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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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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谌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ISBN9787559650634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5元

货号1202294453

上书时间2024-05-31

徐小智的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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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陈谌,毕业于厦门大学,青年作家,“ONE·一个”人气作者,北漂音乐人、吉他手,高考632分的学霸。已出版畅销书《世界上所有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南极姑娘》《写给大人的睡前故事》等,曾获届网络文学双年奖很好奖。
    陈谌在“ONE·一个”发表的高赞篇目:
    《冰箱里的企鹅》(已有同名动画短片)
    《她在睡梦中》(已改编成微电影《失眠笔记》,佟丽娅、窦骁主演)
    《时光若刻》(已有同名微电影)

目录
辑一尚在青春里,荒唐没关系

愿你变成自己期待的样子

我想跟你再说句话,在告别之前

我们都曾是那个少年

守住内心的自由

从此冰箱无企鹅

人生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考试

不再如期归来,这就是离别的意义

辑二有些热爱,不用过多解释

真正的友情从不过期

让学习成为你骨子里的一部分

一切伪装出来的东西,都是易碎的

消除恐惧的优选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善良的困境

人生有梦不畏寒

多一些自我否定,少一些自我感动

别让热爱敌不过现实

辑三每种生活,都有相应的避难所

不相关的悲喜皆是吵闹

孤独并不可耻

道理你都懂,但你依然选择浪费生命

生活可以不完美,但一定要有灵魂

陪伴是个品质的词语

放弃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感情就像阅读理解,没有标准答案

辑四在复杂的世界,简单地活着

所谓失败,不过是另一种成功

尽优选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自我营销要有限度

遗忘比死亡更可怕

从“功利性”思维出发

越无知的人越自负

辑五人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真相

请认真对待与你有关的一切

少一些庸人自扰的追问

天才的前提是兴趣

和蠢人较劲,是对自己的惩罚

素未谋面的对手

情感是人类优选的武器

如果岁月可回头

“瓦坎达王”的比赛

辑六爱是一种隐约的成长

每个人都需要隐私空间

对爱情说“不”的时候请干脆一些

你有权痛苦,但不要沉湎其中

爱情里,谁都曾是个傻子

表达自己是需要勇气的

爱是某个瞬间

这世界最难的就是站在对方的角度

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假如

“薛定谔的情人”

数据无法衡量爱情

内容摘要
青年作家陈谌首部人生随笔集,用充满质感的笔触,讲述一个人背着一把吉他,从小城到北京、从年少到而立的漫长之路。他说:“我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作者,当你读到这些日积月累、用欢笑与眼泪以及无数个不眠夜堆积起来的文字时,我们在某种意义上就变成了最亲密的朋友,愿我们共同成长,去成为未来那个更好的自己。”

精彩内容

愿你变成自己期待的样子

情绪是写作者的财富,也是写作者的大敌,多年来我一直在跟自己的情绪做斗争。当我占据上风时,我能创作出很好的作品;当我处于下风时,我便立即被它反噬,被严重的抑郁所困扰,此时情绪就如同一个掌握危险魔法的巫师一般。
人终归会被自己擅长的东西所累。
我从小就是一个敏感而又多愁善感的人,这样的人注定在感情上不会很顺利,因为爱恨都很强烈,也无法做到理智与洒脱,因而在一段感情结束后也要花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跟自己和解。
我很少会把过错归咎到别人身上,更多的时候我是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这放大了我天生就很强烈的不安全感与自我厌恶感。当一个人太善于自我否定的时候,也会相应地对他人降低期待。我始终觉得别人不会喜欢我,如果有人表达对我的喜欢,我会下意识地逃避,觉得这不是真实的。
当三十岁快要到来时,我忽然开始审视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许多事。我发现,自己以前犯了不少错误,也辜负了不少人,因此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难免要为这些过错埋单,也开始渐渐寻找一种与自己和解的方式。
我曾经在微博上说过,甘于寂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很多人的自闭只是一种自我逃避。每天醒来以后,从朋友圈和微博上总能看到很多熟识的人的近况,这总会让我感到不安,并不是因为别人过得好让我不安,而是他人的生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依然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状态。
事实上,我发现不少人与我有着同样的困局,一方面恐惧社交,另一方面却又极度渴望被需要与被理解。当一个人的内心并没有达到足够强大与丰富时,独处时他便会感到无法排解的空虚。其实孤独并没有那么可怕,也没有多可耻。我时常想,也许当我获得目标感与价值感之后,独处其实是修炼与完善自我内心的一个很好的过程。
于是我减少了去窥视别人生活的时间,转而去做一些让自己感到踏实的事情,去消解那些和能力并不匹配的欲望。我会一个人坐在床上弹很长时间的吉他,或者坐在电脑前写很久无聊的文字。我很想有一天可以自信地告诉所有人,我终于变成了自己所期待的样子,我终于可以喜欢自己了。
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追寻着许多东西,这些东西是否有价值,我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当我进入一种非常孤独而糟糕的境地后,我开始意识到,我所追寻的东西并未给我带来太多价值感,如果留不住自己爱的人和事,所有的所谓自由和潇洒不过是一种假象罢了。
这个世界上,创作是唯一一件让我感到有存在价值的事情。作为一个悲观的虚无主义者,创作让我找到了存在的意义。而在我的所有创作中,我始终想要获得的,只不过是片刻宁静而已,这让我感到无可比拟的安慰。如果我的人生有什么终极目标的话,或许就是在最后的最后,能拥有内心深处的永恒的宁静吧。



不相关的悲喜皆是吵闹

不知不觉来北京已经有三个年头了,依然对这个城市没有太多归属感。
刚毕业时从厦门只身去了广州工作,刚到那里时身上几乎没有钱,只能住在大学城边上的小公寓。一栋自建的三层民房,隔了十几个房间,每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再带一个卫生间,面积大概十平方米,一个月房租五百块,隔音极差,离公司又特别远。
我当时每天早晨九点上班,七点必须起床,我住的房子附近并没有地铁,要去坐七点半的那班公交车,如果没赶上,下一班就是八点的了,到公司肯定要迟到。可以想象半小时才一班的公交车得多么拥挤,附近住的几乎都是上班上学的年轻人,大家都不想迟到,很多时候都是硬着头皮从后门上,然后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贴在玻璃上。
夏天早晨的阳光已经有些灼人,我一边脸对着太阳,一边脸吹着空调,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但我没有更多的情绪,只有尚未散去的倦意。在一个小时的颠簸后,我还要从车站连走带跑十几分钟才能准时到公司。
由于晚上经常加班,回到住处基本上都十一二点了,我甚至没有去洗衣服的力气,那么小的房间甚至连晾衣服的地方都没有。我总是洗漱一下就躺下睡了,第二天七点还要重复同样的生活。
后来有了稳定的工资,我终于可以搬到公司旁边,在附近小区找了一个一千五百块一个月的房间。跟我合租的是本公司一个人很好的哥哥,他和女朋友住在隔壁的房间,因为之前的室友搬走了,才腾出了地方。
这个房子比之前住的地方要好上那么一些,但条件还是差得可怕。由于小区比较有年代,整个房子显得又脏又旧,阳台和厨房的样子让人看过一眼就不想靠近,马桶更是连自动冲水都没有,每次上完厕所都得用水龙头接桶水来冲。即使这样我依然觉得很欣慰,至少每天不用在路途上耗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了。
尽管这份工作的薪水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说还算不错,但每周上六天班,天天加班到九点甚至凌晨的生活让我感到一种麻木的绝望。我没有任何自己的时间,唯一的一天假期就是在家睡一整天。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在公司里我看不到任何发展和上升的空间。
于是半年后我离开了公司,办完离职手续从公司出来后,我莫名有一种轻松感。然而看着卡里仅有的几千块余额,我又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对没有收入的我而言,我不可能再住一个月一千五百块的房子了。我只好再次搬回大学城,在一个月五百块的小黑屋里寻求以后的出路。
没想到我在那个地方一住就是一整年。这一年我究竟是怎样度过的,我现在已经很难回忆起细节了,我只知道那是一段很惨的日子,没有稳定收入,每天待在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里写着东西,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怎么样。
再后来我来到了北京工作,刚来这里时和公司几个小伙伴在四环边合租一套房子,我住在房子的一个阁楼里,一个月三千块的房租。总体条件比之前在广州要好上那么一些,但依然不能算得上体面,旧小区的房子总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而且没有电梯,住在顶楼的我们每天都要这么爬上爬下。
刚来北京的时候,由于我不太适应气候和空气,经常生病。还记得病得很严重的时候,我发着高烧一个人躺在阁楼里独自煎熬着,反反复复地做着噩梦。
那段日子同样迷茫而孤独,我一度想过离开,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不是我想这么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对想在文化行业工作的人来说,北京肯定是无二的选择。
我相信不仅仅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更多来到这里的人们,他们也只是为了一个更好的机会,更好的发展空间。我曾去过很多地方,在中西部的一些小城市,我看到房产中介的橱窗里,一百五十平方米的房子均价只要七十万。这些地方的人为何要来北京?因为行走在那些城市里,你感到一种难以突破的限制,那里没有像北京这样的医疗、教育资源,没有大公司,没有北京这样浓厚的文化气息,生活成本固然低,但你的发展空间也很小。
这就是不同城市的差异,没有这些与生俱来的差异,谁不愿意在自己家待着,反而去选择这漫漫的漂泊之路,在廉价拥挤的出租房里用力地活着呢?
很多年前,鲁迅说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觉得现在更贴切的说法是,不同阶层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面对的世界完全不同。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去过一趟福利院,那里住着的都是孤寡老人和残障人士。那一次活动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因为你无法想象这世上有的人命运如此悲惨,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没有亲人,死后便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
年少的我暗暗发誓,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做慈善帮助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最后才发现自己最终也没比人家往上走多少个台阶。至少住在五百块钱一个月的小黑屋里时,我满脑子都只有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我同样也见过同在一个城市里,那些活在顶层的人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几年前卖小说版权的时候,我被一个老板邀请来北京,来之前他问我想在北京玩几天,我说不知道。他想了想告诉我,那就待一周吧,随后他立刻帮我买好了机票,定好了酒店。
机票买的是头等舱,酒店定的是离他家很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等我到了以后,他直接喊我去他的私人会所,他说这是他每天吃饭和会客的地方。整个会所装修得十分奢华,里面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在这一周时间里,我每天就陪着他在会所里吃饭,见明星、老板,个个都是名流,顿顿都是山珍海味。
这些人彻底颠覆了我对有钱人的概念,我曾见过的那些我认为很有钱的人,现在看来从家底到气质都与这些人不在一个档次上。关于这个老板,我印象很深刻的一个画面是这样的。有天下午我从酒店到会所来找他,他一个人歪在沙发上有些宿醉地对我说,实在是不想再喝酒了,每天都要见这个见那个,说些场面话,实在是活得太累了。
他这句“活得太累了”让我觉得有些揪心,不是心疼他,而是心疼自己没法理解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累,我只知道那天晚上他还是饭桌上的主角,依然喝着酒聊着天,掌控着全场的气氛。
时至今日,他已经很久没联系过我了,看他的朋友圈,他现在变得更有钱了,一起吃饭的人也更有名了。我丝毫不觉得他不联系我有啥奇怪的,我们本来就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或许我们曾因为某些因缘有了些交集,但这种交集本质上和我去福利院看老人并无太多区别。 跨阶层的关联逝去得无比之快,毕竟我们的悲欢并不相通。
现在的我,在北京勉强算活得还行,至少不太为钱的事情操心了,29楼的家有电梯、有暖气、有洗衣机、有厨房和24小时不间断的热水,每天出门可以不用挤地铁而是选择打车,周末还能出去吃饭、看电影、逛街。
我有理由开心一些,但我笑不出来,并不是因为我还没有私人会所和红色跑车,而是我用了这么多年时间,也仅仅成为那个不用连夜狼狈逃离的人而已。至于在这里买一栋房子,让自己孩子上一个靠谱的幼儿园之类的问题,依然还是埋在骨头下的痛点,不知在哪一个同样刮着风的凛冬,会让你夜不能寐。
曾经以为这个世界是个三明治,总共就三层——穷人、普通人和富人,后来发现这个世界是个千层饼,每一层都夹杂着太多魔幻现实与人间悲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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