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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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草灯大人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81184
出版时间202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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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其他
定价39.8元
货号1203200304
上书时间2024-06-19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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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草灯大人:晋江文学城签约作者,常年定居意大利。
已出版《我与夫君的甜暖日常》《狐狸与夜莺》《烟花之城》《恰似心上人来》等十五本小说,其中《吉祥县令》售出影视版权。
微博:Dear草灯大人
目录
第一章 天涯何处无芳草
第二章 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三章 笑渐不闻声渐悄
第四章 枝上柳绵吹又少
第五章 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六章 墙里秋千墙外道
第七章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番外一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番外二 蝶恋花,却话春景年年好
内容摘要
命中注定/痴缠三世方锦做过一场梦,凡尘月夜,神魂颠倒,红烛燃尽,春意无痕。
眼前是一个清丽俊逸的男子,她低语道:“我会负责的。”一朝醒来,前尘已逝,她仍是天界身份尊贵的凰女。
可不想,身边偏偏多了一个看她不顺眼的林渊神君,他同她对着干,以讥讽她、刻薄她为首要任务。
方锦日日三省其身:“我究竟哪儿得罪他了?”直到,她不小心知道了他的秘密……一千二百八十三年,你说的事,我都在听。
我应过你的,往后再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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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原以为师父林渊是一个绝世大好人,
后来才知,他都是装的。
#我的爱师竟是囚禁我的那个宿敌怎么破?#
——虐之,教他知道,欺负她的下场!
精彩内容
第一章天涯何处无芳草01“我师父真是个好人啊!”芳草第四十六次感慨。
几天前,她还是神识涣散、无人怜惜的一株草,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野蛮生长。
要不是师父寻到了她,渡给她修为与灵力,恐怕她如今连化形都做不到,更别提还能在辉煌华丽的咸鸾宫里生活了。
关于咸鸾宫,芳草曾问过师父,为何不喊“甜鸾宫”。
仙风道骨的师父只是冷漠地看她一眼,淡然道:“无知稚儿,莫要问这么多。”芳草颇为委屈,垂头丧气地说道:“不是师父让我不懂就问吗?”“罢了,既然你这般好学,为师就告知你吧。”师父蹲下身,将她抱到那块很有故事感的匾额之下,缄默不语。
见状,芳草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戳中了师父什么伤情往事了?譬如师父千百年前曾有一名情投意合的仙侣名为“咸鸾”云云。
岂料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师父便黯然神伤地答:“为师……不爱吃甜口。”“哦。”芳草“枯萎”了。
原来世间万物并无正经因果,可能有时候确实是自己多事了。
芳草不死心,又问了师父一句:“那为何师父给我取名‘芳草’?真的很土。”师父意味深长地道了句:“人间有句诗,很美——‘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师觉得,它很衬你。”“哦。”这好歹算个正经理由,芳草坦然接受了。
芳草住在咸鸾宫,其实很遭其他仙草弟子的妒恨,但她生性纯善,不爱同人计较。
——只在背地里告状,毕竟她和师父很熟。
这日,师父外出赴某仙友之子的满月宴,宫内无人可庇护芳草,芳草就遭殃了。
仙草弟子们蜂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的仙草姑娘乃草妖一族族长之女兰迦,听闻师父擅培仙宫草木,这才拜在他门下。
原本兰迦在草族里是锦衣玉食娇养着的贵小姐,岂料被芳草这样毫无灵力的下等草妖给比下去,反倒让芳草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
说是“关门”,其实就是芳草留宿咸鸾宫中,而其他仙草都在弟子宿舍吃喝。
兰迦仗着家中宗族势大,冷眼扫了一圈自个儿的跟班,道:“师父如今不在宫中,自有我这位大弟子替他管理宫学!芳草不过是路边草芥,怎可日日以身轻骨弱为由头,独得师父关照。她惯爱撒谎,如今便戳穿她的谎话!来人,将她拉出咸鸾宫!我倒要看看,咱们草妖一贯要日照生长,她怎生得娇贵,还见不得日光!”许是此前被困于地牢之中,芳草确实见不得光,一旦被日光照久了,她通体肌肤都会产生一股难言的烧灼感,疼得她痛不欲生。
师父称她是野草,修为不够,得好生修炼才能得长生。她一直谨遵教诲,乖巧地待在咸鸾宫中,唯有月辉落地时,才敢出宫门一探外界。
现如今拽她出去,不是要她的命吗?
芳草连连拒绝:“我不去,我就是死也不会踏出咸鸾宫!”可惜芳草说了也没人听,她话音刚落,仙草弟子们便将她架着丢出了宫。
芳草跌倒在青石砖上。
日光离仙宫近,此处的地砖也比旁处的更为炽热,芳草的手脚均被烫伤。她觉得浑身犹如刀割一般,仿佛有什么事物要透过她的肌肤,破骨而出。
芳草挣扎着,企图回到咸鸾宫内。
可一次、二次、三次……她都被人推回原地。
这些人不在意芳草的死活,他们只想驱赶她,等到师父归来时,芳草回天乏术,那么时间久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弟子也会被师父渐渐遗忘。
届时,师父还会是大家的。
就在芳草痛苦不堪的时刻,忽然有一脉冷泉注入她的体内。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然被一袭长袍卷入其中。
芳草被绵软冰凉的长袍裹挟,隔绝了日光,她松了一口气。
是师父回来了。
他惯是喜怒不惊的模样,很少生气。可此时,他冷着脸,扫过眼前一众弟子,有雷霆之怒:“是谁出的主意?”众人惶惶不安,你推我搡,不敢上前。
师父怒极反笑:“我原以为仙草都心神纯善,原也是道貌岸然之辈。若无人敢认,为师便一道儿废了尔等修为。”此言一出,众仙草惶恐,这岂不是指,师父要将他们在咸鸾宫千百年的修为化为乌有,并且驱逐出师门?
当年他们拜入咸鸾宫下,家中不知托了多少仙友关系才寻到门头来,怎能说放逐就放逐呢?莫说日后还有没有仙宫收他们为徒,便是归家去,家中人也会以他们为耻,不愿他们连累其他兄弟姐妹。
况且,他们又不是兰迦,生来就是族中嫡长女,金枝玉叶。
她不怕死,但他们怕啊!
于是,跟班团伙迅速瓦解,顺道将兰迦推了出去。
师父见此境况,心下了然。他的指尖虚虚勾起一团绚烂的蓝芒,雪白长衫微扬,漠然地走向兰迦。
师父是神明,即便惩戒人也带有三分慈悲。
兰迦是弟子之中修为最高的那一个,她一见蓝火便懂了。
兰迦连连后退,说情讨饶:“师、师父……你废我修为,我无话可说。可你不能用抽骨术,剔我仙骨……”师父怜悯地看着底下求饶的孩子,淡淡道:“为师原以为你资质上乘,此后必有作为。可你陷害同门,辜负了我,是你该死。”兰迦见他步步紧逼,而自个儿已无退路,她咬紧牙关,负隅顽抗,道:“师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草妖一族的嫡长女,你伤我便是与草妖为敌!”师父闻言,手间蓝光渐弱。
兰迦松了一口气,以为师父经营仙宫宫学,也是忌惮草妖一族的。
岂料,还没等她缓过来,师父掌心的光球更大,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一回,师父不再犹豫,猛然拂袖,将那一团蓝芒击出。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光球挤入兰迦心脏,震得她口喷鲜血。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师父,眉目狰狞,问:“为、为何……”师父撩袍擦了擦手,风轻云淡地答:“草妖一族上百妖仙拜于我门下修行。不过是族中嫡女罢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言罢,他抱起覆于袍中、奄奄一息的芳草,朝前缓步而去,留下最后一句叮咛:“人啊,贵在有自知。”气若游丝的芳草被师父抱到咸鸾宫中,她身上的肌肤好似起了无数鳞片,那裂痕之间,涌现万丈金光,要将她撕裂一般。
芳草痛苦不堪,连连哀求:“师父,我好疼……”师父抿唇,观望了半晌。
该不该出手?
最终,他还是长叹一口气,道了句:“罢了。”随后,师父将无数灵力渡入芳草体内,助她修复妖核。
芳草不知自己昏睡了多少时日,待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师父正拿着汤勺喂她药汤。
芳草感动不已,险些潸然泪下,涕泪横流,还是师父适时出声止住了她的哭声,冷漠道:“莫要落泪,为师这床上古冰丝被,很贵。”“哦。”芳草收住了哀号,倚靠在床榻边上,温柔地望着师父。
她默默享受师父的照顾,头一回觉得,若是岁月可长留,停留在这一瞬,该多好。
因为下一刻,她发现,师父给她盖冰丝被之前还给她垫了一块粗布毛毯,显然是怕她弄脏他的爱被,故而谨慎至此地步。
另一边,兰迦的退场,也让咸鸾宫中的弟子们懂了一件事。
能和师父住在一起,能和师父同吃三餐,能和师父日日同进同出……芳草哪里是身份卑微的下等草妖,那是师母啊!
于是乎,芳草的地位无端端抬高了。弟子们待她恭敬了,还懂献殷勤了,至少不敢明里暗里与她作对了。
当一个人和你已经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时候,你根本就不会产生攀比欲。
芳草当然不知道,宫外将她和师父的关系污名化,还传得这样沸沸扬扬。
她还以为,棍棒之下出孝子,师父真是很懂御下之道,于是乎,她看师父的眼神更为崇拜了,连给他端茶递水都很殷勤。
不过师父不愧是守礼克己之人,面对芳草没日没夜的讨好,脸上波澜不惊。
师父看完一卷书,抬眸望着芳草,问:“你可有所求?”芳草愣了愣,摇头:“没有。”“那你为何成日盯着为师看?”“我只是在想,师父真是个好人啊!”明明是一句好话,不知为何,却让师父有一瞬的茫然。
师父顾左右而言其他,含糊其词,道了句:“爱徒,你涉世未深,识人不清,为师也就罢了,今后见了旁人,可莫要轻易下结论。”芳草还没来得及问他此话何意,下一刻,咸鸾宫的宫门便被人踢开了。
一时间,宫门洞开,仙风流窜,宫外站着一群彪悍壮汉。
他们一见芳草便大惊失色,道:“果然!宫主就是被林渊这奸贼掳走囚禁了!”那些穿着齐整仙袍的壮汉扬剑,纷纷指向师父,怒斥:“林渊!你究竟想把我们宫主怎么样?”还没等师父回答,这群人又自乱阵脚,议论纷纷——“不好,宫主在他手上,他保不准会狠下毒手!”“莫要轻举妄动,好不容易找到林渊的老巢,全力保下宫主!”“是了,还是先礼后兵,从长计议吧。”一群人商议完,决定收回长剑,面上带笑,道:“林渊神君,您开个价吧,要多少灵石珍宝,才可将宫主还给我等?”这些人凶神恶煞,瞧着实在不好相与。
芳草有点怕,惶恐不安地望着师父:“他们说的‘宫主’是谁呀?师父在殿中金屋藏娇了吗?”当了芳草几日师父的林渊神君面对她的质疑,少见地语塞了。
良久,他将芳草推至几位壮汉面前,道:“也是凑巧,本仙君此前在琳琅山修行,不慎将宫主关入暗室,且消除了她的记忆。后见宫主可亲可爱,心下不忍她露宿街头,故而领回咸鸾宫中娇养了几日。如今宫主亲信寻来,是该将她‘完璧归赵’的。”林渊当即便把芳草推出去了。
待芳草懵懵懂懂地回了自家地盘,路上她复盘这几日的经历,才渐渐反应过来不大对劲之处——也就是说,是师父伤她、使她失忆、囚禁她,如今玩够了,又丢弃了她?
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该不会是“纵使尔等寻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宫主芳草”之意吧?
那师父,岂不是她人生之中的头号敌人?
天凤宫内。
芳草服下侍臣们送来的破咒丹药后,通体肌肤龟裂。
裂缝之中,华光涌出,万丈光瀑将她团团笼罩。
辉光过后,便是一团灼烈的火焰,烧尽旧壳,孵出新皮。
芳草涅槃出世,所有记忆回归她脑海之中。她本名方锦,不叫芳草。自从凤王死后,她便是凤凰一族唯一残生的凰鸟。
方锦是孤女,濒危物种,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单是宫里的侍臣偏疼她,就连四海八荒的神仙们也对她多有怜爱,百般照顾。
除了林渊神君。
为此,方锦很是苦恼,日日三省:“我究竟哪儿得罪他了?”反省过后,她又开始关心天界同僚:“林渊什么时候辞世?”不怪方锦纳闷,实在是林渊神君对她恶意满满。
方锦记得,她和林渊神君初次见面,乃是她首次在人界历劫,涅槃重生,回到天界之时。
仙友们举着酒樽,纷纷庆贺方锦脱胎换骨,重归天界。毕竟凤凰一族,不少族人死于涅槃之火。
前来祝贺的仙友,也包括林渊神君。
她听闻林渊是凡人修成的神,肉身要塑成神体,必将经过重重考验与历练,上千年难能飞升一个。
换言之,这是靠自个儿双手起家的神,和她这种神二代不大一样。
纨绔子弟最佩服的人是什么?自然是那些高才绝学的人。
她是由衷佩服林渊,这才纡尊降贵,执着酒盏去敬他。哪知道,林渊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当着万千神仙的面,冷冰冰地回绝了她的好意。
方锦吃了瘪,心里暗骂:你清高,你了不起!
既然他不给她好脸瞧,方锦也不会执意要热脸贴上冷屁股。
可是打那以后,林渊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同她对着干,以讽刺她、刻薄她为首要任务。
要不是方锦笃定自个儿此前从未见过林渊,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对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了。
特别是这一次,她再次历劫归来,神识还未复苏便被林渊掳走了。
幸亏她无事发生,否则她定要率领侍臣抄了林渊老家!
方锦又一次脱胎换骨,终是平安长成了凰鸟。
侍臣们纷纷下跪,老泪纵横:“宫主,你可算回来了!”方锦按了按额头,问:“这一回,我在人界到底待了多久?”凤凰一族必须在人界历劫两次,才可涅槃为成年凰鸟。不少凤凰夭折于第一次历练之中,没有长大的机会。因此,方锦的浩劫便独得帝君关注,时常差人庇护。
毕竟是上古鸟兽,谁都不想她灭绝。
而凤凰换骨重生的代价便是:一切历劫的记忆与躯壳全会被来势汹汹的凤凰火烧尽,凤凰一族不会留有作为人身时的情愫。故而,方锦会忘记所有历劫时期发生过的人与事。
这也是为了保证神脉纯正。
不过对于方锦而言,那些事记不记得都不打紧。
以凡人之躯历劫,总归不会有什么体面事,能忘了反倒舒心。
一个侍臣愤愤不平地道:“宫主离宫有几个月了。半个月前,我等见凤凰羽浮上天界,却不见您踪迹,宫中大乱。后来忽现凤凰气息,我们循味而去,才知您被囚在了咸鸾宫!这林渊神君奸诈,竟用咒术封住了您的神识与气息,害得咱们兜兜转转找了好久。”方锦想起咸鸾宫里的事,猜是兰迦欺辱她时,误打误撞释放出她的气息,这才让侍臣们寻到她。
也不知林渊将她囚禁于宫中所为何事……若是鞭打她、折辱她也就罢了。
偏偏方锦非但没有受伤,活得也还算体面。
难不成,林渊只是有不为人知的癖好,想要玩一玩师徒扮演的游戏?
方锦越想越不明白了。
她皱了皱眉心,打算不想那么多,先好生调养神体再说。
另一边,咸鸾宫内,“林渊师父离异”的消息在弟子们之间流传。
什么“师母娘家人大闹咸鸾宫,将师母带走,而师父痛失爱妻,独自一人躲在寝宫里黯然神伤,避而不见人”,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
林渊确实待在寝宫里,不过他不是在伤感方锦的离去,而是默默饮酒,回忆往事。
约莫是百年前,林渊奉帝君之命,下界照看第一次历劫的方锦。
那时的方锦是一名开了天眼的除妖师,她因口无遮拦得罪了同行,被算计下药。
同行欺她是女儿身,下的是同人合欢才能破解的媚药。
若是不能及时化解,她必死无疑。
原来,人能恶毒至此地步。
林渊怜悯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撕扯衣袖、扭动挣扎的方锦,打算回天界复命。
岂料,他刚要走,衣袖便被蹒跚爬来的方锦拽住了。
方锦浑身燥热不堪,脑袋发昏,她拉住林渊的袖子,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勉力睁开眼睛,困惑地望着眼前清丽俊逸的男子,哀求:“救我……”林渊怔忪一瞬,漠然地拨开方锦的手,道:“我不能。”“为何?”“本君奉帝君之命,不得用神力干涉人界之事。”方锦即便这一世投胎成人,也有阴阳眼,故而能看出眼前的男子并非人族。她虽不知他目的,可眼下也顾不了许多。
她冷汗涔涔,艰涩地问:“不动用神力,便可救我?”林渊抿唇:“算是。”方锦松了一口气,她支撑着墙,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攥住林渊的衣襟:“我无须大仙的神力,只要你一具躯体。反正你是神仙,并无贞洁可言……你我行事,不打紧的。”她自说自话,已然意乱情迷地扯开了林渊的薄衫。
她没了神志,将脸贴向林渊肌理线条流畅的胸膛,纤纤玉指不安分地触碰他的身体。
“住手!”林渊皱眉,怒斥。
他本想指尖捏个遁地术避开,岂料方锦濒死之际竟复苏了凤凰一族的妖性。
方锦双目赤红,为了防止林渊逃脱,竟化出缚神索,困住了林渊腕骨,叫他无处可退。
糟了。林渊暗道不好。
他倒不是不能解缚神索,只是时间紧迫,还没等他捏诀脱身,方锦已然风情万种地欺来,低下头,手指嵌住林渊下颌,她触上他薄凉的唇,细细吻去,低语:“大仙放心,我会负责的。”爱也好,恨也罢,她只想纵心火旺盛,燎尽这一场。
…………一夜春意了无痕。
林渊拘谨地拢好长衫,还没等方锦醒来,便离开了人界。
他回天界向帝君复命,声称凤凰族孤女方锦历劫顺利,一切安好。
不日,方锦涅槃重生,回到天界。
林渊思及往事,不动声色地行至方锦面前。他本以为她会满心歉意,谁知她竟装模作样,只道了句:“林渊神君,久闻你大名,幸会幸会。来来来,吃酒吃酒,莫要客气。”她装成陌路人,同他全无瓜葛。
亏得林渊还在想,既有肌肤之亲,是否要携礼上天凤宫求亲。
他虽不喜方锦,可也不愿白占人便宜。
他是凡人出身,知廉耻礼数。
然而,见方锦如今同他生疏的态度,林渊料想是凤凰一族天生神兽,生性倨傲,自视过高,怎会瞧得起他这肉眼凡胎修成的人仙呢?
也是,算他高攀了。
林渊脸色一沉,冷淡道:“本君同你不算熟络,不必同我客套。宫中还有事,本君先行离开了。”林渊不等方锦作答,已然挥袖离去。
他想起了那日绮丽的情形,她恣意妄为,全无神相,全凭妖兽本能索求,妖里妖气,他怜悯她,任她予取予求。
不料如今竟得此般下场。
在方锦眼中,他一定成了她的饭后笑柄,成了谈资,供她与旁人谈笑风生。
林渊脸色阴沉,默念一句:“如愿后便始乱终弃,果真是厚颜无耻。”方锦在他心中,已然是“渣女”之最,不盼着她摔跟头,难消他心头之恨。
02翌日,方锦一睡醒,便被仙使召去正殿,面见帝君。
帝君同方锦其实沾亲带故,只是这身份略微尴尬,寻常不摆在台面上罢了。
她的父亲——凤君,是老帝君的私生子,也就是帝君的庶出兄长,同帝君不是一个娘亲生的。因此,她算得上是帝君的亲侄女。
方锦原以为帝君是关怀她历经千辛万苦终破了涅槃之劫,长成了凰女,岂料一见到她,便斥责她跪下请罪。
方锦茫然地看了怒发冲冠的帝君一眼,嗫嚅:“叔……帝君为何震怒?”帝君皱了皱眉心,问:“你可记得你初次下界历劫,做过何事?”“臣女没有人界的记忆,不知自己犯下何等不可饶恕之罪。”“罢了。”帝君挥了挥月华绸袖,指使仙使,“召林渊神君觐见。”仙使款款俯身行礼,不过一瞬便化作浑身银芒的蝴蝶,消弭于人前。
一刻钟后,林渊姗姗来迟。
方锦如今跪在殿中,正是狼狈时刻,同他两两相望,很是尴尬。
毕竟谁都不愿自个儿在宿敌面前出丑,奈何上头有位高权重的帝君压制,只得卑躬屈膝,把私人恩怨拎出来,暂放一程子。
林渊着一袭雪山狐毛大氅,不疾不徐地踱来。他依旧是仙姿佚貌的仪容,即便帝君召见,他也维持着那股超凡出世的风韵,未失半分。
方锦较之,相形见绌,不免恨得牙痒痒。
她觉得此人甚装,从前她和玩得好的神二代讨论过林渊每日衣着不俗,端着神仙架子,零星半点都不平易近人。然而,神二代嘴上和她数落林渊的不是,转头便模仿起林渊的衣饰之风。
方锦更恨,折损了一伙酒肉仙友。
林渊轻描淡写地睥了方锦一眼,问:“帝君召臣过来,是有事吩咐?”帝君亲疏分得很清,在方锦跟前喜怒外露,在外人面前却是不显山露水,只淡淡发问:“林渊神君,孤派你下界督察阿锦初次入世历劫,你为何玩忽职守?”林渊十指交叠,高举于额前请罪:“臣不懂,还望帝君明言。”“阿锦初次历劫之时,竟露了凤凰兽性神魂,破了镇压妖王魂魄的结界,致其妖魂四散无踪!”帝君皱眉,看着底下一个含糊其词、一个懵懂迷茫,头疼不已。
林渊听得那句凤凰兽性大发,想起那一夜的荒唐。
想必就是在行那起欲念之事时,方锦妖化不自知,犯下大错。
帝君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妖王魂魄离散的消息被妖界得知,借此聚魂,恐怕又是一场浩劫!你们两个是装聋作哑,还是真不知此事利害?”林渊跪地:“臣知罪。”方锦见他这么快便了,不愿让人捷足先登,忙跟着说情讨饶:“帝君,臣女也知罪。”“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治尔等的罪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让你俩下界收服妖王魂魄,将功补过。切记,不得在凡人面前施咒,扰乱因果秩序,也不得走漏风声,教妖界知晓妖王封印破除之事,以免引来浩劫!”方锦听了帝君这话,心道:这是要她强行和林渊组队打怪?
不可,万万不可!
方锦一拍胸膛,做凛然之状:“帝君,不必林渊神君下界,独臣女一人便可担起重任!”帝君冷笑连连,道:“那你可记得你在人界都途经何处,做过何事?”方锦讪讪一笑:“不大记得。”帝君又望了林渊一眼,道:“林渊神君,你可知晓阿锦历劫修行之处?”这是要问罪,林渊即便不大明了,也得恭顺地答:“臣自知有渎职之罪,却也还知晓凰女历练所及之处。”方锦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林渊,悟了。
所有能给她添堵之事,林渊神君在所不辞。
帝君悠悠然道:“况且,爱卿受封为神君,也是因剑脊屠杀妖王之故。你熟知妖王秉性,派你同阿锦前去收服妖魂,最为合适不过。尔等即刻启程,不得有误。”“是。”方锦乖顺地应下。
“臣,领旨。”林渊也遵旨。
出了正殿,方锦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当年镇压妖王的天下第一剑,竟是你?”林渊眼风冰冷,扫她一眼:“不像?”“倒也不是。”方锦摸了摸小巧玲珑的鼻尖,一哂。
她原以为林渊封神,该是琴棋书画造诣超凡脱俗,至多也就是几世功德满贯,这才填了封神榜的缺。
毕竟他如今只是侍弄花草的咸鸾宫仙师。
岂料他看着人畜无害,竟是手执神剑,以一己之力歼灭妖王的血性人神。
方锦听过那位屠戮妖王的凡人,明明是血肉之躯,却能手执一剑,单枪匹马地杀上妖山。那般果敢凶悍,令人钦佩。
天界安居乐俗的神二代诸多,可他们仙术凋敝,早已没了上古洪荒旧神的风采。
林渊冷漠地问:“你问起这个,有事?”方锦一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要不,她大人有大量,同林渊化干戈为玉帛算了。
真打起来,她未必是林渊的对手。
思及此,方锦讨好地笑:“你我此番一起下界同甘共苦,也是缘分,总闹得乌眉灶眼,不大好看,有失仙度。要不这样,你我先前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不好。”林渊,该死!
方锦哑巴了,闷头朝前走去。
还没行两步,林渊喊住她:“本君也有事想问你。”方锦狗腿地道:“您讲,您讲。”“你不记得你在人界历劫之事?”方锦摇头:“我知晓涅槃的瞬息,却没有身为凡人时的记忆。毕竟我是上古鸟兽,兽脉所驱,不可能保留人脉。”她说完这句,引得林渊垂首,若有所思。
见状,方锦生怕自个儿冒犯了这位杀神,急忙辩解:“我没有看不起人族的意思,你不要多想……”“无碍。”林渊喜怒不惊,教外人觉察不出他的心事。
方锦如醍醐灌顶一般,想起帝君在殿内所说的事,她犹豫地问出口:“我听帝君说,你曾督看过我历劫。是否在那期间,我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若真如此,方锦便知他无缘无故的恨意是何来处了。
林渊呼吸一滞,微微眯起眼。
方锦舔了舔下唇,道:“应当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吧?神君莫要记挂在心上。”“是吗?”林渊讳莫如深的质问声,叫方锦心里七上八下的。
还没等方锦再问,林渊就先一步开腔了:“本君记得,你乃是凤凰神族一脉单传?如今仅剩下你一只凰女了?”用什么词不好,非要论“只”,好似她就是个随手可抓的鸡鸭一般。
方锦语塞,不敢同他计较,便道了句:“倒也是神君说的这个意思……”“不怕绝后吗?”他竟操心起她凤凰一族的繁衍之事,让方锦吃了一惊。
还没等她咂摸出什么韵味来,方锦脱口而出:“凤凰一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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