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蓑烟雨任平生 :宋朝词人的风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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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烟雨任平生 :宋朝词人的风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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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若央|责编:柳媛//梁永雪

出版社天地

ISBN9787545576092

出版时间202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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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其他

定价56元

货号1203169777

上书时间2024-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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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徐若央中国古诗词畅销书女作家。著有《枕上诗书:一本书读懂最美古诗词》《枕上诗书:一本书读懂最美诗经》《纳兰容若词传:人生若只如初见》等畅销书。若不能超凡脱俗,便要极尽红尘

内容摘要
《一蓑烟雨任平生:宋朝词人的风华人生》选取李煜、晏殊、欧阳修、苏轼、李清照、唐琬等宋代词人的43篇传世名作,以轻松诙谐的笔调,用讲故事的方式,全面解读作品背后的深层意蕴,品味词人从儿女情长到金戈铁马的风华人生,领略他们的多情与豪迈、怅惘与无奈。全书融词、史、人于一体,既有诗酒人生,也有家国天下,可以说是一部有料有趣、精彩好看的“诗词小说”。

精彩内容
人间万事何时了浣溪沙(晏殊)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又是一年落花时节,旧时的庭院已失去往日的欢歌笑语,一位身着官服的年轻公子走在回廊间,观亭台楼阁,听流水潺潺,双目满溢着浓浓的哀愁。冬去春来,物是人非,这里再也不是当年的晏家,自己也永远回不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他拥有令人羡慕的仕途,令人敬仰的才华,上天给予了他幸福的开始,却未能恩赐他一个圆满的未来,终是万千繁华归于尘。晏殊,字同叔,抚州临川(今江西进贤)人。出生之时,大宋开国已三十年,正是太平岁月,无战无乱,君明臣贤。他没有显赫的家世,更无文脉的传承,父亲晏固只是抚州的一个无名小吏,安守本分,平平度日。不过,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梦想,晏固自知此生仕途渺茫,便将希望寄托在晏殊身上,盼着有朝一日,晏殊可以改变家族的命运。幸而晏殊不负父亲的期望,五岁能作诗,七岁能属文,成为远近闻名的“神童”。晏殊的童年没有鲜衣怒马,有的只是读不完的四书五经。世间哪有什么天赋异禀之人,所谓天赋,都是日日夜夜努力的结果。宋朝设童子科,亦称“童子举”,选拔各州各县的少年才子,中举的童子便是朝廷认可的“神童”。史料记载:“十岁以下能背诵,挑试一经或两小经,则可以应补州县小学生;若能通五经以上,则可以州官荐入于朝廷,而必送中书省复试,中则可免解。”晏殊永远忘不了十四岁那年,那是改变命运的一年。江南安抚张知白将他举荐给宋真宗,晏殊与全国各地数千名考生同时参加殿试。初见天颜,其他考生或是激动,或是紧张,或是胆怯,唯有少年晏殊淡定地完成了殿试。《宋史》这样描述:“帝召殊与进士千余人并试廷中,殊神气不慑,援笔立成,帝嘉赏,赐同进士出身。”过了两日,复试诗、赋、论,晏殊审题之后,坦言道:“臣尝私习此赋,请试他题。”少年的真诚与沉稳打动了宋真宗,宋真宗先是爱其不欺,读过他的文章后,又赞其才华,授秘书省正事,留秘阁读书。皇帝对晏殊几乎到了偏爱的地步,第二年,便召试晏殊为中书,升迁为太常寺奉礼郎,虽是虚职,却可以享受朝廷俸禄。晏家不止出了晏殊一位神童,晏殊的弟弟晏颖文采出众,少时,兄弟二人一同背书习文,手足情深,从无争吵。晏颖总是默默地跟在兄长身后,以兄长为荣。宋真宗亦召见了晏颖,并将他留在了翰林院。后来,晏颖作《宫沼瑞莲赋》,真宗赐同进士出身,授其奉礼郎的官职。可谁也没想到,帝王的恩赐竟让晏颖的生命走向了终点。史书上关于晏颖的记载少之又少,这位与晏殊齐名的神童仅在人间停留了十八年。来时,绚如烟火;去时,转瞬即逝。《宋诗纪事》记载:晏颖,临川人,丞相元献公之弟。童子时有声,真宗召试翰林院,赋宫沼瑞莲,赐出身,授奉礼郎。颖闻报,闭书室高卧。家人呼之不应,掊锁就视,则已蜕去,旁得书一纸云云。时年十八。对于晏家来说,那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听闻授官之事,晏家上下顿感荣耀,唯有晏颖未露出半分喜色,他沉默地走入书房,反锁房门,许久不出。那一刻,晏殊已察觉到弟弟的不对劲,连忙叩门,一声声呼喊着,却没有得到回应。家人破门而入,终是晚了一步,只见晏颖平静地躺在榻上,如睡着一般。晏殊颤抖地伸出手探向弟弟的鼻息,已没有一丝气息。晏颖的离世太过突然,又太过平静,仿佛一场初雪,来得匆匆,走得无声。案上放着一张宣纸,上面写了两首诗。一首写道:“兄也错到底,犹夸将相才。世缘何日了,了却早归来。”另一首写道:“江外三千里,人间十八年。此时谁复见,一鹤上辽天。”这一年,晏殊二十一岁,晏颖十八岁。晏殊反复读着弟弟留下的诗,渐渐地,似乎读懂了什么。或许,弟弟本就厌倦官场纷争;或许,弟弟早已看破红尘俗世。总之,他选择离开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间。他走得如此安详,是决绝,也是无奈。晏颖的丧讯也传到了宫里,皇帝御篆“神仙晏颖”四字,赐给晏家,以此减轻晏家人的悲痛。世人称晏颖为“仙人”,认为他是羽化升仙。所有传奇的故事都禁不住推敲,晏颖到底为何而死?是病逝,还是自杀?这些终是成了谜团。也许,只有晏殊作为亲历者,才能明白其中的真相。又是一年暖春,繁花满枝头,晏殊与三五好友于府中雅集,乐师弹奏新曲,众人举杯对酌,熟悉的画面,熟悉的笑声,仿佛回到了从前,只是,再也听不见那个十八岁少年的笑声。一杯杯浊酒入喉,却解不了心中之愁。远方,夕阳西下,黄昏只留给大地最后一丝光芒,晏殊端起酒杯,沉声叹一句:“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一曲新词,一杯美酒,天气依旧,亭台依旧,故人长离。夕阳向西而落,何时才能回来?去年的这个时候,晏颖尚在,兄弟二人也曾在亭台中把酒言欢,畅谈彼此的抱负与理想。年少之人,总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又怎知前路漫漫,满是荆棘与坎坷?谁也不曾料到,一年之后,这亭台之上将再也听不见晏颖侃侃而谈的声音。听,远处的新曲未停。看,庭前的桃花已落。花儿总要凋谢,春燕又要归来,这仿佛是一场宿命的轮回,令人无可奈何,却又似曾相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的循环永不停息,谁也挡不住如箭的岁月,转眼间,一切已是物是人非。当宾客散尽,满是花香的小径上,只剩下晏殊独自徘徊的身影,他拾起一片落花,黯然想到:如果有一日,终要离去……伤春悲秋之时,总有人思索时间与生命的意义。这世间,有多少相聚与别离?纵然少年得志,却终是凡尘中人,免不了承受凡尘之苦。上天赐他锦绣前途,也生生夺去了他至亲的性命:二十一岁,弟弟过世;二十二岁,发妻李氏病逝;二十三岁,父亲亡故;数年之后,母亲也离世;三十余岁,续弦孟氏病逝。他的前半生几乎都在经历生离死别,悲痛从未停止。他将对生命的无奈写进词中,却又极力克制着情感,不愿表露太多。他的词中没有大悲大痛,却满是欲言又止的伤。晏殊一生官运亨通,曾任秘书省正字、太常寺奉礼郎、太常寺丞、升王府记室参军、太子舍人、翰林学士、太子左庶子、右谏议大夫、给事中、礼部侍郎、知审官院、郊礼仪仗使、枢密副使、刑部侍郎、参知政事、尚书左丞、知州、刑部尚书、御史中丞、三司使、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工部尚书、户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等。“平步青云”四字用在晏殊身上再合适不过,他的人生从少年时便已改变。他是太平时期的太平宰相,皇帝、太后赏识他,同僚、下属羡慕他,是官场的赢家,也是真正的独行者。他少年入仕,如履薄冰,当同龄孩子在巷间嬉戏之时,他却要一步步走入朝堂,经历官场的尔虞我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斯人啊,必要心如磐石,才能承受住曲终人散的孤独。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双燕似曾相识,却早已不是旧时燕。这一日,晏殊提笔写下一首《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菊花罩着薄薄烟雾,这是散不去的愁绪;兰花沾着点点露珠,这是滴不尽的泪水。罗幕轻寒,燕子终是远去了,唯有不知离别之苦的明月依旧高悬着。月照朱户,此情此景,诗人心中又想起了何人?是英年早逝的弟弟,还是魂归黄泉的父母?又或是香消玉殒的红颜?他独自走上高楼,望万家灯火,望河山万里,望天涯尽头,满目皆是怅惘。欲寄一封书信,奈何山高水阔,所思之人究竟在何处?所思之人,已是天人永隔。汴京城内一片繁华,文人生在大宋,可游山川河流,可享盛世之乐。然而,又是谁在守护盛世的安宁?远处,晏相府中的灯火还未熄……许多年后,晏殊过世,其子晏几道回忆父亲时,只言:“先君平日小词虽多,未尝作妇人语也。”春风归,高阁之上,又涌进了许许多多心怀家国的年轻臣子,他们偶尔会提起一位贤相——晏殊。他是百姓不会遗忘的存在。他不负朝廷,不负君王,不负自己。那些年,那些事,纷纷扰扰,伤伤痛痛,转眼之间,已成昨日之梦。他是从容的,也是淡然的;是温和的,也是寂寞的,即便历经风霜,心中满是千疮百孔,他的眼中依旧是星辰大海,有期盼,有梦想。塞上秋思悲白发渔家傲·秋思(范仲淹)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塞外,千里黄云,寒风如刃,茫茫夜色,征人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又哼起那首熟悉的家乡小调,一曲秋思歌,几分酸楚,几分悲凉。为护一方安稳,千万将士数年未曾归家,金戈铁马入梦,不知归期。这首词写于秋时,却不是写汴京的秋,而是写塞外的秋。“塞下秋来风景异”,到了塞外,才知边塞之秋与汴京之秋大不相同。天边的大雁又飞回了衡阳,没有停留之意。雁归去,方知秋。征人望着远去的大雁,或许也曾心生羡慕,雁可南归,人却不可。塞外之秋,没有东篱菊花,也无桂花飘香,只有西北特有的寒风声、马鸣声、羌笛声,军中号角响起,这些“边声”从四面八方随之而起,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悲凉又豪迈。群山连绵,夕阳西下,长烟升腾,一座座城池紧闭城门。城虽“孤”,却有驻军守卫,也有百姓相伴。他们并不孤独,天边有斜阳,城外有群山,若言遗憾,那就是不能归家。“浊酒一杯家万里”,将士们饮下一杯浊酒,不禁想起万里之外的亲人。征人何尝不思归!只是,战事未平,烽火未灭,尚不能早做归计。远方,传来羌笛之声,那曲子悠扬婉转,既熟悉又陌生。征人听着此曲,不知不觉间,已是霜满地。秋,真的来了,今年的秋天格外凄凉。夜深了,无人能寐,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心事。营帐内,将军默默理着白发,感叹岁月无情。营帐外,士兵落下了眼泪,回想家人的叮咛。这首词强调一个“思”字,而并非“怨”字。即便塞外苦寒,也没有一个人抱怨过国家、君主。他们皆知自己的使命,保家卫国,始终不渝。词人范仲淹身为将军,以“将”的角度写“征人”,体谅他们的艰苦,更懂得他们的坚持。这场战事因何而起?数年前,党项族人李元昊称帝,建立西夏,此后,边塞再无安宁之日。李元昊屡屡率军滋扰大宋边境,三川口之战,西夏军大败宋兵,又集于延州城下,虎视眈眈,已有攻城之势。康定元年(1040),边塞战事吃紧,宋仁宗重新部署将领,命范仲淹与韩琦出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将军此去,抛下汴京繁华,从此,醉因葡萄美酒,醒时马革裹尸。八月,范仲淹请知延州,到任后,更改军队旧制,精选将士,日夜操练,修筑青涧城和鄜城,防御城池,谨慎应战。这一年,范仲淹五十二岁。若说年老,仍能策马提枪;若说不老,已是鬓生白发。范仲淹亲自培养了一批精锐军队,皇帝诏命此军为“康定军”,就是这支队伍,将十二座陈旧要塞改建为城,守住了一方安宁,使流离失所的难民回归旧土。他是百姓称颂的“将军”,也是有悲有喜的“凡人”,戍守边塞多年,何尝不思归!明月依旧,壮士难归,谁不曾思念家乡!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也有伤感之时。多年来,他们坚守边疆,守住身后千万的大宋百姓,却辜负了家中的父母妻儿。此时,繁华的汴京城应是万家灯火,百姓阖家欢聚,而塞外的将士却只能守着孤灯到天明。凄凉深秋,范仲淹走在荒无人烟的古道,忽又想起亡故多年的妻子李氏。当年,他贫贱之时,李氏不离不弃,整日粗茶淡饭,从未享过一日清福;而今,他得高官厚禄,李氏却已不在人世。每逢亡妻忌日,他远在塞外,无法亲自去坟前祭奠,只能望着明月,道一句:“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他曾写过一首怀旧之词《苏幕遮》: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湛蓝晴空,碧云千里,枯萎的黄叶铺满大地。无边秋色与江波相连,波上笼罩着寒烟薄雾。山峰映着落日余晖,云天连接着大江流水。一派秋景,一派凄凉,无情的芳草,无边无际,已生长到斜阳照不到的远方。天、地、江、山,由远及近,又从最近的“芳草”写到了“斜阳外”,芳草绵延,直至汴梁,直至故乡。何处无芳草?何处不逢秋?斜阳外,是他未能到达的故土,是他未能望见的秋光。那里的秋景如何?斜阳映芳草,草木无情,人间有爱,有人的地方便有喜乐。写景不难,难在写情。“黯乡魂,追旅思”,因思乡而黯然,因羁旅而惆怅,偏偏他又是将军,为了稳定军心,纵然心有愁苦,也不可同人说。那位将军啊,不知承受了多少难以排遣的愁。夜夜如此,除非偶得美梦,才能留人入睡。梦中,他不必面对狼烟风沙,不必直视鲜血杀戮,他只是个俗人,盼着妻子下厨,煮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粥,只喝一口,便觉此生足矣。当明月照高楼时,休要独倚栏杆。见明月,便思乡。他也许久不敢登高,不敢望月,怕太过悲伤,乱了军心。无人之时,他会独自坐在营帐中,将烛火熄灭,饮下一盏盏苦酒。酒入愁肠,化为相思之泪。相思何人?那定是结发妻子。“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终是不敢言,只能写入词中,却无人来和。他有相思,亦有铁血。坚守不退,是唯一的信念。战争连年,或胜或败,无论结果如何,受苦的人不仅是大宋百姓,还有被迫而战的羌人。在军事上,西夏国虽占了优势,可战争早已令西夏物资匮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以致怨声载道;加上西夏与契丹又生嫌隙,若契丹趁机攻打,西夏便处于危险境地,恐有亡国之忧。庆历三年(1043),这场战争终于落下帷幕,李元昊主动请求议和,从此再不敢侵犯大宋领土。范仲淹下令善待前来归附的各部羌人,并信任不疑。鸿雁徘徊在辽阔的原野上,远方又响起了悠悠羌笛曲,那声音终于不再悲伤,而是充满欢喜。夜幕降临,将士们生起篝火,举杯同庆这来之不易的安宁。酒醉后,有位军士问范仲淹:“将军,如今战事已休,有何打算?”范仲淹望着北方的月光,答道:“归京。”几日前,他便收到了皇帝的诏令,命他速速归京。如今,四海太平,也到了归京之时。将士们虽有不舍,却也知道范仲淹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他有宰辅之才,日后的大宋江山将由他守护。“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一别多年,不知汴京城今夕何夕,不知君臣可还安好。归途,见山河无恙,见百姓安康,便觉白发又何妨,老矣又何惧!范仲淹依旧是当年的范仲淹,绝不会随着时光而堕落。将军归来之时,一如往昔风华。他缓缓走过宫巷,遥望前方,还有更长的路,恰如人生,恰如仕途。此后,他将在这里继续建功立业,无论是成是败,皆初心不变。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大宋之臣,身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系天下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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