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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艳荣|责编:王建玲
出版社中国言实
ISBN9787517142270
出版时间2023-03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68元
货号1202872082
上书时间2024-06-29
序
谈张艳荣小说的时候,先说一下张艳荣其人。她第一次发表小说,包括获奖作品,都是发表在解放军刊物上,她以写军事题材小说见长。那么她是军人吗?不是,她曾是位军嫂。她的小说可以跳出某些条条框框天马行空,也可以收敛翅膀飞得很低很低,低到土地,匍匐前进。也许,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像战士似的,心里都留有一块阵地,一个人的阵地,随时准备战斗。我认识张艳荣是在2012 年4 月份,在北京现代文学馆的一个作品研讨会上,那时她正在鲁迅文学院学习。她说在没认识我本人的时候,已经熟悉了我的名字和小说,当然也因为我是名军人。后来有一次我在辽宁文学院讲学,作为辽宁文学院签约作家的她送我一本她的军旅小说《跟着团长上战场》。文如其人,我对她多了些了解。她的小说是在厚重的历史土壤中生长出的富有顽强生命力的小草,春风吹过,蔚然成一片草原。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她的新作,长篇小说《命令无情》。她用独特、准确的角度,缜密、紧凑的节奏,精巧的构思和深刻的剖析,展现了1949 年北平入城式的浩荡和雄风,如黑白胶片般向我们再现了对新中国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时刻。简单地说,第四野战军打完天津,和平进入北平,一部分南下剿匪,一部分留在北平做公安,保卫开国大典,由此引出千丝万缕的故事。优秀的小说家,必备的条件之一是要有丰富的想象力。《命令无情》在尊重基本史实的基础上,灵活构思了跌宕起伏、险象环生的故事情节,赋予小说中每一个人物难以忘怀、荡气回肠的情感。是那种痛彻心扉的难以忘怀。小说中每个人物的出场,都不是白白地跃然其中,作者都赋予了他们有血有肉的生命,无论敌我,沉淀过后,呈现的是人性的本真和升华。张艳荣小说有个特点,着眼大历史,落墨小人物。从一杆枪、一个士兵去诠释一场战争或战役。犹如写鲁迅文学院园子里那棵高大的银杏树,在茂盛的树冠上,她总能捕捉到那片闪亮的树叶,是那片阳光照射最充沛的树叶,她会从这片汲取了饱满阳光的树叶着墨,从花瓣状的叶尖,写到舒缓的叶脉,顺着流淌的叶脉,去揣测、探究挺拔的树干和嶙峋的树根……
世界上最能打动人的是情,张艳荣很聪明,不管小说的明线肩负着怎样光荣而艰巨的历史使命,也不管到底谁是“戏相公”,贯穿小说始终的暗线还是千古永恒的话题—— 爱情,读来有“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味道。感人肺腑的爱情算是这篇部小说的软实力吧,这条爱情之线绕在杨北风、白雪花、上官飘之间,时而柔软迷蒙,时而怦然心动,时而难以取舍、欲罢不能。公安战士杨北风,解放军军医白雪花,女特务上官飘,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情爱纠葛,是海枯石烂,还是见异思迁?他们在人民与敌人、信仰与爱情之间又将如何抉择?谁又能坚守、逾越、蜕变,最终伴随着“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凯歌,傲然屹立在新中国第一缕阳光中?那么就让我们看《命令无情》吧。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 柳建伟
第一章 料峭春风
近年根儿了!听说攻打天津的解放军要进京城了。
春节,中国老百姓的传统节日,但今年,对北平人来说,是一个与以往不同的年。1949 年的春节,来得有些复杂。夜空中,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夹杂着轰隆的炮声和尖厉的枪声,一声远,一声近,听着,像是从天津方向传来的, 由远而近。一辆黑色轿车正飞驰在前门大街上,箭一般驶进永定门大街…… 直奔南苑机场。上官飘坐在轿车的后排,穿戴华贵,二十出头,眉宇间的稚气和天真还未褪尽。她的师兄盛春雷坐在她的左手边,看上去要沉稳老练得多。两个人都没说话,眼睛注视着车前方。
借着微弱的灯光,上官飘看见,有的胡同里已经挂出了红灯笼。她想,如果不走,自家的门前也该挂出红灯笼了。她想起小时候每到年根儿父亲领着她扎灯笼的情景。有拿亭杆串的,外面糊上红纸,下面用薄木头板托着。木头板上钉个钉子,钉子上面插上蜡烛。点上蜡烛,风一吹,蜡烛一歪,就燎着了, 那是糊弄小孩的。用木头框钉的灯笼要瓷实得多,父亲用木头框钉的灯笼用了好些年。在她五岁的时候,母亲没钱治病就去世了,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十岁时就跟着父亲去天桥撂地,耍把式卖艺。突然有一天,父亲就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一个小女孩,如漂浮在大海中的一片树叶,随时都有葬身海底的危险,多亏师兄的戏班子收留了她。这些年,她始终未忘寻找父亲。所以, 无论师兄如何劝她搬个新家,她都不搬,她要等着父亲回来。成了角儿,有了
钱,她依然不搬。如今,就要离开北平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什么滋味,去和留,她都茫然。
车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好似大家都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像是车里有颗炸弹,稍有不慎,就会一触即发。
对上官飘来说,这是她在北平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她的手跟她的心一样惶惑,她的手,哆嗦着,打开精致的手袋,从里面拿出一朵红翠花,摘下头上美式窄檐黑色呢子帽,把翠花戴在鬓角。手哆嗦得厉害,戴了几次才稳妥。不放心,用手按了按翠花,还算服帖。她再两手拿起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 帽檐处正好露出那朵红色的翠花。
这红翠花原本是要大年初一戴的,过年,北平的女人不管是穷还是富,头上戴的红翠花是不能少的,往年可以去庙会买,是要挑上几朵的,过年的时候替换着戴,图个喜庆和吉祥。今年北平庙会没办,她就在走街串巷的翠花挑子上挑选了一朵。不知怎么,就挑了一朵,她现在有些后悔,应该挑上几朵,此去还不知能否买到翠花呢。即使能买到,也不会是北平的翠花。先戴上吧,就当大年初一吧,就算在北平过年了。好在师兄还送了她一朵,她没舍得戴。她在心里像唱儿歌似的,默念着北平过年的习俗:
廿三糖瓜粘,廿四扫房子,廿五炸豆腐,廿六炖大肉,廿七宰公鸡, 廿八把面发,廿九贴对联,三十晚上扭一扭。
唉,今年是不能按着这样的习俗过了,上了飞机,就离开北平了。想着, 她眼里竟衔满泪水…… 坐在她身边的师兄盛春雷拍拍她的手,那意思就是一切都会过去。她的手还是抖个不停,她紧紧握住师兄的手,像是一撒手师兄就不见了。她不能再失去师兄,自从父亲失踪,师兄在她生命中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是她赖以生存的依靠。她对师兄说不上是什么感情。
好像又传来炮声了,很远,依稀听得到。
上官飘声音有些哽咽,耳语般地说:“听说天津解放了。”
“不,应该说沦陷。”盛春雷纠正着,他稍作停顿,“别难过,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听说台湾离北平远着呢。”显然,上官飘不相信盛春雷的话,“我就是不舍
得离开北平。”
“暂时的。”盛春雷安慰着上官飘。
“非得要离开吗?我们可以隐姓埋名。北平那么大,在哪个胡同过不上一辈子。”上官飘失落地说。显然,师兄的话,并未带给她丝毫的安慰。
“师妹,”盛春雷声音里多了严厉,“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别忘了自己是谁。心里要装着……”他看着司机,有所顾忌,“使命。”
“听到逃亡我心里就慌,慌得不行。”上官飘轻轻拍着胸口。
师兄耐着性子继续纠正她:“是撤退,暂时的。”
上官飘长叹一声:“我爸爸回来也找不到我了。”她用手绢擦拭着眼泪。
盛春雷伸出手,拍拍上官飘的手:“师兄在。”
“师兄的恩情,飘永记心间。多亏师兄的戏班子收留了我。”
“师妹说这话,就跟师兄生分了,你还不知道师兄的心吗?”
“我知道,我就想跟你安安稳稳地过平常人的日子。”
“会有那一天的,师兄答应你。”
车里又恢复了沉默,两行清泪挂在上官飘的脸上。盛春雷侧头看了眼,看不清脸,但已觉出师妹哭了。他心里也很难受,但没办法,上峰命令,他们必须撤离。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这是最后飞往台湾的飞机。
上官飘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树木、房屋,从轮廓,她就知道哪棵是老北平的槐花树,哪棵是榆树。看着这些自己从小就喜欢的槐树和榆树一棵棵闪到车后, 平添了一份惆怅。她无限留恋地说:“此去,再也见不到北平的槐花儿和榆钱儿了,还有我的父亲。”
“也许,”盛春雷欲言又止,思忖着说,“到台湾就能见到你父亲了。”
“啊!”上官飘惊讶,“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在台湾?”
“不不,”盛春雷掩饰,“是我的愿望。”
“哦。”上官飘又陷入沉思中。
上官飘坐着的轿车驶进了机场,一架飞机停在停机坪上,机舱门开着。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士兵站在舱门口,查看着每个登机人的证件。有被从旋梯上撵下来的,还有跟士兵争吵的,也有急急忙忙往上走的,还有汽车不断驶进机场,机场一片混乱。
轿车还未停稳,盛春雷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下车,跑到上官飘这边的车
门处,拉开后车门,说:“快点,飞机座位有限。”
上官飘走下车,寒风袭来,把她吹个趔趄。按理说,她从小跟父亲练把式, 到戏班子又跟师兄练功,这点寒风不至于把她吹了个趔趄。她是心乏了,脚才没根。
盛春雷扶住她问:“怎么了?”
上官飘说:“没事,可能是晕车了。”
盛春雷看她没事,就急慌慌地去轿车后备厢拿箱子。
上官飘站在夜风中,左手拎着手包,冷眼望着旋梯,上上下下的人影更让她感到晕眩。尽管她穿着冬装,站在那里,依然亭亭玉立。烫得精致漂亮的长发,蓬松地披散在肩头。美式呢帽,搭配着鬓角的那朵翠花,平添了洋气和俏皮。她穿了一件天鹅绒枣红色旗袍,外穿长款黑色貂皮大衣,雍容华贵。盛春雷一手拎着一只大箱子,吃力地提着,埋怨上官飘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她的心惶惑着,无暇顾及,也无心回答师兄的话。好半天才说:“大半是戏服,还有一箱子戏服没拿呢。”口气里充满了惋惜。
师兄知道她爱戏如命,把戏看得比天还大,就劝她:“到了那儿,什么样的戏服都会有的,听说,那里是人间天堂。”
这个时候,很多人往飞机上涌,还有往下冲的。盛春雷不断招呼着上官飘跟紧他,上官飘干脆拽着师兄的衣服,神色慌张地登上了飞机。
机舱里人满为患,上官飘张望着,不知坐在哪里好。而盛春雷也在张望, 倒不是找座位,像是找人。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国民党军官,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向盛春雷挥了挥手。白手套!对,是白色手套!盛春雷看见了白色手套, 像见到了救星,他面露喜色,挤到墨镜身边,正有两个空位。盛春雷安排上官飘坐到座位上,他自己则规规矩矩站着。
墨镜依然坐在座位上,长官派头十足。他问盛春雷:“明天戏院上演哪出戏?”
“《霸王别姬》。”盛春雷答。
“是梅兰芳和杨小楼合演的那出吗?”墨镜问。
“不是,换新角儿了。”盛春雷答。
暗号对上。
……
长篇小说《命令无情》是以军旅小说见长的张艳荣以现代历史事件为写作背景创作的一部谍战小说。本书描述了我第四野战军打完天津,和平进入北平,一部分军队南下剿匪,一部分留在北平做公安,围绕保卫开国大典,由此引出千丝万缕的故事,刻画了杨北风、白雪华、老汪等一系列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他们为了新中国的建立默默奉献了一生。书中既有跌宕起伏、错综复杂的敌我斗争形势,又有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使得爱情加谍报的故事更具戏剧性和可读性。
★浮沉变局 命令高于一起
争斗背后 尽显人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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