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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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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栖遥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78573

出版时间2024-0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2.8元

货号1203162595

上书时间2024-06-19

大智慧小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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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栖遥:晋江签约作者。情感充沛,笔触细腻,擅长于轻松幽默中体现人间美好与温暖,梦想是能讲完想讲的故事。
代表作:《暮色晚星》《星光降落》微博:@栖遥睡了

目录
第一章 夏夜晚风
第二章 雪糕、月亮与95
第三章 日记本上的秘密
第四章 隐秘而又万众瞩目
第五章 秋天的栀子花
第六章 缺心眼儿
第七章 人生里那只“非它不可”的玩具熊
第八章 白矮星
第九章 绅士小狗
第十章 “特别祝我的同桌。”
第十一章  二十一世纪的宗教改革
第十二章  夏夜露天电影
第十三章  再错是小狗
第十四章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第十五章  半步成诗
第十六章  厄里斯魔镜

内容摘要
十七岁那年,家庭变故,备受打击,燕啾又转学回成都。
暮色中的篮球场上,她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小竹马蒋惊寒,甚是不对付。
蒋惊寒从小就算是院子里的小霸王吧,爬墙摸狗没少干。
燕啾假装不认识他,转天就被他拦住——“一起回家吗?”校门口车水马龙,十六七岁的人群熙熙攘攘。
而那个少年,站在她面前,邀请她跟他一起回家。
他一如既往地坦然接受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
像大海无声地接纳流入的河溪,顿生暖意。
燕啾垂下眼,看着阳光映照出来的晃动的少年影子,在心里回复“我愿意”。
枝枝蔓蔓的野藤又开始生长,包裹住她难得的脆弱和胡闹,在略有些耀眼的午后阳光下,盛放出一朵朵粉白色的花——像是一场盛大又隐秘的告白。
*这世上那么多人,但总有人知晓你内心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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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和星星知晓少年爱意。”

暮色四合,夏末的晚风轻轻吹过,梧桐叶上蝉鸣依旧。
他隔着三年光阴,一眼就认出她。

于千万人中一眼就看见他,连星星和潮汐都推着她向他靠近。

1.经典校园暗恋故事——“二月天,草长莺飞。还要特别祝我的同桌。希望她在以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和快乐。”

2.故事情感青涩又真实,同龄少女少年的青春成长故事。倔强执拗又些许叛逆的少女VS愿意包容的竹马少年。
日常一些少男少女相处的小情愫,非常动人。如在盛大的开学典礼上,暗搓搓地告白;如呼啸操场上,运动会递出去的有点儿甜的水;还有寒夜下,偷偷呼唤过的名字……每个细节都深入人心。

精彩内容
第一章夏夜晚风暮色四合,只有昏黄的路灯罩着,夏末的晚风轻轻吹过,梧桐叶上蝉鸣依旧。
燕啾拖着24寸行李箱,费力地提上小区门台阶。
滑轮总在台阶边缘卡住,沉重得让她不能再往前,来回几次也没能成功。
她很累。
飞机晚点了四个小时,深夜才落地,一顿饭都没有吃,胃隐隐作痛。
她深呼一口气,再用力提了一次。
这回倒是提上台阶了,却因为没放稳就松手,又滑了下去。
“咚。”燕啾盯着它噌噌下落,又停在刚刚拼死拼活拎过的台阶上,烦躁地啧了一声,干脆松手不动了。
她索性坐在台阶上恢复精力,望着苍翠茂密的梧桐树叶发呆,觉得她这几天过得也算是格外戏剧性了。
闹了两三年要离婚的她爹妈突然又不离了,继续维持着一本结婚证吊着两个毫不相关的人的关系。
哦,也不算是毫不相关,毕竟还有她。
梁女士大概一直觉得自己心理不太正常。
因为他俩吵架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坐着看。据梁女士说,她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亲爹妈吵架,而是在看大街上脏兮兮为一根剩骨头打架的两条狗。
尽管这两条狗浑身上下衣服首饰加起来上百万。
梁愫为此还每个月给她预约了心理医生,本意是疏导,没想到心理医生一再建议让他们给她换个环境。
比如,换回她从小生活的锦城。
但这当然是有条件的。
梁女士嘛,商业谈判好手,一坐上桌就能把对面的预算砍掉一半,对面还得点头哈腰地给她道谢。
燕啾在心里细数着梁女士给她的要求,觉得还真不少。想着想着就啧了两声,嘲讽地勾了下嘴角。
她手撑在下巴上,盯着远处发呆,逐渐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完全进入放空的状态。
“砰!”静谧夜色中忽然一声巨响,她心头一惊。
一个篮球砸在她脚边,只差三五厘米就会误伤。球撞到地面被弹开,还耀武扬威似的围着她绕了一圈。
燕啾:“……”三更半夜的,谁还在这儿打球啊。
她眯了眯眼,带了点火,扭头去看球场。
旧式小区,楼层较矮,面积大。虽然较为老旧,但球场、泳池、健身器械等基础设施都不缺。
此时球场上立着两个人,路灯昏暗看不清,只能见两个男生都高而挺拔,一个在前面对她,一个在稍远处侧对她。
前面面向她的寸头男生冲她招了招手:“把球扔回来一下。”燕啾:?
没搞错吧。不道歉,还使唤人?
她没理,在心里默念:“冷静。”谁知道那冤种寸头男生不识好歹,还在喊:“哎,愣着干嘛呢你,把球扔过来啊。”燕啾手里还攥着心理医生下午给的评估报告,五指收紧,在纸上留下深深的折痕。
露出来一角的报告上写着医生潦草的字体,“适应障碍”几个字格外显眼。
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她可没什么大谋。
燕啾盯着脚边的篮球,“冷静——个屁。”“砰!”她站起来,这个不长眼的球星签名限量版篮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哐当”一声,利落地掉进了不远处的公共垃圾桶里。
燕啾冷淡地看了寸头男生一眼,漫不经心地拍拍双手染上的灰尘。
“诶我靠……”寸头男生傻眼了,转头去看身后,“你那个巨贵的球。”燕啾眯起眼,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
他身后的那人随意地站着。
黑色短发理得利落,微微湿润的碎发搭在额上,身形颀长,侧脸轮廓清晰锋利。姿态散漫,手里松松拎着个矿泉水瓶,漫不经心地抬眸来看。
远看还挺帅的。
可惜有个不长眼的球。
和一个没礼貌的小弟。
燕啾冷淡地啧了一声,看着那人盯了她片刻,腕骨分明的小臂一撑,散漫地站起来,背着本就不算明亮的路灯的光,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她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桃花眼警惕地眯起,眼尾微微上扬,淡漠又不屑。
不会要打架吧?
这位少爷却好像丝毫没有要为小弟出头的意思,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像在看什么没见过的物种似的。
许久才开口,嗓音低沉散漫,尾音拖得很长。
“你知道科比和奥尼尔亲签意味着什么吗?”这个声音,好熟悉。
燕啾盯着他越走越近,几乎要逼到她跟前来了。
她挑了挑眉,眼皮子往上一掀,丝毫不怵地和这个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对视。
“你想说什么。”不知道。很贵吗?
她盯着来人,表情在别人看来冷淡又不屑。
如果路灯够亮,燕啾大概能看清他眼里的复杂情绪。
在这暗淡的灯光下,她只觉得面前这人轮廓和感觉都莫名有些熟悉,还没来得及细想。
因为蒋惊寒又凑近了一些,直到盯得她微微皱眉,准备开口,才似环抱她般伸手——将她身后的行李箱提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蝉鸣不止,声声唱着燥热的夏天。
他声音很低,竟然隐约还带着笑。
“意味着我拿三万多块钱,买你扔个开心。”燕啾:“?”什么叫买她扔个开心啊。
这人是不是有病。
燕啾看着他,少年眉峰挑起,前端球衣几乎湿透,勾勒出腰腹曲线,声线很低。
是示弱的话,但他的语气和姿态都懒懒散散,垂着眼睫,漫不经心地望着她。
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
眼前人的轮廓带着光影,路灯下飘着许多小尘埃,仿佛和从前记忆里的某个片段重叠起来。
莫名其妙的对话,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觉,让燕啾顿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舟车劳顿的疲惫,回到故地还要被迫和梁愫达成协议的烦躁,对从前回忆的不堪回首,种种复杂情绪混杂在一起,仿佛不受控制般,一股火气直直冲上头脑。
燕啾唇角冷冷一勾,俯身接过被他轻而易举提上高台的行李箱,不留意,在把手处触碰到他的手,轻顿了一下。
她顺着这个姿势凑近他,姿态亲昵,近乎耳语,声音却冷淡得像冰八度的啤酒,“想逗我开心的人从这里排到城南。”夜风吹在脸上,耳边是林梢沙沙作响,二栋不知道几楼的大爷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显得夜晚更加寂静。
她气息扑在他耳边,“三万块钱而已。”——“你算老几?”*月上柳梢头。
看着人逐渐走远,蒋惊寒把衣服扔给寸头男生,“回了。”杜飞宇摸了摸寸头,接住,边穿边打量他的神色,“寒哥,她跟你说啥了。”蒋惊寒瞥他一眼,眼底天寒地冻,满脸都写着“我很不爽别惹我”。
杜飞宇很没眼色,“那谁啊?那气场,那模样,绝了,大美女啊。跟你比都丝毫不输,感觉跟女王似的。”蒋惊寒嗤了一声,“你是千里眼?”杜飞宇:“?”“隔那么远,还能看见脸?”杜飞宇绕到另一边:“我自己脑补感觉的。就是看不清!不然我也不会以为是你妹妹,然后在美女面前失了分寸。”“不过她住这儿吗?怎么没看见过。我们这破小区啥时候来了个美女?”蒋惊寒比划了一下,隔着不远把剩下的半瓶水扔进垃圾桶,漫不经心道:“她早来了。比你早多了。”记忆倏忽拉回二十一世纪初。
从前明明那么乖。
水瓶落下,发出哐当的声响,他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烦躁地想起燕啾问他,“你算老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他低声骂了句,“操。”*回家收拾好之后,燕啾累得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在小区里转了转,大概跟以前一样,大而陈旧,但充满温情的家属大院,没什么变化。
倒是小区里下棋的爷爷,栽花的婆婆们都还记得她,眯着眼想了半天,抚掌叫道:“燕家的小姑娘,是不?”“哎呀,燕家的妹妹,回来啦?”她都一一笑着应下。
她走出大门,在附近商场逛了逛。
锦城一直这样,现代化和老旧建筑共存。在高大的写字楼旁边,也许是明清古建筑群,也许是老旧家属院,也可能是悠闲而惬意的茶馆。时光在这里慢而宁静,每个人都在有选择的生活,而不是被迫着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向前跑。
这也是比起S市,她更喜欢锦城的原因。
浸在城市骨子里的闲适与惬意,沉在缝隙里的历史痕迹。
燕啾奶奶家几乎在市中心,离购物中心很近。她慢悠悠溜达进购物中心,买了些文具和生活用品,等奶茶的间隙里,看见一个男生坐在电玩城门口。
高高瘦瘦,穿着黑T,眉眼清冽,长得很帅。
而且……还有点眼熟。
她掏出手机给她发小发微信,是一个定位。
对男生拿起手机看消息,接着抬起头望,就看见不远处,燕啾一只手捧着奶茶,一只手举起手机晃了晃,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几年不见,变漂亮了啊。”走回小区的路上,喻嘉树调侃道。
“谢谢啊。不过我一直这么漂亮。”燕啾高傲地说完,转移话题,“你怎么还住这儿?”家属院有很多年了,刚到这里时,几乎是爷爷奶奶辈还年轻的时候。
后来大家安定下来,后辈们当官的当官,从商的从商,赚了钱,也就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只剩爷爷奶奶们还住在这里,每天相互陪伴,倒也温馨。
“离学校近嘛。”喻嘉树顿了顿,“而且跟他们住多无聊,要么没人在家,要么在家就吵架。”燕啾也顿了顿,“……嗯。”喻嘉树看她一眼,有些生硬地转开话题,“你回来见过蒋惊寒没有?”“啊?谁?”燕啾还沉浸在刚刚突然涌起的令人窒息的情绪中,没听清,但也懒得再问,敷衍道:“不认识。”叮。
快要合拢的电梯门忽然一响,受到阻碍,复又打开。
燕啾一抬头,看见蒋惊寒单手拦住正缓慢关合的电梯门,另一手插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是么?”“……”空气寂静两秒,燕啾有几分尴尬地盯着地面。
蒋惊寒除了那句似是而非的反问之后就再无话,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一言不发。
他不开口,燕啾也不说话,喻嘉树更不会出声,三个人就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同乘电梯。
燕啾的视线顺着地面往上,电梯一侧小片的反光镜面,映出少年一点侧颜。
鼻骨高挺,漆黑的碎发搭在额前,阴影打下,侧脸线条凌厉。
时隔多年,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他。
很难说她刚才那句“不认识”,有没有赌气的意味在。
除了他,还有谁会让喻嘉树都替她挂心。
是没听清,也是不想听清。
她垂眸,不再看那个淡漠的侧影。
正好手机响了,她摸出来看。喻嘉树在电梯里给她发微信。
【木又寸】真不认识?
【木又寸】你这也太伤人家心了吧妹妹。
【木又寸】好歹也是一中公认的第二帅啊。
燕啾:。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第一帅是谁。
果然,喻嘉树又发:“当然,第一是我。”燕啾:……叮。三楼到了。
喻嘉树说:“拜拜。明天见。”燕啾挥了挥手,“明天见。”蒋惊寒先一步跨出电梯门,在前面嘲讽地勾起嘴角。
还没开学呢,就天天见了。
随着电梯门合拢,两个人感受着楼道里吹进来的凉风,在同一楼层各自掏出钥匙开门,气氛一片沉默。
燕啾心不在焉地在包里翻找着钥匙,思绪却忍不住地飘远。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蒋惊寒。
从前那时候,他们三个还是挺好的朋友。每天放学,两个人都在教室后门拎着书包等她。
喻嘉树清冷温润,话不太多,但是比同龄男生更心细,更照顾女生的感受。
而蒋惊寒……算是院子里的小霸王吧。
幼儿园时从不睡午觉,别人睡觉他在外面玩儿泥巴逗鸟。小学跟同学在小区里玩儿真人cs,别人脸上都涂绿色颜料,他不涂,素白着脸把另一个队伍打得落花流水。
初中的时候收的情书就满桌子放不下,别人认真学习,他每天上课把作业写完就溜出去打篮球,还轻轻松松考第一,甚至还能抽个间隙把学校门口收保护费的混混全揍一遍,让对方看到他就毕恭毕敬宛如见到大哥,就差双手把钱奉上。
就算三四年不见,少年本就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身高又窜了一截,骨骼长开,眉眼少年气蓬勃,张扬又带着骄矜,却与冷淡漠然的气质丝毫不冲突,一如从前那般惹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燕啾摇了摇头拉回思绪,拧开门,进家了。
不知道怎么,对面那人竟也半天找不到钥匙,修长好看的手指拽着书包带子。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略显烦躁和冷淡地啧了一声,也进了门。
*后来的几天里燕啾都没能再见到蒋惊寒。
她很忙。
把房间重新收拾了一遍,然后拉着喻嘉树开始预习高二课本。
和从前的学校不同,锦城是全国统一命题,她得提前适应考法和进度。
在房间预习复习的过程里,时间很快过去,八月底的夏末风吹过,气温稍降,九月将至,又到了开学的时候。
燕啾把随手接的宣传单举在头上,挡住耀眼的太阳,眯眼打量着一中。
白色大理石上印着红色的学校大名,大门旁的爬山虎长的郁郁葱葱,远望里面的建筑物以红色为主调,间杂以金色,显得大气磅礴。大门进去的主道上竖立着本校名人雕像,凑近细看,都是历史书上有名的人物。
还不错,燕啾想。她把宣传单扔进垃圾桶,在教学楼里寻找高二十班。
“报告。”她绕来绕去花了不少时间,到教室时已经晚了二十分钟。
全班都望向她。
燕啾很白,五官精致,更吸引人的是她身上有一种气质,清冷自持,却又隐隐带着些天生的傲气。
她抱着校服站在门口,九点过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像在发光。
有男生吸了口气,发出意义不明的语气词声。有女生相互对了对眼神。
她神情自若地又喊了一声报告。
“哦。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老朱冲她挥手,示意她上来做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燕啾。‘燕山胡骑鸣啾啾’的燕啾。”她说完了,发现老朱还笑眯眯地盯着她,以为还有下文,只好自己走下讲台,在慢半拍的掌声中走向最后一排落座。
耳边还有议论她的窃窃私语,燕啾不太放在心上。
十班是最好的理科班,几乎全是年级前一百的学生。
成绩好的人对成绩差的人大多会有一种不自知的优越感,她毕竟是个不知背景的插班生。
新学期一开学就横空被安排进他们班,找关系、走后门之类的议论层出不穷,倒也正常。
只要没有恶意,燕啾一般都能理解。
只是……燕啾察觉到倒数第二排寸头发型的男生,惊奇又隐约带着敬佩的目光,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她也不是动物园的猴子吧?
为什么他要这么……“嘿,漂亮妹妹,好巧啊。”等下。
燕啾似想起了什么,缓缓抬眼看他,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早上喻嘉树问她在哪个班,她说十班,他的神情顿时很微妙,还轻声叹了句什么。
好像是……“孽缘”?
“报告。”台上老朱的讲话又被打断,这次是一个男生。
燕啾僵硬地移动目光,果然看见蒋惊寒站在门口。
少年单肩背着包,挺拔又随意地站着,神情淡漠慵懒,抬了抬眼。
有几个女生看了一眼就红着脸低头,脸上是压也压不住的羞意。
他目光不经意掠过人群,与燕啾相撞。
旋即眉峰微挑,眼角眉梢都盛上些许戏谑,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燕啾顿了顿,垂下眼,缓慢而无声地,骂了句:“靠!”出门前应该听奶奶的,把红绳给戴上,或许就不会这么晦气了。
“开学第一天,寒哥就又睡过了呗。”“别问,问就是在家废寝忘食的学习,忘记了开学时间。”前排几个男生开始插科打诨,女生们也跟着笑。
蒋惊寒瞥他们一眼,无视大家的嬉闹声,走向教室后侧最后一个空位。
燕啾旁边。
大家看着看着就收了声,杜飞宇在前面啧了两声。
虽然感觉这俩气氛很不对盘,但是看着怎么就……这么配呢。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赶紧晃了晃脑袋转过去。
老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蒋惊寒,却也没数落他什么,只说:“这学期第一次,下不为例。”“好。”蒋惊寒眼皮子都不抬,懒洋洋地应。
他转头挑眉看燕啾,语气松懒,尾音微微上扬,“——你好啊,新同学?”燕啾此刻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
她觉得自己可太倒霉了。
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同桌。
一想到那天晚上她对着他放狠话,说想让她开心的人排队排到城南,装不认识他被现场抓包,燕啾就想立刻离开这里。
但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冷静又矜持,扬起礼貌的微笑,十分客气地同他打招呼:“你好。”蒋惊寒点点头,台上老朱的讲话逐渐激情起来,好像在讲什么“新学期新气象大家应该奋力拼搏”的套话,她听不太清了。
因为蒋惊寒好像怕她听不到,直直注视着她,缓慢凑近她耳边,做一个意义不大的自我介绍:“蒋惊寒。‘雁阵惊寒’的惊寒。”雁阵惊寒。
她无端端想起以前蒋惊寒喊她名字,‘燕’字坚持读四声,怎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
她又想起那天深夜里的蝉鸣和少年微微发红的耳尖,帮她提行李箱时那只筋骨分明,好看的手。
“高二……关键的一年……”老朱的话沦为了背景音乐。
他凑得太近了,气息扑在她耳边,压低的声音通过耳道,震得她头皮发麻。
“现在记住了吗?”“……嗯。
她侧头用边发挡住耳朵,稍稍拉开了距离。
听见蒋惊寒轻笑了一声,燕啾咬了咬牙,心里骂他,小学鸡吗。
这也太记仇了。
第一天开学报道,事不多,无非就是老朱通知他们一些开学后的事宜和学期安排,还有一些心灵鸡汤。等到老朱磨磨蹭蹭讲完,也就放学了。
燕啾把校服装进包里,准备回家。
边走边跟她远在法国的闺蜜发信息,“锦城的秋老虎也太厉害了点。”温羡估计刚起床,回她一张海岛度假的图,还附带问了一句:“你回锦城了?”“是啊,都回好几天了。”燕啾有点无语,边摁键盘边鄙视她。
“怎么不跟我说?”“跟你说有什么用,反正我们还不是只能做网友……”这句话还没打完,温羡又发来另一句,她突然失神顿住。
身后的人差点撞上她,杜飞宇的声音响起来,“燕啾同学,老朱刚刚才说了不要走路玩手机。”燕啾立马摁下home键,生怕他看到。
杜飞宇看她不说话,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作为你的邻居和同学,我们有义务监督你,保证你上下学路上的安全。”他说的是“我们”。
旁边人也抬眼看她。
校服被他穿得像什么潮牌,蒋惊寒单肩背着书包,脖子上挂着一副耳机,神色很淡。夕阳余晖在他身上洒下一层薄薄的金光。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杜飞宇在他们两个中间看来看去,倒退着比了个手势,识趣地先走了。
燕啾是还没回过神,蒋惊寒是还在等她回答,只看着她。
路过的一群女生惊讶地看着这边,瞪大眼睛互相对了对眼神。
“什么鬼啊……”“不是吧,我的天。”蒋惊寒诶?
半晌,这人认输般,稍稍倾身凑近她。
偏狭长的眼盯着她,叹了口气,蒋惊寒终于又开口。
“一起回家吗,同桌?”燕啾只愣愣地看着他。
少年站在她身前,比她高了一个头多,她仰头看他。
校门口车水马龙,十六七岁的人群熙熙攘攘。
而那个少年,此刻站在她面前,邀请她跟他一起回家。
燕啾垂下眼,落后蒋惊寒半步走着,看着阳光映照出来的晃动的少年影子,在心里回复温羡的微信。
-“那见到你以前喜欢的小男生了吗?他怎么样了?”-“见到了。”-“他好记仇,像个小学鸡。睚眦必报,讨厌得要命。”她又抬眼,看紫色的晚霞散在天边,周围众多无关紧要的人遮掩着他故意放慢的脚步,心里某个角落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但他好像还是很好,特别好。”第一章夏夜晚风暮色四合,只有昏黄的路灯罩着,夏末的晚风轻轻吹过,梧桐叶上蝉鸣依旧。
燕啾拖着24寸行李箱,费力地提上小区门台阶。
滑轮总在台阶边缘卡住,沉重得让她不能再往前,来回几次也没能成功。
她很累。
飞机晚点了四个小时,深夜才落地,一顿饭都没有吃,胃隐隐作痛。
她深呼一口气,再用力提了一次。
这回倒是提上台阶了,却因为没放稳就松手,又滑了下去。
“咚。”燕啾盯着它噌噌下落,又停在刚刚拼死拼活拎过的台阶上,烦躁地啧了一声,干脆松手不动了。
她索性坐在台阶上恢复精力,望着苍翠茂密的梧桐树叶发呆,觉得她这几天过得也算是格外戏剧性了。
闹了两三年要离婚的她爹妈突然又不离了,继续维持着一本结婚证吊着两个毫不相关的人的关系。
哦,也不算是毫不相关,毕竟还有她。
梁女士大概一直觉得自己心理不太正常。
因为他俩吵架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坐着看。据梁女士说,她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亲爹妈吵架,而是在看大街上脏兮兮为一根剩骨头打架的两条狗。
尽管这两条狗浑身上下衣服首饰加起来上百万。
梁愫为此还每个月给她预约了心理医生,本意是疏导,没想到心理医生一再建议让他们给她换个环境。
比如,换回她从小生活的锦城。
但这当然是有条件的。
梁女士嘛,商业谈判好手,一坐上桌就能把对面的预算砍掉一半,对面还得点头哈腰地给她道谢。
燕啾在心里细数着梁女士给她的要求,觉得还真不少。想着想着就啧了两声,嘲讽地勾了下嘴角。
她手撑在下巴上,盯着远处发呆,逐渐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完全进入放空的状态。
“砰!”静谧夜色中忽然一声巨响,她心头一惊。
一个篮球砸在她脚边,只差三五厘米就会误伤。球撞到地面被弹开,还耀武扬威似的围着她绕了一圈。
燕啾:“……”三更半夜的,谁还在这儿打球啊。
她眯了眯眼,带了点火,扭头去看球场。
旧式小区,楼层较矮,面积大。虽然较为老旧,但球场、泳池、健身器械等基础设施都不缺。
此时球场上立着两个人,路灯昏暗看不清,只能见两个男生都高而挺拔,一个在前面对她,一个在稍远处侧对她。
前面面向她的寸头男生冲她招了招手:“把球扔回来一下。”燕啾:?
没搞错吧。不道歉,还使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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