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品史(美国和墨西哥的百年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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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史(美国和墨西哥的百年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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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卡门·博洛萨//(美)迈克·华莱士|译者:张艳蕊//温华

出版社上海译文

ISBN9787532781140

出版时间20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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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8元

货号1202000044

上书时间2024-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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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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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墨西哥毒品暴力事件屡屡震惊全球,相关题材是近年来的影视作品热点。◎本书在美亚上5星评价68%,4星评价15%,3星18%,1星2星为0。在“军备控制”“墨西哥历史”“加勒比海和拉丁美洲政治”三类图书中均有较好的排名。◎作者曾获普利策历史奖。

目录
导言  四十三人事件
一、 1910年代—1930年代
二、 1940年代—1950年代
三、 1960年代—1970年代
四、 1980年代
五、 1988年
六、 1990年代
七、 2000年—2006年
八、 2006年
九、 2006年—2012年
十、 2012年
十一、 2012年—
十二、 新的方向
致谢
参考文献

内容摘要
本书从2014年9月发生的震惊全球的43名学生被集体屠杀事件切入,揭开了一个世纪以来美墨两国共同打击墨西哥犯罪的一角。由于墨西哥有着种植大麻和罂粟的理想地理条件,又毗邻全球毒品消费大国美国,再加上中美洲的历史遗留问题以及《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签订,墨西哥人已经深度卷入毒品经济,难以自拔。为争夺毒品市场和从业人员,贩毒团伙不仅互相暴力对抗,还不遗余力地收买执法部门,而后者或暗中效力毒贩或者干脆自组贩毒组织。

精彩内容
\\\\\\\"【精彩书摘】:“四十三人事件”格雷罗州有享誉美国的海港城市阿卡普尔科,那里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就是著名的度假胜地,但这个州却是个穷地方,而阿约特兹纳帕就位于其中最贫穷的地区。
阿约特兹纳帕这个村子围绕一个教师培训学校而建,建于1933年。把一座殖民时代的大种植园改造成了一所新学校,目的是对墨西哥农村与世隔绝的低收入人口开展教育。它是“师范学校”体系的一部分,这一体系旨在向人们灌输根植于墨西哥革命(1910—1920)的社会公平愿景,最终培养出能够改变社会的学生。阿约特兹纳帕的校友中,1950年代的两名毕业生——卢西奥?卡巴纳斯和赫纳罗?巴兹奎兹——在六七十年代成为著名的农村游击队领袖。如今这所学校仍在纪念这一传统,其建筑以马克思和切?格瓦拉的壁画为特色,入口处刻有如下铭文:“向阵亡的同志致敬,他们没有被埋葬,而是成了种子,让自由的事业欣欣向荣。”2014年9月20日,各师范学校学生在秘密会议上达成一致,决定于10月2日星期四在阿约特兹纳帕集合,然后一起向240英里车程外的墨西哥城进发。他们将在那里参加一年一度的示威活动,以纪念在1968年的示威活动中遇害的学生。运送学生大约需要25辆大巴,阿约特兹纳帕的村民答应全部“借给”他们。但第二天去取车时遭到了联邦警察的阻击。
警察拿枪指着他们步步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第一批50人的增援到达,几分钟后,又来了30人,这样总人数差不多就有90人,这些人纷纷拾起路上的石块作为武器。警察决定撤退。伊瓜拉警察和激进学生之间的敌意由来已久,虽然不能说双方从没爆发过枪战,却也不是家常便饭。但这群学生并不知道,警察们之所以如此高度警惕,是因为距车站几个街区之外正在举行一场大型的公众集会,由市长何塞?路易斯?阿巴尔卡和他的夫人玛丽亚?德?罗斯?安杰利斯?皮内达?维拉主持。 这夫妇俩可不是等闲之辈。市长阿巴尔卡与一个名为“战士联盟”的武装贩毒团伙过从甚密,这个团伙曾是盛极一时的莱瓦贩毒集团的武装力量。当后者于2009年土崩瓦解时,把装备留给了“战士联盟”的人,这伙人接管了鸦片膏的生产和加工,并将其藏进商用大巴直接运往芝加哥。“战士联盟”还在伊瓜拉本地和整个格雷罗州从事其他犯罪活动来获利——特别是抢劫和敲诈。在当地,这个团伙可谓臭名昭著,因为他们会在夜间戴着面具出来为非作歹,强迫街上行人一小时内交出1000美元。为了控制格雷罗州的毒品交易,他们也和前莱瓦集团的一些残余分子争斗不断,旷日持久的枪战导致乡村地带多出了大片坟茔,并使得全国的凶杀案比例提升到每10万人63起,直追世界谋杀案之都洪都拉斯。
在市长阿巴尔卡与“战士联盟”之间牵线搭桥的主要是他的妻子。市长夫人皮内达出身毒贩之家,她的父亲和三个兄弟曾与全盛时期的莱瓦集团合作过,后来成为“战士联盟”的人,其中两个兄弟在2009年的火拼中丧生。联邦警察于2010年以涉嫌“与毒品交易有关的犯罪行为”立案调查皮内达,后因不明原因而撤销。
早年,阿巴尔卡是从当地市场上的一个凉鞋推销员开始其商业生涯的,但他崛起神速,靠着神不知鬼不觉地积累起来的财富摇身变成了富人,坐拥不动产、多家珠宝店和一座购物中心。他在2012年坐上了市长的位子,尽管有人警告说,让他掌权就意味着将整个城市移交给了犯罪团伙。而在阿巴尔卡上任几周后,人们就发现了一位抗议者的尸体。不久,新市长将11名亲戚塞进市政部门任职,又让自己的堂亲菲力普?弗洛雷斯当上了警察局长,坊间议论纷纷,都说这个部门实际上就是“战士联盟”的一个分部。此外,这位局长还把伊瓜拉当做他们毒品交易的大本营,在市长需要时提供武力支持。
2013年5月,阿巴尔卡纵容警察迫害当地社会活动家阿图罗?赫尔南德斯?卡尔多纳,后者曾领导受不法侵害的农民和矿工在伊瓜拉举行过示威游行。据目击者称,阿巴尔卡一手安排了对赫尔南德斯?卡尔多纳的绑架和拷打。随后,与赫尔南德斯?卡尔多纳关系密切的阿约特兹纳帕学生在市政府前示威。当地天主教会的劳尔?贝拉主教也要求对这起谋杀进行调查,他甚至将此案提交到美国的一些人权组织。然而当局认定,根据宪法,市长可以免于被起诉,于是就此不了了之。
至于市长夫人,问题就更严重了。当她与她的丈夫2012年执掌市政大权时,按照团伙中一个头目的说法,其实是皮内达成了伊瓜拉的“大管家”、这座城市的犯罪活动的组织者。不过,在白天扮演第一夫人时,皮内达乐于把自己装扮成女慈善家。2014年9月26日,作为国家出资设立的组织——墨西哥国家整体家庭发展系统的地方分会主席的她,按理是要做年度报告的,她还打算利用这个机会为她丈夫连任市长发起一个拉票活动。
庆典在城中的市民广场举行,紧接着是一个露天派对。为了看起来观众如潮,他们弄来了4000个“群众演员”,这些人只要到场并鼓掌就能拿到报酬。正当这一集会进行到高潮时,有消息传来,说阿约特兹纳帕的学生又进城了,极有可能准备毁掉这个对她而言重要的日子。这位飞扬跋扈的第一夫人对学生们深恶痛绝,之后,要么是她,要么是市长下达了命令——“阻止他们,控制他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考虑到警察肯定会去而复返,集结起来的100名学生决定尽快出城。警察在他们的两侧和后面紧追不放,对空中鸣枪示警,直到其他巡逻车在前方截住了车队。然后,他们扣动扳机,大开杀戒。后加入的这些人是邻镇的考库拉警察局派来的援兵,考库拉警察局也是“战士联盟”的产物,甚至比伊瓜拉警察局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外,还有两辆无牌车出现在现场,车上下来的是一些身穿黑色突击队制服的蒙面人,几乎可以肯定是“战士联盟”的成员。他们开始用半自动武器射击,学生们或死或伤,有25到30人遭到围捕(主要是车队最后一辆大巴上的人)并被警车带走。
其余的人四散逃入夜幕中,寻找藏身之处。有些人得到了当地居民的救助,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收留了一群学生,一位“绅士”救了另一群;有些人则惨遭拒绝。一小队学生带着一个受伤的同志进了附近诊所,医生答应打电话叫救护车,暗地里却通知了军队。第27步兵营之所以在伊瓜拉有驻军,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对付像“战士联盟”这样的暴徒,但他们用行动证明自己其实是无能为力的。大约午夜时分,他们全副武装地现身,命令学生靠墙站成一排,记下他们的信息并拍了照,还没收了他们的手机,威胁要将他们移交给市警察局,但最终他们还是把学生放了。相比之下,他们的同学胡里奥?塞萨?蒙德拉贡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一群陌生人抓住,这些人折磨他,剜出他的双眼,撕下他的脸皮,然后开枪射杀了他,并将他弃尸街头。
与此同时,一辆落单的学生大巴遭到了警察的包围和射击。有些得以逃脱,有两个被杀,还有几个受了伤,约有10人被抓获并被塞进了警车。同一时间,在城里的另一处地方,一辆同样装满年轻人的大巴也遭到了警察的射击,警察以为他们也是阿约特兹纳帕来的,其实他们是从奇尔潘辛戈来的足球运动员,在2人身亡数人受伤后,警察发现认错了人,叫来了救护车。
在整个骚乱过程中,格雷罗州州长安吉尔?阿吉雷都在接电话,听州政府官员汇报伊瓜拉发生的枪杀事件。最终,他长决定对警察的攻击行为不予干涉,如果有人问起,他就说这件事并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市长则声称对那晚的事毫不知情,事实上,他和皮内达整晚都在处理这件事,他的手机上有10条通话记录,她的则有25条,最后一通是凌晨三点的。
“埃尔?卡波?吉尔”洛佩兹,“战士联盟”的二号人物,是伊瓜拉警察局和考库拉警察局之间的联络人。在卡波?吉尔的安排下,抓获的学生被送到了他位于洛马?戴尔?考约特的家,那是伊瓜拉西面的一个小村庄。
两个警察局的人在送来两批学生之后离开。有30人是在大巴车队里被抓的,还有10人是在第二个对峙地点被捕的。学生们被绳子或电线五花大绑,塞进了两辆皮卡、一辆尼桑和一辆可载重3.5吨的福特。在一条通往垃圾场的崎岖不平的土路上,两辆车分道扬镳,最终在12点半到1点之间到达目的地。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到处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来自皮卡和摩托车车灯。16名歹徒将学生们拖出了皮卡,拉到峡谷边缘的空地上。约15人已经死在路上,显然是窒息而死。还有大约30人活着,哭喊声此起彼伏。大约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枪下。
随后,尸体被扔进了峡谷,在谷底像柴堆一样层层叠叠。高高的尸体堆被浇上了柴油和汽油并放火焚烧。熊熊的火焰从那天晚上一直烧到周六,也就是9月27日下午,大概烧了15小时。
关于歹徒实施屠杀的恐怖细节,在6个星期之后,当主要行凶者被抓获并认罪后才曝光。在悲痛欲绝的学生父母的要求下,从9月27日开始对失踪的43人展开搜救工作。
9月28日,伊瓜拉警察局全体280名警员接受了讯问,随后有22人被收押。其中16人被发现曾使用枪支,被逮捕后押往最高安全级别的监狱,以谋杀重罪起诉。
9月29日,市长阿巴尔卡否认与警察的袭击行为有任何瓜葛。但第二天,市长请求休假30天,带着妻子和堂亲——那位警察局长溜之大吉。
10月4日,对伊瓜拉附近村庄进行梳理的搜寻者发现了三个万人坑,埋有28具尸体(后来更正为34具)。但是10月14日官方宣布,DNA检测表明其中并没有失踪的学生。这些人到底是谁成了人们心头的新谜团,很快,当埋着数目不明的尸体的万人坑被一个个发现时,谜团就合而为一了。
10月5日,由250名联邦警察组成的一支小分队——国家警察部队的精英——解除了所有伊瓜拉警察的职务并接管了他们的工作。这一事件的冲击波与人们的抗议浪潮还在扩散。总统恩里克?佩尼亚?涅托代表国家承诺会加大搜索力度,将行凶者绳之以法。在最初的枪击中从警察枪口下逃生的学生们举行了记者招待会,讲述了大巴车队所遭遇的袭击。
10月8日,该校学生举行了第一次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同一天,柏林、布宜诺斯艾利斯、伦敦、旧金山、洛杉矶、纽约、芝加哥、蒙特利尔、巴塞罗那、马德里、布鲁塞尔和曼彻斯特等地也举行了抗议活动声援他们。
几天内,联邦政府派了特警去控制格雷罗州其他13个黑帮猖獗的自治市。数以千计的安全部队人员使用马匹、货车、坦克、直升机、摩托艇和潜水设备对当地村庄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最终,在11月7日,总检察长穆里罗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布了细节。
那晚的大火熄灭之后,刽子手们受命去将灰烬和碎骨(后者要先砸成粉末)之类的残余物冷却,然后全部装进一个黑色大垃圾袋,丢进附近的圣胡安河。第一个人似乎经验不足,把两个袋子完完整整地从桥上扔进了下面的激流中。他的同伙解释说他们应该把袋子里的东西倒进河里,而其余的几袋就是这么做的。但正是这个失误让海军潜水员打捞到了一些残余。父母们不信任墨西哥官方,要求由独立机构来收集这些极小骨渣上包含的DNA信息,承担这项工作的法医专家组来自阿根廷,曾搜寻过在独裁者统治之下消失的人的残骸。相关材料还被送往奥地利茵斯布鲁克大学的一些世界级实验室。
这不单单是一场杀戮狂欢,更是腐败和犯罪联手酿成的惨剧:集体屠杀(一个案例中出现300具尸体);残酷折磨(一名受害者的脸皮被剥下,缝到足球上);市长、州长与武装贩毒团伙勾结;猖獗的绑架勒索;警察效命于利用毒品的巨额利润行贿的贩毒集团;不止一个警察局被全员逮捕;刑事司法体系除了让罪犯逍遥法外,毫无作为;高层政府官员不是无能就是漠不关心;民间抗议活动的爆发——所有这一切在近十几年来已司空见惯。
你以为只有43具尸体吗?2000年以来,已有超过10万人被杀害。万人坑?已经有好多个几万人凭空消失了,其中很多人可能就腐烂在这些深坑里。觉得处决他们的方式太残忍?每10万名死者中大约有2000人是被斩首的。
为什么这一次全国各地会民意沸腾呢?其中一个原因是父母们决心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另一个原因在于,人们受够了多年来的残害与虐待,这一切毫无疑问是因为腐败和犯罪的毒瘤蔓延所致。
这是一段墨西哥人民饱受欺压祸害的漫长历史。关于众所周知的墨西哥毒品战争,通常可以追溯到2006年,当时墨西哥军队受命打击那些牢牢控制着墨西哥大片国土的大型毒品集团。大部分美国人都知道,在2006—2015年间,格兰德河下游一直在发生可怕的事:大屠杀,毒贩头目被抓,记者被杀。美国国务院发布旅行警示,提醒他们在墨西哥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谋杀和绑架。
这一复杂现象是墨西哥和美国在过去一百年间共同造成的。
美国人可能意识到,美国每年消耗的非法毒品——可卡因、海洛因、大麻、甲基苯丙胺,绝大部分来自墨西哥。贩毒集团间的火拼或者对抗墨西哥政府时所用的武器,绝大部分是从美国流入的。
墨西哥也并不是一个不走运的无助的受害者。这个国家的军队欣然为外国佬提供墨西哥政府所禁止的帮助,并获利颇丰。但是当美国政府开始对其邻国施压,试图(但失败了)截断穿越两国边境(有些地方还没界定清楚)的毒品洪流时,最终却引发了“墨西哥毒品战争”,不仅导致数以万计的墨西哥人丧生,还刺激了腐败和犯罪的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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