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内容 序 言我为父亲之著《法窗夜话》写序,乃二十一年前之事,彼时我尚在英国首都伦敦留学。如今父亲逝世十周年之际,再次为父亲遗著《续法窗夜话》写序,不禁令人慨叹万千。《法窗夜话》于大正五年一月出版,如该书序文中所记,其契机,是父亲每夜为大学时代的我讲述法学之“传奇故事”,其实,早在父亲海外留学期间,便已在脑中有所构思。父亲归国后,从明治十八年至二十五年,曾以“法斋主人”之笔名,在《法学协会杂志》的漫笔栏以“法窗杂话”为题,发表数篇文章,这些文字之后皆成为《法窗夜话》之素材。本书卷尾附有植木博士之文,详记父亲如何将《法窗夜话》之故事常年记挂于心。《法窗夜话》乃父亲所有著述中最为通俗之读物,亦是专享一部,因此备受欢迎,竟再版十次,在父亲生前,读者便早已有续篇之渴求。我整理父亲遗稿时,偶见一纸质文件夹,内竟有数十份贴有“续夜话”之便签的原稿,完整章节者,恰好五十篇。这些原稿应是《法窗夜话》出版后所写之文字,乃续篇之准备,但其中也有颇为早期之作品,如本书第二十四话,乃明治十八年七月《法学协会杂志》第十七号(第64页)上刊登的《半聋的陪审员》。父亲生前未能如愿之续篇,我虽有刊行之念,然而五十篇之数,委实不足,至少应与前书同为一百篇方才妥当。我忽想起,父亲曾说过,《法律进化论》乃专业之巨著,恐寻常读者无法通读,可从中撷取典故、旧事,汇编为通俗读物。鉴于此,我便从《法律进化论》中摘取若干掌故,权当尊其遗命,连载于《法律时报》之“有闲法学”上。发表之篇数恰为四十九篇,我便亲自补出一篇,共得百篇,续篇之事遂成。后五十篇之文字,我已尽力依据原文改写,却不免带有些许自己的文风,与前五十篇之风格、语法略有所异。如此这般成就了本书,标题定为《续法窗夜话》,此书名亦是父亲生前拟定。夹有前五十篇原稿的文件夹背面,就有父亲亲笔题写的此五字。本书封皮背面及卷头题字便使用了父亲的该笔迹。书中插图与周边文字结合而读便可知晓其意,其中有两幅肖像,在此略提一二。头戴假发之肖像,乃明治十二年,父亲从伦敦中殿律师学院毕业、获得出庭律师资格(barrister at law)时所摄之纪念照,当时父亲二十五岁,头戴象征学位之假发,身披长袍,手握文凭。另一幅肖像(作为卷首画已收录于文本库《法窗夜话》)摄于父亲正执笔《法窗夜话》之时,即明治四十二年,当时父亲五十五岁,由次子律之助拍摄。如今我亦即将五十五岁,反省时却不免内心羞愧。本书之编纂与刊行,依然仰仗植木直一郎博士之协力,并获得穗积奖学财团之莫大支持,父亲遗稿的编纂事业,亦在其殁后十年间得以出版十一册,约五千页。目前虽尚遗《隐居论》一书之增订重版,但纯粹的遗稿出版在多方协助下,于父亲逝世十周年之际终于完结,在此衷心感谢财团诸贤及植木博士,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亦必感恩怀德。父亲研究著述之态度,便是面朝“穷究法律之奥义”之大目标,稳健切实地逐步行于法律进化论之大道上,同时亦对路旁之一草一花心有所系,时时停步暂歇。如此中途止步观花之低徊趣味,虽是父亲慨叹日暮而道远之一因,但父亲于道旁采撷之花,不知为其法学之途增添多少风雅之气。由“道旁之花”编织而成的少有花环,便是《法窗夜话》,如今已编织成形的第二个花环,亦来自父亲生前所摘之花。只是编织之人已非故人,修剪与搭配或许不合其意,且将古花新编之花环双手奉上,父亲十年之祭虽成,亦不过祭者一人之喜也。昭和十一年二月穗积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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