”现象调查得到的一套数据几乎完美契合这一研究主题。雷州不仅在过去几十年中保持着非常稳定的社会状态，同时并存着多种典型的地权制度，可以视作研究的“活化石”。

与本文相关的另一支文献是比较经济学，早期聚焦市场和计划经济制度的比较，而后随着苏联解体而转向不同市场体制的比较（Djankov等，2003；张仁德，2008，2011）。这支文献一度因青木昌彦（2001）的比较制度分析和Shleifer等（1994）对于法律和金融起源的分析而声名鹊起。然而，遗憾的是，随着经济学中因果革命的兴起（Acemoglu等，2001)，主流经济学家的兴奋点迅速转移，导致比较经济学的影响和关注度日益消散。但他们提出的关注制度演化对产权塑造的影响，通过比较不同产权安排对市场发育及其经济绩效的影响来打开经济运行机制的黑箱仍有重要的借鉴价值。本文将通过引入新比较经济学（Djankov等，2003)的经典模型，理清产权的垂直与水平界定关系，借助对“祖宗地”地区不同制度安排的比较分析来展现产权的塑造及其影响。

此外，由于立足于对中国农村土地产权的观察，本文也与讨论中国农村土地制度以及土地流转市场发育的文献相关。制度和产权相关的经济学文献多以地权为分析范例（Besley和Ghatak，2010），而这其中尤以中国农村土地产权的分析居多。本文虽然也使用中国农村数据，但其特色使得我们有可能跳出以往研究的家庭联产承包制框架，使用具有“拟私有”特色的“祖宗地”与其进行对照研究。通过梳理典型地权制度安排，我们力图以小见大，对现行具有不同特点的土地制度进行评价比较。同时考虑到土地流转市场发育在现阶段的重要性，为区分流转规模与质量，我们也将以此为重点分析产权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①

《中国经济学》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数技经所在“上领学术前沿、聚焦重大问题，促进交叉融合、服务国家战略”办所理念指引下创办的集刊，致力于既可扩大学术影响力，又可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名刊工程”增砖添瓦。本集刊不仅适于从事理论研究、智库研究和政策制定者阅读，也适于研究机构和高等院校广大师生以及政产学研各方面感兴趣的广大读者阅读。《中国经济学》定位在于挖掘中国本土的经济现象、经济问题、中国故事，做一本具有丰富中国色彩且兼具思想性的经济学读物，着力点在于讲好中国原创性的经济学故事。本集刊不仅发表重大问题的实证研究论文(但不提倡内卷式、思想重盛式的论文)，而且更加注重发表战略性、全局性、前瞻性、思想性的纯文字论文，以及开辟新领域、提出新范式、运用新方法、使用新数据、总结新实践的开创性论文，上述三类论文拟各占期刊的三分之一左右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