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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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佩君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18053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定价46元
货号1202663009
上书时间2024-06-15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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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朱佩君,生于陕西省三原县。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评论》杂志社外联部主任、中国散文学会副秘书长、小桔灯艺术团团长。获第八届冰心散文奖、中国梦·劳动美全职工散文大赛一等奖等多项奖项。
文章散见于全国多家主流报纸杂志及网站。2017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秦腔缘》。散文作品被收入《2016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2017年中国散文排行榜》,《2018年中国散文排行榜》,《2019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2020年《中国文学佳作选·散文篇》,2020年《名家笔下的西安》等。
目录
001 题外的话
001 老旦
028 时光中的小院
032 父亲的戏梦人生
042 我的老妈是名角
049 京城唱响大秦腔
054 听贺敬之先生谈民众剧团那些往事
062 当秦腔遇上话剧
067 云舒云卷话爱云
071 生活虐我千百遍 我待生活如初恋
077 一声吼温暖了整个寒冬
082 抚州寻梦
089 爱上“牛小美”
095 大运河的一曲赞歌
099 活在“屋子”里的中华鲟
103 老爸老妈,真想好好拥抱你们啊!
107 老佩说秦腔
114 烟台,英雄之城
121 烟台好人
125 再续秦腔缘
131 拜年
135 童年趣事
142 青涩年华的艺校时光
148 下乡,下乡
153 “95后”少年的秦腔缘
158 赶牲灵的哥哥哟我来了
163 我的秦腔世界
166 难忘家乡戏 眷恋是秦腔
173 难忘的旅程
180 待到月季盛开时
183 饺子
187 我的秦腔缘
199 想说的话
内容摘要
离开秦腔舞台多年已经转型为女作家的朱佩君,以“老旦”作为她第二本散文集的书名。《老旦》延续《秦腔缘》的文风,依然是纯朴、明朗、阳光,文笔流畅,善于以回忆、联想、思索,结晶人间苦乐于纸上。朱佩君的散文好读、耐读,读来轻松,然意味深长,文章里满满地流淌着她的美丽乡愁。这本书的题材多与秦腔有关,还有作者近年的反映新时代、新人物、新面貌的若干散文。
精彩内容
老
旦老佩是我的绰号,究竟是哪年起的?是谁起的?我是真的记不清楚了。但是得此名讳也应该是与我演老旦有关吧。秦腔这话题有点大,我不敢盲目地以研究者的态度去评说它,只能把自己的一番经历和浅见寄予笔端记录下来,给自己留个念想罢了。
老旦行当是戏曲艺术门类中的一种,其深厚的艺术魅力是多少代人积累而成的。
第一次与女儿聊秦腔,她问我答。
女儿说:“妈妈,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什么是老旦?”一石激起千层浪,与秦腔与老旦有关的往事就像瓦渣沟里倒核桃,骨碌碌地就滚出来了——我百感交集又无比欣慰!从小到大,女儿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问起我的行当。
“戏曲分生旦净丑末,老旦是女性角色的一种行当分工,单指老年妇女。在京剧里边,老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但在秦腔这个剧种里,常常是以配演的形式出现。”我注视着女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我小时候在剧团长大,从小受秦腔戏曲熏陶,脑海中记忆里全都是立于舞台中心的李慧娘、白云仙、黄桂英、许翠莲、赵五娘等大青衣小花旦的形象,对垂暮之年白发苍苍、弯腰拄棍、恓惶可怜的老旦并无太多印象。从小看戏的我,说实话,记忆里实在想不起来几个老旦的形象,但是你姥姥演的老旦,让我永远记住了这个角色。”“农行杯”“我记忆里,真正看老旦戏,是1989年,陕西省‘农行杯’中老年演员秦腔戏曲大赛时,你姥姥一出《汲水》让我对老旦这个角色刮目相看。姥姥是家乡三原县剧团的名角,十一二岁就红遍了县城及周边邻县,她的嗓音仿佛是给戏曲量身定做的,表演的尺度掌握得也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无论本行的小生戏《游龟山》中的田玉川、《三滴血》中的周天佑,还是青衣戏《三娘教子》中的王春娥、《五典坡》中的王宝钏等都属她的看家大戏,个个精彩!除此之外,你姥姥还能演绎泼辣的表演戏如《母老虎上将》呢。但是,我认为你姥姥的老旦戏当数最出色的了。《汲水》中这个老妇的形象被她刻画得入木三分,催人泪下。你姥姥也凭此戏斩获了陕西省中年演员折子戏大赛一等奖的殊荣。在那次中老年演员大赛中,另外征服我的一出戏就是王婉丽老师的《盼子》,王婉丽老师是一个非常有激情的演员,她一旦入戏,生活中的她便了无踪迹。她在传承传统秦腔老旦表演的同时,也不断琢磨、吸取其他剧种特点,并且她善于捕捉人物的心理活动,从而使她的表演层次更加清晰,轮廓鲜明。再加上省戏曲研究院秦腔团著名作曲家肖炳、吴复兴两位老师的倾情加入,更使《盼子》这出戏锦上添花成为经典。”难忘的1989年“农行杯”!那也是我的舞台高光时刻!我能参加那次陕西省中年演员汇演,也是得益于老旦这个行当,两场参赛剧目,我参演了四个戏,亮相五次。其中有《桑园会》(又称《秋胡戏妻》)中望穿双眼盼儿归来的秋母;《杀狗劝妻》中被媳妇虐待的曹母;《放饭》(《朱春登舍饭》)中沿门乞讨的朱母;《包公赔情》中配演的嫂娘。值得一提的是,我凭借《包公赔情》嫂娘一角获得了优秀配演奖的殊荣,其中嫂娘的唱腔作为经典原唱保留至今。
女儿不明白:“妈妈,那到底哪个行当是主角呀?”我笑着说:“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主角戏,但秦腔多半是闺阁旦和正旦(也叫青衣),多是才子佳人、爱恨情仇、清官断案的戏。小花旦的戏也非常多,还有好多武旦戏,当然还有负责搞笑的媒旦戏,老旦戏多为配角,主角戏像杨门女将中的佘太君等,但少之又少。”女儿还是一脸疑惑:“妈妈,那你为什么不演闺阁旦或其他主角戏,非得演老旦呢?”我哈哈大笑着说:“傻孩子,是什么行当就演什么角色,术业有专攻,我是因为小时候定行当定的就是老旦,所以就得演老旦戏。你想想,妈妈在那么大的专业院团工作,哪能是自己想演主角就能演的呀。好多演员练了一辈子也只能站两边做龙套。你老妈已算很幸运的人了,这都得益于学老旦哪。”女儿好似更不理解了,又追问道:“那妈妈你小时候为什么不学别的行当?非得学老旦呢?”我又何尝不想呢,但说来话长啊……我曾经是秦腔演员,我的行当就是老旦,可这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们80级是“文革”后第一批带有专业文凭的专业戏曲学员。
1980年10月1日,我们这批朝气蓬勃的孩子兴致勃勃地走进了向往已久的戏曲摇篮——陕西戏曲学校(后改名为陕西省艺术学校)。一百二十五名学员,来自全省各地乃至西北五省,真称得上是百里挑一啊。入校后分为大班、小班、音乐班。每个进入戏曲殿堂的女孩都有着一个梦想,那就是演主角站在舞台中间。戏曲多是以生旦戏为主,立于舞台中央的肯定是闺阁旦、正旦(京戏称大青衣),再下来就是花旦、小旦、武旦、刀马旦,还有刀子旦(以《周仁回府》的周仁妻、《庚娘杀仇》的庚娘等为代表),末尾排行的才是媒旦、老旦。
老旦在秦腔剧种里并不算一个出彩的行当,剧团里只有条件差的、上不了大戏的才让去演老旦。但是在我们省艺校,老旦却是作为一个行当来培训的。从十三岁起,我便以白发苍苍、面色蜡黄、手拄拐杖、步履蹒跚、灰衣布裙的老旦形象呈现在观众面前,从此开启我的老旦生涯。
依稀往事在心头一年后,我们开始进入折子戏的学习和排练。定下的折子戏有《断桥》《柜中缘》《盗草》《鬼怨》《杀生》《挡马》《常青指路》等几个经典剧目,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兴奋,脑海里不由得浮想联翩……一会儿是《断桥》里的白娘子,一会儿是《柜中缘》里面的许翠莲,一会儿又是英姿飒爽的杨八姐、凄美哀怨的李慧娘……我满怀期待等着宣布角色,“朱佩君,《烙碗记》里马氏。”啥?我没听错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我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启蒙戏让我学媒婆?扮相丑得要命的老婆子?我瞬间泪如雨下,自尊心严重受挫,整个人崩溃了。为这事,我整整哭了好几天呢!
秦腔传统折子戏《烙碗记》是老生、娃娃生唱、做并重的一出戏。演述刘志明继室马氏不贤,为独霸刘之家产,逼志明与其弟志忠分居。后志明与保柱打死人命,志忠怜兄代刑而死。志忠留子定生,与伯父志明相依为命,却屡遭马氏虐待毒打。马氏用滚水烙碗之计,烫伤定生双手,定生因打破饭碗被逐出家门。志明归来,不见定生,冒严寒踏雪寻侄,按脚印追至其弟坟园,见定生哭坟,始知马氏阴毒。剧中,有马氏与保柱设滚水烙碗之计意欲谋害定生这一关键情节,故该戏也以“烙碗”命名。且听马氏上场一声“嗯哼!”,手抓衣袖,扭着腰身,表情丑陋夸张地走向舞台,口中念着板壳子(秦腔的板式):“青,青布衫子蓝布裙,打扮起来赛观音,那日我从庙门过,人人骂我马柳神,马柳神么……”后一句“马柳神”拖着从牙缝里挤出的长音,扭着腰身撅着屁股,手指恶狠狠地指向前方……哎哟,简直羞得我都迈不开步子,说也说不出来、扭也扭不了,无论刘老师怎么开导,我还是放不开,特别是与小定生对戏时还忍不住偷偷笑。这可把老师气坏了,当机立断地把我的角色换掉了。这个角色由我的师姐杨君接替扮演了。师姐就是个小戏精,她把《烙碗记》里的马柳氏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脸上涂着的两坨红脸蛋儿再配上两道倒八字眉外加嘴角上方点上一个大黑痣的丑旦妆,身穿宽大肥短的丑旦青布花边的衣裙,这个扮相把小小的她点缀得还透着点小可爱呢。师姐人物塑造非常成功。一炮打响了,老师的表扬和同学们的热议,走到哪都能听到:“娃把马柳氏演活了”“太会表演了,将来一定能成角”。听到这些赞美,我心里酸酸的,真真的有些羡慕嫉妒啊!
《打路》是给我分配的第二个角色,也是我塑造的第一个老旦。我扮演的是去法场祭奠儿子的李老夫人。说实话,我的心里太不服气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演排自己喜欢的角色呢?为什么总是把又老又丑的角色分给我呢?
那是1981年冬天。仅有的一个排练场,既要给两个班的近百名学员轮换着上形体课,还得提供给学校的教师排演下乡演出剧目。我清晰地记得,我们剧组被分配在食堂外面的院子里进行排练。虽说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但排练我还是十分认真的。
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那天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我在导演汤桂琴老师的严格要求下,手拄木棍,弓腰屈腿,围着小院一圈又一圈地练习老旦跑圆场。由于太过自卑,也就变得太过敏感。我总觉得同学们都在偷偷笑话我,瞧不起我!就这么边跑边哭,边哭边跑……剧目试妆的那个夜晚,只见女同学们个个朱粉钗环、美衣锦裙,打扮得活色生香、美若天仙!再看看一个“发髻”放在头顶,加一个“三块瓦”的抹额(也叫额带,老旦的头部妆容)在额头;身着土布白衣灰裙的老斗衣,面色蜡黄,白发白眉,满脸皱纹的我伤心得痛哭流涕,泪水冲花了彩妆。见此情景,史雷校长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殷切地说:“小姑娘,你怎么了?是为了角色的分配吗?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啊,要知道做成名演员的都是从小角色一步步走向艺术家之路的。”这句话顿时点醒了我,犹如灯塔照亮了我前进的方向,成为我探索老旦表演道路上的奠基石。从此之后,我再不挑肥拣瘦,分什么角色我就认真去学去演,即便是站龙套,我也依然很认真。我想,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打路》终于要见观众了,人生第一次登上舞台了,我演的老旦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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