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油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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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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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迪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06173

出版时间2019-1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5元

货号1201995780

上书时间2024-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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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李迪,北京人。当过知青当过兵。198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全国公安文联首批签约作家。先后写作出版《野蜂出没的山谷》《这里是恐怖的森林》《豹子哈奇》《丹东看守所的故事》《警官王快乐》《宣传队》《凌晨探案》《004号水井房》《听李迪讲中国警察故事》《我的眼泪为谁飞》等中长篇小说、报告文学四十余部。多部作品拍摄成电影、电视剧,荣获国家多项文学奖及中国新闻报告文学金奖、“三个一百”原创图书出版工程奖、公安部金盾文学奖。写于八十年代的代表作:《傍晚敲门的女人》,相继在俄国、法国、韩国出版,开创了中国推理小说走向世界之先河。

目录
1

内容摘要
作者历时夏、秋、冬,走访了新疆、西藏、青海、内蒙古、黑龙江等地,采访了百位坚守在偏远地区的加油站工人,用质朴的文字展现了平凡加油工人鲜为人知、不平凡的经历。小人物大感动,普通的加油站工作者,用自己的坚韧与奋斗,描画出了新时代劳动者最美的身影

精彩内容
风雪日月山李老师,我七年前从西北师大毕业,当时有好多地方能签约工作,云南、贵州、宁夏、青海……我挑了又挑,云南太远,机票太贵,看不了爸妈,不去;贵州天阴下雨没个晴,不去;宁夏的太阳能晒脱了皮,不去。哎呀嗬,青海好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就喜欢海!签!地理没学好,把青海当青岛了。结果,一下火车就蒙了,海在哪儿呢?连车站都是PVC板子搭的。
接受我采访的人,名字有点儿怪,叫赵程皇。一个胖胖的甘肃姑娘,老家在张掖。她不说自己喝凉水都长肉,说“胜天半子”拆开重组。我蒙圈儿了。她豪爽一笑,天生胖子啊!
后来我才知道,她爸姓赵,妈姓程,名字里各有爸妈一个姓。她有个姐姐比她大八岁。给她姐起名的时候,爸妈就铁了心还要生二胎。不管男女,一个叫辉,一个叫煌,合起来就是辉煌。看这心气儿!于是,她一生来就叫赵程煌。谁知隔壁王奶奶说她命中与火相克,得把火去了。得,一去了火,这胖姑娘就当上了皇!
我俩谈话的地方叫日月山。这里是青海通往西藏的门户。相传文成公主当年和亲路过此地,东望长安,心生悲戚,失手将皇后临行所赠的“日月宝镜”摔成了两半儿,落在左右两个山包上,日月山由此得名。山之青海这边,屹立着中石油的汇源加油站,懵懂而来的胖皇上就在这里当上了加油员。
李老师,您可不知道,刚进10月,这里就下雪了。冷得抽筋儿。我第一天晚上在站里值班,门外鬼哭狼嚎,嗷,嗷!我从没有听过这种声音,太恐怖了。老员工说,山口风大,吹到玻璃上就是这声。外面来车了,赶紧出去加油。一推门,风把人往倒里刮。眼看着离加油机就几步远,愣是过不去。噎一口,喘半天。我们这里是换界区,车进藏,油就贵了,司机们都铆足了劲儿在这儿把油加满。他们嫌车上的油箱太小,还带着自己焊的超级大铁桶,随便一加就是四五千块的。那时候都给现金,一给一大沓儿。天冷啊,我冻得搓不开钱,还没数完,手就没知觉了。司机不等,加完油就启动。我急忙追上去,边追边数。从第一个加油机追到第三个加油机,眼看要追出站了,这才把钱数完。少了自己得赔啊!工资才一千出头儿,还没发呢,拿啥赔?我就央求人家,师傅,您再等等我行吗?要是没少,我送您一瓶饮料!我这叫花三块买平安。有的司机就等,有的就吼,数了半天还没数完!一脚油门走了。我哭都来不及,后面还有车等着加油呢!戴手套数不了钱,不戴手套吧,一摸油枪,寒气直接钉进骨头,上牙打下牙,张开嘴都说不出话。好不容易车少点儿了,疯了一样跑进店里,烤烤小暖炉。一烤,感觉手已经冻干巴了,外面的皮都脆了。再烤,那层皮能揭下来了。宿舍里没火,冻得睡不着。站里的被子又小,盖得了脚,盖不住头;一盖头,脚又露出来。哪儿都冷,哪儿都不舒服。谁叫王奶奶把火给去了,这皇上我不想当!
这时候我特别想家,想妈,就给妈打电话,说冷,说被子小,说我干不了了。妈说,那么多人都在站上干着,你赵程皇也不是孬种!再难你也要顶住,你也要坚持!你要是打退堂鼓,你要是这样回来,你就别进这个家门!
妈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泪水浇湿了枕头。
妈不知道,坚持下来有多难!
又是一个风雪天,我身上包得跟粽子一样,哆嗦着两手加油。脸吹得不行,帽子一拉,口罩一戴,整个脸就没了。我在最外面的机子加油,油枪插进油箱里加着,两眼不由得看看远山,看看雪。老家离青海太远了,得翻过一座达坂山,海拔五千多米。山路崎岖,弯儿又急,开车要走八九个小时,路上能摸到云……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人在看我。是的,我能感觉到这个人在看我。
我抬眼望去,不远处有一个身影。
啊,这身影好熟悉!
是谁,是谁?
是妈妈啊!
我顾不上跟司机打招呼就飞奔过去。
妈站在雪地里看着我,佝偻的背上,背着一个大号的被子!山风吹乱了她过早飘白的头发。
妈妈,妈!
我大声叫着。在奔过去的一瞬间,我发现妈已经把脸上的泪擦干了,只剩下红红的两眼。
妈,您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丫头!
妈说完,一把把我抱过来,搂在怀里。我感觉妈的身子在往下沉,让被子压得往下沉。
我的眼泪一下子冲出来!
我放声大哭。忘记了这是在加油站,忘记了周围还有人。
妈啊,妈,您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那么在雪地里站着……妈说,丫头,别哭了,去好好加油,人家等着哪!
妈刚退休,可我觉得她已经老得不行了。我不知道她在风雪里站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她本来可以寄钱给我,让我在这儿买被子。可是,她没有寄,也没有打电话说要来送被子,就这样不声不响,在风雪中,翻过达坂山,把被子从张掖背了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妈从没来过青海,也不知道日月山。从张掖来的客车,都是白天开,晚上到。她为了能在白天赶到加油站,就坐了一辆私家车,说好拉到日月山,结果走到半路一个叫俄博的地方,司机就说,我不去日月山了,你下车吧!俄博荒得连人家都没有。妈说,这是到哪儿了?求求你把我拉到日月山吧,一分钱也不会少!妈苦苦地哀求,就差跪下了。可那人还是把她扔下,一踩油门走了。可怜的老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央求过往的车把她拉上,说我丫头在加油站,是给你们加油的,我从张掖来,想去看看她,求求你们把我拉上吧!求求你们把我拉上吧!车,一辆又一辆过去了,没有人理她。在风雪中,妈坚持着。终于,有个好心人停下车说,我看你不像坏人,上来吧!就把她拉上了。本来八九个小时的路,因为风雪,整整走了二十多个小时!
妈跟我说,丫头,如果你把这份工作丢了,爸妈真的没有能力给你找第二份工作。我们已经陪伴你二十多年,你长大了,从不会走路到会跑,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有些苦,有些难,有些劫,是你这辈子必须要经历的。爸妈只能在旁边给你鼓鼓劲儿,就像这样给你送床被子,让你感受到我们永远在你身后。无论遇到什么,你都不能放弃。人生所有的事都是这样,只要放弃了就归零,就要重新开始!
妈在站里只待了一天就走了,说怕影响我工作。
跟她分手的时候,我不敢回头,怕回头发现她在看我,我受不了。
打那以后,我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迎着开来的车,离老远就把手高高地举起——您好,欢迎光临!93号油加满吗?97号油加满吗?
再苦,再累,我永远微笑着。
为了妈妈背来的被子,为了赶路的人能到达他们想去的地方!
说到这儿,程皇停了下来,眼里闪着泪,遥望日月山。
我知道,她又想起家,想起了妈妈。
我问,你妈妈退休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想不到,她说,我妈是张掖公安局的刑警!大眼睛,双眼皮。再难的案子,她眼一瞪就办下来了!谁也想不到她是个苦命的早产儿,只七个月就降临了,所以叫程七临。她出生的时候,只有巴掌大,不哭不叫,医生以为是死胎,连救都没救,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我大姨觉得心疼,就捡起来,想不到,她又哭出了声……赵程皇的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我意犹未尽。
能听到她的故事对我来说非常意外。
为写加油站的故事,我从广西开始采访,连跑九省。青海是我行程的第三个省。
当天,从北京飞到西宁,正赶上吃晚饭。 赵程皇作为青海销售公司宣传部门的接待人员,准备陪同我下去采访。同时要跟我一起下去的,还有工会主席刘建平。刘主席因临时有事分不开身,就让小赵先陪我一起吃晚饭。来到一家小饭店,等着上菜时,我就跟小赵瞎聊。相互不认识,说的也都是一些客气话,有一句没一句的。
聊着,聊着,她突然说,李老师,我过去也是加油员,从大学一毕业就来到加油站。想起那些日子真苦……说到这儿,她突然哭了。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的心一下子被扎!
被她的泪,被她说的过去也是加油员。
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事发突然,我没想到!
既没录音,也没记录。
但是,小赵的泪流进我心里了!
她是陪同人员,不在被采访之列,也就是说,原有的采访名单中没有她。但是,我心里说,我要写她,写她的故事。
我一定要找机会听她详细讲讲。
但是,一定要选好机会,自然而然的好机会。
因为,激情和眼泪不是随时能有的,甚至不可重复。
我安了这个心。在她陪同我走了好几个加油站的路途中,我总在寻找机会。
终于,在要结束青海采访的最后一天,中午,我们来到了位于日月山的汇源加油站。这里,有一个工作出色的站长在等待我。
一下车,小赵突然说,李老师,当年我就是在这个站当加油员的。
啊!是吗?
她说是。说完,眼圈儿就红了。
机会终于来了!
我说,我们先不进站了,找个背风的地方……那天风真大!我们找了个墙角,站着,躲着风,远远看着她当年干活的加油站。她熟悉的这一切一切!
我说,妈妈当时背着被子是站在那儿吗?
她一下子放声大哭。
在哭声中,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难忘的故事。
我的录音笔一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风刮过来,我俩的泪被风吹到一起,纠缠起来,飞向日月山……在日月山脚下,小赵不但给我讲了她妈妈给她送被子的故事,还讲了一件让我万分难过的事——一个多月前,一天中午,我忙着打一份材料,肚子饿了,就跟外卖要了一屉小笼包。我一只手打稿子,一只手拿起小笼包塞进嘴里。顾不上嚼,就是咽。一咽,感觉包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有个小棍棍儿,横着卡在我嗓子里。很疼。我把材料放下,土法上马:喝醋,喝酸奶,喝蜂蜜,嚼馍馍,全试了,感觉棍棍儿竖着了,但是还没有下去。因为材料比较重要,要得也急,我就先写材料,没管嗓子了。注意力一分散,没事了。一拖,拖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一天午觉起来,发现这个棍棍儿又出来了,又卡到嗓子里了。侧睡不行,正睡也不行。同事说,你去医院取了吧,别化脓了。我想也对。那会儿已经三点半了,我们五点下班。我跟领导说,我先走一会儿,去忙个自己的事。我都没敢说去医院,怕领导问我咋回事,为我担心。
来到医院,我很矫情地挂了副主任医师号。他说怎么了?我说嗓子里卡个辣子皮,还是棍棍儿。行,给你开个喉镜我看一下。开了喉镜,打了麻醉,我心想终于要摆脱折磨了。一张嘴,管子一下去,副主任医师说,丫头,不是棍棍儿!
我说那是啥?
他没有马上回答。
后来,几个医生把门关上商量了半天,最后出来说,这是个肿瘤,要做手术。但是,我们医院做不了,你得去省肿瘤医院。
我一听,就瘫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刘主席得到消息后,马上开车赶来,安慰我说,没事,你就是胖的。我带你回家,明天去二医院检查。
二医院就是省肿瘤医院。
一查,是乳头状肿瘤,介于良性和恶性之间。随时可能转化为恶性,必须做手术切掉……说到这儿,小赵泪奔决堤。
我不让她再说了。
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
我觉得,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结束了青海的采访,我回到北京。
一直放心不下,一直打听她的消息。
这个总是把快乐带给别人的胖姑娘,祈祷她一切都好。
后来,刘主席在微信中告诉我,青海做不了这个手术,位置太不好,单位决定送她去北京做。
这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小赵没消息。
刘主席也没消息。
电话没人接。
微信没人回。
我十分焦急。
各种猜想。
我赶写出《风雪日月山》,交给了《人民日报》。
报社在收到稿子的当天,就回复说决定采用。
我马上把这个消息用微信发给小赵。
希望她能收到。
希望她能看到。
怀着忐忑不安,我踏上了采访新疆油站的路程。
11月10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小赵的故事。
我终于盼到了她的微信——谢谢李老师,您告诉我《人民日报》要发表,这真的是我这段时间最好的精神支柱!来到北京后,手术一拖再拖,现在终于做完了,还要化疗。喉部淋巴增生异常严重。我不想跟外界联系,手机一直静音。我不知道说什么。刘主席刚才一直来电话,我妈妈把手机拿过来让我接,才知道您的文章已经登上了《人民日报》。妈妈特别开心。看见她开心,我也开心。我们找来报纸,把您写的故事读了一遍又一遍,泣不成声。特别是妈妈!那么艰难的成长,那么厚重的母爱,我一定要加油。谢谢李老师,再次谢谢!病魔一定会过去,我也一定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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